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把那些人打跑之后还不忘回头和郑清婉嘚瑟,见他如此嘚瑟郑清婉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闲得慌就留下来洗碗。”

    沈行知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看着她说:“本王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说完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郑清婉掐着腰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直到沈行知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面,她还是一直盯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郑清欢从厨房出来她边走边甩了甩手上留下的水,接着用围裙擦了擦。

    她见郑清婉一直盯着门外看,她走到门口探了探头发现没有人后走到郑清婉旁边笑着打趣:“你喜欢他?”

    郑清婉别过头去说:“我去洗碗。”

    郑清欢说:“我都洗好了。”

    她哦了一声继续吞吞吐吐说“那我去厨房把碗擦干净。”她边说边往厨房的方向走。

    郑清欢伸出手一把把她拉了回来说:“婉儿我都做好了,你不用做我都做完了。”

    “你过来来”她边说边把郑清婉拉到了旁边的桌子前,拉开凳子坐下,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嘛。”

    郑清婉搓了搓自己的手说:“我不知道。”

    郑知意看着她疑惑道:“不知道?”

    郑清婉点了点头。

    “我看他倒是挺喜欢你的 。”郑清欢看着她笑。

    郑清婉没有再说话而是低着头继续搓自己的手。

    过了一会她抬头对着郑清欢说:“二姐你不是说要做胭脂嘛,我们去山上菜花怎么样。”

    郑清欢起身兴奋道:“好啊。”

    郑清婉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并交代酒楼里面的人好好看店。

    感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郑清婉也不例外。

    南平王府内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两个黑色的大箱子,沈行知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他先把左边的衣服打开,最上面摆着一摞黑色的衣服,他眉头紧皱伸出手把那一摞黑色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接着他打开另外一个木头箱子果然不出所料最上面的一层依旧是一些素衣除了白的就是灰的,他用手拿起衣服自言自语:“这怎么都是白的灰的怎么就没有一件花里胡哨带点颜色的衣服呢。”

    他边说边翻,他话音刚落就从箱子底下翻出两件颜色比较艳丽的衣服,分别是淡紫色和淡粉色。

    他把那两件衣服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扔到了床上,然后他爬在地上从床底下用手够出一个箱子,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几双鞋,分别是黑的灰的还有白的,各三双。

    他把鞋拿出来一双双摆在地上,接着他起身掐腰脸上挂着笑。

    正当他满意的看着自己摆放的鞋子和衣服的时候苏烈突然跑了进来,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他走到沈行知面前问道:“王爷您这是……”

    沈行知偏头看了看他说:“我在选衣服啊。”

    沈烈眉头紧皱一直盯着他看,沈行知被他盯得浑身发麻。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一直盯着我看。”

    苏烈说:“我知道。”

    沈行知翻了个白眼说:“知道你还这样看我。”

    苏烈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行知没有再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床上的两套衣服对着苏烈说:“你帮我看看这两身衣服那身好看,我先去沐浴。”

    苏烈点了点头,沈行知走了之后他盯着床上的那两件衣服看了又看,他一个老头他哪里懂这些,所以直到沈行知沐浴完穿着里衣出来他都没有选出来。

    沈行知手里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问:“怎么样选出来了嘛。”

    苏烈虽然不懂年轻人喜欢什么但是他会拍马屁:“我觉得王爷你这身板 ,这眉清目秀的小模样,穿什么都好看。”

    沈行知听到苏烈那么说他勾了勾嘴角笑了笑说:“好了说了那么多还不是选不出来。”

    被沈行知拆穿的苏烈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嘴里嘟囔着:“那我真的觉得。”

    沈行知抬了抬手说:“好了,你去院子里面把那些丫头叫到大厅里来。”

    苏烈自然是不明白沈行知的用意的于是开口问道:“王爷你把她们叫进来干嘛,是不是偷着给她们偷偷涨工钱不告诉我。”

    沈行知开玩笑:“是。”

    虽然他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但是他一直阴沉着脸。

    苏烈见他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而且乖乖的走到门口把院子里面的女眷都叫到了大厅里面,苏烈站在门口对着沈行知说:“王爷我就在外面有事你们叫我。”

    沈行知说:“知道了能有什么事。”

    沈行知对着大厅里面的女眷说:“把你们叫进来是有事。”

    其中有人突然开口说:“王爷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嘛。”

    沈行知背着手说:“我今天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帮我看看穿哪套衣服好看,一套粉的,一套紫的你们先吃点东西,我去屋里换。”

    他说完回了屋里,他从床上拿起那套淡紫色的衣服换上走到大厅站着正中央抬起两只胳膊问道:“这件怎么样?”

    小翠开口说:“紫色还行吧,蛮不错的,去换那套粉的再看看。”

    沈行知又跑回屋里重新换了那套粉色的,他站在中间不禁让人眼前一亮,粉色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沈行知见没有人说话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开口问:“你们怎么了到底好不好看。”

    小姚开口说:“粉色好看显得王爷你更好看了,不过你这个鞋不行,黑色的鞋配粉色的衣服有些突兀换双白的好一点。”

    沈行知闻言说:“知道了我马上去换,不过我还有事,你们记得把地上的瓜子皮扫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他刚走出门卡屋里的女眷也随着他一起出来了。

    旁边的苏烈见她们都出来了于是他走上前去问道:“小姚你们刚才去屋里干什么了 。”

    小姚:“我们去帮王爷选衣服来着,两套他不知道穿什么 。”

    苏烈继续问道:“那王爷最后选了那套?”

    小姚没有回答而且用手指了指后面站着的沈行知说:“王爷在你身后你自己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苏烈回来一看沈行知正站在自己身上他吓得后退一步,沈行知眼疾手快的把他拽了回来,他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苏烈摆了摆手说:“没事多亏了王爷你要不是你啊,我非摔死不成。”

    沈行知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你看看我新换的衣服好看嘛。”他一脸嘚瑟的说。

    苏烈看着他点了点头用极其粗犷的声音说:“好看,还是那帮丫头们眼光好。”

    听到苏烈说好看之后沈行知走出王府去了谢渊和墨北家里,他们一起去了清华坊。

    他们三个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谢渊看他已改往日的风格穿的光鲜亮丽的忍不住开口:“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穿的和一只花孔雀一样。”

    沈行知说:“你才花孔雀。”

    谢渊之所以把他叫成花孔雀是因为他平时都穿的比较素一点,突然改变穿衣风格对他们来说确实有些奇怪,但是他们又觉得正常。

    沈行知伸出两只手搂着他旁边的墨北和谢渊并冲他俩挑了挑眉说:“我们去赌坊赌钱怎么样?”

    墨北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他说:“咦,别冲着我挑眉你有点恶心。”

    沈行知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话但是伸出手打了墨北肩膀一下,他面目狰狞:“你再使点劲我就要散架了。”

    沈行知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的手说:“我都没使劲。”

    墨北看了看他手上的老茧说:“你手上的茧子那么多年了还没消下去嘛。”

    沈行知说:“没有,已经成死皮了。”

    他笑了笑说:“你还说我呢,你手上不也有。”

    他们俩个相视一笑,墨北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只是想到了你手上有老茧,却忘了我自己手上也有。”

    墨北,谢渊  沈行知他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又一起习武,只不过墨北小时候身子骨弱,经常生病,因为家里人心疼他就没有让他习武,而是让他进了学堂念书。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去了赌坊。

    赌坊内人多的都挤不进去,沈行知边走边喊:“让一让,别挤别挤。”

    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站在一旁看别人赌钱,还边看边说:“大的!押大的!”

    那人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耐烦对着他说:“有你什么事,去一边去。”

    沈行知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他回头看见墨北和谢渊正在看着他笑。

    沈行知摆了摆手示意他俩过来,他自然知道他们俩在笑什么,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由于赌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找不到空桌子,就在沈行知左顾右盼的时候赌坊老板手里拿着折扇微笑着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老板是一位年轻且貌美的女性。

    “呦,这不是沈公子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她看着他说。

    沈行知笑着说:“今天闲着没事,就来了 。”

    老板娘见他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过来并说:“沈公子今天换衣服了啊挺好看的。”

    接着她摆了摆手说:“今天楼下人已经满了,你可以跟我玩,我陪你玩。”

    沈行知勾唇笑了笑说:“好啊难得老板娘今天那么有雅兴。”

    沈行知把他俩叫到身边说:“你俩跟我一起上去,等我赢了钱,请你俩喝酒。”

    墨北说:“现在别说这些大话等你赢了再说。”

    沈行知开玩笑:“怎么瞧不起我。”

    他说完便和老板上了楼,楼上摆着两张桌子,中间放着色子。

    老板转头看向沈行知说:“沈公子请吧 。”

    沈行知搓了搓手,走了过去,他拉开椅子坐下。

    墨北和谢渊一边一个站在他旁边跟左右护法一样。

    谢渊贴着他的耳朵说:“别忘了请客吃饭。”

    沈行知说:“知道了别说了。”

    沈行知起身去对面的桌子上把色子拿了过来。

    老板把她面前的色子拿在手里使劲摇了几下又放下,接着对着沈行知说:“沈公子请吧。”

    沈行知深吸一口气拿起他面前的色子摇了摇放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板面前的色子说:“你先我押大。”

    老板看着他说:“你确定押大嘛。”

    听到她那么说沈行知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选了大。

    他说:“嗯,押大。”

    老板打开之后是小。

    沈行知把桌子上的钱推过去说:“给你给你再玩几局。”

    几局下来他身上的银子已经基本输光了,他用脚踩着椅子说:“不可能啊 ,我怎么今天运气那么不好。”

    老板继续说:“沈公子还要继续嘛。”

    沈行知说:“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了。”

    酒楼里面郑清婉忙的不可开交,至于那些花暂时放在了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晾晒。

    郑清婉眼见忙不过来的就去了王府找沈行知。

    她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见苏烈着急忙慌地往外跑,她开口说:“苏管家你这是干嘛去火急火燎的。”

    苏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郑清婉说:“郑姑娘我现在没空招待你,我得去赌坊找我们家王爷去,一大早出去了现在都快食时了他还没回来,别再出什么事。”

    郑清婉安慰道:“他那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或者是赌钱赌输了让老板扣下也说不定,您先别急我去找。”

    郑清婉说着就往赌坊的方向去了。

    她走进赌坊看见里面并没有人在,于是上了二楼,她看见最中间的一间房里面还亮着灯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见沈行知正坐在椅子上低头扣自己的手指头她表示无语。

    老板见有人来了便说:“姑娘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嘛。”

    郑清婉走进去站在沈行知旁边说:“本姑娘来赎人,她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老板一听这话打趣道:“你是他什么人还你替他还 。”

    郑清婉说:“这就不劳老板操心了,你就说她欠你多少钱吧。”

    老板食指大开口说:“一百银子。”

    郑清婉瞪大眼睛说:“什么一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你。”

    老板说:“好啊,不想给就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吧。”

    郑清婉灵机一动脱口而出:“老板你不知道吧,当今县令正在命人查封各家赌坊,县令大人的妻子呢还喜欢和我酿的葡萄酒,找了订了一车让我给送过去,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要是还在开赌坊,并且还私自扣了人,你猜会怎么样 ,老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老板闻言摆了摆手说:“算了人你带走。”

    郑清婉把沈行知从老板手里赎回来之后,他们两个并排走在街上。

    沈行知开口说:“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下次我赌钱你跟我来吧。”

    郑清婉撇了撇嘴:“你还想有下一次?”她说着抬起腿作势要踹踹他。

    沈行知跑到前面说:“我今天新换的衣服。”

    郑清婉紧跟着跑了过去,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了酒楼。

    郑清婉拿了块布递到他手上说:“请吧少爷。”

    沈行知一脸无语道:“这是干嘛?”

    郑清婉说:“洗碗今天客人太多了,我们几个忙不过来,所以只好你来帮忙了。”

    沈行知说:“我今天穿的新衣服。”

    郑清婉边刷碗边说:“那又如何,穿的跟一只花孔雀一样。”

    他只能乖乖洗碗了。

    洗完碗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郑清婉开口说:“今天太晚了你在店里睡吧。”

    沈行知故意说:“我在这里睡好吗?”

    郑清婉翻了翻白眼说:“怎么不好了,我们又不睡一起。”

    沈行知说:“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郑清婉便早早的起来开门了,再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她被吓了一跳。

    她正看到林奶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站在店门口,见郑清婉把门打开只有二话不说闯进店里,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又和男人厮混在一起了。”

    郑清婉一脸懵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于是开始说:“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到底。”

    林奶奶咬牙切齿道:“还我发什么疯你是不是很男人住在一起了。”

    没等郑清婉开口说话沈行知正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楼上下来。

    林奶奶见楼上下来一个男人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一个重重地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的往后退了一步,当然郑清婉也并不会惯着她,她伸出手用力把林奶奶往后一推,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本来还在慢慢悠悠走路的沈行知见状立马飞快的跑了下去站在郑清婉旁边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说:“你没事吧”

    郑清婉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我没事。”

    接着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泪对着地上的坐着的林奶奶说:“你要是来吃饭的,我非常欢迎,但是你要是来故意找茬的那请你离开我的店,我不欢迎。”

    她转身说:“送客。”

    伙计闻言走到她前面对着地上坐着的林奶奶说:“您请吧,我们家东家说了不欢迎你。”

    面对伙计们的驱赶林奶奶只能爬起来离开了店里 。

    林奶奶走后沈行知看着她被打红的脸说:“都怪我,我要是不住在这里,你也不会……”

    郑清婉对着他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她没事找事,你不要责怪自己,跟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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