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附和，“老班这回罚的真狠，要不你明天请假吧，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可别感冒了。”
魏文栋点点头，冻的没再说话。
祁川背着书包离开了。
高三三班——
宋温白也准备回家，她刚从桌洞拿出书包，就扯出几颗糖掉落在地面上，还有几封情书在里面。
她瞥见那几颗糖一顿，蹲下身，将几颗糖果捡了起来，而那些情书则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从初三那年她因为低血糖在学校晕倒，隔天，她的桌洞里面就收到一盒糖果，后面隔几天就有人放盒糖果。
好巧不巧每次都是吃的快完了，就续上了。
后面上了高中换了学校也不曾落过，她怀疑给她送糖果的人和她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也在这所学校里面。
宋温白也好奇这个默默一直喜欢她的男孩子，好像除了奶奶，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自己了。
但是始终没打听到是谁放的。
九十年代的小县城，街道两旁的树植很多，尤其是黄桷树，一排排耸立在绿化带，可惜一场倒春寒，让这些枝桠迟迟没有发芽，添了几分萧条。
邱云则走在宋温白身旁，看着旁边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的女生，他问：“早上的时候为什么拦我？”
宋温白一顿，轻声道：“快高考了，别惹事了。”
邱云则明白宋温白的顾虑，宋温白现在和后妈生活在一起，寄人篱下，不想惹事，只想安心高考。
邱云则正值十几岁的少年，对于祁川耍阴招，却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将宋温白牵扯进来。
路口，稀疏的摆着卖烤红薯小摊。
邱云则忽而想起什么，顿了下，说：“你等我一下。”
等邱云则再回来，手里多了一袋炒栗子，他把热气腾腾的炒栗子塞进宋温白的手里，耳尖有些红，“拿着这个暖和些。”
宋温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一愣。
因为天气寒冷，她的手上生了冻疮，没想到邱云则注意到了，清冷的脸庞略有不自然，后轻声道谢。
……
宋温白家住在老旧小区，在坡上，还要走一段路。
她漫步在寒风里，收废品的大爷蹬着三轮车，在社区里拿着喇叭吆喝，楼上啪啦啪啦的声音夹杂其中，逐渐远去。
她走进单元门，楼道逼仄。
她家住在二楼，抬眼望去，整栋楼家家户户的阳台上都堆积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有其中一户的阳台上很是敞亮。
上面摆放着几盆花草绿植，还挂着几件洗的洁白且崭新的白T恤在阳台上，没来得及收回去。
那是祁川家。
他爸妈都是双职工，爸爸是警察，妈妈是初中老师，是里面家境最好的人家，本来他们家是可以搬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住这。
宋温白在楼道里遇到了下班顺便买菜回家的祁妈妈，宋温白轻声打招呼道：“祁阿姨。”
祁妈妈转头，看见站在台阶下望着她的小姑娘，冬天的光线昏暗，她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忽而头顶的照明灯亮了起来。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大，双眼皮，望着她，神情清冷，眉宇间隐有哀绪，又有坚韧的错觉。
不知道何时，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十七八岁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有了少年的愁绪。
祁妈妈思及小姑娘前段时间遭的事，心头一软，柔声应了声，“欸，小福放学啦？明明一个学校，我家那混小子每回都皮够了才回家。”
小福是宋温白的小名。
宋温白是留守儿童。
因为她刚满月就被她爸爸妈妈送回小县城放在奶奶身边，奶奶一直说她不是爸妈不要的孩子。
只是因为家里困难，才把她留在这里，每年回家次数屈指可数。
奶奶还说她受苦了，给她起小名叫小福，希望她日后能够承欢在父母膝下，前程似锦，工作顺利，做一个有福气的孩子。
直到半年前奶奶去世，父母离婚，在九十年代，人人都重男轻女，尽管她学习成绩很好，听话乖巧，妈妈还是带走了弟弟，留下了她。
宋父再婚后依旧去了外地务工，留下她和后妈一起生活，似乎已经好久没人这样叫她了。
宋温白有些恍惚，又听见祁妈妈提及祁川，她抿唇笑了下没啃声。
祁妈妈见宋温白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略一顿，说：“祁阿姨刚才看你家里好像没人……”
宋温白一顿。
祁妈妈热情的叫宋温白去家里吃饭，“你学习好，吃完了，你和小川还能讨论讨论学习的问题。”
宋温白有些不自然，笑了下，“谢谢祁阿姨，家里应该留了饭，而且我刚刚吃了零食不饿。”
如此，祁妈妈没再说话，“那就好，小福有空来家里玩啊。”
祁妈妈心里感慨，这小姑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记得祁川和宋温白十一二岁的时候，祁川的舅舅给祁川买了一个学习机。
有次宋温白来家里送东西，瞧见了，十岁的小孩眼里藏不住的羡慕，祁妈妈知道宋家经济可能不是很好，买不起，便提议借宋温白学习几天。
但那丫头还是拒绝了。
后来忽而一天，祁川回来和她说学习机丢了，不得已祁妈妈又托人买了一个，结果第二日宋温白上门来说还学习机。
祁妈妈才得知，原来学习机并没有丢，而是祁川撒谎送给宋温白了，且看样子是自己家小子一厢情愿偷摸放人书包里，人家不要，发现了后又上门还了。
让祁妈妈有些意外，那丫头还那么小就很自强。
也因为自己儿子被拒绝伤心的哭鼻子，哭笑不得，没想到祁川这么喜欢对面那个大他两岁的姐姐。
最后因为祁妈妈已经又给祁川买了一个，最后祁妈妈上门说给宋奶奶听，才收下了那部学习机。
祁妈妈往进走，想到这件陈年往事，忽而感慨，自己儿子大了倒是和对面那个姐姐不怎么说话了。
……
宋温白开门进去，下午，乌云散开，树荫遮挡了大半阳光，稀疏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进屋里，依旧昏暗且冰冷。
门口，小姑娘的身影一顿。
尽管距离奶奶去世已经过去半年，她依旧没习惯放学回到家，家里没有奶奶等待忙碌的身影。
宋温白站在门口恍惚了一会，厨房里的确留了饭，是吃剩的剩饭。
宋温白没有热直接盛出来，脱掉外面的棉服，只穿着校服，扎高了马尾，坐在阳台板凳上吃饭。
少女抬眸，望着楼下对面参天的黄桷树，光秃秃的树干，风一吹，哗啦啦的枯叶翻动的声响。
风吹动额前细碎的碎发，她的脸庞略有些迷茫。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
宋温白便进了房间，拿出试卷做题，耳边除了风声，还有小孩子在楼底的欢声笑语。
宋温白作息时间一直在晚上十点半，做完题，宋温白便早早睡了。
不知道晚上几点，宋温白被客厅外面的声音吵醒，是她的继母卓秋华打麻将回来了，似乎喝了些酒，嘟囔着什么。
一阵响动过后，安静了下来。
此时是晚上凌晨两点了，卓秋华和宋父刚结婚那段时间，还十分勤快且热络，社区里都说卓秋华是难遇的好后妈。
只有宋温白知道，自从宋父去了外地，卓秋华便对宋温白没有那么热情，每日都让宋温白自己解决一日三餐。
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麻将，整天就待在小卖部搓麻将，回来的越来越晚。
……
这晚祁川和李文熬夜通宵玩游戏，早上睡迟了，三中的纪律比较严，抓早读，为免几千字检讨。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从后门翻墙进去，或许命运使然。
周三早上是宋温白值日。
分到的区域是学校后门小树林那里，正值初春，落叶并不多，且鲜少人去那里，打扫起来并不费事。
宋温白拿着扫帚刚打扫没一会，就听到墙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几句低语声，学校后面并不是马路，而是一条小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路过。
她狐疑的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年翻墙进来。
那日阳光明媚，树荫婆娑，耳边还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少年穿着白T恤，蓝色校裤垮在墙头，那般耀眼。
少年瞧见下面的宋温白也是一愣。
祁川皮笑肉不笑的问，“小白姐姐，你不会举报我吧？”
祁川话落。
墙头紧接着又一个人翻进来，李文本想问祁川说什么呢，结果往下一看，四目相对，又是一愣。
好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
李文下意识问：“我靠，宋温白，怎么在这？”
这两人最近在学校可太出名了，关于二人因为成绩排名不和的传言是满天飞，都说两人私底下较劲。
李文随即又看到宋温白手里的扫帚。
今天宋温白值日。
宋温白状似没看见，弯腰低头打扫落叶，没有说话。
祁川利落的跳下来，一边抬手拍了拍白T恤胸膛处的土，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和宋温白擦肩而过。
少年垂眸，依稀瞥见少女白皙的脖颈间。
不知道是因为清晨的阳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十七八岁青涩纯洁的少女太过于美好，让人晕眩。
李文看着宋温白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追上了祁川的脚步，“祁川，你说宋温白会不会举报咱俩？”
魏文栋点点头，冻的没再说话。
祁川背着书包离开了。
高三三班——
宋温白也准备回家，她刚从桌洞拿出书包，就扯出几颗糖掉落在地面上，还有几封情书在里面。
她瞥见那几颗糖一顿，蹲下身，将几颗糖果捡了起来，而那些情书则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从初三那年她因为低血糖在学校晕倒，隔天，她的桌洞里面就收到一盒糖果，后面隔几天就有人放盒糖果。
好巧不巧每次都是吃的快完了，就续上了。
后面上了高中换了学校也不曾落过，她怀疑给她送糖果的人和她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也在这所学校里面。
宋温白也好奇这个默默一直喜欢她的男孩子，好像除了奶奶，没有人再这样关心自己了。
但是始终没打听到是谁放的。
九十年代的小县城，街道两旁的树植很多，尤其是黄桷树，一排排耸立在绿化带，可惜一场倒春寒，让这些枝桠迟迟没有发芽，添了几分萧条。
邱云则走在宋温白身旁，看着旁边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的女生，他问：“早上的时候为什么拦我？”
宋温白一顿，轻声道：“快高考了，别惹事了。”
邱云则明白宋温白的顾虑，宋温白现在和后妈生活在一起，寄人篱下，不想惹事，只想安心高考。
邱云则正值十几岁的少年，对于祁川耍阴招，却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将宋温白牵扯进来。
路口，稀疏的摆着卖烤红薯小摊。
邱云则忽而想起什么，顿了下，说：“你等我一下。”
等邱云则再回来，手里多了一袋炒栗子，他把热气腾腾的炒栗子塞进宋温白的手里，耳尖有些红，“拿着这个暖和些。”
宋温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一愣。
因为天气寒冷，她的手上生了冻疮，没想到邱云则注意到了，清冷的脸庞略有不自然，后轻声道谢。
……
宋温白家住在老旧小区，在坡上，还要走一段路。
她漫步在寒风里，收废品的大爷蹬着三轮车，在社区里拿着喇叭吆喝，楼上啪啦啪啦的声音夹杂其中，逐渐远去。
她走进单元门，楼道逼仄。
她家住在二楼，抬眼望去，整栋楼家家户户的阳台上都堆积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有其中一户的阳台上很是敞亮。
上面摆放着几盆花草绿植，还挂着几件洗的洁白且崭新的白T恤在阳台上，没来得及收回去。
那是祁川家。
他爸妈都是双职工，爸爸是警察，妈妈是初中老师，是里面家境最好的人家，本来他们家是可以搬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住这。
宋温白在楼道里遇到了下班顺便买菜回家的祁妈妈，宋温白轻声打招呼道：“祁阿姨。”
祁妈妈转头，看见站在台阶下望着她的小姑娘，冬天的光线昏暗，她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
忽而头顶的照明灯亮了起来。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大，双眼皮，望着她，神情清冷，眉宇间隐有哀绪，又有坚韧的错觉。
不知道何时，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十七八岁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有了少年的愁绪。
祁妈妈思及小姑娘前段时间遭的事，心头一软，柔声应了声，“欸，小福放学啦？明明一个学校，我家那混小子每回都皮够了才回家。”
小福是宋温白的小名。
宋温白是留守儿童。
因为她刚满月就被她爸爸妈妈送回小县城放在奶奶身边，奶奶一直说她不是爸妈不要的孩子。
只是因为家里困难，才把她留在这里，每年回家次数屈指可数。
奶奶还说她受苦了，给她起小名叫小福，希望她日后能够承欢在父母膝下，前程似锦，工作顺利，做一个有福气的孩子。
直到半年前奶奶去世，父母离婚，在九十年代，人人都重男轻女，尽管她学习成绩很好，听话乖巧，妈妈还是带走了弟弟，留下了她。
宋父再婚后依旧去了外地务工，留下她和后妈一起生活，似乎已经好久没人这样叫她了。
宋温白有些恍惚，又听见祁妈妈提及祁川，她抿唇笑了下没啃声。
祁妈妈见宋温白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略一顿，说：“祁阿姨刚才看你家里好像没人……”
宋温白一顿。
祁妈妈热情的叫宋温白去家里吃饭，“你学习好，吃完了，你和小川还能讨论讨论学习的问题。”
宋温白有些不自然，笑了下，“谢谢祁阿姨，家里应该留了饭，而且我刚刚吃了零食不饿。”
如此，祁妈妈没再说话，“那就好，小福有空来家里玩啊。”
祁妈妈心里感慨，这小姑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记得祁川和宋温白十一二岁的时候，祁川的舅舅给祁川买了一个学习机。
有次宋温白来家里送东西，瞧见了，十岁的小孩眼里藏不住的羡慕，祁妈妈知道宋家经济可能不是很好，买不起，便提议借宋温白学习几天。
但那丫头还是拒绝了。
后来忽而一天，祁川回来和她说学习机丢了，不得已祁妈妈又托人买了一个，结果第二日宋温白上门来说还学习机。
祁妈妈才得知，原来学习机并没有丢，而是祁川撒谎送给宋温白了，且看样子是自己家小子一厢情愿偷摸放人书包里，人家不要，发现了后又上门还了。
让祁妈妈有些意外，那丫头还那么小就很自强。
也因为自己儿子被拒绝伤心的哭鼻子，哭笑不得，没想到祁川这么喜欢对面那个大他两岁的姐姐。
最后因为祁妈妈已经又给祁川买了一个，最后祁妈妈上门说给宋奶奶听，才收下了那部学习机。
祁妈妈往进走，想到这件陈年往事，忽而感慨，自己儿子大了倒是和对面那个姐姐不怎么说话了。
……
宋温白开门进去，下午，乌云散开，树荫遮挡了大半阳光，稀疏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进屋里，依旧昏暗且冰冷。
门口，小姑娘的身影一顿。
尽管距离奶奶去世已经过去半年，她依旧没习惯放学回到家，家里没有奶奶等待忙碌的身影。
宋温白站在门口恍惚了一会，厨房里的确留了饭，是吃剩的剩饭。
宋温白没有热直接盛出来，脱掉外面的棉服，只穿着校服，扎高了马尾，坐在阳台板凳上吃饭。
少女抬眸，望着楼下对面参天的黄桷树，光秃秃的树干，风一吹，哗啦啦的枯叶翻动的声响。
风吹动额前细碎的碎发，她的脸庞略有些迷茫。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
宋温白便进了房间，拿出试卷做题，耳边除了风声，还有小孩子在楼底的欢声笑语。
宋温白作息时间一直在晚上十点半，做完题，宋温白便早早睡了。
不知道晚上几点，宋温白被客厅外面的声音吵醒，是她的继母卓秋华打麻将回来了，似乎喝了些酒，嘟囔着什么。
一阵响动过后，安静了下来。
此时是晚上凌晨两点了，卓秋华和宋父刚结婚那段时间，还十分勤快且热络，社区里都说卓秋华是难遇的好后妈。
只有宋温白知道，自从宋父去了外地，卓秋华便对宋温白没有那么热情，每日都让宋温白自己解决一日三餐。
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麻将，整天就待在小卖部搓麻将，回来的越来越晚。
……
这晚祁川和李文熬夜通宵玩游戏，早上睡迟了，三中的纪律比较严，抓早读，为免几千字检讨。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从后门翻墙进去，或许命运使然。
周三早上是宋温白值日。
分到的区域是学校后门小树林那里，正值初春，落叶并不多，且鲜少人去那里，打扫起来并不费事。
宋温白拿着扫帚刚打扫没一会，就听到墙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几句低语声，学校后面并不是马路，而是一条小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路过。
她狐疑的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年翻墙进来。
那日阳光明媚，树荫婆娑，耳边还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少年穿着白T恤，蓝色校裤垮在墙头，那般耀眼。
少年瞧见下面的宋温白也是一愣。
祁川皮笑肉不笑的问，“小白姐姐，你不会举报我吧？”
祁川话落。
墙头紧接着又一个人翻进来，李文本想问祁川说什么呢，结果往下一看，四目相对，又是一愣。
好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
李文下意识问：“我靠，宋温白，怎么在这？”
这两人最近在学校可太出名了，关于二人因为成绩排名不和的传言是满天飞，都说两人私底下较劲。
李文随即又看到宋温白手里的扫帚。
今天宋温白值日。
宋温白状似没看见，弯腰低头打扫落叶，没有说话。
祁川利落的跳下来，一边抬手拍了拍白T恤胸膛处的土，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和宋温白擦肩而过。
少年垂眸，依稀瞥见少女白皙的脖颈间。
不知道是因为清晨的阳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十七八岁青涩纯洁的少女太过于美好，让人晕眩。
李文看着宋温白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追上了祁川的脚步，“祁川，你说宋温白会不会举报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