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二人登上私人包机，安鸩眼前闪烁着一则提醒：【区域内存在未知监控。】
安鸩发动【机械直觉】，视线迅速穿透舱体面板和真皮座椅，延着电子电气线路，将所有监控的具体位置逐一标注。
机舱内的精微探头数量惊人，呈包围式环绕分布，自带录像录音功能，而直径细如猪鬃，哪怕近在咫尺，肉眼也难以察觉。
安鸩进入洗手间，她摘下墨镜，对着镜子检查妆发，不露声色地微微将脸贴近镜子，检查口红，检查鼻翼。
这镜子不简单。安鸩一眼洞穿本质，镜子的材质是单透镜，内部装有摄像头，寄生式安装与智能化妆镜融为一体。
安鸩：连洗手间都不放过……
接着，她随手拿起洗手间的扩香器，闻了闻，假装漫不经心，眼神不时瞟视四周。洗手间有一处拍摄死角，仅限于马桶附近一小块角落。
安鸩：会是谁布置的呢？
可能呆的时间久了，外面传来空乘人员催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
“全小姐，全小姐。请问洗手间用好了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见谅。”
安鸩没有回答，她坐在监控死角，拿起扩香细闻。小苍兰，鸢尾，雪松……跟自己包包里那款香水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细节体贴到位。
叩，叩，叩。
“全小姐，全小姐。请问……”
安鸩应道：“来了。”安鸩将手指伸向坐便器的冲水按钮。
伴随哗啦啦的水流声，洗手间的门打开。
空乘人员不好意思地道着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全机组都在等您了。”
“嗯。”安鸩戴回墨镜，走到沙发区，坐在了方策的旁边。
方策正戴着眼镜一页一页审核平板上的文本，全是全都娜事业相关的工作进展。
“卞经纪人看什么呢？”安鸩亲昵地勾住方策的肩膀，试图寻找机会告知方策飞机上的情况。
方策：“《绝命迷航》项目停了。”
“什么？”安鸩脖子后缩，没想到方策已经“入戏”了，她拿过全都娜的合约翻了起来。“哦，安世影业投资的那部？”安鸩单手托腮，在候机室时，自己已经备阅过全都娜的近期资料了。
方策摘下眼镜，说：“上飞机前，我跟资方确认过了，这个项目由于资金链断裂，进入中止期，约好下个月的进组，应该也不用了。”
安鸩模仿大明星，略带傲慢地抻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满不在乎地玩弄起自己的红头发。
方策：“不深究为什么吗？”
安鸩侧眸，挑起一边眉毛，说：“你会告诉我的。”
方策有意识地降低了音量。“项目的资金链出问题了，因为投资人一家出事了。”
“什么事？”
“灭门。”
灭门？一些词条在安鸩脑海里飞快形成了新的组合。安世影业……？当时在候机室，安鸩对这些文字只是略过一眼，没有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难道这个安世影业就是……
安鸩的心咯噔一声，“灭门？这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安鸩选择了慎重而保险地问法。
“看吧，你果然很在意。”方策猜中了什么，显得有些得意。
安鸩戴着太阳镜闭目养神，以此来掩饰真正的心虚，然而实际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方策将一块平板轻轻放在了她的膝盖上。
“想什么呢，想得走神了。”
安鸩微微揭开眼皮，斜眼看向平板，上面是一篇最新的跟踪报道。
【新闻标题】银曜首富灭门案恐成悬案。
【正文】安氏家族在游轮上遭遇灭门之灾，遇难游轮在海上如幽灵船，漂流了数月才被附近渔船发现。
游轮上找出数具人类遗骸，受到风蚀已严重白骨化，经生物鉴证分别是安景年一家五口（妻子简熙以及三个儿子）。此外，现场勘查人员在不同房间内，还找到了6名人类骸骨，经DNA鉴定系游轮工作人员。他们的死亡时间均在去年7月上旬前后。安景年是家族核心人员，曾是银曜知名企业家、工程师、发明家、慈善家等。
此后经鉴证调查推测，在惨案发生后，游轮在海上漂泊期间，曾遭遇过海盗洗劫，案发第一现场已被严重破坏，罪案过程重建的难度极大。
目前自案发游轮发现日起过去的一个多月，案件停止，毫无进展。
正文结束。
安鸩眉头紧蹙，这篇新闻中出现了不少疑点。
首先是报导的发布日期，1月7日，也就是今天。死亡时间是去年7月，游轮漂流数月后，一个月前才被发现的。也就是11月中下旬才被渔民发现的。那么，灭门案是11月11日后才被大众知晓。
然而，昨天升级考试，在西赛世界里，11月10日、11日遇到的一代安鸩已经知道了自己家族被灭门的事。
所以，一代安鸩比其他人都更早知道自己的家族被灭门的事情。
安鸩再度审视正文，有几个字极为扎眼：安景年，妻子简熙以及三个儿子，一家五口……
一家五口？
安家大小姐没有被算在内吗？
第二个疑点浮现了出来。
安鸩立刻调出平板的搜索功能，输入关键词：安氏家族。
网页加载出安氏家族的全家福照，爸爸，妈妈，三个儿子，正如新闻报道里所写，安氏家族只有一家五口。
安鸩彻底懵了。
安家自始至终没有女儿吗？
可是，ELLE昨天说在寻找安家大小姐的下落。这说明安家的确有一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新的谜团解开，更多的谜团冒了出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安鸩越分析越害怕，然而，再多细思极恐也只能压抑在心里。穿到这里一个礼拜，她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
此时飞机已平稳地到达平流层，舷窗之外是万里无边的云层。
“怎么了？有心事？”方策一言不发看着安鸩，温柔地问。
安鸩转过头，咬住下唇，回：“终止那个的项目，对我的事业有影响吗？”
方策：“影响不大。从各家公司的舆情数据来看，你至少还能再红十年。”
安鸩心不在焉，说：“我饿了。”
方策向乘务长递了一个眼神，一辆手推车从帘子后面推了出来，上层放着一个盘子，半圆的银盖下方冒出的肉脂的清香。
两人一起来到餐桌前，服务员揭开银盖，一只琥珀色的脆皮烤乳猪盛在餐桌的中央。
方策帮安鸩拉出座椅，然后坐在了安鸩的对面。
乘务员切下乳猪两块最好的部位，放在安鸩和方策的餐盘中。周围一圈摄像头，安鸩开始了她的表演。她模仿全都娜昨日用餐的样子，先用刀叉搭配，将大块分成小块，再叉起第一块。
咔嗞——，酥脆的猪皮在齿间碎开，油脂满溢包裹住安鸩的唇齿，味蕾一下子就打开了。安鸩两三下就把盘子里的肉全吃光了。她闭着眼享受咀嚼的时刻，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每天都活得很紧绷，只有吃饭时，能得到片刻的解放。睁开眼，对面方策站起身，伸手递过来一张餐巾，认真地在安鸩的唇边轻轻擦拭起来。
情侣之间这样做，太正常了。安鸩看过两人的婚约协议，卞哲和全都娜属于事业战略合作伙伴，也是一对没有真情实感的假夫妻。即使这样，安鸩的心是坦然接受的，甚至有点开心。
因为，为自己擦拭嘴角的方策，眼神明亮而专注，这份认真深深吸引着安鸩。
方策坐回位子，继续拿起桌面的刀叉。
安鸩拿起桌上的红酒，问：“刚才你主动提起《绝命迷航》，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方策停下刀叉，说：“你胃不好。用餐的时候不聊工作。”
安鸩举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我已经吃好了，我们接着谈。”
“你吃饭速度也太快了吧。”
安鸩：“演员嘛，不知道下一场戏和盒饭哪个先来。”
空乘人员为二人重新倒上酒。
方策拿起餐巾，抿了抿嘴，笑说：“那好。飞机还有一小时落地，考考你，关于今天活动的问答。”
安鸩擦着嘴，比了个“OK”的手势。
方策：“目的地的活动名称叫……？”
安鸩：“天空之岛私享派对。”
方策：“这个派对的性质是……？”
“名字有点长，等等啊。”安鸩转动眼珠，闭上眼睛，皱着眉头，说，“真人……实境…游戏…直播…纪录片？”
“嗯。基本正确。什么是真人实境游戏直播纪录片？”
安鸩浅浅回忆了一会儿，回：“这个合同里没有明细。你接的时候也没问清楚吗？”她眨巴眨巴眼睛，反问，“刚才你是在考我？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方策笑了。“我也不知道。但我做过一些功课，找来了一些资料，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交流，你先提出你的疑点，我再说我自己的看法。”
安鸩从包包里重新翻出邀请函，高高举起，卡片挡住了她的脸。
“我以为是去岛上拍摄我的个人生活纪录片。游戏是剧本杀吗？可是，这信函也没给剧本，没有梗概，没有人物小传，……所以，这派对是个啥？”安鸩放下平板，抱怨道，“这种三无项目到底谁给我接的啊？”语气是责备的，但又不是真的在责备方策。
方策从沙发上拿起平板，切换到主屏，翻了几页，表情变得严肃，似乎准备将一些内容投上电视。
忽然，安鸩感觉方策会露馅，周围那么多摄像头监视着他们。
方策还没触摸到控键，安鸩过来一只手摁住平板，扔到沙发的另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方策的大腿上，环住了方策的脖颈。
安鸩：“我有些话，只想跟你单独聊。”
安鸩发动【机械直觉】，视线迅速穿透舱体面板和真皮座椅，延着电子电气线路，将所有监控的具体位置逐一标注。
机舱内的精微探头数量惊人，呈包围式环绕分布，自带录像录音功能，而直径细如猪鬃，哪怕近在咫尺，肉眼也难以察觉。
安鸩进入洗手间，她摘下墨镜，对着镜子检查妆发，不露声色地微微将脸贴近镜子，检查口红，检查鼻翼。
这镜子不简单。安鸩一眼洞穿本质，镜子的材质是单透镜，内部装有摄像头，寄生式安装与智能化妆镜融为一体。
安鸩：连洗手间都不放过……
接着，她随手拿起洗手间的扩香器，闻了闻，假装漫不经心，眼神不时瞟视四周。洗手间有一处拍摄死角，仅限于马桶附近一小块角落。
安鸩：会是谁布置的呢？
可能呆的时间久了，外面传来空乘人员催促的敲门声。
叩，叩，叩。
“全小姐，全小姐。请问洗手间用好了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见谅。”
安鸩没有回答，她坐在监控死角，拿起扩香细闻。小苍兰，鸢尾，雪松……跟自己包包里那款香水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细节体贴到位。
叩，叩，叩。
“全小姐，全小姐。请问……”
安鸩应道：“来了。”安鸩将手指伸向坐便器的冲水按钮。
伴随哗啦啦的水流声，洗手间的门打开。
空乘人员不好意思地道着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全机组都在等您了。”
“嗯。”安鸩戴回墨镜，走到沙发区，坐在了方策的旁边。
方策正戴着眼镜一页一页审核平板上的文本，全是全都娜事业相关的工作进展。
“卞经纪人看什么呢？”安鸩亲昵地勾住方策的肩膀，试图寻找机会告知方策飞机上的情况。
方策：“《绝命迷航》项目停了。”
“什么？”安鸩脖子后缩，没想到方策已经“入戏”了，她拿过全都娜的合约翻了起来。“哦，安世影业投资的那部？”安鸩单手托腮，在候机室时，自己已经备阅过全都娜的近期资料了。
方策摘下眼镜，说：“上飞机前，我跟资方确认过了，这个项目由于资金链断裂，进入中止期，约好下个月的进组，应该也不用了。”
安鸩模仿大明星，略带傲慢地抻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满不在乎地玩弄起自己的红头发。
方策：“不深究为什么吗？”
安鸩侧眸，挑起一边眉毛，说：“你会告诉我的。”
方策有意识地降低了音量。“项目的资金链出问题了，因为投资人一家出事了。”
“什么事？”
“灭门。”
灭门？一些词条在安鸩脑海里飞快形成了新的组合。安世影业……？当时在候机室，安鸩对这些文字只是略过一眼，没有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难道这个安世影业就是……
安鸩的心咯噔一声，“灭门？这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安鸩选择了慎重而保险地问法。
“看吧，你果然很在意。”方策猜中了什么，显得有些得意。
安鸩戴着太阳镜闭目养神，以此来掩饰真正的心虚，然而实际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方策将一块平板轻轻放在了她的膝盖上。
“想什么呢，想得走神了。”
安鸩微微揭开眼皮，斜眼看向平板，上面是一篇最新的跟踪报道。
【新闻标题】银曜首富灭门案恐成悬案。
【正文】安氏家族在游轮上遭遇灭门之灾，遇难游轮在海上如幽灵船，漂流了数月才被附近渔船发现。
游轮上找出数具人类遗骸，受到风蚀已严重白骨化，经生物鉴证分别是安景年一家五口（妻子简熙以及三个儿子）。此外，现场勘查人员在不同房间内，还找到了6名人类骸骨，经DNA鉴定系游轮工作人员。他们的死亡时间均在去年7月上旬前后。安景年是家族核心人员，曾是银曜知名企业家、工程师、发明家、慈善家等。
此后经鉴证调查推测，在惨案发生后，游轮在海上漂泊期间，曾遭遇过海盗洗劫，案发第一现场已被严重破坏，罪案过程重建的难度极大。
目前自案发游轮发现日起过去的一个多月，案件停止，毫无进展。
正文结束。
安鸩眉头紧蹙，这篇新闻中出现了不少疑点。
首先是报导的发布日期，1月7日，也就是今天。死亡时间是去年7月，游轮漂流数月后，一个月前才被发现的。也就是11月中下旬才被渔民发现的。那么，灭门案是11月11日后才被大众知晓。
然而，昨天升级考试，在西赛世界里，11月10日、11日遇到的一代安鸩已经知道了自己家族被灭门的事。
所以，一代安鸩比其他人都更早知道自己的家族被灭门的事情。
安鸩再度审视正文，有几个字极为扎眼：安景年，妻子简熙以及三个儿子，一家五口……
一家五口？
安家大小姐没有被算在内吗？
第二个疑点浮现了出来。
安鸩立刻调出平板的搜索功能，输入关键词：安氏家族。
网页加载出安氏家族的全家福照，爸爸，妈妈，三个儿子，正如新闻报道里所写，安氏家族只有一家五口。
安鸩彻底懵了。
安家自始至终没有女儿吗？
可是，ELLE昨天说在寻找安家大小姐的下落。这说明安家的确有一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新的谜团解开，更多的谜团冒了出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安鸩越分析越害怕，然而，再多细思极恐也只能压抑在心里。穿到这里一个礼拜，她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
此时飞机已平稳地到达平流层，舷窗之外是万里无边的云层。
“怎么了？有心事？”方策一言不发看着安鸩，温柔地问。
安鸩转过头，咬住下唇，回：“终止那个的项目，对我的事业有影响吗？”
方策：“影响不大。从各家公司的舆情数据来看，你至少还能再红十年。”
安鸩心不在焉，说：“我饿了。”
方策向乘务长递了一个眼神，一辆手推车从帘子后面推了出来，上层放着一个盘子，半圆的银盖下方冒出的肉脂的清香。
两人一起来到餐桌前，服务员揭开银盖，一只琥珀色的脆皮烤乳猪盛在餐桌的中央。
方策帮安鸩拉出座椅，然后坐在了安鸩的对面。
乘务员切下乳猪两块最好的部位，放在安鸩和方策的餐盘中。周围一圈摄像头，安鸩开始了她的表演。她模仿全都娜昨日用餐的样子，先用刀叉搭配，将大块分成小块，再叉起第一块。
咔嗞——，酥脆的猪皮在齿间碎开，油脂满溢包裹住安鸩的唇齿，味蕾一下子就打开了。安鸩两三下就把盘子里的肉全吃光了。她闭着眼享受咀嚼的时刻，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每天都活得很紧绷，只有吃饭时，能得到片刻的解放。睁开眼，对面方策站起身，伸手递过来一张餐巾，认真地在安鸩的唇边轻轻擦拭起来。
情侣之间这样做，太正常了。安鸩看过两人的婚约协议，卞哲和全都娜属于事业战略合作伙伴，也是一对没有真情实感的假夫妻。即使这样，安鸩的心是坦然接受的，甚至有点开心。
因为，为自己擦拭嘴角的方策，眼神明亮而专注，这份认真深深吸引着安鸩。
方策坐回位子，继续拿起桌面的刀叉。
安鸩拿起桌上的红酒，问：“刚才你主动提起《绝命迷航》，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方策停下刀叉，说：“你胃不好。用餐的时候不聊工作。”
安鸩举杯将红酒一饮而尽。“我已经吃好了，我们接着谈。”
“你吃饭速度也太快了吧。”
安鸩：“演员嘛，不知道下一场戏和盒饭哪个先来。”
空乘人员为二人重新倒上酒。
方策拿起餐巾，抿了抿嘴，笑说：“那好。飞机还有一小时落地，考考你，关于今天活动的问答。”
安鸩擦着嘴，比了个“OK”的手势。
方策：“目的地的活动名称叫……？”
安鸩：“天空之岛私享派对。”
方策：“这个派对的性质是……？”
“名字有点长，等等啊。”安鸩转动眼珠，闭上眼睛，皱着眉头，说，“真人……实境…游戏…直播…纪录片？”
“嗯。基本正确。什么是真人实境游戏直播纪录片？”
安鸩浅浅回忆了一会儿，回：“这个合同里没有明细。你接的时候也没问清楚吗？”她眨巴眨巴眼睛，反问，“刚才你是在考我？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方策笑了。“我也不知道。但我做过一些功课，找来了一些资料，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交流，你先提出你的疑点，我再说我自己的看法。”
安鸩从包包里重新翻出邀请函，高高举起，卡片挡住了她的脸。
“我以为是去岛上拍摄我的个人生活纪录片。游戏是剧本杀吗？可是，这信函也没给剧本，没有梗概，没有人物小传，……所以，这派对是个啥？”安鸩放下平板，抱怨道，“这种三无项目到底谁给我接的啊？”语气是责备的，但又不是真的在责备方策。
方策从沙发上拿起平板，切换到主屏，翻了几页，表情变得严肃，似乎准备将一些内容投上电视。
忽然，安鸩感觉方策会露馅，周围那么多摄像头监视着他们。
方策还没触摸到控键，安鸩过来一只手摁住平板，扔到沙发的另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方策的大腿上，环住了方策的脖颈。
安鸩：“我有些话，只想跟你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