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白首（十一）
黎世杰开完会，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22：10。
他推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毛莹莹。办公室开着明亮的灯，打着冷空调，黎世杰叹气，这人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黎世杰调暗了灯光，又拿了小毯子盖在毛莹莹身上。睡梦中的毛莹莹显然感觉到了温暖，放松了身体睡得更甜了。
黎世杰就这么蹲在毛莹莹身边，他的脸离她的很近。他看着她嫩滑细腻的皮肤，心中的悸动一点点蔓延开。
他知道她最近很忙，也很累。
最开始，当她无意说潮流服饰，当他因为她的投入而特意去关注了一下后，发现这家公司和叶桥枫的关系。他是生气的，他以为她是因为叶桥枫而那么投入地去准备，也以为她竟然这么不在乎，避嫌，她不懂吗？
他几次想问她，但看她坦荡，他想是他小气了？后来他才发现，她压根就不知道。
当她知道后，她做出的选择，他很开心。他知道她放下了，但他也知道叶桥枫，恐怕还没放下。
当初是叶桥枫负了她，不管叶桥枫为了什么放弃了她，此刻叶桥枫的后悔让他不得不顾忌。
他曾经很在意叶桥枫的存在，但现在，他是讨厌。倘若叶桥枫没有分手他们现在是不是依然在一起？倘若叶桥枫依然单身，现在毛莹莹是不是会选择回头？毕竟……毕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沉浸在恋爱中的毛莹莹是多么的明媚快乐……
黎世杰的手已经摸上毛莹莹的脸，很多年前，他一直想这么做。
毛莹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
是短信。
黎世杰本只是随意一瞥，却看见了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陌生号码。
还有短信的一点点内容。
“莹莹，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黎世杰拿过了手机。
虽然没有署名，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黎世杰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肯定是叶桥枫的。
手机铃响，电话打了过来。
还是这个号码。
黎世杰看着毛莹莹，她彷佛被电话铃声所吵，皱起眉头翻了个身。黎世杰身体靠近挡着她，一只手护着她防止她滑下沙发，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那头似乎没想到毛莹莹会接通，顿了一会才说：“莹莹，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为什么要避着我？”
“我是黎世杰，莹莹，她在睡觉。”
毛莹莹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音，又听到有人好像在轻轻地说话。她挣扎着起来，只觉全身软绵绵的，熬了好几天，突然一觉睡过去，人醒来身体却好像还没休息够，提不上劲。
睁眼看到黎世杰近在身边，她声音柔柔又迷迷糊糊：“世杰……”
那端已是挂断了电话。
毛莹莹才发现，黎世杰拿的是自己的手机，边坐起边揉着眼问：“谁的电话？”
黎世杰却不说话，扶起毛莹莹，自己也坐上了沙发，又将毛莹莹半抱在自己怀中。
毛莹莹才浑身一激灵，“这么晚，谁打我的电话？你怎么接我电话？”
“我不能接你电话吗？”
这话，毛莹莹想，怎么回答呢？“也不是不能接，只提接了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黎世杰已经欺身整个人贴近毛莹莹，毛莹莹只得努力往后靠。
“我，我是说，我还没告诉我爸爸妈妈呢，而且……而且还是晚上，是不是？”
黎世杰左手一伸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塞到毛莹莹手上，说道：“我的手机密码，0710，你的生日。随便接，随便看。”
“哎呀，我才不要看。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毛莹莹像丢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机还给黎世杰，见他不接，又探身放回到茶几上。她这一探身，整个人几乎都靠在黎世杰身上了。黎世杰神情难测，顺势就紧紧地搂住了毛莹莹。他的头几乎都埋在她的发间。
“你的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毛莹莹还是听得很清楚，因为他几乎是俯在她的耳边说的。
你的密码？
毛莹莹当然知道黎世杰在说什么，何况她的手机此刻还握在他的手里。
他左手紧紧抱着她，右手虽然环抱着她，手中却依然握着她的手机。
“现在的人夫妻间都讲究隐私，何况你我，黎世杰，手机还我。”毛莹莹尽量往后缩，挺直背。
“呵。”黎世杰一声冷笑，双手虽然放开了毛莹莹，但依然将她围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何况你我是什么意思？”
毛莹莹原本冷着脸想挣扎一下，这会看黎世杰脸上分明已在克制着怒意，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2626”毛莹莹马上投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不能看的。
“乖。”黎世杰吻了吻毛莹莹额头。然后放开了她。
他熟练地输入了密码，直接点开了，短信。
这个没有标名字的电话号码，只有一条短信：莹莹、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
黎世杰翻了下手机，上下再没有叶桥枫的短信。他再去看通讯录，这两天却是有这个号码的三四通未接电话。
毛莹莹瞥着手机，已经知道刚才的电话是谁的。
如果此刻手机是玻璃制品，恐怕已经被黎世杰捏碎。
黎世杰的目光已经离开手机，他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然后认真地盯着毛莹莹。
毛莹莹脑海中已经转过一千零一个念头，她可以解释可以说明，可怎么开口呢……
“短信呢？”黎世杰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短信?”毛莹莹边说边想去拿手机，奈何黎世杰围着她。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手机。
“毛莹莹，你心虚什么？”
所以他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她心虚？
毛莹莹真得有点生气了，她伸手去推黎世杰，呃，推不动，只得改成双手环抱在胸前：“我心虚什么？”
“你不心虚，”黎世杰边说边拿过手机，再次输入密码，然后翻到那条短信。
毛莹莹看上面的字，号码当然已经不用说是谁了，她很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号码：“莹莹，你为什么不回短信？不接电话？”
毛莹莹叹一口气。
“为什么删掉短信？”黎世杰把手机又放回到茶几上。
“我真得没想到，叶桥枫会这么没完没了。”毛莹莹说：“他两天前是发过消息来，问我项目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我没有理他。
他又电话过来。其实，本来接一下也没关系，可我想到那天在酒店，还有他在李洁面前的故意隐瞒……我只感觉我应该远离他才对。回了消息就会有下一条消息，接了电话就得引出很多话题，我是真得不想和他有牵涉了。所以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我以为他会懂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出差吗，我知道你很忙，我也不想你分心。还有，本来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叶桥枫他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没什么吗？”
……
毛莹莹看着黎世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删掉短信，是怕我看到？”黎世杰又问。
“当然不是，我又不知道你会看我手机。”毛莹莹嘴硬。
“那为什么删掉短信？”
“那一刻，我只是觉得很讨厌他。我不想他的短信出现在我的手机里。真的，我都想过要不要把他号码加入黑名单，但又想这会不会太过份了。”
“你倒是办得干净，短信，通讯录都删。”
“你这是生气？还是表扬？”毛莹莹小心翼翼。
黎世杰盯着毛莹莹，哭笑不得，他明明内心压着熊熊燃起的邪火，一想到叶桥枫还在缠着她，他知道这不是毛莹莹的错，但他……
黎世杰想自己真是疯了。
自己这样，才是毛莹莹不愿告诉他的原因吧。
黎世杰苦笑。
他看着毛莹莹近在咫尺的脸颊、红唇，黎世杰深吸了一口气。
“下次，如果他还找你，你告诉我。”黎世杰平静地说，“和潮流服饰的合作，你能不出面就不要出面。”
“好。”毛莹莹乖乖回答：“你不生气了？”
“你怕我生气啊？这么小心干什么……”黎世杰故意又靠上去，“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流氓。”毛莹莹这回真得使尽力气去推了。
黎世杰却开心地笑了，“虽然我很想……但不是这种时候……”
“那是……”毛莹莹两个字出声音，自己把什么时候这四个字和舌头一起咬掉了。
“哎呀，送我回家。”毛莹莹终于站起来。
黎世杰开心地笑了，也站起来，搂着毛莹莹在她头上、脸上、唇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地送毛莹莹回去了。
阿林的车技一向是很稳的，毛莹莹靠在黎世杰身上，百般念头而过，楞是没有睡着。倒是黎世杰，呼吸渐渐平和。
其实上海的夜是亮到天明的。
但毛莹莹的这个小区，因为比较老，居住的人年纪相对都大一些。哪怕有些小年轻，一户两户的也影响不了小区的整片安静。
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已熄了灯，偶有两间透过窗帘透出昏暗的灯光。小区里显得格外安静。
外来车辆已经进不去。
“我送你进去。”黎世杰靠边停下，自己先下了车。毛莹莹跟着下车，两个人就手拉着手走在小区里。
“就到这里吧。”毛莹莹说，“这几天出差回来又没休息，你肯定累了，今天早点回去睡吧。”
“我送你上去。”黎世杰拉着毛莹莹的手走在前面。
22：10。
他推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毛莹莹。办公室开着明亮的灯，打着冷空调，黎世杰叹气，这人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黎世杰调暗了灯光，又拿了小毯子盖在毛莹莹身上。睡梦中的毛莹莹显然感觉到了温暖，放松了身体睡得更甜了。
黎世杰就这么蹲在毛莹莹身边，他的脸离她的很近。他看着她嫩滑细腻的皮肤，心中的悸动一点点蔓延开。
他知道她最近很忙，也很累。
最开始，当她无意说潮流服饰，当他因为她的投入而特意去关注了一下后，发现这家公司和叶桥枫的关系。他是生气的，他以为她是因为叶桥枫而那么投入地去准备，也以为她竟然这么不在乎，避嫌，她不懂吗？
他几次想问她，但看她坦荡，他想是他小气了？后来他才发现，她压根就不知道。
当她知道后，她做出的选择，他很开心。他知道她放下了，但他也知道叶桥枫，恐怕还没放下。
当初是叶桥枫负了她，不管叶桥枫为了什么放弃了她，此刻叶桥枫的后悔让他不得不顾忌。
他曾经很在意叶桥枫的存在，但现在，他是讨厌。倘若叶桥枫没有分手他们现在是不是依然在一起？倘若叶桥枫依然单身，现在毛莹莹是不是会选择回头？毕竟……毕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沉浸在恋爱中的毛莹莹是多么的明媚快乐……
黎世杰的手已经摸上毛莹莹的脸，很多年前，他一直想这么做。
毛莹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
是短信。
黎世杰本只是随意一瞥，却看见了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陌生号码。
还有短信的一点点内容。
“莹莹，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黎世杰拿过了手机。
虽然没有署名，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黎世杰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肯定是叶桥枫的。
手机铃响，电话打了过来。
还是这个号码。
黎世杰看着毛莹莹，她彷佛被电话铃声所吵，皱起眉头翻了个身。黎世杰身体靠近挡着她，一只手护着她防止她滑下沙发，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那头似乎没想到毛莹莹会接通，顿了一会才说：“莹莹，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为什么要避着我？”
“我是黎世杰，莹莹，她在睡觉。”
毛莹莹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音，又听到有人好像在轻轻地说话。她挣扎着起来，只觉全身软绵绵的，熬了好几天，突然一觉睡过去，人醒来身体却好像还没休息够，提不上劲。
睁眼看到黎世杰近在身边，她声音柔柔又迷迷糊糊：“世杰……”
那端已是挂断了电话。
毛莹莹才发现，黎世杰拿的是自己的手机，边坐起边揉着眼问：“谁的电话？”
黎世杰却不说话，扶起毛莹莹，自己也坐上了沙发，又将毛莹莹半抱在自己怀中。
毛莹莹才浑身一激灵，“这么晚，谁打我的电话？你怎么接我电话？”
“我不能接你电话吗？”
这话，毛莹莹想，怎么回答呢？“也不是不能接，只提接了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黎世杰已经欺身整个人贴近毛莹莹，毛莹莹只得努力往后靠。
“我，我是说，我还没告诉我爸爸妈妈呢，而且……而且还是晚上，是不是？”
黎世杰左手一伸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塞到毛莹莹手上，说道：“我的手机密码，0710，你的生日。随便接，随便看。”
“哎呀，我才不要看。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毛莹莹像丢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机还给黎世杰，见他不接，又探身放回到茶几上。她这一探身，整个人几乎都靠在黎世杰身上了。黎世杰神情难测，顺势就紧紧地搂住了毛莹莹。他的头几乎都埋在她的发间。
“你的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毛莹莹还是听得很清楚，因为他几乎是俯在她的耳边说的。
你的密码？
毛莹莹当然知道黎世杰在说什么，何况她的手机此刻还握在他的手里。
他左手紧紧抱着她，右手虽然环抱着她，手中却依然握着她的手机。
“现在的人夫妻间都讲究隐私，何况你我，黎世杰，手机还我。”毛莹莹尽量往后缩，挺直背。
“呵。”黎世杰一声冷笑，双手虽然放开了毛莹莹，但依然将她围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何况你我是什么意思？”
毛莹莹原本冷着脸想挣扎一下，这会看黎世杰脸上分明已在克制着怒意，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2626”毛莹莹马上投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不能看的。
“乖。”黎世杰吻了吻毛莹莹额头。然后放开了她。
他熟练地输入了密码，直接点开了，短信。
这个没有标名字的电话号码，只有一条短信：莹莹、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
黎世杰翻了下手机，上下再没有叶桥枫的短信。他再去看通讯录，这两天却是有这个号码的三四通未接电话。
毛莹莹瞥着手机，已经知道刚才的电话是谁的。
如果此刻手机是玻璃制品，恐怕已经被黎世杰捏碎。
黎世杰的目光已经离开手机，他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然后认真地盯着毛莹莹。
毛莹莹脑海中已经转过一千零一个念头，她可以解释可以说明，可怎么开口呢……
“短信呢？”黎世杰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短信?”毛莹莹边说边想去拿手机，奈何黎世杰围着她。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手机。
“毛莹莹，你心虚什么？”
所以他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她心虚？
毛莹莹真得有点生气了，她伸手去推黎世杰，呃，推不动，只得改成双手环抱在胸前：“我心虚什么？”
“你不心虚，”黎世杰边说边拿过手机，再次输入密码，然后翻到那条短信。
毛莹莹看上面的字，号码当然已经不用说是谁了，她很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号码：“莹莹，你为什么不回短信？不接电话？”
毛莹莹叹一口气。
“为什么删掉短信？”黎世杰把手机又放回到茶几上。
“我真得没想到，叶桥枫会这么没完没了。”毛莹莹说：“他两天前是发过消息来，问我项目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我没有理他。
他又电话过来。其实，本来接一下也没关系，可我想到那天在酒店，还有他在李洁面前的故意隐瞒……我只感觉我应该远离他才对。回了消息就会有下一条消息，接了电话就得引出很多话题，我是真得不想和他有牵涉了。所以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我以为他会懂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出差吗，我知道你很忙，我也不想你分心。还有，本来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叶桥枫他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没什么吗？”
……
毛莹莹看着黎世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删掉短信，是怕我看到？”黎世杰又问。
“当然不是，我又不知道你会看我手机。”毛莹莹嘴硬。
“那为什么删掉短信？”
“那一刻，我只是觉得很讨厌他。我不想他的短信出现在我的手机里。真的，我都想过要不要把他号码加入黑名单，但又想这会不会太过份了。”
“你倒是办得干净，短信，通讯录都删。”
“你这是生气？还是表扬？”毛莹莹小心翼翼。
黎世杰盯着毛莹莹，哭笑不得，他明明内心压着熊熊燃起的邪火，一想到叶桥枫还在缠着她，他知道这不是毛莹莹的错，但他……
黎世杰想自己真是疯了。
自己这样，才是毛莹莹不愿告诉他的原因吧。
黎世杰苦笑。
他看着毛莹莹近在咫尺的脸颊、红唇，黎世杰深吸了一口气。
“下次，如果他还找你，你告诉我。”黎世杰平静地说，“和潮流服饰的合作，你能不出面就不要出面。”
“好。”毛莹莹乖乖回答：“你不生气了？”
“你怕我生气啊？这么小心干什么……”黎世杰故意又靠上去，“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流氓。”毛莹莹这回真得使尽力气去推了。
黎世杰却开心地笑了，“虽然我很想……但不是这种时候……”
“那是……”毛莹莹两个字出声音，自己把什么时候这四个字和舌头一起咬掉了。
“哎呀，送我回家。”毛莹莹终于站起来。
黎世杰开心地笑了，也站起来，搂着毛莹莹在她头上、脸上、唇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地送毛莹莹回去了。
阿林的车技一向是很稳的，毛莹莹靠在黎世杰身上，百般念头而过，楞是没有睡着。倒是黎世杰，呼吸渐渐平和。
其实上海的夜是亮到天明的。
但毛莹莹的这个小区，因为比较老，居住的人年纪相对都大一些。哪怕有些小年轻，一户两户的也影响不了小区的整片安静。
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已熄了灯，偶有两间透过窗帘透出昏暗的灯光。小区里显得格外安静。
外来车辆已经进不去。
“我送你进去。”黎世杰靠边停下，自己先下了车。毛莹莹跟着下车，两个人就手拉着手走在小区里。
“就到这里吧。”毛莹莹说，“这几天出差回来又没休息，你肯定累了，今天早点回去睡吧。”
“我送你上去。”黎世杰拉着毛莹莹的手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