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起风波（一）
“那么下午你们就加油喽。”安交代，“潮流的案子，你们可全权决定。”
“感谢领导信任，放心吧。”毛莹莹道。
枚认同一笑：“你不是要陪大卫去见之雅品牌的总裁吗？放心应酬去吧。”
安走出小会议室，但听得枚和毛莹莹正说说笑笑，不觉绽放出真心的笑容。正巧大卫迎面走来，笑道：“许久没见你在办公室，笑得这么好看了。”
“那平常是不好看了？”安心情好，说话也松软了很多。
“不是不好看，是太严肃了，一板一眼。”大卫轻笑，主动按了电梯。
安抿嘴一笑。
来到车边，并不见司机，大卫已绅士地打开副驾驶座，请安落座。安疑惑：
“今天你自己开车？”安疑惑。
“是的……这样一会我喝酒，你开车。”
“也好，这样我就不必喝酒了。”安说完，忽然意识到大卫也许是故意的，这样她就有借口不必碰酒了。
大卫却自顾自说道：“所以我说招人，宁缺毋滥，虽然不能一见窥其全貌，但倘若在面试时就已经有心存顾忌之意，那又何必录用自找麻烦？”
“虽然工作是团队合力之成果，但公司的每一个人都是公司文化的一小份子，每个人身上无形的力量会影响许多人许多事。”
“嗯，就像有一个话多的老板，也是一件头痛的事。”安虽然如是说，可心里却知道大卫意指的是谁，她更没想到大卫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
“你嫌我话多？”大卫咪咪眼，“你知道，我只对你话多。”
安知道他这话倒是不假，于是假装看向窗外，不说话。
“又装作不知道？”
“开车少说话。你小心脚下啊，油门、刹车虽然是条件反射，但不注意总会出错。”安提醒：“之雅的陈总你费尽心思约了许久，总不想因为意外而见不上吧？”
安说得是实话，可大卫听了只觉心中气得慌，他好想找个地方停了车同她好好理论一番。可安说得对，今天他们是压点出发的，没有时间可以在路上逗留。
大卫收敛情绪，低低嗯了一声，车内又是一片寂静。
安转头看着窗外，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失落。
相反，枚今天蹭毛莹莹的车，一路上两人虽然谈论的是工作却是欢声笑语。
直到利得集团，两人才一本正经地换上职业笑容，枚边走边轻声说：“对了，潮牌项目现在的所有跟进都是李洁负责，她是一把手和最高领导，但所有事情，事无世细，她无不过手，是实干派。”
“那利得集团没有派人协助？”
“没有。哦，说起来，那就是你的老同学叶桥枫叶总了，他是利得集团的副总裁，同时是利得委派协助潮流的董事，所以每次重要会议，他都在。不过昨天没见到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在。”
“在不在都没关系。”毛莹莹一笑。
枚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今天是在了……”枚已经看见了李洁夫妇，还有跟着他们的王娜等人。
大家客气见过，李洁眼尖发现了毛莹莹手上多出来的钻戒，先说道：“听闻莹总昨日有重要事务，看来是好事将近？”
毛莹莹看李洁态度自然，正想回应，枚已笑说道：“李总有所不知，莹总昨儿是与黎总回家见父母去了。”
李洁彷佛看了叶桥枫一眼，对着毛莹莹笑道：“恭喜啊。”
“谢谢。”毛莹莹客气回应，“来的路上，枚总还和我夸赞李总办事利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好直供商，定好款型，有大刀阔斧之势。”
“同行竞品多，确实不容易。”李洁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打出自己的品牌。”
“嗯，我们也相信。”毛莹莹说道，同时将市场调研发给了各人，走到叶桥枫那里的时候，叶桥枫却失神般地盯着毛莹莹手上的戒指，毛莹莹并不理会，直接将方案放在他面前，边走边说道“李总叶总，这是我们今天赶出来的市场调研，关于目前市场上明星自营服饰品牌，因为时间紧急，数据可能不够完善，但也可以作为部分参考……”
李洁看着材料，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走的是国潮路线，服饰以中国元素为主，与明星自营服饰大类相同但路线不一……”
“是呀，潮流服饰要打出的是以国潮品牌为依托的服饰，是以各类中国元素为主线，第一期准备推出的大熊猫、中国结、孙悟空都旗帜分明……这些元素本身已具备独特条件，而如果加入顶流明星代言，反而会弱化国潮背景。一线明星对品牌的引流当然非常大，但同样的，品牌对明星的依赖层度也很高。如果品牌与明星之间的绑定程度过份高，那么我们希望顾客的关注重点是明星光环还是产品本身？”
李洁问道：“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引流，在这么多竞品中，如何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我们的产品呢？”
“所以我们的建议是加强产品宣传力度，但让产品本身来说话。我们不一定用顶流明星达人，而是可以选取行业中的专业模特，”毛莹莹说着给王娜递过新的方案，王娜接过协助着发给大家，毛莹莹说道“这是我们挑选出的与第一期推出服饰气质比较相符的模特，他们虽然本身流量不够大，但胜在足够专业，并且还可以减少代言费。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更好地衬托出我们的国潮服装。”
“在昨天之前，其实我们也想过是选顶流还是普通模特，但我们最终愿意承担顶流明星的费用预算，是因为国潮服饰刚推出来，我们需要足够大的流量，才能一炮而红。而且除了顶流明星，我们的广告中也会也会搭配几位模特衬托产品的。”李洁盖上了新的方案，继续说道：“所以今天，我们的主题还是从五位明星中选出一位，作为我们的首选，然后选出一位作为我们的备选。两位可有分析过谁最合适吗？”
毛莹莹看着李洁，看出她的坚决之意，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李总不再考虑考虑吗？”
“并不冲突。而且我对我们的产品也有足够的信心。”李洁一双眼睛看着毛莹莹。
毛莹莹忽然明白，李洁实则是个强势有主见的人，并且并不是特别愿意采纳他人意见。她顿了顿，说道：“好。”毛莹莹收掉方案，拿出最后一个方案，五个艺人的分析，上面有五位艺人详细的介绍和已经代言的品牌。
“这五位艺人不管在人气上还是时尚潮流方面，都是顶流。根据他们的形象、定位，其中蔡琳、卓丽、梁有恒最符合潮牌气质，不过决定权在李总手中。”
李洁却不回答，转眸笑着看叶桥枫，问：“叶总，您认为呢？”
叶桥枫自进会议室，虽然没有说过话，但看得出他全程听得很认真，他双手合拢放在腿上，身体靠着椅背，表情很严肃。这会听李洁点他，他只微微点了点头：“潮牌主要针对女性客户，所以主要代言人是否为女性更好？”
“嗯，我也这样想，卓丽和蔡琳，我们接下来先联系蔡琳公司……”
“好。我让老乔去联系他们经纪人，你们也可以约蔡琳直接面谈……”叶桥枫淡道“王娜，后续你和老总对接下……老乔只作连线，后续与潮牌相关的所有事务还是你来负责沟通。”
“好的，叶总。”王娜回答。
枚和毛莹莹自然知道老乔是利得集团的广总总监。
“其实蔡琳和我们也有过多次合作，莹总有支马上要拍的广告就是蔡琳代言的……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帮忙联系。”枚轻笑道，“这属于免费服务，但具体商谈还得李总叶总出面。”
李洁点头。
毛莹莹便开始介绍由顶流明星代言的品牌运营方案。
李洁确实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四维给做了两个完全不同但都非常完善的方案。显然，自己坚持用顶流明星也在她们的预料之中。
李洁看着毛莹莹专业、大方的介绍，她的身上闪现着光芒，是一种青春明媚的活力，张扬活泼偏偏又显得那么柔和，她比起五年前更加美丽、自信了。李洁，她是见过毛莹莹的，最早的时候是在叶桥枫的手机里，后来……李洁不自觉得将目光瞥向叶桥枫，正巧，叶桥枫的目光好像就停留在毛莹莹身上。
李洁握紧了手，心中有一丝气愤、不泄，还有不愿承认的难过。
……
毛莹莹讲完后，王娜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好创新好夺人耳目的方案！”
“还有，请把与蔡琳的沟通情况也同步我们。”枚补充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着手开始广告策划案了。”
“辛苦你们了。”李洁站了起来，“我一会还有会议，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枚微不可见地楞了一下，然后爽快说道：“好，关于广告方案李总若有想法，我们随时沟通。”
……
走到停车场，枚才说道：“莹莹，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李洁的态度很奇怪？”
“？”毛莹莹不解。
“她好像对广告策划内容却并不感兴趣……”枚耸耸肩肩，“可能是我想多了？还有……”
“莹莹……”是叶桥枫的声音。
在这样的场景，他这样喊她，毛莹莹心里生出莫名的排斥来，心底又编排自己太敏感，不叫名字叫什么？
“叶总。”
“叶总，有什么事吗？”
枚和毛莹莹一起问道。
“枚总，我可否和莹莹单独说两句？”
“那我去车里？”枚看了眼毛莹莹。
“车钥匙给你。”毛莹莹将钥匙递给枚，看着叶桥枫问：“叶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感谢领导信任，放心吧。”毛莹莹道。
枚认同一笑：“你不是要陪大卫去见之雅品牌的总裁吗？放心应酬去吧。”
安走出小会议室，但听得枚和毛莹莹正说说笑笑，不觉绽放出真心的笑容。正巧大卫迎面走来，笑道：“许久没见你在办公室，笑得这么好看了。”
“那平常是不好看了？”安心情好，说话也松软了很多。
“不是不好看，是太严肃了，一板一眼。”大卫轻笑，主动按了电梯。
安抿嘴一笑。
来到车边，并不见司机，大卫已绅士地打开副驾驶座，请安落座。安疑惑：
“今天你自己开车？”安疑惑。
“是的……这样一会我喝酒，你开车。”
“也好，这样我就不必喝酒了。”安说完，忽然意识到大卫也许是故意的，这样她就有借口不必碰酒了。
大卫却自顾自说道：“所以我说招人，宁缺毋滥，虽然不能一见窥其全貌，但倘若在面试时就已经有心存顾忌之意，那又何必录用自找麻烦？”
“虽然工作是团队合力之成果，但公司的每一个人都是公司文化的一小份子，每个人身上无形的力量会影响许多人许多事。”
“嗯，就像有一个话多的老板，也是一件头痛的事。”安虽然如是说，可心里却知道大卫意指的是谁，她更没想到大卫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
“你嫌我话多？”大卫咪咪眼，“你知道，我只对你话多。”
安知道他这话倒是不假，于是假装看向窗外，不说话。
“又装作不知道？”
“开车少说话。你小心脚下啊，油门、刹车虽然是条件反射，但不注意总会出错。”安提醒：“之雅的陈总你费尽心思约了许久，总不想因为意外而见不上吧？”
安说得是实话，可大卫听了只觉心中气得慌，他好想找个地方停了车同她好好理论一番。可安说得对，今天他们是压点出发的，没有时间可以在路上逗留。
大卫收敛情绪，低低嗯了一声，车内又是一片寂静。
安转头看着窗外，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失落。
相反，枚今天蹭毛莹莹的车，一路上两人虽然谈论的是工作却是欢声笑语。
直到利得集团，两人才一本正经地换上职业笑容，枚边走边轻声说：“对了，潮牌项目现在的所有跟进都是李洁负责，她是一把手和最高领导，但所有事情，事无世细，她无不过手，是实干派。”
“那利得集团没有派人协助？”
“没有。哦，说起来，那就是你的老同学叶桥枫叶总了，他是利得集团的副总裁，同时是利得委派协助潮流的董事，所以每次重要会议，他都在。不过昨天没见到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在。”
“在不在都没关系。”毛莹莹一笑。
枚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今天是在了……”枚已经看见了李洁夫妇，还有跟着他们的王娜等人。
大家客气见过，李洁眼尖发现了毛莹莹手上多出来的钻戒，先说道：“听闻莹总昨日有重要事务，看来是好事将近？”
毛莹莹看李洁态度自然，正想回应，枚已笑说道：“李总有所不知，莹总昨儿是与黎总回家见父母去了。”
李洁彷佛看了叶桥枫一眼，对着毛莹莹笑道：“恭喜啊。”
“谢谢。”毛莹莹客气回应，“来的路上，枚总还和我夸赞李总办事利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好直供商，定好款型，有大刀阔斧之势。”
“同行竞品多，确实不容易。”李洁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打出自己的品牌。”
“嗯，我们也相信。”毛莹莹说道，同时将市场调研发给了各人，走到叶桥枫那里的时候，叶桥枫却失神般地盯着毛莹莹手上的戒指，毛莹莹并不理会，直接将方案放在他面前，边走边说道“李总叶总，这是我们今天赶出来的市场调研，关于目前市场上明星自营服饰品牌，因为时间紧急，数据可能不够完善，但也可以作为部分参考……”
李洁看着材料，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走的是国潮路线，服饰以中国元素为主，与明星自营服饰大类相同但路线不一……”
“是呀，潮流服饰要打出的是以国潮品牌为依托的服饰，是以各类中国元素为主线，第一期准备推出的大熊猫、中国结、孙悟空都旗帜分明……这些元素本身已具备独特条件，而如果加入顶流明星代言，反而会弱化国潮背景。一线明星对品牌的引流当然非常大，但同样的，品牌对明星的依赖层度也很高。如果品牌与明星之间的绑定程度过份高，那么我们希望顾客的关注重点是明星光环还是产品本身？”
李洁问道：“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引流，在这么多竞品中，如何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我们的产品呢？”
“所以我们的建议是加强产品宣传力度，但让产品本身来说话。我们不一定用顶流明星达人，而是可以选取行业中的专业模特，”毛莹莹说着给王娜递过新的方案，王娜接过协助着发给大家，毛莹莹说道“这是我们挑选出的与第一期推出服饰气质比较相符的模特，他们虽然本身流量不够大，但胜在足够专业，并且还可以减少代言费。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更好地衬托出我们的国潮服装。”
“在昨天之前，其实我们也想过是选顶流还是普通模特，但我们最终愿意承担顶流明星的费用预算，是因为国潮服饰刚推出来，我们需要足够大的流量，才能一炮而红。而且除了顶流明星，我们的广告中也会也会搭配几位模特衬托产品的。”李洁盖上了新的方案，继续说道：“所以今天，我们的主题还是从五位明星中选出一位，作为我们的首选，然后选出一位作为我们的备选。两位可有分析过谁最合适吗？”
毛莹莹看着李洁，看出她的坚决之意，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李总不再考虑考虑吗？”
“并不冲突。而且我对我们的产品也有足够的信心。”李洁一双眼睛看着毛莹莹。
毛莹莹忽然明白，李洁实则是个强势有主见的人，并且并不是特别愿意采纳他人意见。她顿了顿，说道：“好。”毛莹莹收掉方案，拿出最后一个方案，五个艺人的分析，上面有五位艺人详细的介绍和已经代言的品牌。
“这五位艺人不管在人气上还是时尚潮流方面，都是顶流。根据他们的形象、定位，其中蔡琳、卓丽、梁有恒最符合潮牌气质，不过决定权在李总手中。”
李洁却不回答，转眸笑着看叶桥枫，问：“叶总，您认为呢？”
叶桥枫自进会议室，虽然没有说过话，但看得出他全程听得很认真，他双手合拢放在腿上，身体靠着椅背，表情很严肃。这会听李洁点他，他只微微点了点头：“潮牌主要针对女性客户，所以主要代言人是否为女性更好？”
“嗯，我也这样想，卓丽和蔡琳，我们接下来先联系蔡琳公司……”
“好。我让老乔去联系他们经纪人，你们也可以约蔡琳直接面谈……”叶桥枫淡道“王娜，后续你和老总对接下……老乔只作连线，后续与潮牌相关的所有事务还是你来负责沟通。”
“好的，叶总。”王娜回答。
枚和毛莹莹自然知道老乔是利得集团的广总总监。
“其实蔡琳和我们也有过多次合作，莹总有支马上要拍的广告就是蔡琳代言的……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帮忙联系。”枚轻笑道，“这属于免费服务，但具体商谈还得李总叶总出面。”
李洁点头。
毛莹莹便开始介绍由顶流明星代言的品牌运营方案。
李洁确实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四维给做了两个完全不同但都非常完善的方案。显然，自己坚持用顶流明星也在她们的预料之中。
李洁看着毛莹莹专业、大方的介绍，她的身上闪现着光芒，是一种青春明媚的活力，张扬活泼偏偏又显得那么柔和，她比起五年前更加美丽、自信了。李洁，她是见过毛莹莹的，最早的时候是在叶桥枫的手机里，后来……李洁不自觉得将目光瞥向叶桥枫，正巧，叶桥枫的目光好像就停留在毛莹莹身上。
李洁握紧了手，心中有一丝气愤、不泄，还有不愿承认的难过。
……
毛莹莹讲完后，王娜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好创新好夺人耳目的方案！”
“还有，请把与蔡琳的沟通情况也同步我们。”枚补充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着手开始广告策划案了。”
“辛苦你们了。”李洁站了起来，“我一会还有会议，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枚微不可见地楞了一下，然后爽快说道：“好，关于广告方案李总若有想法，我们随时沟通。”
……
走到停车场，枚才说道：“莹莹，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李洁的态度很奇怪？”
“？”毛莹莹不解。
“她好像对广告策划内容却并不感兴趣……”枚耸耸肩肩，“可能是我想多了？还有……”
“莹莹……”是叶桥枫的声音。
在这样的场景，他这样喊她，毛莹莹心里生出莫名的排斥来，心底又编排自己太敏感，不叫名字叫什么？
“叶总。”
“叶总，有什么事吗？”
枚和毛莹莹一起问道。
“枚总，我可否和莹莹单独说两句？”
“那我去车里？”枚看了眼毛莹莹。
“车钥匙给你。”毛莹莹将钥匙递给枚，看着叶桥枫问：“叶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