李将军来到皇上面前跪着行礼:“陛下我们的人伤亡惨重,对方人数太多,抵挡不住。”

    国公带着东宫西宫的人杀了门外的守卫,慵懒的走进来脸带嘲讽,两人相视对眼。皇上激动的拿起桌子的剑,刺向国公:“叛贼受死!”

    李将军与皇上双双持剑发起进攻,国公灵敏躲过,握拳向皇上袭去,汇力一拳击中皇上的肚子,李将军剑光如风,身影快速闪动,直刺对方的喉咙,国公一记精准的躲过,敏捷的手穿插在将军的手肘部一转,李将军的剑掉落在地上,国公汇集内力一拳锤向对方的下巴,再锤向胸前打断肋骨,李将军喉咙涌入鲜血喷了国公一身。

    皇上捂着肚子满眼怨恨瞪着国公,指着道“你……”

    国公看着满屋的紫罗藤兰轻笑,挥手就破了幻术,国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命令身后的剑士抹脖杀了皇上与李将军,一切结束后他抬手抓住空中那翩翩起舞的灵蝶捏碎,屋里的剑士突然全部倒了下来,只有国公仰头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树枝上、屋檐顶堆满了白花花的积雪,院子里白雪皑皑,大片大片轻盈的雪花,纷纷扬地飘落下来。半晌,小玉终于挪开了所有柴火,不幸的是国公的人追了过来,秀娘让小玉带着太子、晴娃先走,小玉不愿哭的满脸泪水抓着秀娘的手使劲摇头。

    秀娘用力一扯拔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给闲儿戴上,反手用力推着他们往洞里去:“走!”

    太子武闲与晴娃哭喊着:“娘~姨娘~”小玉拗不过秀娘,没办法还是拖着俩娃从洞里跑去。

    秀娘双手交叉举起念叨着咒语,把洞口堵上不让人发现,不料国公发现了她想逃,猛地一扔手中的剑刺向秀娘。

    秀娘没能躲开,疼的睁大了双眼,捂着胸口倒在雪地上,望着那掩盖住的洞口,希望闲儿安全的逃离这里。

    国公一眼就看出端倪,冷哼一声:“娘娘这是要往哪里去?”单手里掐着咒语朝洞口指去:“破!”

    向后招手,脸色凶狠恶毒的说:“给我追!”

    他们离开后,灵蝶变成红色来到秀娘的尸体上,翅膀快速地扇动,身体轻盈地在空中飞舞围着秀娘,随后消散。

    小玉左手右手牵着一个娃娃根本跑不快,身后的剑士在不远处追赶,匆忙之中晴娃崴到脚摔下了坡,小玉惊慌朝下大喊:“晴娃!晴娃!”

    瞅着身后的剑士就要追到,情急之下,小玉按着太子武闲说:“小闲乖,去旁边躲着,我先去引开他们,等会回来。”

    小玉把太子塞在枯干的草丛里,剖着干草铺在他身上,自己朝向西南跑去。太子看着剑士追着她跑了之后,走到坡边小声地喊:“晴娃~晴娃~”

    年纪尚小的他不知所措,望着坡下深不见尾,也不敢乱走,决定在原地等待小玉。

    许久,夜已入深,迟迟不见小玉回来,天空开始落雨夹雪,单薄的衣服让武闲冷的瑟瑟发抖,双手环抱着身子向坡下一点一点的走去,大声呐喊:“晴娃,晴娃,你在哪里!”

    看着底下雾霭重重根本看不远,武闲喊到嗓子都干了也没见晴娃,慢慢地就走到了地下,这是一条小道不知通往哪里,寻找中武闲一不小心踩踏到了石子就摔在了泥坑里,坐在里面委屈的哇哇大哭:“呜~,晴娃~玉姨~娘~你们在哪里!”

    良久,武闲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幼小的身子撑着缓慢起身继续寻找晴娃,看了看左右决定沿着小道找下去。

    武闲拖着昏昏噩噩的身子来到了一个小城,几天几夜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全凭信念坚持到现在,看了一眼城门上写着怀奉城,里边街道上人流如潮来来往往,热闹极了。

    武闲穿梭在人群中,身子实在是顶不住无力地倒在了客栈面前,如同无力的布袋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客栈里的小二听到门外的动静,看了一眼就跑去柜台:“掌柜的,有个小孩晕倒了,就在咱家门口,这可咋办啊?”

    莫掌柜疾步上前,惊讶的看着倒下的小孩,浑身湿透衣服上全是泥污,脸色通白,急言道:“快!抱进屋里。”

    小二把他抱进后院的房间,打了一盘热水给他擦拭身子更换衣服。武闲冷得发抖,无意识的说:“冷…冷…娘亲…”

    莫掌柜心疼的看着只有五六岁左右大的武闲,用热毛巾擦了擦脸敷在额头上。心想这孩子经历了什么,看见他时像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衣服破了一些,可细看这衣裳的面料确是极好,莫掌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小孩面貌极美,又带着秀气,甚是喜欢。

    莫掌柜让小二拿多一床被子盖在武闲身上,旁边烧着柴火起壶热茶,屋里也暖和点,武闲昏睡了过去,此时正睡得安稳,莫掌柜与小二起身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关门不再打扰。

    门外又开始下起了雪,夜里更加冷嗖嗖的,莫掌柜与小二端着一碗热粥到房间里,武闲听着开门的声音,猛地挣开眼睛惊醒,缓了缓躺在床上看了屋里没有晴娃,玉姨,更没有娘亲。

    莫掌柜坐在床边,拍了拍武闲安慰道:“:不怕~不怕啊。”武闲两眼一闭流下眼泪,死死的抓着被子。

    见孩子一脸忧郁,莫掌柜叹了口气扶着他起身,拿起旁边的粥舀了一勺,细心地吹了吹递到嘴边:“饿了吧,来~吃一点。”

    武闲不动紧闭着嘴,莫掌柜无奈的放下碗,摸了摸孩子的头安慰道:“小孩,你从哪里来啊,家住哪里?发生了什么?你的家人呢?哎呦不哭不哭~”

    武闲深默不语,像是无声的反抗,莫掌柜继续问:“那你叫什么?”

    武闲还是不想理会,只是摇了摇头,满脑子的想要寻找晴娃、玉姨,只是身子过于劳累没有力气动弹,一直外窗外盯着,对莫掌柜的问题只摇头不答。

    “啧,你这小孩!”莫掌柜被气到了。

    莫掌柜手敲着桌子,心想着一点也问不到小孩的信息,会不会真是乞丐,衣服是偷的?难道是其他城里飘过来的孤儿?还是与家里走散的孩子?!可到如今来到了他的客栈,又不知道小孩是哪里人,总不能赶出去吧。

    莫掌柜与小二望着武闲,两人心里惆帐想着该怎么办,月光透过窗子照在武闲脸上,看着年纪尚小的他就如此俊美无涛,挺鼻薄唇,特别是那双细长的眼睛像是会蛊惑人心,而月光映着的背影显得他格外的可怜。

    莫掌柜转头与小二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竟然如此,倒不如就留在这里,做我孩儿如何?!”

    莫掌柜年入二十八还未许婚配,正好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儿正常不过,而武闲样貌出挑,这未来在客栈里生意可不一般的好吧?

    琉王登基之后,国公提出秘罗族一事,要求琉王派兵助他一臂之力寻得秘籍,秘罗族的族谱国公可是盯很久了。

    琉王在鲤池的亭子里喝着热茶,国公坐在他面前,手指敲打着桌面说:“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琉王轻蔑的笑了一声说:“看来国公的条件想好了?”

    国公闻了闻手上的茶,抿了一口回答:“嗯~好茶,南下的刺峰茶常年云雾缭绕,空气湿度大,降水量多,在色泽上更为灵翠一些,口感也更鲜爽绵柔,值得一品。”

    国公抬眼看向琉王,手上把玩着茶杯,“皇上断事如明,没错,臣是想劳烦皇上一件事,皇上定不会拒绝的吧?”

    琉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过几日,臣计划派兵前往秘罗族江南古韵,寻找臣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东西,不知皇上可否?”

    琉王漫不经心的站起身看着远处,哼笑一声:“国公何时需得到朕的意见了?”

    国公站在琉王身后,双手行礼缓慢低头道:“臣不敢。”

    琉王一脸不屑,转身看向国公:“国公能力如此强悍,想必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国公连忙回道:“皇上谬赞。”

    “东宫的令牌国公从不离身,又何必询问朕,国公随意,朕准了便是。”说完,琉王带着公公甩袖离身走去。

    琉王越想越烦,现在的南朝怕是还轮不到他做主,掌握权在国公身上,他也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明里暗里谁看得清谁又说得清?琉王路上骂道:“老奸巨猾的东西。”

    国公带着东宫的剑士骑着快马前往江南古韵,秘罗族的族长带领着族人站在安和桥上等待国公的到来。

    前不多,在外的小使紧急用飞撩幻术传来消息,说是琉王上位,武帝驾崩,秀娘等人不见踪影,此时琉王正派兵前往江南古韵来意不明,请速离。

    国公来到古韵在桥上遇族长面面相觑,国公仰头大笑:“老头子,好久不见~”

    族长看着国公微微一愣,杵着柺杖低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国公也是秘罗族的族人,也是族长的亲儿子秘罗?阿那本,从小阿那本就向往外面的世界,他与别人的理念不同,他想统治一切为自己所有,而不是向往外面的生活,也不是在秘罗族里那片小小的地区隐居在世。

    阿那本打小就聪慧,对族里的幻术技巧通透明了,也因为不满足现在的自己,野心勃勃,产生了想法去偷族里的族谱,被发现之后,族长罚了他几日不吃饭关禁闭谁也不许见,阿那本可不是一个愿意听话的小孩,年入十五的他彻底与族里闹掰,夜里还能听到他与族长吵架:“混账东西!”

    “死老头!把东西给我!”

    “滚!”

    阿那本的叛逆心理逐渐增长,把家家户户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古韵住宅里一夜之间变得很狼狈,满地破烂,族人纷纷找族长评理,族长气急攻心捂着胸口说:“罢了罢了罢了,来人呐,将秘罗?阿那本抓起来,逐出族外…”

    阿那本用那怨恨的眼神看着族长,使劲扭着身子想要挣脱身上禁锢。可他最终被族人赶出族外,独自一人来到宫里滚打滚爬到如今。

    在国公来之前,族长早就安排着族人收拾东西离开古韵,让黄云宗主带头向北面离去,连带着秘籍离开此地。

    秘罗族的秘籍定不能让国公得到,里面的记载遇坏则恶遇好则善,易善易恶都将会是一场坚韧的大战。

    此时的古韵安静无声,只有部分族人愿意留下与族长一起抵抗国公,族长撸了撸胡子说:“阿那本,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秘籍我已经烧毁,你得不到的。”

    国公唤出剑紧紧逼向族长,他知道族长在撒谎,秘籍不可能被摧毁,手腕一转举起剑身刺向族长说:“快把东西给我!否则我屠了一族也不为过!”

    族长拿起拐杖用力跺了跺地面,脸色严肃坚定回答:“死也不会交出去!”

    国公恨得咬牙切齿,抡起剑就向族长身影快速挪动,剑气凶猛快如麻,族长皱起眉头,敏捷的将柺杖横在前边抵挡进攻,身后的小使与剑士见状纷纷加入战斗。

    国公将内力汇聚在右手掌中,左手握剑,持剑向上挑起柺杖,手腕一转手掌劈向对方,左腿抬起猛地往前一踢。族长不敌国公踉跄后退,躲闪不及受了重伤。

    国公燃起杀意,没有打算放过族长,默念着咒语用幻术荆棘道幻禁锢使族长动弹不得,快速生长的藤蔓围绕着族长四肢,手里无力握紧拐杖掉落了下来。

    国公歪头斜嘴笑着对族长说:“还记得吗,这是您最喜欢对我用的禁锢术。”

    国公振剑高举,快速斩向族长的脖子,他冷眼看着头血淋淋的落下,哪怕这是生父,心里也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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