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钟情踩着拖鞋快速地走到卫生间，边刷牙边问：“你怎么报上去的？恋综不是需要两个人的信息吗？”
叶倩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转悠，帮她翻着衣服：“昨天收到一个报名短信，我上网查了一下和官方账号一样，而且我看是面向全社会，我觉得你应该有机会上去顺便提升一下曝光度。”
钟情套上姜色的羊毛衫，四处找羽绒服，拍了一下脑袋才想起来昨晚上已经毁了，拿起衣柜上面的马甲穿上，蹲在门口穿靴子：“我去趟公司，一会给你发信息。”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叶倩倩在背后传来声音：“他不会是忘不掉你吧？”
钟情手一顿，没说话，门砰的一声关上——
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路上，将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冷风吹过来打在脸上依旧让鼻子冻得通红。
等车的时候，钟情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脑中如走马灯一般回顾这些年的事情。
只是，越想越乱，越想心越揪在一块，如无数个烈火堆烧在胸口，堆积在喉咙一口气始终舒缓不出来。
一辆的士停靠在路的边上，钟情上了车“师傅，去广兴娱乐。”
钟情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蔡红发微信：红姐，在公司吗？
车子走到下一个红绿灯口，钟情托着腮看向窗外，蔡红依旧没有给她回信息。
“师傅，麻烦换个地址，去清中科技。”
司机看出来钟情坐立不安，握着方向盘说道：“这个点要赶上晚高峰，我们要是走外环的话，说不定能快一些，就是得绕路，钱比平时……”
没等他说完，钟情合眼：“绕！”
手机叮叮进了信息，钟情慌忙打开手机，
是叶倩倩的。
【倩bb：我一会下播就去找你。】
【倩bb：那渣男说的话一个字都别信！！！】
电子屏闪着蓝光，钟情盯着渣男两个字出了神，脑袋疼的更加欲裂。
他俩之间谁是渣的那个？钟情再清楚不过了。
车到了地方，钟情扫了微信，匆匆忙忙关上车门。
清中科技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边上，荒凉了几年外面一直传要在这里建一个国家体育馆，但没想到半年前被神秘人高价竞标，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建成了现在的清中科技，一家以研发AI软件为主的跨国企业，主要将AI技术应用于新能源、汽车建造、电子产品等领域，未来光景一片大好。
公司前台，钟情礼貌上前：“您好，我想见一下你们公司老板。”
前台的姑娘长得够美艳，假睫毛翘到天上，胸前的两颗扣子没扣，能看到若有若无骄傲的事业线，打量了钟情一番，随后得出结论这人没什么背景，傲着回答：“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钟情双手搭在前台：“那麻烦你和上面通报一下，我叫钟情。”
小姑娘眼睛都没抬，摆弄着手机，懒得和她费口舌。
“今天和节目组对接好信息，在播出之前不能让祖宅那边听到一点风声。”唐珂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助理，从电梯口向外走出去。
“请问你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大家都是工作的，何必为难，至少要尊重人吧？”钟情实在是被她的白眼给气到了。
唐珂顺着视线看过去，恍惚了一下，钟情的侧脸弧度与那张照片相似至极。
唐珂迈着三两步走到前台，前台小姑娘看到身影，立马站起来将手机藏在身后：“唐工好。”
钟情转身，一个看上去和她年纪相仿，文质彬彬带着银框眼镜的男孩站在她的身侧。
唐珂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钟情抢先前台女孩一步说：“我来找你们老板，裴晏清。能不能让我上去？”
唐珂露出抱歉：“裴总现在不在公司。”
“那他在哪里？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
唐珂的语气亲切：“裴总回裴家祖宅了。”
钟情追问：“有地址吗？”
唐珂答：“有的。”
裴家祖宅。一个让钟情内心里发怵的地方，即使她从来没去过，但她和里面的人打过交道。
“算了，我明天再来吧。”钟情摇头。
“好的，那您慢走。”唐珂微微点头。
钟情走了几步回头又扬了扬下巴，唐珂依旧站在原地。
“哦，对了。你们公司员工培训有漏洞。”
“好的，钟情小姐，我们会严加管理的。”唐珂回答的很快。
唐珂目视送走钟情单薄却仍透着一股韧劲的背影。
这人和楼上的大boss说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不吃一点亏。
唐珂转身开除了那个前台，不顾小姑娘的哭哭啼啼，站到一边拨通了裴晏清的电话，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如您所料，钟情小姐听到祖宅之后便走了。”
“她还开了一个员工？”裴晏清拿起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摇晃，天色依旧有了暗意，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更加剔透。
“是，说让咱们加强员工培训。”
裴晏清轻笑，嘴角勾起弧度“唐珂，她想开的是你，你被耍了。”
唐珂握着电话，猛地醒过来，她从来没说过前台的一个不字，而是强调员工培训有漏洞。
他对钟情很熟悉，所以戒备心低。但是对于钟情来说，一个总裁助理第一次见面就把总裁信息暴露实在太不正常了。
裴晏清挂掉电话，难掩的笑意，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手里的照片。
钟情，你还是那么聪明。
钟情离开清中科技，随便进了一家咖啡店。
“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一杯拿铁，加奶不要糖，谢谢。”
手机刷新着微信无果，随后看了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估计叶倩倩就下播了，约她下播后楼下烧烤店碰面。
“您的拿铁好了，小心烫。”服务员细心递上纸巾和吸管。
“谢谢。”钟情端起咖啡向后走，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一切好像计算好时间一样，微信信息开始频频响起。
蔡红发了两大长篇的微信，一眼看去，绿汪汪一片。
钟情吹了吹咖啡，双手架在桌子上举着手机浏览。
核心内容无非三点。
一、这次恋综就她一个是广兴娱乐的，公司独苗，为了公司利益必须去。
二、只要她去，拍得好，回来就给她资源。
三、明天就进行拍摄，产生一切费用公司报销。
钟情拿起咖啡浅喝了一小口，还是有点烫，单手打字：我没有前男友。
蔡红这次给她回的信息很快：节目组那边会给你安排，不用担心，都是剧本，一会给你闪送到家。
钟情一时语塞，不知道蔡红在抹黑谁，这节目主打软件提取记忆保证真实性，难不成她背了剧本就不会被测谎装置给发现？她还是很相信裴晏清研究东西的可靠性。
戏陪他们演了半天，钟情确实有点累了，只回了一句哦，就放下手机专心致志喝咖啡了。
吾悦小区楼下300米处有一家烧烤苍蝇馆，晚上八点半，来来往往的人丝毫不减，钟情穿过摆放杂乱的电瓶车栅栏，推门而进。
屋内女老板迎上前，“诶，来啦！你朋友坐那里呢。”给她指了指位置。
钟情笑着点头。
“你怎么才来？串都快凉了。”叶倩倩给她启开一瓶啤酒递过去。
钟情脱下马甲，卷成一团放到桌子下面的桶里“路过中学下晚课。”
钟情挑起一串纯瘦的牛肉串，放在口中，他家的辣椒香而不辣，是她最喜欢的。
叶倩倩挑起刀削面，低头期间瞟了钟情好几眼，但凡对视上，立刻转移视线胡扯话题。
钟情笑而不语，依旧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牛肉，“今晚收益怎么样？”
“还行。”
这很不叶倩倩，一般钟情说一句话，叶倩倩那边能接出半个小时的话题。
钟情拿起啤酒，直接对着瓶喝了一口“有屁快放，别整这出。”
叶倩倩松了一口气，终于提到这个话题了“你去找蔡红怎么样？真去那个恋综？”
“我跟你说，我刚刚直播一半，有人敲门送来两大箱子衣服，全都是DYL这个季的新款，还有几件是走秀款呢！”
“诺，还有一个贼厚的剧本，我给你带来了。”叶倩倩从凳子旁边拿起来。
钟情接过剧本，随便翻了几页，上面写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阻碍，什么情侣之间隔着血缘关系的大乱炖，看得她直皱眉。
随后垫在屁股底下，高度刚刚好，还防凉。
“你不背剧本？”叶倩倩小心翼翼问。
钟情又喝了一口啤酒“不背。”背了也用不上。
叶倩倩起身隔着桌子噘嘴要抱钟情“宝贝，好马不吃回头草，智者不入爱河，建立美丽中国！”
钟情向后躲去一脸嫌弃“别过来，你手上全是红油。”
“好好好。”叶倩倩收回手，愤慨地说着：“他现在就是有钱了，老母猪想起了万年慷，想让你回心转意，呸！”
叶倩倩只知道当年事情的一半，钟情小口抿着酒，静静地看着叶倩倩替她“出气”。
“一个私生子说能被家族认领回去，就屁颠屁颠回去，抛弃你那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钟情放下酒杯，语气严肃“别提私生子这事。”
叶倩倩不服“我说的是事实！”
“好了，别说了！”钟情声音高了一些，引来周围人频频回头。
叶倩倩停下吃串的动作，她还是见钟情第一次这么生气。
钟情皱眉，一只手扶着有些发沉的脑袋，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另一只手拿起酒瓶碰上叶倩倩的，软下声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蔡红答应我拍完这档综艺就给我资源，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叶倩倩不是什么记仇的主，她知道钟情太需要钱了，不是房租的问题，而是她还有一个前年刚做完心脏支架的父亲，每个月吃的进口药，医保根本报销不了多少。
“我知道，但你真的想好去了吗？”
“嗯，想好了。”
“但你千万不要动心！他们有钱人都贱，没得到之前都把你捧着，等得到你了就找借口把你甩了。”叶倩倩表情变得不自然，气息悬游地说“别像我当年一样……”
钟情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都知道。”
钟情提起酒瓶“别想了，喝酒吧！明天我就得去录制了，至少你有三天看不见我。”
叶倩倩也是爽朗一笑：“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钟情无奈一笑，和她碰杯。
角落里的手机叮一声——
【裴晏清请求添加您的好友】这个
叶倩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转悠，帮她翻着衣服：“昨天收到一个报名短信，我上网查了一下和官方账号一样，而且我看是面向全社会，我觉得你应该有机会上去顺便提升一下曝光度。”
钟情套上姜色的羊毛衫，四处找羽绒服，拍了一下脑袋才想起来昨晚上已经毁了，拿起衣柜上面的马甲穿上，蹲在门口穿靴子：“我去趟公司，一会给你发信息。”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叶倩倩在背后传来声音：“他不会是忘不掉你吧？”
钟情手一顿，没说话，门砰的一声关上——
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路上，将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冷风吹过来打在脸上依旧让鼻子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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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想越乱，越想心越揪在一块，如无数个烈火堆烧在胸口，堆积在喉咙一口气始终舒缓不出来。
一辆的士停靠在路的边上，钟情上了车“师傅，去广兴娱乐。”
钟情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蔡红发微信：红姐，在公司吗？
车子走到下一个红绿灯口，钟情托着腮看向窗外，蔡红依旧没有给她回信息。
“师傅，麻烦换个地址，去清中科技。”
司机看出来钟情坐立不安，握着方向盘说道：“这个点要赶上晚高峰，我们要是走外环的话，说不定能快一些，就是得绕路，钱比平时……”
没等他说完，钟情合眼：“绕！”
手机叮叮进了信息，钟情慌忙打开手机，
是叶倩倩的。
【倩bb：我一会下播就去找你。】
【倩bb：那渣男说的话一个字都别信！！！】
电子屏闪着蓝光，钟情盯着渣男两个字出了神，脑袋疼的更加欲裂。
他俩之间谁是渣的那个？钟情再清楚不过了。
车到了地方，钟情扫了微信，匆匆忙忙关上车门。
清中科技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边上，荒凉了几年外面一直传要在这里建一个国家体育馆，但没想到半年前被神秘人高价竞标，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建成了现在的清中科技，一家以研发AI软件为主的跨国企业，主要将AI技术应用于新能源、汽车建造、电子产品等领域，未来光景一片大好。
公司前台，钟情礼貌上前：“您好，我想见一下你们公司老板。”
前台的姑娘长得够美艳，假睫毛翘到天上，胸前的两颗扣子没扣，能看到若有若无骄傲的事业线，打量了钟情一番，随后得出结论这人没什么背景，傲着回答：“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钟情双手搭在前台：“那麻烦你和上面通报一下，我叫钟情。”
小姑娘眼睛都没抬，摆弄着手机，懒得和她费口舌。
“今天和节目组对接好信息，在播出之前不能让祖宅那边听到一点风声。”唐珂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助理，从电梯口向外走出去。
“请问你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大家都是工作的，何必为难，至少要尊重人吧？”钟情实在是被她的白眼给气到了。
唐珂顺着视线看过去，恍惚了一下，钟情的侧脸弧度与那张照片相似至极。
唐珂迈着三两步走到前台，前台小姑娘看到身影，立马站起来将手机藏在身后：“唐工好。”
钟情转身，一个看上去和她年纪相仿，文质彬彬带着银框眼镜的男孩站在她的身侧。
唐珂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钟情抢先前台女孩一步说：“我来找你们老板，裴晏清。能不能让我上去？”
唐珂露出抱歉：“裴总现在不在公司。”
“那他在哪里？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
唐珂的语气亲切：“裴总回裴家祖宅了。”
钟情追问：“有地址吗？”
唐珂答：“有的。”
裴家祖宅。一个让钟情内心里发怵的地方，即使她从来没去过，但她和里面的人打过交道。
“算了，我明天再来吧。”钟情摇头。
“好的，那您慢走。”唐珂微微点头。
钟情走了几步回头又扬了扬下巴，唐珂依旧站在原地。
“哦，对了。你们公司员工培训有漏洞。”
“好的，钟情小姐，我们会严加管理的。”唐珂回答的很快。
唐珂目视送走钟情单薄却仍透着一股韧劲的背影。
这人和楼上的大boss说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不吃一点亏。
唐珂转身开除了那个前台，不顾小姑娘的哭哭啼啼，站到一边拨通了裴晏清的电话，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如您所料，钟情小姐听到祖宅之后便走了。”
“她还开了一个员工？”裴晏清拿起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摇晃，天色依旧有了暗意，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更加剔透。
“是，说让咱们加强员工培训。”
裴晏清轻笑，嘴角勾起弧度“唐珂，她想开的是你，你被耍了。”
唐珂握着电话，猛地醒过来，她从来没说过前台的一个不字，而是强调员工培训有漏洞。
他对钟情很熟悉，所以戒备心低。但是对于钟情来说，一个总裁助理第一次见面就把总裁信息暴露实在太不正常了。
裴晏清挂掉电话，难掩的笑意，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手里的照片。
钟情，你还是那么聪明。
钟情离开清中科技，随便进了一家咖啡店。
“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一杯拿铁，加奶不要糖，谢谢。”
手机刷新着微信无果，随后看了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估计叶倩倩就下播了，约她下播后楼下烧烤店碰面。
“您的拿铁好了，小心烫。”服务员细心递上纸巾和吸管。
“谢谢。”钟情端起咖啡向后走，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一切好像计算好时间一样，微信信息开始频频响起。
蔡红发了两大长篇的微信，一眼看去，绿汪汪一片。
钟情吹了吹咖啡，双手架在桌子上举着手机浏览。
核心内容无非三点。
一、这次恋综就她一个是广兴娱乐的，公司独苗，为了公司利益必须去。
二、只要她去，拍得好，回来就给她资源。
三、明天就进行拍摄，产生一切费用公司报销。
钟情拿起咖啡浅喝了一小口，还是有点烫，单手打字：我没有前男友。
蔡红这次给她回的信息很快：节目组那边会给你安排，不用担心，都是剧本，一会给你闪送到家。
钟情一时语塞，不知道蔡红在抹黑谁，这节目主打软件提取记忆保证真实性，难不成她背了剧本就不会被测谎装置给发现？她还是很相信裴晏清研究东西的可靠性。
戏陪他们演了半天，钟情确实有点累了，只回了一句哦，就放下手机专心致志喝咖啡了。
吾悦小区楼下300米处有一家烧烤苍蝇馆，晚上八点半，来来往往的人丝毫不减，钟情穿过摆放杂乱的电瓶车栅栏，推门而进。
屋内女老板迎上前，“诶，来啦！你朋友坐那里呢。”给她指了指位置。
钟情笑着点头。
“你怎么才来？串都快凉了。”叶倩倩给她启开一瓶啤酒递过去。
钟情脱下马甲，卷成一团放到桌子下面的桶里“路过中学下晚课。”
钟情挑起一串纯瘦的牛肉串，放在口中，他家的辣椒香而不辣，是她最喜欢的。
叶倩倩挑起刀削面，低头期间瞟了钟情好几眼，但凡对视上，立刻转移视线胡扯话题。
钟情笑而不语，依旧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牛肉，“今晚收益怎么样？”
“还行。”
这很不叶倩倩，一般钟情说一句话，叶倩倩那边能接出半个小时的话题。
钟情拿起啤酒，直接对着瓶喝了一口“有屁快放，别整这出。”
叶倩倩松了一口气，终于提到这个话题了“你去找蔡红怎么样？真去那个恋综？”
“我跟你说，我刚刚直播一半，有人敲门送来两大箱子衣服，全都是DYL这个季的新款，还有几件是走秀款呢！”
“诺，还有一个贼厚的剧本，我给你带来了。”叶倩倩从凳子旁边拿起来。
钟情接过剧本，随便翻了几页，上面写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阻碍，什么情侣之间隔着血缘关系的大乱炖，看得她直皱眉。
随后垫在屁股底下，高度刚刚好，还防凉。
“你不背剧本？”叶倩倩小心翼翼问。
钟情又喝了一口啤酒“不背。”背了也用不上。
叶倩倩起身隔着桌子噘嘴要抱钟情“宝贝，好马不吃回头草，智者不入爱河，建立美丽中国！”
钟情向后躲去一脸嫌弃“别过来，你手上全是红油。”
“好好好。”叶倩倩收回手，愤慨地说着：“他现在就是有钱了，老母猪想起了万年慷，想让你回心转意，呸！”
叶倩倩只知道当年事情的一半，钟情小口抿着酒，静静地看着叶倩倩替她“出气”。
“一个私生子说能被家族认领回去，就屁颠屁颠回去，抛弃你那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钟情放下酒杯，语气严肃“别提私生子这事。”
叶倩倩不服“我说的是事实！”
“好了，别说了！”钟情声音高了一些，引来周围人频频回头。
叶倩倩停下吃串的动作，她还是见钟情第一次这么生气。
钟情皱眉，一只手扶着有些发沉的脑袋，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另一只手拿起酒瓶碰上叶倩倩的，软下声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蔡红答应我拍完这档综艺就给我资源，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叶倩倩不是什么记仇的主，她知道钟情太需要钱了，不是房租的问题，而是她还有一个前年刚做完心脏支架的父亲，每个月吃的进口药，医保根本报销不了多少。
“我知道，但你真的想好去了吗？”
“嗯，想好了。”
“但你千万不要动心！他们有钱人都贱，没得到之前都把你捧着，等得到你了就找借口把你甩了。”叶倩倩表情变得不自然，气息悬游地说“别像我当年一样……”
钟情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都知道。”
钟情提起酒瓶“别想了，喝酒吧！明天我就得去录制了，至少你有三天看不见我。”
叶倩倩也是爽朗一笑：“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钟情无奈一笑，和她碰杯。
角落里的手机叮一声——
【裴晏清请求添加您的好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