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合作的我
40
怼完对方，我悠悠然坐下，拎起只剩半瓶的桃子酒，将圆筒杯添满。
轻抿了一口后，我直截了当地问："把我们叫过来，是想做什么？"
"不先叙叙旧吗？"他摊摊手，死心不改地岔开话题。
千奈平香像护崽的母鸡妈妈一样，站起来拦在我身前，眼神充满了警惕："我们和你没什么旧可以叙。"
"苍井同学也那么认为吗？"他把视线转向了我，话语意味不明。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我需要怎么认为比较好呢？"
长谷川涉也露出无奈的表情，把拳头抵在下巴边，轻轻叹了口气："哎，油盐不进啊。"
"很假哦。"我戳穿他的浮夸表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抽出化为匕首的樱骨扇抵在长谷川涉也的脖颈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心理素质比我想的强不少，被人这样威胁，他脸上还是挂着那样充满痞气的笑容，可以无缝衔接去街头泡妹。
"苍井同学太暴力了，还是那位不肯告诉我芳名的小姐温柔呢。"
他以为他是谁？还发表这种选美发言，简直在我雷点上蹦迪。套话做到这份上，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伪装还是他的本性了。
不过他都能顺藤摸瓜查到千奈，没道理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他是在周旋拖延时间，还是别有目的？
想到这里，我微微用力，锋利的匕刃划破他颈侧的皮肤，淡淡的血迹渗透而出。
我并不想闹出人命，这点程度的敲打已经足够，我好心提醒道："都到这个份上了，麻烦你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的前提，双方是不是应该在同一层面友好沟通呢？被人这样拿刀架在脖子上，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呀。"
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你当时带人围堵我的时候，可没见得想和我友好沟通。"
他低下头作思考状，然后"哎呀"了一声，很是焦急地澄清道："那个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哦？"
"和朋友打赌输了，才被要求做出那样举动的。"
我信他个鬼，他要么是因为知道黑雾的某些信息所以关注我，要么就是纯粹想要试探我。
他当初说的话现在想想也很有意思，"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一个来请求交往的人，说的话却不是告白，也不是自荐，而是像完成工作一样。也是我太神经大条，完全没想过对方的行为目的，只当做走在路边无意听到的犬吠。
千奈平香比我还要愤怒，她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举起杯子就泼了过去。
长谷川涉也脸上都是紫红色的汁液，精心打扮的形象被毁得彻底，看上去甚是狼狈。
千奈咬牙切齿道："无论你想做什么，这样欺骗女性以获取利益的方式都让人作呕。"
长谷川涉也为自己喊冤："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就被你们两一个暴力的揍了一顿，一个一言不合就谋害我的俊脸。"
千奈平香认真地说："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吧，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去警局。"
长谷川涉也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和千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嫌弃和些许疑惑。
"这位小姐。"长谷川涉也笑够了停下来后，抹了抹眼角的生理泪水，冲着千奈说："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啊。"
他的语气真是让人不爽，把我们看作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我沉下脸说："你想表达什么？"
他眨眨眼，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感叹而已。"
被他绕了那么大半天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吃不吃软不知道，但一定不吃硬，我将匕首撤了回来，克制着自己的不耐："现在能好好谈话了吗？"
"这么有诚心的话，当然没问题。"
重获自由的长谷川涉也一屁股坐在了千奈原本的位置上，招手让服务员又拿了个杯子过来，我以后再也不说我哥脸皮厚了，我哥那顶多是不在意外界看法，这位才是重量级选手。
眼见他就要把我们的酒倒进杯子里，稍作沉默的千奈手快地按住了他的魔爪，将还剩半瓶的诱惑7号抢救了回来。
"礼尚往来，在阐明目的之前，拜托您端正一下态度。"
被千奈又用敬语称呼着，长谷川涉也闷笑了两声，反客为主地指着对面沙发的空位，示意我们坐下。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糟糕，这分钟我真心觉得人还是别无所求比较快乐。不用查明什么真相，不去想那些东西，我现在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长谷川涉也将桌上原本的两个圆筒杯盛满酒，把杯子推到我们面前，然后说："合作吧。"
谜语人讲话都喜欢给个结论没有上下文吗？我本就不多的耐心濒临告罄："能不能不要讲话讲半截，合作什么？怎么合作？为什么要合作？请你给我个确切的回答。"
长谷川涉也终于收起来了脸上那副不正经的表情，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用笃定的语气反问道："你们是在寻找石像吧。"
这不是废话吗，但凡是个知情人都会猜到我和千奈的目的吧，我无语了。
千奈言简意赅地答："是，没错。"
他又问："知道溯伽的存在吗？"
她说："嗯。"
"你们所认为溯伽，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千奈蹙着眉，不解地问："这很关键吗？"
长谷川涉也点头道："当然了，这决定了我们会合作多久，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合作。"
千奈将那天对我说过的日记内容浓缩成了两句话告诉对方："受人类欺骗的神明，力量被封印在了六座石像里。"
长谷川涉也愣了愣后，带着几分笑意的说："真没想到啊，还以为会是另一个版本呢。"
顿了一会，他继续道："毕竟历史取决于纂写它的人。在几大家族里，溯伽都是霍乱人间，恶鬼般的存在。封印祂，是在替天除道。"
我看向千奈，她神情和我同样惊讶，从长谷川涉也的话里，可以提取出几点信息。
其一，在他及其背后势力中，溯伽和千奈奶奶日记中的形象应该是一致的。而在阴阳世家中，溯伽却遭到了严重的抹黑。
其二，长谷川涉也的目的肯定不是加固封印，他也许是想为溯伽平反，也许是想解除祂的禁锢？
其三，会知道这些内容，他要么是认识和千奈奶奶一样的守卫者，要么就是和几大家族有些脱不开的干系。
曾经的几大阴阳师家族，经过了漫长岁月后，逐渐演变成了咒术界的御三家：加茂、禅院、五条。而身为五条家的一员，我和我哥都从来没听过类似的消息，对溯伽的存在更是一无所知。
五条家是故意瞒着我们，还是这件事另有隐情？
我在心中快速思考着，几秒之后，面色平静地说："在溯伽的问题上，我们大体可以达成一致。除此之外，你的目的是什么？"
长谷川涉也没再回避，他坦然道："长谷川氏从前也是鼎盛一时的术师家族，却因意见分歧被联合除名。苍井同学应该从来没在家中听过这段往事吧。没错，我想做的，不止是为溯伽正名，更是为长谷川家证明。"
表面上那么不务正业的人原来是想振兴家族吗？违和感太强了吧。受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我就像听到了鬼故事一样。
如果长谷川是历史悠久的咒术家族，他们应该有不少术士势力，按照咒术界发现的遗传规律，长谷川涉也即使不能继承咒术，多少也会有些咒术师的天赋，但我完全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的能力。
难道是和千奈一样，只能运用从黑雾转化的咒力吗？
我把这个疑问暂且放在心底，问出一个关键性问题："你们手上现在有多少石像？"
长谷川涉也立起孤零零的一根食指，解释道："本来预计是两座，但千奈小姐那边的回收出了些意外。"
这不是明明知道千奈的名字吗？还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什么恶趣味，我忍不住腹诽。
千奈平香大度地没再计较他的装傻充愣行为，她说："所以除了你们，至少还有第三股势力介入，对吗？"
长谷川涉也点头，同意了千奈的推测。
千奈继续问："你想找人护住神像？"
长谷川涉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我说："我倒是不介意充当武力，但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呢？"
他答："情报。"
在我和千奈两眼呆滞下，他连忙补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很厉害的黑客哦。"
我吐槽道："被找人一查就查到了的那种厉害黑客吗？"
他毫不心虚："不这样你怎么能放心呢？"
我半信半疑："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们疑心了？"
他义正言辞地说："没办法，专业水平受到质疑，那是天大的侮辱。"
千奈平香用杯底轻轻拍了拍桌子，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我和长谷川涉也无意义的对话。
"石像被谁保管我都没意见，我们所求也不在于此。但是，你怎么确定给我们提供的都是真实信息，又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半途反水呢？"
长谷川涉也不置可否："千奈小姐，我们是在做生意。做生意呢，就会有风险。就算我再三保证，你也很难相信吧？"
千奈看上去还想再说点什么，我捏捏她的胳膊，把她往身后带了带。
"好吧。"我说，"我接受你的合作请求，需要的时候发消息到这个账号上。"
我把联系人仅两名的社交账号展现在他面前，添加完成后，将备注修改为［长谷川涉也—不靠谱合作对象］。
准备下一步动作前，我想到了什么，模仿着他刚才的话，回敬道："至于具体做不做，我们会自行判断。就像你说的，生意嘛，总有风险。"
长谷川涉也无奈地扶额："真是活学活用啊。"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心情，我就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彼此放了狠话后，我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在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火速收了回来，为难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我连石像都没见过耶。带我们先去石像的所在地看看，怎么样？"
长谷川涉也在前方带路，千奈平香紧贴着我，小声询问："我们就这么相信他了吗？"
"我没有相信他，我是相信自己。"我冲她笑了笑，自信地说，"难道千奈觉得出什么事，我应付不了吗？"
"小洄之前明明还有顾虑的吧。"
"千奈听说过天蓝尖重瓣吗？也叫蓝星花。"
她摇摇头。
我从网上搜索出天蓝尖的样子，展现给千奈看，并解释道："它的花语是，互相信任的心。"
"之前是我太窝囊了。那可是五条悟耶，就算可能发生意外，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能搞定呢？同样，千奈也应该相信我，我很强的哦。"
怼完对方，我悠悠然坐下，拎起只剩半瓶的桃子酒，将圆筒杯添满。
轻抿了一口后，我直截了当地问："把我们叫过来，是想做什么？"
"不先叙叙旧吗？"他摊摊手，死心不改地岔开话题。
千奈平香像护崽的母鸡妈妈一样，站起来拦在我身前，眼神充满了警惕："我们和你没什么旧可以叙。"
"苍井同学也那么认为吗？"他把视线转向了我，话语意味不明。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我需要怎么认为比较好呢？"
长谷川涉也露出无奈的表情，把拳头抵在下巴边，轻轻叹了口气："哎，油盐不进啊。"
"很假哦。"我戳穿他的浮夸表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抽出化为匕首的樱骨扇抵在长谷川涉也的脖颈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心理素质比我想的强不少，被人这样威胁，他脸上还是挂着那样充满痞气的笑容，可以无缝衔接去街头泡妹。
"苍井同学太暴力了，还是那位不肯告诉我芳名的小姐温柔呢。"
他以为他是谁？还发表这种选美发言，简直在我雷点上蹦迪。套话做到这份上，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伪装还是他的本性了。
不过他都能顺藤摸瓜查到千奈，没道理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他是在周旋拖延时间，还是别有目的？
想到这里，我微微用力，锋利的匕刃划破他颈侧的皮肤，淡淡的血迹渗透而出。
我并不想闹出人命，这点程度的敲打已经足够，我好心提醒道："都到这个份上了，麻烦你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的前提，双方是不是应该在同一层面友好沟通呢？被人这样拿刀架在脖子上，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呀。"
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你当时带人围堵我的时候，可没见得想和我友好沟通。"
他低下头作思考状，然后"哎呀"了一声，很是焦急地澄清道："那个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哦？"
"和朋友打赌输了，才被要求做出那样举动的。"
我信他个鬼，他要么是因为知道黑雾的某些信息所以关注我，要么就是纯粹想要试探我。
他当初说的话现在想想也很有意思，"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一个来请求交往的人，说的话却不是告白，也不是自荐，而是像完成工作一样。也是我太神经大条，完全没想过对方的行为目的，只当做走在路边无意听到的犬吠。
千奈平香比我还要愤怒，她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举起杯子就泼了过去。
长谷川涉也脸上都是紫红色的汁液，精心打扮的形象被毁得彻底，看上去甚是狼狈。
千奈咬牙切齿道："无论你想做什么，这样欺骗女性以获取利益的方式都让人作呕。"
长谷川涉也为自己喊冤："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就被你们两一个暴力的揍了一顿，一个一言不合就谋害我的俊脸。"
千奈平香认真地说："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吧，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去警局。"
长谷川涉也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和千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嫌弃和些许疑惑。
"这位小姐。"长谷川涉也笑够了停下来后，抹了抹眼角的生理泪水，冲着千奈说："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啊。"
他的语气真是让人不爽，把我们看作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我沉下脸说："你想表达什么？"
他眨眨眼，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感叹而已。"
被他绕了那么大半天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吃不吃软不知道，但一定不吃硬，我将匕首撤了回来，克制着自己的不耐："现在能好好谈话了吗？"
"这么有诚心的话，当然没问题。"
重获自由的长谷川涉也一屁股坐在了千奈原本的位置上，招手让服务员又拿了个杯子过来，我以后再也不说我哥脸皮厚了，我哥那顶多是不在意外界看法，这位才是重量级选手。
眼见他就要把我们的酒倒进杯子里，稍作沉默的千奈手快地按住了他的魔爪，将还剩半瓶的诱惑7号抢救了回来。
"礼尚往来，在阐明目的之前，拜托您端正一下态度。"
被千奈又用敬语称呼着，长谷川涉也闷笑了两声，反客为主地指着对面沙发的空位，示意我们坐下。
受制于人的感觉真是糟糕，这分钟我真心觉得人还是别无所求比较快乐。不用查明什么真相，不去想那些东西，我现在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长谷川涉也将桌上原本的两个圆筒杯盛满酒，把杯子推到我们面前，然后说："合作吧。"
谜语人讲话都喜欢给个结论没有上下文吗？我本就不多的耐心濒临告罄："能不能不要讲话讲半截，合作什么？怎么合作？为什么要合作？请你给我个确切的回答。"
长谷川涉也终于收起来了脸上那副不正经的表情，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用笃定的语气反问道："你们是在寻找石像吧。"
这不是废话吗，但凡是个知情人都会猜到我和千奈的目的吧，我无语了。
千奈言简意赅地答："是，没错。"
他又问："知道溯伽的存在吗？"
她说："嗯。"
"你们所认为溯伽，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千奈蹙着眉，不解地问："这很关键吗？"
长谷川涉也点头道："当然了，这决定了我们会合作多久，又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合作。"
千奈将那天对我说过的日记内容浓缩成了两句话告诉对方："受人类欺骗的神明，力量被封印在了六座石像里。"
长谷川涉也愣了愣后，带着几分笑意的说："真没想到啊，还以为会是另一个版本呢。"
顿了一会，他继续道："毕竟历史取决于纂写它的人。在几大家族里，溯伽都是霍乱人间，恶鬼般的存在。封印祂，是在替天除道。"
我看向千奈，她神情和我同样惊讶，从长谷川涉也的话里，可以提取出几点信息。
其一，在他及其背后势力中，溯伽和千奈奶奶日记中的形象应该是一致的。而在阴阳世家中，溯伽却遭到了严重的抹黑。
其二，长谷川涉也的目的肯定不是加固封印，他也许是想为溯伽平反，也许是想解除祂的禁锢？
其三，会知道这些内容，他要么是认识和千奈奶奶一样的守卫者，要么就是和几大家族有些脱不开的干系。
曾经的几大阴阳师家族，经过了漫长岁月后，逐渐演变成了咒术界的御三家：加茂、禅院、五条。而身为五条家的一员，我和我哥都从来没听过类似的消息，对溯伽的存在更是一无所知。
五条家是故意瞒着我们，还是这件事另有隐情？
我在心中快速思考着，几秒之后，面色平静地说："在溯伽的问题上，我们大体可以达成一致。除此之外，你的目的是什么？"
长谷川涉也没再回避，他坦然道："长谷川氏从前也是鼎盛一时的术师家族，却因意见分歧被联合除名。苍井同学应该从来没在家中听过这段往事吧。没错，我想做的，不止是为溯伽正名，更是为长谷川家证明。"
表面上那么不务正业的人原来是想振兴家族吗？违和感太强了吧。受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我就像听到了鬼故事一样。
如果长谷川是历史悠久的咒术家族，他们应该有不少术士势力，按照咒术界发现的遗传规律，长谷川涉也即使不能继承咒术，多少也会有些咒术师的天赋，但我完全看不出他有这方面的能力。
难道是和千奈一样，只能运用从黑雾转化的咒力吗？
我把这个疑问暂且放在心底，问出一个关键性问题："你们手上现在有多少石像？"
长谷川涉也立起孤零零的一根食指，解释道："本来预计是两座，但千奈小姐那边的回收出了些意外。"
这不是明明知道千奈的名字吗？还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什么恶趣味，我忍不住腹诽。
千奈平香大度地没再计较他的装傻充愣行为，她说："所以除了你们，至少还有第三股势力介入，对吗？"
长谷川涉也点头，同意了千奈的推测。
千奈继续问："你想找人护住神像？"
长谷川涉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我说："我倒是不介意充当武力，但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呢？"
他答："情报。"
在我和千奈两眼呆滞下，他连忙补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很厉害的黑客哦。"
我吐槽道："被找人一查就查到了的那种厉害黑客吗？"
他毫不心虚："不这样你怎么能放心呢？"
我半信半疑："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们疑心了？"
他义正言辞地说："没办法，专业水平受到质疑，那是天大的侮辱。"
千奈平香用杯底轻轻拍了拍桌子，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我和长谷川涉也无意义的对话。
"石像被谁保管我都没意见，我们所求也不在于此。但是，你怎么确定给我们提供的都是真实信息，又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半途反水呢？"
长谷川涉也不置可否："千奈小姐，我们是在做生意。做生意呢，就会有风险。就算我再三保证，你也很难相信吧？"
千奈看上去还想再说点什么，我捏捏她的胳膊，把她往身后带了带。
"好吧。"我说，"我接受你的合作请求，需要的时候发消息到这个账号上。"
我把联系人仅两名的社交账号展现在他面前，添加完成后，将备注修改为［长谷川涉也—不靠谱合作对象］。
准备下一步动作前，我想到了什么，模仿着他刚才的话，回敬道："至于具体做不做，我们会自行判断。就像你说的，生意嘛，总有风险。"
长谷川涉也无奈地扶额："真是活学活用啊。"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心情，我就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彼此放了狠话后，我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在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火速收了回来，为难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我连石像都没见过耶。带我们先去石像的所在地看看，怎么样？"
长谷川涉也在前方带路，千奈平香紧贴着我，小声询问："我们就这么相信他了吗？"
"我没有相信他，我是相信自己。"我冲她笑了笑，自信地说，"难道千奈觉得出什么事，我应付不了吗？"
"小洄之前明明还有顾虑的吧。"
"千奈听说过天蓝尖重瓣吗？也叫蓝星花。"
她摇摇头。
我从网上搜索出天蓝尖的样子，展现给千奈看，并解释道："它的花语是，互相信任的心。"
"之前是我太窝囊了。那可是五条悟耶，就算可能发生意外，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能搞定呢？同样，千奈也应该相信我，我很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