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切割肉块的丁尔森大笑：“厨艺不好不能掌勺，像米哈，只能做些打杂的活。”
门外劈柴的菲达提醒：“动作不能太慢，不然会有一群饿汉闯进厨房，挤占厨房还帮倒忙，闹的我们头疼。”
米哈强调：“尤其不能耽误布斯曼大人用餐！”
他说着，把手里的土豆削完，将小刀递给娜提亚，再搬起装着菜的箩筐。
娜提亚蹲下身，进入工作状态。
厨娘维莉感叹：“瞧瞧，瞧瞧，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
米哈洗菜，也不忘关注娜提亚，看她那熟练的动作，眨眨眼，声音搞怪哀怨：“维~莉——”
维莉装模做样，长叹一口气：“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一个月前你刚来的时候，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菜叶子洗的只剩菜心，土豆削得比金币还小，打翻盐罐乱加砂糖，油锅倒水造成火灾……”
娜提亚表面专心削削削，实则竖起耳朵听八卦，心里大呼真浪费啊！
维莉还在调侃：“能夸的只有刀工，是个切肉的好……”
“维莉！”米哈羞愤地打断她，“不要总提过去啊，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啦！”
有人加油添火：“维莉，别欺负孩子。”
米哈炸毛：“丁尔森！”
……
米哈说：“布斯曼大人的食物，必须是最好的！”
每做好一道菜，米哈都要讲解一遍繁琐的注意事项。
只见他拿着银勺，演示怎么从锅中挑选卖相最佳的肉排或蔬果，小心摆在有着精致花纹的餐盘中，再把盘子放进可以保温的餐盒里。
剩下的菜囫囵倒进装食物的几个小木桶，一会开饭的时候，由三位厨师给大家盛饭分菜。
娜提亚不懂就问：“为什么提供给大人的食物，不单独制作呢？让贵族大人和我们一起吃同样的食物，大人不会生气吗？”
米哈满脸崇拜，用朝圣的语气咏叹：“布斯曼大人正直又善良，体贴我们平日辛苦，吩咐不用为他单独准备食物，这样既给厨房减少工作量，也不耽误其他人吃饭。”
娜提亚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怀疑他口中的大人，和她下午见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
但米哈是那么真诚，其他人都附和认可，她也就跟着夸赞。
“感谢大人！大人真好！”
米哈和娜提亚要先给布斯曼大人送餐，一人提着一个餐盒，离开后厨，向楼上走去。
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有人欢呼：“米哈出来了，可以开饭喽！”
欢呼雀跃的附和声响起，娜提亚忍不住瞄了好几眼。
米哈的注意力全在两个餐盒上，不忘叮嘱娜提亚。
“看着点脚下，小心别摔跤，千万别手抖，提不动就告诉我，让我来哦！”
“放心，这一点也不重。”要不是怕影响到餐盒里，米哈花心思搞的摆盘，就这点重量，她一只手能提两个。
“不能在大人面前喧哗，一会儿你就看我动作，尽量记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出来再问哦！”
“好的。”
进入布斯曼大人的房间，两人开始布餐。
娜提亚观察发现，米哈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所有餐具，像提前被测量过一样落在桌子上，彼此间的距离把握得相当一致。
最后在餐盒中拿出酒杯，从柜子上取下一瓶酒，打开倒上半杯。
“布斯曼大人，请您用餐！”
米哈准备离开，却见娜提亚没动，于是伸手提醒她。
娜提亚回忆着米哈那行云流水的一套流程，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身体一歪，余光不慎瞥见那位贵族大人坐在远处，手里拿着类似纸张的物品。
花纹有点眼熟……
她领悟到该出去了，赶忙转身，心想米哈看着瘦，力气还挺大？
门被合上，娜提亚小声询问：“大人用餐时，我们不需要在餐桌旁等候吗？”
米哈挑眉：“你知道这个？”
“听说的，大家都说贵族用餐时，仆人需要在旁边等候。难道这是谣传？”
“也不算，有些贵族确实是这么要求的，但不是全部，起码布斯曼大人不要我们伺候他用餐。”
“吃饭去吧，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用来解决食物，然后回到这里，等大人传唤，才能进去收拾餐具。”米哈朝楼下走去。
“怎么样，刚才的步骤都学会了吗？按我那样做，绝对没问题！”
娜提亚不敢托大，坦白回答：“记得差不多了，但餐具的摆放可能没有你做得好，我私下练几次，应该没问题。”
“什么？”米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骄傲，“哦~你说那个啊，我特地学的。”
“你是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因为把餐具摆得乱七八糟，严重影响到了布斯曼大人的食欲。没多久大人前去拜访一位贵族，我就跟那位贵族的执事请教了下。”
“练了好几天呢！”
娜提亚觉得他有点可爱，那张娃娃脸，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夸张模样，让她想起村子里活泼的孩子们。
一楼的楼梯口，三个男人迎面走来。
米哈打招呼：“安达，你们吃完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笑着说：“这不是要换奇亚他们下来吃饭嘛，晚上轮到我们仨守三楼。”
米哈侧身让他们先走：“吃饱了没啊，我可不会半夜再帮你们去厨房弄吃的，上次被维莉抓到，我被她念叨了好几句。”
“哈哈哈——”安达看向他身后，“你好，美丽的小姐，你是新来的厨娘吗？”
“别想让娜提亚给你开小灶，她要和我一起照顾布斯曼大人！”米哈拉着娜提亚去领今天的晚餐。
娜提亚来不及说话，礼貌颔首，跟上米哈步伐。
第二天……
娜提亚第一次没有米哈在身旁，需要自己独立完成的活儿，是给布斯曼大人晒好的衣服做熨烫。
她从厨房借了一些木炭，装进铁熨斗里。
先在桌子上铺一层白布避免弄脏，然后轻轻将布斯曼大人那娇贵的衣物摊开整平，脑中猝不及防回想起布斯曼大人高傲的声音。
‘一件衣服，顶你十年工资。’
她打了个哆嗦，最后再小心盖上一层白布防止损坏。
绝对不能烫坏，否则她就完了！
熨烫衣服她有经验，也当着米哈的面，拿自己的衣服熨烫给他看，所以米哈才会把这件事交给她，放心离去。
也不算离去，他就在隔壁布斯曼大人房间呢。
深吸一口气，娜提亚拿起熨斗开始工作。
……
“娜提亚！”
娜提亚的手顿住，抬头看向声源处，没忘记将铁熨斗挪开。
“怎么了，米哈？”
米哈满脸急色凑过来：“娜提亚，还有多少啊？快点烫，布斯曼大人要我们备一些点心当下午茶。”
“快了快了，还有两件。”娜提亚只能加快手上速度，“点心？可以让维莉他们帮忙做一些吗？”
“维莉他们出去采购食材了，全都不在！”
“没有提前准备点心吗？”
“没有，是布斯曼大人临时决定的。娜提亚，我弄不来那个，只能靠你啦！”
娜提亚手脚麻利地熨烫完，东西也都整理归位后，和米哈前往后厨。
凭借以往的生活经验，她以最短时间，烤制了一些小蛋糕和饼干。
米哈则烧水泡茶。
二人照例，将最完美的一部分成果挑出，送至三楼，摆在布斯曼大人身侧的小桌上。
他似乎沉浸在书中，二人也不敢打扰。
不多时，许是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吵到了他，他放下书，端详起那一个个小碟子，伸手拿了一块撒了果仁的饼干。
细嚼慢咽后，吩咐道：“娜提亚，倒茶。”
娜提亚先是看了一眼茶杯，米哈倒的茶一口没动呢！但大人吩咐了，她只能将杯中茶水倒掉，换上一杯新的。
布斯曼捏着茶杯手柄，拿起又放下，说：“太烫！”
娜提亚连忙弄了杯凉的，换上。
布斯曼慢悠悠喝了一口，嫌弃道：“太凉！”
娜提亚换了一杯又一杯，额上开始冒汗，有些痛苦无助。
他到底想喝多少度的茶，就不能直说吗？
米哈，救救我！
米哈，抬头看我一眼啊！
米哈，给点提示吧！
……
布斯曼终于结束了这场下午茶：“作为女仆，一点都不合格，连温度适宜的茶都调不来。看在饼干味道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都撤了吧。”
米哈：“是，布斯曼大人！”
娜提亚：“……是…布斯曼大人……”
贵族使用过的餐具，必须马上清洗，以备不时只需。
回到厨房，米哈找出小木凳，将娜提亚按坐在上面。
“娜提亚你坐一会吧，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热到了？今天太阳不大啊，应该不会中暑。”
“……”娜提亚身累心更累，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这都是因为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
米哈摇摇茶壶：“茶壶里还剩一点，也都凉了，正好给我们俩分分，解解渴。”
娜提亚手里被硬塞了一个碗，外侧刻着她的名字，是她用来吃饭的碗。一点都不想喝……
米哈拿着打湿的柔软棉布，认真擦洗着茶壶，感叹：“大人今天胃口不错，饼干吃了七块，蛋糕吃了两块，真好！”
娜提亚：“……”
米哈：“没想到大人居然喜欢这种口味的，娜提亚，下次我们……”
娜提亚不想听他说话，甚至想把手里的碗扔他头上！
第三天……
布斯曼手握着一本书，挑剔的目光扫过二人，说：“瞧瞧你们穿的什么破烂，我都没法带你们出去见人。”
“尤其是你，娜提亚，到处都是补丁，难看死了！”
娜提亚本就低着头，一眼瞥下去，确实好几个补丁。
再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米哈，他的衣服只有正常穿洗过的痕迹，一点也不破。
娜提亚没什么想法，比起换新衣，她更愿意将钱用在寻找父母死因上。
布斯曼手一抬，有东西朝他们飞来……
门外劈柴的菲达提醒：“动作不能太慢，不然会有一群饿汉闯进厨房，挤占厨房还帮倒忙，闹的我们头疼。”
米哈强调：“尤其不能耽误布斯曼大人用餐！”
他说着，把手里的土豆削完，将小刀递给娜提亚，再搬起装着菜的箩筐。
娜提亚蹲下身，进入工作状态。
厨娘维莉感叹：“瞧瞧，瞧瞧，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
米哈洗菜，也不忘关注娜提亚，看她那熟练的动作，眨眨眼，声音搞怪哀怨：“维~莉——”
维莉装模做样，长叹一口气：“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一个月前你刚来的时候，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菜叶子洗的只剩菜心，土豆削得比金币还小，打翻盐罐乱加砂糖，油锅倒水造成火灾……”
娜提亚表面专心削削削，实则竖起耳朵听八卦，心里大呼真浪费啊！
维莉还在调侃：“能夸的只有刀工，是个切肉的好……”
“维莉！”米哈羞愤地打断她，“不要总提过去啊，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啦！”
有人加油添火：“维莉，别欺负孩子。”
米哈炸毛：“丁尔森！”
……
米哈说：“布斯曼大人的食物，必须是最好的！”
每做好一道菜，米哈都要讲解一遍繁琐的注意事项。
只见他拿着银勺，演示怎么从锅中挑选卖相最佳的肉排或蔬果，小心摆在有着精致花纹的餐盘中，再把盘子放进可以保温的餐盒里。
剩下的菜囫囵倒进装食物的几个小木桶，一会开饭的时候，由三位厨师给大家盛饭分菜。
娜提亚不懂就问：“为什么提供给大人的食物，不单独制作呢？让贵族大人和我们一起吃同样的食物，大人不会生气吗？”
米哈满脸崇拜，用朝圣的语气咏叹：“布斯曼大人正直又善良，体贴我们平日辛苦，吩咐不用为他单独准备食物，这样既给厨房减少工作量，也不耽误其他人吃饭。”
娜提亚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怀疑他口中的大人，和她下午见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
但米哈是那么真诚，其他人都附和认可，她也就跟着夸赞。
“感谢大人！大人真好！”
米哈和娜提亚要先给布斯曼大人送餐，一人提着一个餐盒，离开后厨，向楼上走去。
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有人欢呼：“米哈出来了，可以开饭喽！”
欢呼雀跃的附和声响起，娜提亚忍不住瞄了好几眼。
米哈的注意力全在两个餐盒上，不忘叮嘱娜提亚。
“看着点脚下，小心别摔跤，千万别手抖，提不动就告诉我，让我来哦！”
“放心，这一点也不重。”要不是怕影响到餐盒里，米哈花心思搞的摆盘，就这点重量，她一只手能提两个。
“不能在大人面前喧哗，一会儿你就看我动作，尽量记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出来再问哦！”
“好的。”
进入布斯曼大人的房间，两人开始布餐。
娜提亚观察发现，米哈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所有餐具，像提前被测量过一样落在桌子上，彼此间的距离把握得相当一致。
最后在餐盒中拿出酒杯，从柜子上取下一瓶酒，打开倒上半杯。
“布斯曼大人，请您用餐！”
米哈准备离开，却见娜提亚没动，于是伸手提醒她。
娜提亚回忆着米哈那行云流水的一套流程，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身体一歪，余光不慎瞥见那位贵族大人坐在远处，手里拿着类似纸张的物品。
花纹有点眼熟……
她领悟到该出去了，赶忙转身，心想米哈看着瘦，力气还挺大？
门被合上，娜提亚小声询问：“大人用餐时，我们不需要在餐桌旁等候吗？”
米哈挑眉：“你知道这个？”
“听说的，大家都说贵族用餐时，仆人需要在旁边等候。难道这是谣传？”
“也不算，有些贵族确实是这么要求的，但不是全部，起码布斯曼大人不要我们伺候他用餐。”
“吃饭去吧，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用来解决食物，然后回到这里，等大人传唤，才能进去收拾餐具。”米哈朝楼下走去。
“怎么样，刚才的步骤都学会了吗？按我那样做，绝对没问题！”
娜提亚不敢托大，坦白回答：“记得差不多了，但餐具的摆放可能没有你做得好，我私下练几次，应该没问题。”
“什么？”米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骄傲，“哦~你说那个啊，我特地学的。”
“你是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因为把餐具摆得乱七八糟，严重影响到了布斯曼大人的食欲。没多久大人前去拜访一位贵族，我就跟那位贵族的执事请教了下。”
“练了好几天呢！”
娜提亚觉得他有点可爱，那张娃娃脸，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夸张模样，让她想起村子里活泼的孩子们。
一楼的楼梯口，三个男人迎面走来。
米哈打招呼：“安达，你们吃完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笑着说：“这不是要换奇亚他们下来吃饭嘛，晚上轮到我们仨守三楼。”
米哈侧身让他们先走：“吃饱了没啊，我可不会半夜再帮你们去厨房弄吃的，上次被维莉抓到，我被她念叨了好几句。”
“哈哈哈——”安达看向他身后，“你好，美丽的小姐，你是新来的厨娘吗？”
“别想让娜提亚给你开小灶，她要和我一起照顾布斯曼大人！”米哈拉着娜提亚去领今天的晚餐。
娜提亚来不及说话，礼貌颔首，跟上米哈步伐。
第二天……
娜提亚第一次没有米哈在身旁，需要自己独立完成的活儿，是给布斯曼大人晒好的衣服做熨烫。
她从厨房借了一些木炭，装进铁熨斗里。
先在桌子上铺一层白布避免弄脏，然后轻轻将布斯曼大人那娇贵的衣物摊开整平，脑中猝不及防回想起布斯曼大人高傲的声音。
‘一件衣服，顶你十年工资。’
她打了个哆嗦，最后再小心盖上一层白布防止损坏。
绝对不能烫坏，否则她就完了！
熨烫衣服她有经验，也当着米哈的面，拿自己的衣服熨烫给他看，所以米哈才会把这件事交给她，放心离去。
也不算离去，他就在隔壁布斯曼大人房间呢。
深吸一口气，娜提亚拿起熨斗开始工作。
……
“娜提亚！”
娜提亚的手顿住，抬头看向声源处，没忘记将铁熨斗挪开。
“怎么了，米哈？”
米哈满脸急色凑过来：“娜提亚，还有多少啊？快点烫，布斯曼大人要我们备一些点心当下午茶。”
“快了快了，还有两件。”娜提亚只能加快手上速度，“点心？可以让维莉他们帮忙做一些吗？”
“维莉他们出去采购食材了，全都不在！”
“没有提前准备点心吗？”
“没有，是布斯曼大人临时决定的。娜提亚，我弄不来那个，只能靠你啦！”
娜提亚手脚麻利地熨烫完，东西也都整理归位后，和米哈前往后厨。
凭借以往的生活经验，她以最短时间，烤制了一些小蛋糕和饼干。
米哈则烧水泡茶。
二人照例，将最完美的一部分成果挑出，送至三楼，摆在布斯曼大人身侧的小桌上。
他似乎沉浸在书中，二人也不敢打扰。
不多时，许是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吵到了他，他放下书，端详起那一个个小碟子，伸手拿了一块撒了果仁的饼干。
细嚼慢咽后，吩咐道：“娜提亚，倒茶。”
娜提亚先是看了一眼茶杯，米哈倒的茶一口没动呢！但大人吩咐了，她只能将杯中茶水倒掉，换上一杯新的。
布斯曼捏着茶杯手柄，拿起又放下，说：“太烫！”
娜提亚连忙弄了杯凉的，换上。
布斯曼慢悠悠喝了一口，嫌弃道：“太凉！”
娜提亚换了一杯又一杯，额上开始冒汗，有些痛苦无助。
他到底想喝多少度的茶，就不能直说吗？
米哈，救救我！
米哈，抬头看我一眼啊！
米哈，给点提示吧！
……
布斯曼终于结束了这场下午茶：“作为女仆，一点都不合格，连温度适宜的茶都调不来。看在饼干味道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都撤了吧。”
米哈：“是，布斯曼大人！”
娜提亚：“……是…布斯曼大人……”
贵族使用过的餐具，必须马上清洗，以备不时只需。
回到厨房，米哈找出小木凳，将娜提亚按坐在上面。
“娜提亚你坐一会吧，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热到了？今天太阳不大啊，应该不会中暑。”
“……”娜提亚身累心更累，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这都是因为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
米哈摇摇茶壶：“茶壶里还剩一点，也都凉了，正好给我们俩分分，解解渴。”
娜提亚手里被硬塞了一个碗，外侧刻着她的名字，是她用来吃饭的碗。一点都不想喝……
米哈拿着打湿的柔软棉布，认真擦洗着茶壶，感叹：“大人今天胃口不错，饼干吃了七块，蛋糕吃了两块，真好！”
娜提亚：“……”
米哈：“没想到大人居然喜欢这种口味的，娜提亚，下次我们……”
娜提亚不想听他说话，甚至想把手里的碗扔他头上！
第三天……
布斯曼手握着一本书，挑剔的目光扫过二人，说：“瞧瞧你们穿的什么破烂，我都没法带你们出去见人。”
“尤其是你，娜提亚，到处都是补丁，难看死了！”
娜提亚本就低着头，一眼瞥下去，确实好几个补丁。
再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米哈，他的衣服只有正常穿洗过的痕迹，一点也不破。
娜提亚没什么想法，比起换新衣，她更愿意将钱用在寻找父母死因上。
布斯曼手一抬，有东西朝他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