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宗门大殿里找到座位坐下时，尘知意也没缓过神来。
那日宣读比试规则的素衣女子从大殿门口走进，见上课走神的人竟然还是同一个，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她走到大殿台上，象征着辰时已至的钟声敲响，“恭喜在座的各位通过第一关登山试炼，今日将进行理论课程《灵兽语言学》的考试。我是副考官燕灵。”
尘知意的心咯噔一下，知道这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她面如菜色的表情在一众紧张、跃跃欲试和信心满满之间实在太过瞩目，燕灵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自成一套表情包，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停顿的时间有些漫长，在大家慢慢投来疑惑的视线时，燕灵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但昨日比赛结束已近子时，考虑到各位的休息状况，今日日程将重新进行调整。”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原定于辰时进行的考试推迟至今日酉时，午时之前各位请自行阅读书籍，午休之后主考官会来为各位答疑解惑。”
“祝各位取得满意的成绩。”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大殿。
尘知意听到她说“考试延迟”就开始精神抖擞，一直抖擞到目送燕灵离开，她激动地对坐在她隔壁座位的雁寻归说，“哈哈哈哈哈！你听到了吗？考试推迟了！”
雁寻归不太理解她的快乐，正在遗憾没能用“我考试都借你抄了”这个理由讨要一些奖励。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地点头，“是啊，考试推迟太好了。那你做好自学准备了吗？”
尘知意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被忽视。
开玩笑，知不知道大学期末考试前一天背完一门课的含金量！
她撸起袖子，嗤笑一声，“小雁子，把书呈上来，让你看看朕的实力。”
雁寻归配合她演戏，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昨天发的教材放在她桌面上，“皇上，请。”
语气和姿态都拿捏的十分到位，那样子不像是呈上书籍，倒像是让皇上用膳。
尘知意觉得自己的演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冷笑一声准备开始服用精神的食粮。
“且慢——”，雁寻归打断她拿书的动作。
尘知意以为他被自己震慑到，正要出言嘲讽。没想到雁寻归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好几本书摞在了之前那一本上面。
好一会儿，雁寻归才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皇上，请用。”
尘知意心想，还好她的手没放上去，不然怕是要被压扁。
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了起来，她提出质疑，“不是只有一个小手册吗？”哪来的这么多书？
雁寻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皇上您有所不知，这是修真界的新技术。目的在于让一张小小的纸也能承载庞大的资料库。”
……这是什么压缩包的清奇解释。
尘知意看着解压出来的一摞书有些头疼，“你别叫我皇上了。你昨天怎么看完的跟我说说，我叫你皇上都行。”
在很久之前就看过这些书的雁寻归此时装了个大的，含笑着凑近尘知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教你怎么通过这门考试。”
尘知意，“什么条件？”
雁寻归眼中带笑，说出口的话却带了几分强硬，“在兽御宗不许只身涉险。”
尘知意知道雁寻归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奇怪的话，她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和你不能说出口的东西有关？”
雁寻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于他们现阶段似有若无的队友情而言有些逾越，但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昨天自己在房间里试了半天，企图搜寻到一些漏洞把消息透露出来。但奈何一出口又开始表白，还好没人看到。
他想起昨天就有些无奈，对尘知意点点头，“嗯。”
“没问题”，尘知意表示自己记住了，“快来说说我要怎么才能通过考试？”
“简单”，雁寻归说，“你只要能听懂小讙说话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该先吐槽“简单”，还是先吐槽“听懂小讙说话”这件事。
尘知意欲言又止，有些无力地发出一声，“啊？”
雁寻归站起身走出大殿，见她还楞在原地，回头示意她跟上。
尘知意震惊于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自习课，再三确认没人关心她们的离席后，才偷偷地溜出大门。
-
雁寻归把她带到了自己居所的院子里，还十分贴心的加了隔音屏障。
他坐在椅子上，对尘知意说，“你把小机和小讙都叫出来。”
尘知意对这件事情已经熟能生巧，不过几秒，小机和小讙就同时出现。
似乎对她的突然召唤有些疑惑，小机在屏幕上打出了问号，小讙也歪着头看向她。
尘知意悄悄摸了一下小讙毛茸茸的尾巴，又轻轻推开求抚摸的小机，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问道，“然后呢？”
雁寻归说，“小机应该安装了兽语翻译器。”
尘知意有些讶异，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小机，搜索一下你有没有兽语翻译器。”
在等待的空隙，她问雁寻归，“你怎么知道的？”
这倒是不难猜。虽说尘知意失去了号令百兽的能力，但是那人肯定不会让这能力落入他人手中，那就只能交给她身边不会背叛她的人、或者——机器人。
这人选既然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小机了。
奈何天道封印在上，他这些想法是有口难言，于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滴——检索到万用语言翻译系统，请问是否开启？”
尘知意回应，“开启。”
她这回光明正大地抱住小讙，握住它的爪子摇了摇，“你是自愿跟我走的对吧？”
小讙“喵”一声，旁边的翻译小机立即上线，“它说：是的。”
尘知意有些惊喜，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走呀？”
小讙这次“喵”了好几声，翻译小机顿了一下才回答，“它说：它醒来就发现只剩它自己了，跑出来刚好撞到你，而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它就跟你走了。”
尘知意想再问是什么味道，小讙说不上来了。她赞叹地给雁寻归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
雁寻归欣然接受，“你到时候和小机神识沟通就好了。”
尘知意领悟，“意识交流？”
雁寻归点头。
-
尘知意努力和小机磨合意识交流的时候，也不忘让雁寻归给她从压缩包里画画重点。
雁寻归对她的好学频频表达赞扬，顺手又多勾了几个重点。
尘知意在他的鼓励里逐渐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背了多少知识点，但反正是练就了一双蚊香眼。
她下午坐在答疑现场的时候还在两眼转圈圈，一副被榨干的样子。反观身旁的雁寻归倒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摸样。
尘知意见此场景不禁默默感叹，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主考官到来的通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灵兽端坐于中央，似乎是一路飞来，翅膀还在一颤一颤的飞舞着。
？
她眼花了？
尘知意用力的眨了眨眼，然后确认了一件事：她们的主考官居然是灵兽。
但想到课程的名字，这倒也是合理了。
她看向周围的波澜不惊的同学们，看来是每一届都这样无疑了。
燕灵此时正在从旁协助，清点人数后合上册子，“答疑现在开始，有问题可以举手。”
尘知意心想先看看别人都问了什么，她再决定要不要凑个热闹。
但没成想，三秒钟后，燕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现在准备开始考试。”
？？？
尘知意觉得离谱。就算走个过场这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
但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她，被第一个叫上了台。
她走上去的时候还在到处乱看，内心非常疑惑，怎么没有一个人质疑一下这个超级短的答疑。
-
燕灵看着眼前一脸神游的尘知意，轻轻咳了一声。
她对尘知意说，“首先，你需要回答主考官的三个问题；然后，在我这里进行登记；最后，从侧门离开。”
尘知意道谢，聚精会神地盯住这只主考官。
只见主考官凑近她轻轻嗅了嗅，然后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主考官上下其手。
主考官对她“嗷呜~”了三声。
尘知意连忙呼唤小机帮忙翻译考题。
小机说，“它问你第三页、第五页和第二十页主要讲了什么。”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主考官绝对是一只好兽，考的都是她会的！
尘知意流畅地回答完问题，自信满满地走出了考场。
-
考场外。
已经考完试的尘知意正在脑海里和小机闲聊。
她随便的找了个地方一坐，等着雁寻归出来。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考场里走出，其中却迟迟没有雁寻归的身影，尘知意有些担心地和小机说，“他不会挂科了吧？”
小机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份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数据，“主人，他挂科的概率低至0.01%。”
尘知意：……
恰好雁寻归出来，尘知意快步迎上去，果断抛弃了话题终结者小机。
“怎么样？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慢？”她问。
雁寻归的声音有些嘶哑，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它问了你什么问题？”
尘知意说，“它问我第三页、第五页和第二十页主要讲了什么，还挺简单的。你嗓子怎么了？”
雁寻归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哑着嗓子麻木地看着尘知意，“它让我完整地背诵第3153页、第6287页和第9999页。”
那日宣读比试规则的素衣女子从大殿门口走进，见上课走神的人竟然还是同一个，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她走到大殿台上，象征着辰时已至的钟声敲响，“恭喜在座的各位通过第一关登山试炼，今日将进行理论课程《灵兽语言学》的考试。我是副考官燕灵。”
尘知意的心咯噔一下，知道这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她面如菜色的表情在一众紧张、跃跃欲试和信心满满之间实在太过瞩目，燕灵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自成一套表情包，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停顿的时间有些漫长，在大家慢慢投来疑惑的视线时，燕灵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但昨日比赛结束已近子时，考虑到各位的休息状况，今日日程将重新进行调整。”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原定于辰时进行的考试推迟至今日酉时，午时之前各位请自行阅读书籍，午休之后主考官会来为各位答疑解惑。”
“祝各位取得满意的成绩。”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大殿。
尘知意听到她说“考试延迟”就开始精神抖擞，一直抖擞到目送燕灵离开，她激动地对坐在她隔壁座位的雁寻归说，“哈哈哈哈哈！你听到了吗？考试推迟了！”
雁寻归不太理解她的快乐，正在遗憾没能用“我考试都借你抄了”这个理由讨要一些奖励。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地点头，“是啊，考试推迟太好了。那你做好自学准备了吗？”
尘知意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被忽视。
开玩笑，知不知道大学期末考试前一天背完一门课的含金量！
她撸起袖子，嗤笑一声，“小雁子，把书呈上来，让你看看朕的实力。”
雁寻归配合她演戏，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昨天发的教材放在她桌面上，“皇上，请。”
语气和姿态都拿捏的十分到位，那样子不像是呈上书籍，倒像是让皇上用膳。
尘知意觉得自己的演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冷笑一声准备开始服用精神的食粮。
“且慢——”，雁寻归打断她拿书的动作。
尘知意以为他被自己震慑到，正要出言嘲讽。没想到雁寻归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好几本书摞在了之前那一本上面。
好一会儿，雁寻归才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皇上，请用。”
尘知意心想，还好她的手没放上去，不然怕是要被压扁。
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了起来，她提出质疑，“不是只有一个小手册吗？”哪来的这么多书？
雁寻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皇上您有所不知，这是修真界的新技术。目的在于让一张小小的纸也能承载庞大的资料库。”
……这是什么压缩包的清奇解释。
尘知意看着解压出来的一摞书有些头疼，“你别叫我皇上了。你昨天怎么看完的跟我说说，我叫你皇上都行。”
在很久之前就看过这些书的雁寻归此时装了个大的，含笑着凑近尘知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教你怎么通过这门考试。”
尘知意，“什么条件？”
雁寻归眼中带笑，说出口的话却带了几分强硬，“在兽御宗不许只身涉险。”
尘知意知道雁寻归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奇怪的话，她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和你不能说出口的东西有关？”
雁寻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于他们现阶段似有若无的队友情而言有些逾越，但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昨天自己在房间里试了半天，企图搜寻到一些漏洞把消息透露出来。但奈何一出口又开始表白，还好没人看到。
他想起昨天就有些无奈，对尘知意点点头，“嗯。”
“没问题”，尘知意表示自己记住了，“快来说说我要怎么才能通过考试？”
“简单”，雁寻归说，“你只要能听懂小讙说话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该先吐槽“简单”，还是先吐槽“听懂小讙说话”这件事。
尘知意欲言又止，有些无力地发出一声，“啊？”
雁寻归站起身走出大殿，见她还楞在原地，回头示意她跟上。
尘知意震惊于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自习课，再三确认没人关心她们的离席后，才偷偷地溜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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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寻归把她带到了自己居所的院子里，还十分贴心的加了隔音屏障。
他坐在椅子上，对尘知意说，“你把小机和小讙都叫出来。”
尘知意对这件事情已经熟能生巧，不过几秒，小机和小讙就同时出现。
似乎对她的突然召唤有些疑惑，小机在屏幕上打出了问号，小讙也歪着头看向她。
尘知意悄悄摸了一下小讙毛茸茸的尾巴，又轻轻推开求抚摸的小机，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问道，“然后呢？”
雁寻归说，“小机应该安装了兽语翻译器。”
尘知意有些讶异，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小机，搜索一下你有没有兽语翻译器。”
在等待的空隙，她问雁寻归，“你怎么知道的？”
这倒是不难猜。虽说尘知意失去了号令百兽的能力，但是那人肯定不会让这能力落入他人手中，那就只能交给她身边不会背叛她的人、或者——机器人。
这人选既然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小机了。
奈何天道封印在上，他这些想法是有口难言，于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滴——检索到万用语言翻译系统，请问是否开启？”
尘知意回应，“开启。”
她这回光明正大地抱住小讙，握住它的爪子摇了摇，“你是自愿跟我走的对吧？”
小讙“喵”一声，旁边的翻译小机立即上线，“它说：是的。”
尘知意有些惊喜，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走呀？”
小讙这次“喵”了好几声，翻译小机顿了一下才回答，“它说：它醒来就发现只剩它自己了，跑出来刚好撞到你，而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它就跟你走了。”
尘知意想再问是什么味道，小讙说不上来了。她赞叹地给雁寻归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
雁寻归欣然接受，“你到时候和小机神识沟通就好了。”
尘知意领悟，“意识交流？”
雁寻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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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知意努力和小机磨合意识交流的时候，也不忘让雁寻归给她从压缩包里画画重点。
雁寻归对她的好学频频表达赞扬，顺手又多勾了几个重点。
尘知意在他的鼓励里逐渐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背了多少知识点，但反正是练就了一双蚊香眼。
她下午坐在答疑现场的时候还在两眼转圈圈，一副被榨干的样子。反观身旁的雁寻归倒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摸样。
尘知意见此场景不禁默默感叹，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主考官到来的通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灵兽端坐于中央，似乎是一路飞来，翅膀还在一颤一颤的飞舞着。
？
她眼花了？
尘知意用力的眨了眨眼，然后确认了一件事：她们的主考官居然是灵兽。
但想到课程的名字，这倒也是合理了。
她看向周围的波澜不惊的同学们，看来是每一届都这样无疑了。
燕灵此时正在从旁协助，清点人数后合上册子，“答疑现在开始，有问题可以举手。”
尘知意心想先看看别人都问了什么，她再决定要不要凑个热闹。
但没成想，三秒钟后，燕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现在准备开始考试。”
？？？
尘知意觉得离谱。就算走个过场这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
但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她，被第一个叫上了台。
她走上去的时候还在到处乱看，内心非常疑惑，怎么没有一个人质疑一下这个超级短的答疑。
-
燕灵看着眼前一脸神游的尘知意，轻轻咳了一声。
她对尘知意说，“首先，你需要回答主考官的三个问题；然后，在我这里进行登记；最后，从侧门离开。”
尘知意道谢，聚精会神地盯住这只主考官。
只见主考官凑近她轻轻嗅了嗅，然后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主考官上下其手。
主考官对她“嗷呜~”了三声。
尘知意连忙呼唤小机帮忙翻译考题。
小机说，“它问你第三页、第五页和第二十页主要讲了什么。”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主考官绝对是一只好兽，考的都是她会的！
尘知意流畅地回答完问题，自信满满地走出了考场。
-
考场外。
已经考完试的尘知意正在脑海里和小机闲聊。
她随便的找了个地方一坐，等着雁寻归出来。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考场里走出，其中却迟迟没有雁寻归的身影，尘知意有些担心地和小机说，“他不会挂科了吧？”
小机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份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数据，“主人，他挂科的概率低至0.01%。”
尘知意：……
恰好雁寻归出来，尘知意快步迎上去，果断抛弃了话题终结者小机。
“怎么样？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慢？”她问。
雁寻归的声音有些嘶哑，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它问了你什么问题？”
尘知意说，“它问我第三页、第五页和第二十页主要讲了什么，还挺简单的。你嗓子怎么了？”
雁寻归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哑着嗓子麻木地看着尘知意，“它让我完整地背诵第3153页、第6287页和第999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