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白首（八）
毛莹莹没想到唐特助不仅能屈能伸，能喝能忽悠，竟然还有这等演艺天赋，枚还有安相视而笑，枚开口说道：“安，他们演得这么起劲，你忍心不去吗？”
安看枚已经叛变，笑道，“好，那就谢谢了。”
“好呀，那我们一起吧！”毛莹莹乐了。
“呃……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枚和安异口同声。
黎世杰的手紧握着毛莹莹的手，笑道：“谢谢两位平日里照顾莹莹，下次一定亲自款待两位，亲自道谢。今天我和莹莹有私事要聊，两位抱歉了。”
“黎总太客气了，”枚又朝着莹莹眨眨眼说道：“放心，我们与莹莹一见如故。”
毛莹莹看着枚与安等人离开，心中狂啸，但也不愿在利得集团逗留，于是抬脚往前走，只转过头不看黎世杰。
“你确定要这样和他们一起吃饭？”黎世杰看毛莹莹站在车前不情不愿，他拉起毛莹莹的手在唇边暧昧地亲了一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日思夜想，终于挨到见你，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外人面前太过亲昵……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让唐助给咱们留两个位置。”
黎世杰作势拿出手机，毛莹莹白白眼，一把抢光，嘴上碎了句：“无耻。”
黎世杰见毛莹莹乖乖地上了车，满意地笑了，亲自给她关上了车门。阿林看老板早上接机的时候还是全程黑着脸，此刻已如沐春风。心中不禁想，他跟着黎总十几年，五年前也只有毛莹莹可以让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黎总生闷气，如今也只有她可以让黎总喜笑颜开。阿林看老板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十分好了起来，路上还偶尔吹着开心的小口哨。
“还生气吗？”车上，黎世杰靠着毛莹莹揉搓着她的手，阿林识趣地降下了隔档帘。
毛莹莹依然一声不坑，她脑海里想着胡得说的那些话，未婚妻，她和黎世杰才刚在一起不久。这几年他口中的未婚妻是自己吗？
黎世杰见毛莹莹沉默不语，哄道：“是我错了，你已经想好对策了，是不是？”
毛莹莹见黎世杰此刻就像个犯了错的大男孩，心中已有些忍俊不禁，她抽出手，在他头上随便捣腾了一顿，扑哧笑了出来。
“好了，不生气了。”
“嗯……我才没有生气。”毛莹莹倔道。
“你今天的方案很完美。”黎世杰赞叹又深情说道，“谢谢你为了我。”
“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毛莹莹顿了顿，她不想把收到叶桥枫短信的事告诉黎世杰，现在若说出来，只怕他更介意，她可不想无事生非。“你……我也不是为了你。当时我确实很为难，但我知道为了团队不能拒绝这个项目，但为了自己我不能接受这个项目。只是后来我发现，枚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其实她还挺好的。”
“你不知道，你的双眼有美颜功能吗？“
“你竟然知道美颜？”毛莹莹取笑。
“我不用不代表我不知道啊。”黎世杰扯了扯领带，“我是很帅，不需要这些了。”
“是挺帅的。”毛莹莹乐了，再次抽回了被黎世杰不停揉搓的手，然后又狠狠地捏上黎世杰的双脸。
黎世杰只笑着看她，两只大手轻轻地握上她的。
毛莹莹闹够了，见他依然没有生气，自己反倒像泄了气的皮球，昨儿的憋屈可算发泄了。这会她也认真说道：“谢谢你过来给我撑场面。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怎么还会生你气呢。”
然后她也轻轻地抱住他的手：“我知道你赶凌晨的飞机回来，只是怕我受委屈。是我想简单了，我原来以为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只要自己注意避嫌，公事只是公事而已。但看今天李洁她家人，恐怕是有意针对我呢。”毛莹莹心中明白，今天倘若不是黎世杰坐镇，恐怕自己要听更多的难听的话，胡予赤裸裸的针锋相对，还有胡利拐弯抹角的阴阳怪气。毛莹莹叹了一口气，这些是她不愿让黎世杰知道的。
“是我多虑了。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处理得很好。”黎世杰说道，“但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而且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毛莹莹有些感动，又想到;“但是你们为什么恰好在利得集团？”
“其实利得集团还有潮流服饰之前就把投资方案主动投递我们了，只是利得集团虽然是饮品行业，现金流多，但他们为了这栋办公楼，却是把所有的现金都套进去了，而且还背上了负债。融资是他们现在急需要的途径。但利得的行业和我们已经投的一家公司已经算是同类品，何况利得这些年的收入下滑，在品牌等方面都比不上同行，所以投资利得一直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
“那你们的投资范围是什么？”
“现在我们主要投资科技、人工智能还有国潮新品。潮流服饰虽然在我们的大品类内，但这个案子递上来时因为创业团队背景资历浅薄所以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只是那日恰好你说起了潮流服饰，我便留意了。”
“那你会投吗？”
“莹莹，其实我很小气。”黎世杰直勾勾地瞧着毛莹莹。
“我是说，抛开所有关系，只是看在投资回报和发展前景，潮流服饰，你会投资吗？”
“至少目前不会。”
“为什么？”
“团队主要负责人李洁并没有服饰行业的经验，他们只是想赶上国潮风，但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研究透国潮背后的市场和含义。虽然公司已经招聘了大量的优秀人才，但光有散兵无强将，此路难通。虽然有利得作背书，但利得其实没有资金流可以养他们研究出自己的出路。”
毛莹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点名要两个方案……我原以为李洁只是为了让我们内部竞争，甚至是私下报复我。但可能是她确实需要更多的方案，她没有试错成本。”
“对，所以今天你们让她惊艳了。”
“还有我特意了解过，宙宇之前虽做过服饰和国潮单品广告，但却没有建立国潮品牌的案例，而且宙宇的报价肯定远超我们。所以，看起来是他们在选择我们。事实上，我们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聪明。你们的品牌建设和运营支持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谢谢。昨天我和枚在商量的时候，我们还在想品牌建设运营的报价要不要放，所以只是粗略提及另行收费。但如果这块都会落在我们身上，我要告诉安，我们的报价可不能忽略了运营条款。”
“你个人的GI服装建立经验是他们现在最想要的。”黎世杰一语点透，“所以李洁不会让你从团队名单中退出。”
“这点我们都想到了，所以我不会退出，只是主要负责人是枚，和潮流服饰打交道的人是枚。我只要做专业的工作就可以了，而且这也是我喜欢的。”
“何况……”毛莹莹抬头看着黎世杰，“我现在有你啊。”
黎世杰握着毛莹莹的手，满意地笑了。
两个人来到餐厅，菜已经布置好了，服务员都退了出去。
看着一桌子菜毛莹莹食欲大开，果然心情好了，食欲也大好。
“我今天早饭都没吃，蟹粉小笼可太合我心意了。”毛莹莹话说着，却是给黎世杰添了一只蟹粉小笼。
黎世杰也夹起一只，亲自喂给毛莹莹。
“怎么样，满意吗？”
毛莹莹点点头，她心情愉快地干饭水晶虾仁。
“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吃饭。”
“那也怪你，让我心情不好，没胃口吃饭。”毛莹莹边吃边“撒娇”（无懒）”。
黎世杰却十分受用，宠溺地说：“好，以后我努力，每天都让你开开心心的。”
“说到做到哦！”
“嗯，说到做到，绝不食言。”黎世杰已经放下筷子，整个人往后靠，伸出长臂环在毛莹莹身后，“多日未见，你可想不想我？”
“不就三天麻。”毛莹莹嘴快，见黎世杰表情才知自己太不懂“恋人情趣”，忙找补道：“这三天我每天没日没夜加班，连自己都忘记了。”
“小没良心。”黎世杰抬手捏了捏毛莹莹的耳垂，他下手微重，毛莹莹躲不及，只得“哎呀”一声。
毛莹莹嘴里含着吃的，圆鼓着脸气呼呼地瞪着黎世杰。
黎世杰有些好笑，捧起毛莹莹的脸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毛莹莹吞下吃的，差点咽着，顺手又拿了杯子喝下去，水入嘴中无味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她拿的是黎世杰的白水，而她点的却是果汁，毛莹莹尴尬得又差点呛着。
“不急不急，慢慢吃。”黎世杰贴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拿了她的果汁递给她。
毛莹莹平缓了一会，喝了一口，说道：“其实你一直都是喜欢喝白水的。”
“嗯。”黎世杰说道。
“所以我实习那会，你迁就我喝的饮料。”
安看枚已经叛变，笑道，“好，那就谢谢了。”
“好呀，那我们一起吧！”毛莹莹乐了。
“呃……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枚和安异口同声。
黎世杰的手紧握着毛莹莹的手，笑道：“谢谢两位平日里照顾莹莹，下次一定亲自款待两位，亲自道谢。今天我和莹莹有私事要聊，两位抱歉了。”
“黎总太客气了，”枚又朝着莹莹眨眨眼说道：“放心，我们与莹莹一见如故。”
毛莹莹看着枚与安等人离开，心中狂啸，但也不愿在利得集团逗留，于是抬脚往前走，只转过头不看黎世杰。
“你确定要这样和他们一起吃饭？”黎世杰看毛莹莹站在车前不情不愿，他拉起毛莹莹的手在唇边暧昧地亲了一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日思夜想，终于挨到见你，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外人面前太过亲昵……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让唐助给咱们留两个位置。”
黎世杰作势拿出手机，毛莹莹白白眼，一把抢光，嘴上碎了句：“无耻。”
黎世杰见毛莹莹乖乖地上了车，满意地笑了，亲自给她关上了车门。阿林看老板早上接机的时候还是全程黑着脸，此刻已如沐春风。心中不禁想，他跟着黎总十几年，五年前也只有毛莹莹可以让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黎总生闷气，如今也只有她可以让黎总喜笑颜开。阿林看老板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十分好了起来，路上还偶尔吹着开心的小口哨。
“还生气吗？”车上，黎世杰靠着毛莹莹揉搓着她的手，阿林识趣地降下了隔档帘。
毛莹莹依然一声不坑，她脑海里想着胡得说的那些话，未婚妻，她和黎世杰才刚在一起不久。这几年他口中的未婚妻是自己吗？
黎世杰见毛莹莹沉默不语，哄道：“是我错了，你已经想好对策了，是不是？”
毛莹莹见黎世杰此刻就像个犯了错的大男孩，心中已有些忍俊不禁，她抽出手，在他头上随便捣腾了一顿，扑哧笑了出来。
“好了，不生气了。”
“嗯……我才没有生气。”毛莹莹倔道。
“你今天的方案很完美。”黎世杰赞叹又深情说道，“谢谢你为了我。”
“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毛莹莹顿了顿，她不想把收到叶桥枫短信的事告诉黎世杰，现在若说出来，只怕他更介意，她可不想无事生非。“你……我也不是为了你。当时我确实很为难，但我知道为了团队不能拒绝这个项目，但为了自己我不能接受这个项目。只是后来我发现，枚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其实她还挺好的。”
“你不知道，你的双眼有美颜功能吗？“
“你竟然知道美颜？”毛莹莹取笑。
“我不用不代表我不知道啊。”黎世杰扯了扯领带，“我是很帅，不需要这些了。”
“是挺帅的。”毛莹莹乐了，再次抽回了被黎世杰不停揉搓的手，然后又狠狠地捏上黎世杰的双脸。
黎世杰只笑着看她，两只大手轻轻地握上她的。
毛莹莹闹够了，见他依然没有生气，自己反倒像泄了气的皮球，昨儿的憋屈可算发泄了。这会她也认真说道：“谢谢你过来给我撑场面。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怎么还会生你气呢。”
然后她也轻轻地抱住他的手：“我知道你赶凌晨的飞机回来，只是怕我受委屈。是我想简单了，我原来以为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只要自己注意避嫌，公事只是公事而已。但看今天李洁她家人，恐怕是有意针对我呢。”毛莹莹心中明白，今天倘若不是黎世杰坐镇，恐怕自己要听更多的难听的话，胡予赤裸裸的针锋相对，还有胡利拐弯抹角的阴阳怪气。毛莹莹叹了一口气，这些是她不愿让黎世杰知道的。
“是我多虑了。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处理得很好。”黎世杰说道，“但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而且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毛莹莹有些感动，又想到;“但是你们为什么恰好在利得集团？”
“其实利得集团还有潮流服饰之前就把投资方案主动投递我们了，只是利得集团虽然是饮品行业，现金流多，但他们为了这栋办公楼，却是把所有的现金都套进去了，而且还背上了负债。融资是他们现在急需要的途径。但利得的行业和我们已经投的一家公司已经算是同类品，何况利得这些年的收入下滑，在品牌等方面都比不上同行，所以投资利得一直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
“那你们的投资范围是什么？”
“现在我们主要投资科技、人工智能还有国潮新品。潮流服饰虽然在我们的大品类内，但这个案子递上来时因为创业团队背景资历浅薄所以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只是那日恰好你说起了潮流服饰，我便留意了。”
“那你会投吗？”
“莹莹，其实我很小气。”黎世杰直勾勾地瞧着毛莹莹。
“我是说，抛开所有关系，只是看在投资回报和发展前景，潮流服饰，你会投资吗？”
“至少目前不会。”
“为什么？”
“团队主要负责人李洁并没有服饰行业的经验，他们只是想赶上国潮风，但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研究透国潮背后的市场和含义。虽然公司已经招聘了大量的优秀人才，但光有散兵无强将，此路难通。虽然有利得作背书，但利得其实没有资金流可以养他们研究出自己的出路。”
毛莹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点名要两个方案……我原以为李洁只是为了让我们内部竞争，甚至是私下报复我。但可能是她确实需要更多的方案，她没有试错成本。”
“对，所以今天你们让她惊艳了。”
“还有我特意了解过，宙宇之前虽做过服饰和国潮单品广告，但却没有建立国潮品牌的案例，而且宙宇的报价肯定远超我们。所以，看起来是他们在选择我们。事实上，我们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聪明。你们的品牌建设和运营支持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谢谢。昨天我和枚在商量的时候，我们还在想品牌建设运营的报价要不要放，所以只是粗略提及另行收费。但如果这块都会落在我们身上，我要告诉安，我们的报价可不能忽略了运营条款。”
“你个人的GI服装建立经验是他们现在最想要的。”黎世杰一语点透，“所以李洁不会让你从团队名单中退出。”
“这点我们都想到了，所以我不会退出，只是主要负责人是枚，和潮流服饰打交道的人是枚。我只要做专业的工作就可以了，而且这也是我喜欢的。”
“何况……”毛莹莹抬头看着黎世杰，“我现在有你啊。”
黎世杰握着毛莹莹的手，满意地笑了。
两个人来到餐厅，菜已经布置好了，服务员都退了出去。
看着一桌子菜毛莹莹食欲大开，果然心情好了，食欲也大好。
“我今天早饭都没吃，蟹粉小笼可太合我心意了。”毛莹莹话说着，却是给黎世杰添了一只蟹粉小笼。
黎世杰也夹起一只，亲自喂给毛莹莹。
“怎么样，满意吗？”
毛莹莹点点头，她心情愉快地干饭水晶虾仁。
“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吃饭。”
“那也怪你，让我心情不好，没胃口吃饭。”毛莹莹边吃边“撒娇”（无懒）”。
黎世杰却十分受用，宠溺地说：“好，以后我努力，每天都让你开开心心的。”
“说到做到哦！”
“嗯，说到做到，绝不食言。”黎世杰已经放下筷子，整个人往后靠，伸出长臂环在毛莹莹身后，“多日未见，你可想不想我？”
“不就三天麻。”毛莹莹嘴快，见黎世杰表情才知自己太不懂“恋人情趣”，忙找补道：“这三天我每天没日没夜加班，连自己都忘记了。”
“小没良心。”黎世杰抬手捏了捏毛莹莹的耳垂，他下手微重，毛莹莹躲不及，只得“哎呀”一声。
毛莹莹嘴里含着吃的，圆鼓着脸气呼呼地瞪着黎世杰。
黎世杰有些好笑，捧起毛莹莹的脸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毛莹莹吞下吃的，差点咽着，顺手又拿了杯子喝下去，水入嘴中无味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她拿的是黎世杰的白水，而她点的却是果汁，毛莹莹尴尬得又差点呛着。
“不急不急，慢慢吃。”黎世杰贴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拿了她的果汁递给她。
毛莹莹平缓了一会，喝了一口，说道：“其实你一直都是喜欢喝白水的。”
“嗯。”黎世杰说道。
“所以我实习那会，你迁就我喝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