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风玖轻轻勾唇，不含一丝情绪。
那双多情含神的桃花水眸，似嗔欲笑，周身通透淡雅的气质恰好压住了这份妩媚，凝就成独有一份的温柔且疏离。
是身在滚滚红尘，心在长天青冥的不悲不喜。
风玖的目光会停留在世间万家灯火上，世人千姿百态，生死命数都收近她眼中，但似水如风的她，不会为此驻足停留。
镜面突然折射出天际一点荧点，墨染星空中洒出些莹白碎星，有黑的、红的、橙的，独独没有紫色。
风玖定眼看了看，不是空中浮动流萤之类的生物，她仰面观天，那个紫点又没有，仿若刚才是错觉。
她垂眸深思，脸上只留下面无表情。
是谁？
莫不是寻仇的？
～～～～～区域分界线～～～～～
虚空海，是太清天与碧落天的隔膜，原是穹桑帝君砍断两界通道的建木所形成的残骸，十二万年过去后，也渐渐形成一方绝域。它似虚似有，漆黑无垠，众仙也就约定俗成唤做‘虚空海’。
现下四下漆黑，唯黛紫团雾和绯色金乌两个，身在其中。
炸毛的三羽金乌蓬松成球，恨恨啄着自己外面的紫色结界，半天都戳不破，气死阿昶了。
寻魂引指路在前，阿昶好不容易出生，他本来是要找阿父阿母说的‘阿娘’，偏偏这团雾，硬是困住了他，害得他只能和阿娘隔云相望，不得相遇。
“你作甚掐灭我的寻魂引啊！”
“喂，你快放了我，无冤无仇，你这般作甚？放开我，我要找阿娘，你这个坏神，速速放了我！”
少檀低声浅笑，不止不休，压抑中带着点快意，百年复千年，她终于回来了。
死水一经拨动，他若幻化成人形，那定是似哭似笑的生硬表情，欢笑离开了他许久，他已经忘了如何去笑，去感知快乐了。
清冽如水的少年声音尾音带着毒钩似的，是瘆人的笑。
阿昶抖抖索索缩在一团，不敢看那边的舒展紫雾，这是索命的妖魔，一声比一声低沉，似冰锥一下一下刺入血肉骨缝，令他生厌心惧。
少檀将结界化成一寸小球大小随身携带，迅速飞离这里，前往甘渊。
今日心中甚是欢悦，他难得答了话。
他一声讽笑，冷嘲中夹杂些不屑，“我竟不知，她算你的哪门子阿娘？她可知道？呵！”
金乌的小豆眼溜溜打转，目光有些躲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听上方的声音阴恻恻续道，“十一万岁的年纪，装什么嫩？”
“呵！倘再生妄念，我不介意、耽搁一会，将你身躯敲碎，神魂禁锢折磨一生。”
神的性命与天地相勾连，只有一生。
少檀冷冰的声音说得极慢，缠绵悱恻似毒蛇盘绕上身，立时将毒牙深深嵌入他脖颈之中要他性命，阿昶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神不轻易承诺，言出法随的法则无时无刻都笼罩祂们身边。
阿昶现在真正感到恐惧了，这团深紫雾神是真有那个心思，但他将将接触世界，头次见到不顺自己意的，嘴上没跟上脑子转动，“你凭何辱骂我阿父阿母”
小球上紫光一闪，隔绝了阿昶所有的声音。
警告敲醒即可，少檀不想听这些废话，卑鄙小人的借口不计其数，剔除欲望又如何，祂们子嗣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
笑话！
这些混账骗子，别再想伤害她一丝一毫。
～～～～～分割啦～～～～～
这边风玖对镜绾发，不时驱动法力盘卷起飞仙髻的形状，随后开始戴起点翠花蝶纹华胜，发饰有些单调，她又拿起双股钗斜插发间，添点淡雅。
直到徐一秋看向她手中的一对沧琅珠耳坠，他心下明了，难怪在浮邛界时，风玖能化险为夷，她竟是有与神魂相连的芥子空间。
机遇不错啊，且小姑娘是懂得取舍的。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以前也有人身怀空间，却雁过拔毛，一人夺取了八成的修灵资源，都没有好下场。
要么被杀人夺宝，要么渡劫被劈死。
他倒不羡慕所谓的旁人有、而他却没有。
他现在就很好，福兮祸所伏，什么都想到，那结果便什么都得不到。
徐一秋将一套青色袍服扔向她自动穿戴上，端着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姿态，说道，“衣裙快穿上，是我疏忽大意，忘了给你。你身上穿的红衣也不错，但这套青色绣星鱼尾曲裾裙，在你穿梭传送通道时，有避雷作用，你可别不要。
先前有个狂傲的新仙君，以杀证道上来的，他非不信，嫌弃青色太过软柔，脂粉气浓，他莽着头就进去了，这出来后，头发糟糟似乱草，全身焦黑，说话直冒黑烟，你可别学那个坏的。”
风玖哼着轻快小调，回道，“知道了诶，以杀证道，实属罕见。”
徐一秋不以为意，“比不上你的无情道，我还以为你会栽在裴无尘那小子身上呢，毕竟那啥，嘿嘿，死去的白月光，杀伤力巨大。”
风玖哼的上扬小调戛然而止。
话音方落，他赶紧仔细观察起风玖来，掀开桃花眸多情的面纱，她眼中没有一丝情愫，去了情蛊，果然没有心悦上裴无尘，顶多就是好感。
风玖对众人都有好感，温柔含笑，看不出厌恶谁。
应是裴无尘单相思得多，欢喜上一个多情似无情，堪称无情道成仙的女子。
徐一秋心中莫名怅然，说不上来的若失若忘。本以为是一对，没想到只是众人的一厢所愿。
这镜花水月，终究是虚无飘渺影，一个小石子就能轻易荡漾出真相。
他这种感觉就是茶坊中说的，我磕的数百年cp是假的，只有我的感情是真的。
她一语打破徐一秋的天马行空，“徐老头，你难道就没想我点好的？”
感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倒是想你好，可是每次你都不好，”这才是祈福得的正确打开方式，徐一秋自得继续道，“我这叫反向祈福，一个字，准！你看，你飞升仙界见到的第一人是我，我刚打算找个休闲事静静炼化念力，不正好遇上了你？”
耳垂上白玉珠坠左右晃动，风玖没来由想起重光里多出的两颗愫珠。
她正色道，“徐老头，你必须晓得两件事。
其一，裴无尘与我只是修灵同伴，三百年的情蛊，我没有心悦上他，他可不是我的皎皎白月光，我对他，没有男女情愫。非要定义个情愫，我敬你是师长，自然，我对裴无尘只是好友。
其二，我不是修无情道的。”
世事变幻，唯情不灭，她前生今世，从来不是无情。
“句句言辞严谨，知道呐，至于这么严肃嘛。”
“当然至于，流言蜚语，不就是从不说清开始的嘛。”
“莫轻道，不胡说八道，不轻易评价。我怎会不知？好了嘿。”想起旧日风玖的口号，徐一秋笑道，“‘我所爱，华服、春光、珍馐者三，’还得是侬啊，一点没变，游戏人间又总能做到置身事外，这可太难了。”
是她旧日的戏言，年少时的张狂放肆之话。
风玖轻轻一笑，她还没有过冥界的无忘川、走奈何桥，十万年渡劫只有修灵一世留存的有记忆。
她最初的姓名叫风倾，前三百五十年蛰伏修灵，裴无尘死后，徐一秋说，倾有用尽之意，她便改名叫风玖，取美玉蕴意。
又一百年传道授业，后六百年游历浮邛，得失在她，做事凭心，她现在依旧如此。
修灵一世和神祇帝玖的性格最为相似，活得自在无拘，活得随心，她现在，所爱者三，华服春光珍馐也，不变矣。
风玖解释了下，“这并不难，跳脱出来，审视自己，就能做到。你不去左右旁人，不指手旁人的命数，旁人便左右不到你。当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好，但只有自己强大，不惧风吹雨打，才能做到不困。”
不被困守在红尘纠缠，不被局限在小情小爱之间。
“知道咧！”徐一秋笑道，“你啊你，什么都好，想要得少，自然对得失不甚在意。保持疏离上千年，有时候，我还真想看看，你这般，遇上特别想要的人、事、物，会是什么样？”
风玖对旁人也大方慷慨，就是情这一种，爱情、亲情、友情等等，还有‘欲’，都淡薄得极少，无怪乎徐一秋等人觉得她是无情道修灵。
“我收拾好了，走吧。”风玖整理好穿戴，理好衣襟，赤衣打底，青翠外笼，缃黄披帛自然悬浮在臂间，轻柔无比。
她挥手扯去了照面的水镜，细小流水复归河川之中，一路向西。
眼神示意他前面带路，风玖信步而走。
回答起之前徐一秋的感概，她侧身笑道，“能怎样，不外两种。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得不到，而我，最不喜欢强迫。”
若是中意的伴侣，真的爱了，那便愿他好。
若他也爱，便是两相心悦，再好不过。
若他不爱，便是爱而不得，不过是一身情伤。
若是物什一类，除了基本的生活所需，她最爱的便是锦绣山河和人间烟火，这两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甚担心的。
徐一秋简单说起仙域注意的事情，风玖想通了事情，耳听交易货币等等没多大变化，只是紧要的一件却出乎她意料。
那双多情含神的桃花水眸，似嗔欲笑，周身通透淡雅的气质恰好压住了这份妩媚，凝就成独有一份的温柔且疏离。
是身在滚滚红尘，心在长天青冥的不悲不喜。
风玖的目光会停留在世间万家灯火上，世人千姿百态，生死命数都收近她眼中，但似水如风的她，不会为此驻足停留。
镜面突然折射出天际一点荧点，墨染星空中洒出些莹白碎星，有黑的、红的、橙的，独独没有紫色。
风玖定眼看了看，不是空中浮动流萤之类的生物，她仰面观天，那个紫点又没有，仿若刚才是错觉。
她垂眸深思，脸上只留下面无表情。
是谁？
莫不是寻仇的？
～～～～～区域分界线～～～～～
虚空海，是太清天与碧落天的隔膜，原是穹桑帝君砍断两界通道的建木所形成的残骸，十二万年过去后，也渐渐形成一方绝域。它似虚似有，漆黑无垠，众仙也就约定俗成唤做‘虚空海’。
现下四下漆黑，唯黛紫团雾和绯色金乌两个，身在其中。
炸毛的三羽金乌蓬松成球，恨恨啄着自己外面的紫色结界，半天都戳不破，气死阿昶了。
寻魂引指路在前，阿昶好不容易出生，他本来是要找阿父阿母说的‘阿娘’，偏偏这团雾，硬是困住了他，害得他只能和阿娘隔云相望，不得相遇。
“你作甚掐灭我的寻魂引啊！”
“喂，你快放了我，无冤无仇，你这般作甚？放开我，我要找阿娘，你这个坏神，速速放了我！”
少檀低声浅笑，不止不休，压抑中带着点快意，百年复千年，她终于回来了。
死水一经拨动，他若幻化成人形，那定是似哭似笑的生硬表情，欢笑离开了他许久，他已经忘了如何去笑，去感知快乐了。
清冽如水的少年声音尾音带着毒钩似的，是瘆人的笑。
阿昶抖抖索索缩在一团，不敢看那边的舒展紫雾，这是索命的妖魔，一声比一声低沉，似冰锥一下一下刺入血肉骨缝，令他生厌心惧。
少檀将结界化成一寸小球大小随身携带，迅速飞离这里，前往甘渊。
今日心中甚是欢悦，他难得答了话。
他一声讽笑，冷嘲中夹杂些不屑，“我竟不知，她算你的哪门子阿娘？她可知道？呵！”
金乌的小豆眼溜溜打转，目光有些躲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听上方的声音阴恻恻续道，“十一万岁的年纪，装什么嫩？”
“呵！倘再生妄念，我不介意、耽搁一会，将你身躯敲碎，神魂禁锢折磨一生。”
神的性命与天地相勾连，只有一生。
少檀冷冰的声音说得极慢，缠绵悱恻似毒蛇盘绕上身，立时将毒牙深深嵌入他脖颈之中要他性命，阿昶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神不轻易承诺，言出法随的法则无时无刻都笼罩祂们身边。
阿昶现在真正感到恐惧了，这团深紫雾神是真有那个心思，但他将将接触世界，头次见到不顺自己意的，嘴上没跟上脑子转动，“你凭何辱骂我阿父阿母”
小球上紫光一闪，隔绝了阿昶所有的声音。
警告敲醒即可，少檀不想听这些废话，卑鄙小人的借口不计其数，剔除欲望又如何，祂们子嗣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
笑话！
这些混账骗子，别再想伤害她一丝一毫。
～～～～～分割啦～～～～～
这边风玖对镜绾发，不时驱动法力盘卷起飞仙髻的形状，随后开始戴起点翠花蝶纹华胜，发饰有些单调，她又拿起双股钗斜插发间，添点淡雅。
直到徐一秋看向她手中的一对沧琅珠耳坠，他心下明了，难怪在浮邛界时，风玖能化险为夷，她竟是有与神魂相连的芥子空间。
机遇不错啊，且小姑娘是懂得取舍的。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以前也有人身怀空间，却雁过拔毛，一人夺取了八成的修灵资源，都没有好下场。
要么被杀人夺宝，要么渡劫被劈死。
他倒不羡慕所谓的旁人有、而他却没有。
他现在就很好，福兮祸所伏，什么都想到，那结果便什么都得不到。
徐一秋将一套青色袍服扔向她自动穿戴上，端着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姿态，说道，“衣裙快穿上，是我疏忽大意，忘了给你。你身上穿的红衣也不错，但这套青色绣星鱼尾曲裾裙，在你穿梭传送通道时，有避雷作用，你可别不要。
先前有个狂傲的新仙君，以杀证道上来的，他非不信，嫌弃青色太过软柔，脂粉气浓，他莽着头就进去了，这出来后，头发糟糟似乱草，全身焦黑，说话直冒黑烟，你可别学那个坏的。”
风玖哼着轻快小调，回道，“知道了诶，以杀证道，实属罕见。”
徐一秋不以为意，“比不上你的无情道，我还以为你会栽在裴无尘那小子身上呢，毕竟那啥，嘿嘿，死去的白月光，杀伤力巨大。”
风玖哼的上扬小调戛然而止。
话音方落，他赶紧仔细观察起风玖来，掀开桃花眸多情的面纱，她眼中没有一丝情愫，去了情蛊，果然没有心悦上裴无尘，顶多就是好感。
风玖对众人都有好感，温柔含笑，看不出厌恶谁。
应是裴无尘单相思得多，欢喜上一个多情似无情，堪称无情道成仙的女子。
徐一秋心中莫名怅然，说不上来的若失若忘。本以为是一对，没想到只是众人的一厢所愿。
这镜花水月，终究是虚无飘渺影，一个小石子就能轻易荡漾出真相。
他这种感觉就是茶坊中说的，我磕的数百年cp是假的，只有我的感情是真的。
她一语打破徐一秋的天马行空，“徐老头，你难道就没想我点好的？”
感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倒是想你好，可是每次你都不好，”这才是祈福得的正确打开方式，徐一秋自得继续道，“我这叫反向祈福，一个字，准！你看，你飞升仙界见到的第一人是我，我刚打算找个休闲事静静炼化念力，不正好遇上了你？”
耳垂上白玉珠坠左右晃动，风玖没来由想起重光里多出的两颗愫珠。
她正色道，“徐老头，你必须晓得两件事。
其一，裴无尘与我只是修灵同伴，三百年的情蛊，我没有心悦上他，他可不是我的皎皎白月光，我对他，没有男女情愫。非要定义个情愫，我敬你是师长，自然，我对裴无尘只是好友。
其二，我不是修无情道的。”
世事变幻，唯情不灭，她前生今世，从来不是无情。
“句句言辞严谨，知道呐，至于这么严肃嘛。”
“当然至于，流言蜚语，不就是从不说清开始的嘛。”
“莫轻道，不胡说八道，不轻易评价。我怎会不知？好了嘿。”想起旧日风玖的口号，徐一秋笑道，“‘我所爱，华服、春光、珍馐者三，’还得是侬啊，一点没变，游戏人间又总能做到置身事外，这可太难了。”
是她旧日的戏言，年少时的张狂放肆之话。
风玖轻轻一笑，她还没有过冥界的无忘川、走奈何桥，十万年渡劫只有修灵一世留存的有记忆。
她最初的姓名叫风倾，前三百五十年蛰伏修灵，裴无尘死后，徐一秋说，倾有用尽之意，她便改名叫风玖，取美玉蕴意。
又一百年传道授业，后六百年游历浮邛，得失在她，做事凭心，她现在依旧如此。
修灵一世和神祇帝玖的性格最为相似，活得自在无拘，活得随心，她现在，所爱者三，华服春光珍馐也，不变矣。
风玖解释了下，“这并不难，跳脱出来，审视自己，就能做到。你不去左右旁人，不指手旁人的命数，旁人便左右不到你。当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好，但只有自己强大，不惧风吹雨打，才能做到不困。”
不被困守在红尘纠缠，不被局限在小情小爱之间。
“知道咧！”徐一秋笑道，“你啊你，什么都好，想要得少，自然对得失不甚在意。保持疏离上千年，有时候，我还真想看看，你这般，遇上特别想要的人、事、物，会是什么样？”
风玖对旁人也大方慷慨，就是情这一种，爱情、亲情、友情等等，还有‘欲’，都淡薄得极少，无怪乎徐一秋等人觉得她是无情道修灵。
“我收拾好了，走吧。”风玖整理好穿戴，理好衣襟，赤衣打底，青翠外笼，缃黄披帛自然悬浮在臂间，轻柔无比。
她挥手扯去了照面的水镜，细小流水复归河川之中，一路向西。
眼神示意他前面带路，风玖信步而走。
回答起之前徐一秋的感概，她侧身笑道，“能怎样，不外两种。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得不到，而我，最不喜欢强迫。”
若是中意的伴侣，真的爱了，那便愿他好。
若他也爱，便是两相心悦，再好不过。
若他不爱，便是爱而不得，不过是一身情伤。
若是物什一类，除了基本的生活所需，她最爱的便是锦绣山河和人间烟火，这两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甚担心的。
徐一秋简单说起仙域注意的事情，风玖想通了事情，耳听交易货币等等没多大变化，只是紧要的一件却出乎她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