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
黎苏桃通过绿名女子等人的谈话，得知了月笙的消息。
望见这一幕，藏在暗处的千瑶心满意足的离开，还没走出多远，她就撞见了季临渊。
这并不是偶然。
季临渊长身玉立，阻断千瑶身前的路，气势凌人。
“这件事是你做的。”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他所指的是绿衣女子说谎话欺骗黎苏桃这一件事。
若无人授意，阮云筝的手下又怎会出言诓骗神女的妹妹。
季临渊断定此事是千瑶所为，她亦没想过要否认。
“是我。”千瑶面无波澜看回去，随意开口问了他一句，“你要感谢我吗。”
千瑶故意让绿衣女子放出消息，令黎苏桃误以为“月笙”已经安全回到了仙门。
她之所以选择让“月笙”安全回到仙门这种说法，而不是“月笙已死”，是因为她害怕黎苏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薛降尘求证。
一旦黎苏桃认定“月笙”已不在魔界，而且是安全回到了仙门。
黎苏桃自然就不会再执着于寻找“月笙”，继而就能按照原计划，和季临渊两个人返回芸霓宗。
至于自称是“月笙”的阮云筝，把她留在魔界，让她无法再继续监视季临渊，反而更好。
起码千瑶是这么认为的。
她尽力算到了可能会产生的结果，却唯独没有料到季临渊会在此处，和她同样目睹了事情的全貌。
对于季临渊的出现，令千瑶有点在意。
他本已早早离开双生城，是什么让他回来了。
抑或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季临渊神情淡漠，唇边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笑。
“你做了多余的事情，还想让我谢你。”
“阮月笙和阮云筝的任务是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有她们在只会妨碍你执行任务。”千瑶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与他解释缘由，“季临渊，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季临渊眼睫微抬，目光里带了几分审视，“谁命你那么做了。”
“我知道你手下的魔族为你寻找阮云筝，但你真的要让他们找到她吗。”千瑶压低了眉，甚至是指责的话也毫无保留地说给他听，“且不说他们能否寻到阮云筝，就是他们已经知晓她在何处，也不该带她回来。”
千瑶并不畏惧季临渊，话语中更无半分柔情可言。
“阮云筝的身份被拆穿是迟早的事，即使这次有宴瑰助她，她能以“月笙”的身份接着骗下去，不过像黎苏桃那样聪明谨慎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的身份被揭穿后，黎苏桃早晚会怀疑到你身上。”她稍停片刻，语速较之前慢了一些，“让“月笙”这个人从此消失，是保全你和阮云筝的最好办法。”
千瑶其实也一直对阮云筝和阮月笙存着疑心。
她们的任务是监视季临渊，明明只要在暗处观察季临渊和黎苏桃就可以，可她们偏偏来到了黎苏桃的身边，与其产生了交集。
阮云筝甚至是在季临渊之前，就获取了黎苏桃的信任。
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吗。
但是千瑶没有办法得知答案了，起码此时她无法听到阮云筝的回答。
可惜她的一番用心良苦，季临渊并不领情，也不在乎。
季临渊抬起那双冷酷的眸子，无所谓地对她道：“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插手此事。”
“季临渊。”千瑶慎重地念出他的名字，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可以不再插手你的事情，但你也要答应我，停止寻找阮云筝的下落。”
“答应你？”他轻笑一声，眼底聚着冷漠与轻蔑，“我已经先一步答应了黎苏桃，会帮她找到阮云筝。”
“你来迟了。”他说，“不过就算你第一个来见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千瑶无法理解季临渊的所作所为。
他明知道她指出的这条路才是更好的选择，却连带着她一起视而不见。
“季临渊，你真的要执意如此？”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只觉眼前的人偏执到有些可怕，“你明明也想像我说的这样做，不是吗。”
季临渊神色平静，饶是千瑶情绪变了多次，亦没有影响到他。
“是你一厢情愿，自作聪明。”他冷冷收回视线，话中带了几丝警告的意味，“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留下这句话后，季临渊转过身，无意再和千瑶交谈下去。
见他就要走远，千瑶又往前追了一步。
“你想向魔君证明你的忠心和能力，所以你要独自一人完成任务，更不屑让任何人助你一臂之力。”她来不及理清思绪，一席话完全是发自本心。
话到这里，她急促地停了下来，眸中点缀进哀伤的色彩。
“可你本来就无需证明这一切，魔君他一直都相信你。”
季临渊倏地止住脚步，低垂着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着他的背影，千瑶恍然扯起唇角，苦笑道：“……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是。”他短短一句，却似有千斤重。
黎苏桃通过绿名女子等人的谈话，得知了月笙的消息。
望见这一幕，藏在暗处的千瑶心满意足的离开，还没走出多远，她就撞见了季临渊。
这并不是偶然。
季临渊长身玉立，阻断千瑶身前的路，气势凌人。
“这件事是你做的。”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他所指的是绿衣女子说谎话欺骗黎苏桃这一件事。
若无人授意，阮云筝的手下又怎会出言诓骗神女的妹妹。
季临渊断定此事是千瑶所为，她亦没想过要否认。
“是我。”千瑶面无波澜看回去，随意开口问了他一句，“你要感谢我吗。”
千瑶故意让绿衣女子放出消息，令黎苏桃误以为“月笙”已经安全回到了仙门。
她之所以选择让“月笙”安全回到仙门这种说法，而不是“月笙已死”，是因为她害怕黎苏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薛降尘求证。
一旦黎苏桃认定“月笙”已不在魔界，而且是安全回到了仙门。
黎苏桃自然就不会再执着于寻找“月笙”，继而就能按照原计划，和季临渊两个人返回芸霓宗。
至于自称是“月笙”的阮云筝，把她留在魔界，让她无法再继续监视季临渊，反而更好。
起码千瑶是这么认为的。
她尽力算到了可能会产生的结果，却唯独没有料到季临渊会在此处，和她同样目睹了事情的全貌。
对于季临渊的出现，令千瑶有点在意。
他本已早早离开双生城，是什么让他回来了。
抑或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季临渊神情淡漠，唇边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笑。
“你做了多余的事情，还想让我谢你。”
“阮月笙和阮云筝的任务是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有她们在只会妨碍你执行任务。”千瑶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与他解释缘由，“季临渊，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季临渊眼睫微抬，目光里带了几分审视，“谁命你那么做了。”
“我知道你手下的魔族为你寻找阮云筝，但你真的要让他们找到她吗。”千瑶压低了眉，甚至是指责的话也毫无保留地说给他听，“且不说他们能否寻到阮云筝，就是他们已经知晓她在何处，也不该带她回来。”
千瑶并不畏惧季临渊，话语中更无半分柔情可言。
“阮云筝的身份被拆穿是迟早的事，即使这次有宴瑰助她，她能以“月笙”的身份接着骗下去，不过像黎苏桃那样聪明谨慎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的身份被揭穿后，黎苏桃早晚会怀疑到你身上。”她稍停片刻，语速较之前慢了一些，“让“月笙”这个人从此消失，是保全你和阮云筝的最好办法。”
千瑶其实也一直对阮云筝和阮月笙存着疑心。
她们的任务是监视季临渊，明明只要在暗处观察季临渊和黎苏桃就可以，可她们偏偏来到了黎苏桃的身边，与其产生了交集。
阮云筝甚至是在季临渊之前，就获取了黎苏桃的信任。
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吗。
但是千瑶没有办法得知答案了，起码此时她无法听到阮云筝的回答。
可惜她的一番用心良苦，季临渊并不领情，也不在乎。
季临渊抬起那双冷酷的眸子，无所谓地对她道：“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插手此事。”
“季临渊。”千瑶慎重地念出他的名字，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可以不再插手你的事情，但你也要答应我，停止寻找阮云筝的下落。”
“答应你？”他轻笑一声，眼底聚着冷漠与轻蔑，“我已经先一步答应了黎苏桃，会帮她找到阮云筝。”
“你来迟了。”他说，“不过就算你第一个来见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千瑶无法理解季临渊的所作所为。
他明知道她指出的这条路才是更好的选择，却连带着她一起视而不见。
“季临渊，你真的要执意如此？”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只觉眼前的人偏执到有些可怕，“你明明也想像我说的这样做，不是吗。”
季临渊神色平静，饶是千瑶情绪变了多次，亦没有影响到他。
“是你一厢情愿，自作聪明。”他冷冷收回视线，话中带了几丝警告的意味，“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留下这句话后，季临渊转过身，无意再和千瑶交谈下去。
见他就要走远，千瑶又往前追了一步。
“你想向魔君证明你的忠心和能力，所以你要独自一人完成任务，更不屑让任何人助你一臂之力。”她来不及理清思绪，一席话完全是发自本心。
话到这里，她急促地停了下来，眸中点缀进哀伤的色彩。
“可你本来就无需证明这一切，魔君他一直都相信你。”
季临渊倏地止住脚步，低垂着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着他的背影，千瑶恍然扯起唇角，苦笑道：“……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是。”他短短一句，却似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