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安鸩跟在T99身后，一路上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皮肤白皙到透明，浅色的毛发，钴蓝色的瞳孔，顺应光线的变化会自然地收缩，脸颊和下巴刻画着流线型的线条，不是纹身，而是拼缝。
T99不是人类，而是一名仿生机器人。性别设定为男性，身高1米78左右，声音混合了多种男性声调，亲和而富有磁性。
对比T99，安鸩身后跟着的两位仆人则更像“青少年”，它们应该属于侍从型机器人，身高1.4米左右，没有T99的仿生人脸，而是和刚才那群举着镰刀的机器士兵一样统一戴着银色面具。
安鸩发动【机械直觉】，她的视线穿透了T99的四肢和躯干，看到了流动的液态神经，泛着紫光的机械心脏以及时停时转的机械脑核，还有那仿生皮肤之下暗藏的各种武器。不仅T99随身携带武器，连服务型仆人的手臂上也藏着匕首。自己没事最好别主动招惹它们。
“我的同伴呢？”安鸩发觉方策没有跟上来。
T99的瞳孔里的蓝色光圈变形，像是在思考，那光圈缩小后再度放大，他回道：“放心。他有为他安排好的路要走。”
安鸩挑起一边眉毛，默默查看脑机时，发现方策给自己留了言。
他说：『不必担心我，保护好自己。』
在T99引领下，安鸩来到一处僻静的户外露台。眺城的夜空极冷，安鸩收紧了方策留给自己的围巾，张嘴哈出一口白气。脚下是万米高空，自己站在T型露台的起点，露台如钓鱼竿，一路延伸超出建筑体外二十多米之远。
T99站在一间独立洗手间门口，说：“我等您。”
两位仆人将红色盒子放在洗手间里。
“这是干嘛？”安鸩不解。
“这里已为您清场，不会有闲人打扰。请在这里放心更换好您的礼服，我会带着您前往下一程。”
安鸩：“到底要去哪儿？我的同伴呢？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T99指向黑黢黢的天边，上方有一群群水晶造型的悬浮多面体建筑，一闪一闪，宛若暗夜里的群星。“派对马上开始了，请按照要求尽快更换着装。”T99催促道。
安鸩走进洗手间，转身锁上门，红色礼盒平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她走过去打开上盖，礼盒里放着一条鹅黄色的缎带礼裙，一双绣工精巧的高跟鞋，以及一条半透半浊的手环。她再次检查刚才的短讯，方策有新的留言。
『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没想到我们被分开了。』
安鸩回讯：『惊喜是什么？』
信息点击发送，界面出现一个没见过的图标在旋转，短短几个字经历了好久才正式发送完毕。
趁这段时间，安鸩已经换好了礼服和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礼裙是立体剪裁，细如蚕丝的肩带从肩胛骨斜挂在脖颈，绸缎般丝滑面料贴紧腰臀，裙摆从脚踝的位置，一路开着高叉到大腿根部。
搭配银蛮市的温度，简直美丽又冻人。
收到方策的回复。『之所以叫惊喜，当然是不能提前告诉你的咯。』
安鸩：『切，那别说了。你现在在干嘛，不会跟我一样也在更衣吧？』
方策：『希望我们马上能重逢。』
盒子里还剩下一条手环，手环材质轻巧，宽度不超过一公分，薄如面纱，时而透明，时而浑浊。安鸩拿了起来，上面立即出现了一个发光图标，一句提醒轮流切换着多种语言。
【解锁前，请先完成身份验证】
第一步：录入您的指纹。
安鸩根据提示，用拇指与食指捏住规定的位置，指腹有若干根小针在扎，麻麻辣辣的触感仅一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短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幻觉。
【指纹录入完毕】
【验证通过】
手环突然“活”了过来，如藤蔓般條地缠住安鸩的手指，延着中指指骨螺旋向上，一路爬行到腕间，绕了一圈自动闭合。
【您已成功激活您的手环】
尺寸不大不小，严丝合缝地卡在安鸩的手腕上，如同第二层皮肤。
安鸩转动着手腕查看，手环“嗡——，嗡——，嗡——”有规则地振动了三下。一圈空气光环悬浮在手环的外侧，安鸩抬起手指，上下拨动，光环上排列着各类动物的头像。
【请选择一个喜欢的头像】
狗，兔，蛇……这好像是十二生肖嘛。安鸩细致浏览了一圈，发现并不是十二生肖。
动物头像共有12种，分别是狗，兔，蛇，牛，马，鸟，鱼，猴，鳄鱼，山羊，大象，狮子。
安鸩：这说明参加派对的来宾应该是十二人。
犹豫中，大象的头像转变成了灰色，应该有其他嘉宾选走了它。安鸩果断滑动菜单，选择了心仪的兔子。
嘭！
一个毛绒绒的大兔子全息头罩360°无死角地裹住安鸩的脑袋。
“哈？”
安鸩对着全身镜，检查镜中的头套。
这头套完全遮蔽了自己的头部，但不影响呼吸，也不影响正常视线，触摸脸颊时，手掌会直接穿过这层影像，没有触感，更没有重量的负担。
『没想到你选择了兔子，兔子就是你的代表动物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谁？谁在说话？”安鸩左右查看，这里没有别人。
声音无比清晰，就像有人站在自己耳边说话那样。安鸩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她再次检查了每一个厕所隔间，确认这里没有别人。
『不用费尽心思找到我，其实我无处不在。』
两次了，不可能是幻听。
『还在执着的话，我给你一些提示。』
“嗡——嗡——”手环那侧的腕骨猝然发出了两下连续的振动，一种深入骨髓的酥麻感包裹了全身。
安鸩：是这手环在说话？
『你好，我是派对人工智能助手，我叫奥斯卡。在派对进行过程中，我将全场为您服务，有什么疑难问题，您可以随时找到我。』
这一次，安鸩总算确认了声音的来源。
奥斯卡继续道：『不用找我，我能看到你所在的空间，但你并不与我同在一个时空。我是无形的，没有具体的身体。此刻我与你的对话，也只有你才能听见。』
这种交流方式应该是通过骨传导实现的。安鸩回忆出发前奥德赛的提醒——银蛮市存在着另一个超级Ai。
安鸩：这下必须更小心了。她默默祈祷方策千万别在这时候来条短讯，任务刚刚开始，八字都没一撇，她不想马失前蹄，折在这种地方。
叩，叩，叩……T99在外面敲门。
“全小姐，你准备好了吗？晶舰已经到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来了。”
安鸩调整好高跟鞋，走出洗手间，T99看着安鸩顶着的兔头，蓝色的瞳孔反复拉近拉远。“请跟我来。”
T型露台的尽头停泊着一艘双锥形透明水晶舰艇，看上去等候多时。
“请登船。”T99带着安鸩坐上晶舰。
这艘晶舰体积跟摩天轮缆车差不多，可坐四人，没有引擎，也没有明显的推进和散热装置，即停即走，悬浮前进，速度极快。
透过360°全景环绕天窗，安鸩平稳地坐在位子上向外眺望，从其他方向驶来一艘晶舰正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安鸩希望里面坐着方策。
奥斯卡：『8号岛屿，到了。』
速度真的太快了。站在目的地看，这片岛屿远如天上的星星，实际上全程仅用了30秒不到。
走下晶舰，一座锥形酒店大堂无比壮观地矗立在眼前。
T99站在晶舰上，冲着安鸩挥手道别。
安鸩看向四周，周边每一座岛屿各具特色，它们如同一株株双锥形的晶簇，外立面上覆盖着透明的水晶玻璃，根据需求变幻着五彩斑斓的颜色，远远看去，就像天上的明星。
大堂内外均有身穿高级制服的机械安保把手，里面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也都是1.4米身高的机械侍从。
这里除了自己，安鸩没见到其他人类。
安鸩看了一圈，问：“我们要等其他的来宾是吧？”
奥斯卡：『不必等。加上你，一共十二位玩家。』
安鸩：玩家……？
奥斯卡：『您的游戏由此开始，准备好了吗？』
安鸩：“啊？我还不知道玩些什么？”
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跑步声，安鸩刚回头，还没等看清，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安鸩差点失去平衡。
那个男人是从地下通风管道里爬出来的，他狂暴地横冲直撞，浑身酒气，途径之处的空气里都弥留下乙醇的腥燥。
“先生！”三四个机械安保追赶出来。
男人头也不回。
“先生，停下，不许动！”机械安保再次发出警告。
那个醉汉仍然没听见似的，不管不顾地向前奔跑。
可是，前方没路了。
“先生，再动我们就要开枪了！！！！”机械安保最后一次发出警告。
三次警告之后，机械保安一齐举起手枪，瞄准辅助锁定了奔跑的疯汉，安保们毫不犹豫地叩动了扳机，若干束靛蓝色的刺眼光束从枪口发射。
这是一种特殊武器，一旦被这种光锁定照射，轻者全身麻痹大脑退化，重者直接当场化水蒸发。
安鸩敏捷闪身，避免被那种光束波及。
子弹瞄准朝疯汉逃跑的路径追去，疯汉狂奔到围栏边沿。停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醉汉发出癫狂的笑声，回过身，异常兴奋地张开双臂，脚脱离了地面，消失在围栏边缘。他朝后，整个人呈“大”字翻了下去。
不是吧……。安鸩瞪大眼睛。那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会粉身碎骨的啊。
安鸩朝着那男人坠落的地方往下看，一个人影向黑暗的地表坠去，口中的狂笑从未停止，他的笑声被寒夜的风卷起，身体在空中飘了两圈渐弱渐远。
男人消失了。
无边无际的黑夜彻底吞噬了他。
安鸩看着这一幕，心停止了半拍，直到刺骨的寒风将她拉回现实。很冷，安鸩抚摸着双臂，腿不知道为何有点软，可能是鞋跟抬高了吧。
“我的同伴呢？”安鸩再次问道。
奥斯卡：『非常抱歉，吓到你了，让你体验到这样不堪的开场，是我的失职。』
机械安保收到指令，立即从大堂拿来一条加厚的披肩，盖在了安鸩的身上。
安鸩：“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为什么跳下去了？”
奥斯卡：『是个普通游客。今天全岛清场，找出了他这个漏网之鱼，上个月，他输得一无所有，却赖在这里不走。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你在发抖，还是进去吧。』
安鸩好奇地打探道：“这么严重？能透露一下游戏规则吗？我怕我也输个精光。”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请不要担心，您是老板特别关照过的对象，我将时刻关注您的需求。』奥斯卡的回答让安鸩更加警惕起来。
他的皮肤白皙到透明，浅色的毛发，钴蓝色的瞳孔，顺应光线的变化会自然地收缩，脸颊和下巴刻画着流线型的线条，不是纹身，而是拼缝。
T99不是人类，而是一名仿生机器人。性别设定为男性，身高1米78左右，声音混合了多种男性声调，亲和而富有磁性。
对比T99，安鸩身后跟着的两位仆人则更像“青少年”，它们应该属于侍从型机器人，身高1.4米左右，没有T99的仿生人脸，而是和刚才那群举着镰刀的机器士兵一样统一戴着银色面具。
安鸩发动【机械直觉】，她的视线穿透了T99的四肢和躯干，看到了流动的液态神经，泛着紫光的机械心脏以及时停时转的机械脑核，还有那仿生皮肤之下暗藏的各种武器。不仅T99随身携带武器，连服务型仆人的手臂上也藏着匕首。自己没事最好别主动招惹它们。
“我的同伴呢？”安鸩发觉方策没有跟上来。
T99的瞳孔里的蓝色光圈变形，像是在思考，那光圈缩小后再度放大，他回道：“放心。他有为他安排好的路要走。”
安鸩挑起一边眉毛，默默查看脑机时，发现方策给自己留了言。
他说：『不必担心我，保护好自己。』
在T99引领下，安鸩来到一处僻静的户外露台。眺城的夜空极冷，安鸩收紧了方策留给自己的围巾，张嘴哈出一口白气。脚下是万米高空，自己站在T型露台的起点，露台如钓鱼竿，一路延伸超出建筑体外二十多米之远。
T99站在一间独立洗手间门口，说：“我等您。”
两位仆人将红色盒子放在洗手间里。
“这是干嘛？”安鸩不解。
“这里已为您清场，不会有闲人打扰。请在这里放心更换好您的礼服，我会带着您前往下一程。”
安鸩：“到底要去哪儿？我的同伴呢？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T99指向黑黢黢的天边，上方有一群群水晶造型的悬浮多面体建筑，一闪一闪，宛若暗夜里的群星。“派对马上开始了，请按照要求尽快更换着装。”T99催促道。
安鸩走进洗手间，转身锁上门，红色礼盒平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她走过去打开上盖，礼盒里放着一条鹅黄色的缎带礼裙，一双绣工精巧的高跟鞋，以及一条半透半浊的手环。她再次检查刚才的短讯，方策有新的留言。
『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没想到我们被分开了。』
安鸩回讯：『惊喜是什么？』
信息点击发送，界面出现一个没见过的图标在旋转，短短几个字经历了好久才正式发送完毕。
趁这段时间，安鸩已经换好了礼服和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礼裙是立体剪裁，细如蚕丝的肩带从肩胛骨斜挂在脖颈，绸缎般丝滑面料贴紧腰臀，裙摆从脚踝的位置，一路开着高叉到大腿根部。
搭配银蛮市的温度，简直美丽又冻人。
收到方策的回复。『之所以叫惊喜，当然是不能提前告诉你的咯。』
安鸩：『切，那别说了。你现在在干嘛，不会跟我一样也在更衣吧？』
方策：『希望我们马上能重逢。』
盒子里还剩下一条手环，手环材质轻巧，宽度不超过一公分，薄如面纱，时而透明，时而浑浊。安鸩拿了起来，上面立即出现了一个发光图标，一句提醒轮流切换着多种语言。
【解锁前，请先完成身份验证】
第一步：录入您的指纹。
安鸩根据提示，用拇指与食指捏住规定的位置，指腹有若干根小针在扎，麻麻辣辣的触感仅一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短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幻觉。
【指纹录入完毕】
【验证通过】
手环突然“活”了过来，如藤蔓般條地缠住安鸩的手指，延着中指指骨螺旋向上，一路爬行到腕间，绕了一圈自动闭合。
【您已成功激活您的手环】
尺寸不大不小，严丝合缝地卡在安鸩的手腕上，如同第二层皮肤。
安鸩转动着手腕查看，手环“嗡——，嗡——，嗡——”有规则地振动了三下。一圈空气光环悬浮在手环的外侧，安鸩抬起手指，上下拨动，光环上排列着各类动物的头像。
【请选择一个喜欢的头像】
狗，兔，蛇……这好像是十二生肖嘛。安鸩细致浏览了一圈，发现并不是十二生肖。
动物头像共有12种，分别是狗，兔，蛇，牛，马，鸟，鱼，猴，鳄鱼，山羊，大象，狮子。
安鸩：这说明参加派对的来宾应该是十二人。
犹豫中，大象的头像转变成了灰色，应该有其他嘉宾选走了它。安鸩果断滑动菜单，选择了心仪的兔子。
嘭！
一个毛绒绒的大兔子全息头罩360°无死角地裹住安鸩的脑袋。
“哈？”
安鸩对着全身镜，检查镜中的头套。
这头套完全遮蔽了自己的头部，但不影响呼吸，也不影响正常视线，触摸脸颊时，手掌会直接穿过这层影像，没有触感，更没有重量的负担。
『没想到你选择了兔子，兔子就是你的代表动物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谁？谁在说话？”安鸩左右查看，这里没有别人。
声音无比清晰，就像有人站在自己耳边说话那样。安鸩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她再次检查了每一个厕所隔间，确认这里没有别人。
『不用费尽心思找到我，其实我无处不在。』
两次了，不可能是幻听。
『还在执着的话，我给你一些提示。』
“嗡——嗡——”手环那侧的腕骨猝然发出了两下连续的振动，一种深入骨髓的酥麻感包裹了全身。
安鸩：是这手环在说话？
『你好，我是派对人工智能助手，我叫奥斯卡。在派对进行过程中，我将全场为您服务，有什么疑难问题，您可以随时找到我。』
这一次，安鸩总算确认了声音的来源。
奥斯卡继续道：『不用找我，我能看到你所在的空间，但你并不与我同在一个时空。我是无形的，没有具体的身体。此刻我与你的对话，也只有你才能听见。』
这种交流方式应该是通过骨传导实现的。安鸩回忆出发前奥德赛的提醒——银蛮市存在着另一个超级Ai。
安鸩：这下必须更小心了。她默默祈祷方策千万别在这时候来条短讯，任务刚刚开始，八字都没一撇，她不想马失前蹄，折在这种地方。
叩，叩，叩……T99在外面敲门。
“全小姐，你准备好了吗？晶舰已经到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来了。”
安鸩调整好高跟鞋，走出洗手间，T99看着安鸩顶着的兔头，蓝色的瞳孔反复拉近拉远。“请跟我来。”
T型露台的尽头停泊着一艘双锥形透明水晶舰艇，看上去等候多时。
“请登船。”T99带着安鸩坐上晶舰。
这艘晶舰体积跟摩天轮缆车差不多，可坐四人，没有引擎，也没有明显的推进和散热装置，即停即走，悬浮前进，速度极快。
透过360°全景环绕天窗，安鸩平稳地坐在位子上向外眺望，从其他方向驶来一艘晶舰正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安鸩希望里面坐着方策。
奥斯卡：『8号岛屿，到了。』
速度真的太快了。站在目的地看，这片岛屿远如天上的星星，实际上全程仅用了30秒不到。
走下晶舰，一座锥形酒店大堂无比壮观地矗立在眼前。
T99站在晶舰上，冲着安鸩挥手道别。
安鸩看向四周，周边每一座岛屿各具特色，它们如同一株株双锥形的晶簇，外立面上覆盖着透明的水晶玻璃，根据需求变幻着五彩斑斓的颜色，远远看去，就像天上的明星。
大堂内外均有身穿高级制服的机械安保把手，里面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也都是1.4米身高的机械侍从。
这里除了自己，安鸩没见到其他人类。
安鸩看了一圈，问：“我们要等其他的来宾是吧？”
奥斯卡：『不必等。加上你，一共十二位玩家。』
安鸩：玩家……？
奥斯卡：『您的游戏由此开始，准备好了吗？』
安鸩：“啊？我还不知道玩些什么？”
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跑步声，安鸩刚回头，还没等看清，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安鸩差点失去平衡。
那个男人是从地下通风管道里爬出来的，他狂暴地横冲直撞，浑身酒气，途径之处的空气里都弥留下乙醇的腥燥。
“先生！”三四个机械安保追赶出来。
男人头也不回。
“先生，停下，不许动！”机械安保再次发出警告。
那个醉汉仍然没听见似的，不管不顾地向前奔跑。
可是，前方没路了。
“先生，再动我们就要开枪了！！！！”机械安保最后一次发出警告。
三次警告之后，机械保安一齐举起手枪，瞄准辅助锁定了奔跑的疯汉，安保们毫不犹豫地叩动了扳机，若干束靛蓝色的刺眼光束从枪口发射。
这是一种特殊武器，一旦被这种光锁定照射，轻者全身麻痹大脑退化，重者直接当场化水蒸发。
安鸩敏捷闪身，避免被那种光束波及。
子弹瞄准朝疯汉逃跑的路径追去，疯汉狂奔到围栏边沿。停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醉汉发出癫狂的笑声，回过身，异常兴奋地张开双臂，脚脱离了地面，消失在围栏边缘。他朝后，整个人呈“大”字翻了下去。
不是吧……。安鸩瞪大眼睛。那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会粉身碎骨的啊。
安鸩朝着那男人坠落的地方往下看，一个人影向黑暗的地表坠去，口中的狂笑从未停止，他的笑声被寒夜的风卷起，身体在空中飘了两圈渐弱渐远。
男人消失了。
无边无际的黑夜彻底吞噬了他。
安鸩看着这一幕，心停止了半拍，直到刺骨的寒风将她拉回现实。很冷，安鸩抚摸着双臂，腿不知道为何有点软，可能是鞋跟抬高了吧。
“我的同伴呢？”安鸩再次问道。
奥斯卡：『非常抱歉，吓到你了，让你体验到这样不堪的开场，是我的失职。』
机械安保收到指令，立即从大堂拿来一条加厚的披肩，盖在了安鸩的身上。
安鸩：“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为什么跳下去了？”
奥斯卡：『是个普通游客。今天全岛清场，找出了他这个漏网之鱼，上个月，他输得一无所有，却赖在这里不走。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你在发抖，还是进去吧。』
安鸩好奇地打探道：“这么严重？能透露一下游戏规则吗？我怕我也输个精光。”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请不要担心，您是老板特别关照过的对象，我将时刻关注您的需求。』奥斯卡的回答让安鸩更加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