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谐气急败坏训他。于凡与清澈劝都劝不住。最后贝翟说:我去找她!

    “你去哪找?”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弄丢她的。”

    贝翟一直自认是很聪明的,现在他要利用自己聪明的脑袋分析她有可能到的地方,事实证明他的确聪明,他们一起到过的地方不多。最后他锁定高铁站,那傻瓜居然买了张票进了站,在某个角落的凳子上坐着。

    他正要上前,子谐说:你先等在这,我过去看看。

    子谐坐在她旁边,说道:唉呀,你说,同为双胞胎姐妹,你的眼光怎么差那么远呢?裴翔家里怎么说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门。贝翟算什么?吃饭约会看电影,但凡追女孩子的事都没为你做过,就带你来看过火车?

    “他长得比裴翔好看”

    “什么?”子谐哭笑不得,自认天下第一帅的裴翔要是听到了,估计要气死。

    “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如果我说是昨晚半夜,你会相信吗?”

    “……”子谐只笑不答,失忆这种事,她说是什么时候记起就什么时候了,何须信与不信?

    “姐,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两天吗?我怕,再也没机会了!”

    “……”子谐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她慢慢起来,经过贝翟身旁时说了:“我回医院让清澈和于凡把时间推后两天……”

    他轻轻地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今天咱们就在这看高铁……

    良久,听见她问:贝翟,你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

    贝翟说:我经常生气吗?我的战友都说我好脾气呢。

    他不要脸地说反话,忽略了被他快削成南瓜的新兵对他的评价。

    她说:那你就是喜欢对我生气啰。

    “……”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很生气。知道吗?其实车上的都是成年人。并非未成年不懂事,只是那天几个漫画界的朋友喝高了,突然有了玩兴的冲动。想不到就碰到你了。”

    “……”

    “还有那一次,他们说好帮我出版中文版的,但中国喜欢在餐桌上谈生意,我自认为酒量可以,但还是中计。还好有你的电话……”

    “……”

    然后她还说:那晚还好你及时赶到,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贝翟把她搂的更紧,深吸着空气,以压住眼角的湿润。

    他细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以后,我都会及时赶到你身边。”

    “我觉得对不起子谐,她的幸福来之不易,我的出现,时时连累她。”

    “可是你知不知道,她跟裴翔说,有个妹妹真好”

    子谐知道她的病情时,说过:我马上通知妈妈。

    她阻止姐姐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的就是不想连累别人。

    “有个姐姐也真好”她这样跟贝翟说

    “那就一直好下去。”

    “贝翟,我并不害怕死亡,我只是怕子谐和妈妈会难过,害怕在我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你。”

    贝翟终于还是不小心地流下眼泪,用下巴摩挲她的头发。

    ……

    晚上,他们还是回到十八楼的家。

    她进去后转过身子,他在后面关上门,轻轻拥抱她。

    他的体重几乎是她一倍,他希望做到轻巧温柔。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低头吻她的唇,她像是渴望了许久那样,把脸靠在他肩上,吁出一口气。

    他觉得仍在梦中,精魂游荡到这里寻找安慰,他胸膛被割开的‘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痛。

    俯在这单纯如水的女子身上,她柔软的胸脯似蒸笼里刚取出的碗糕,香松暖糯……

    “痛吗?”他进去那刻,压抑住那股□□,温柔地问她。

    她羞红着脸摇头,双手紧张地攀住他的双肩。

    事后都没有睡,

    他闻到自己的汗臊,一侧头,看着她只有自己手掌那样大的白嫩的脸容,一绺丝发散在他胸膛,细细手臂压在脑后,像一幅图画。

    他感到痛惜,与她比,他是多么粗鲁简陋,他带着枪茧的手,不知有没弄痛她光滑粉嫩的皮肤。

    想起刚刚的温馨,她娇弱的身体居然承受起了他的情不自禁。

    民政局刚开门,值班的阿姨非常高兴,一上班就有喜事,两个新人前来登记,男的还带了军官证,并拼命解释为什么那张结婚报告批准时间是一年前。

    贝翟把红本子装进兜里,在手术室前拉着绮思的手说: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的结婚日!”

    “对,所以稍后在里面要一直记着,我在外面等你。”

    她拼命点头,

    子谐摸着妹妹的头,说:下星期小静跟小亮会过来,你记得帮我的忙,讲故事哄哄他们。

    “这么小,能听懂吗?”

    “他们亲姨讲的,当然能听懂!”

    两个女人,眼泪婆娑;

    贝翟咬牙死扛。

    清澈进手术室前,拍拍他的肩膀:“少校,请相信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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