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思考的时间要比言谨预料的短，周一上午她车刚开进律所的地库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言律，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尽快聊一下细节。”吴英
言谨想了下今天的日程，回复她道：“可以的，如果您方便我们中午可以在律所旁边的茶餐厅见面。”
“可以，那就中午见。”吴英
“好的，我提前在那边等您。”言谨
两人就这样敲定了时间和地点，言谨从车上下来边走边盘算吴英这个案子要怎么做，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言律～”，回头看去是满面容光的万浩。
“早啊，言律。”万浩小跑两步到了言谨旁边，笑着问好。
“早。”言谨的回应不怎么热情。
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像开始的那样剑拔弩张，但因为万浩习惯性的嘴欠言谨就不怎么愿意给他好脸色。
“言律最近不忙？怎么也来这么早？”万浩
“不是说今天早上老王要开会？”言谨
“开会能有什么事，你业绩那么高不参加又能怎么样。”万浩
“两码事。”言谨
“得，算我白说。”这几年接触下来，万浩也算了解言谨的性子，看着冷漠脾气大其实骨子里还是讲道理守规矩的。
他们关系的缓和源于偶然的业务合作，卡南的案子就是言谨主动找到的他。
在意外之余他以为言谨会凭此趾高气扬的对他颐指气使，但实际情况是她从始至终都维持着和往日一样的冷淡态度，注意力全在工作本身上。
言谨做事情细致严谨，注重效率不爱拖延，而且说什么是什么，出了事情也不推诿。几次合作下来万浩竟然觉得比起和老王共事自己更竟然信任这个刚满三十岁的姑娘。
思念一转他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前两天碰到卡南的方总，还跟我打听你呢。”万浩边说边观察着言谨的神色。
可惜言谨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对于这样的陈述句不做任何的回应。
万浩泄气，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问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他约了你好几次你都说没时间。”
“嗯，最近是挺忙的。”言谨
听着言谨这无动于衷的话万浩的语气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他说道：“方总那个没情趣的理工男你看不上也正常，可你说你这也三十岁的姑娘了，就一点不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言谨疑惑转头，心想：“我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近了？”
可没等她问出来，万浩就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道：“你别嫌我多嘴啊，我们干律师除了入行前和退休后基本就没有轻松的时候，白天黑夜睁眼闭眼全是工作、客户，要是家里再没个人操持张罗，身体和心理都很容易出问题的。”
“方总那样的你瞧不上，那你看看看些年纪小一点的呢。反正你也能挣钱，找个好看的放在家里能暖床能做饭，不比你大晚上回家冰锅冷灶的一个人强啊。”
“还有你那个卡南的朋友，叫什么来着，对，盛颐，我听说也是老大不小的还一个人单着。”
“你看看我，晚上回家有人等、有热饭，就算工作上遇见再操蛋的事情被我家小倩笑盈盈的安慰几句立马就能缓过来。还有~”
“行了啊。”见他说起来没完，言谨只能出声打断。
“知道你和你老婆感情好，就别人秀恩爱伤害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好嘛。”言谨
在两人合作的那段时间言谨就听了很多遍他和她老婆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她没想到吊儿郎当的万浩竟然是个纯爱的长情人士。
“把你家小倩藏好自己偷着乐就行了，不要再到处推销婚姻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民政局有兼职呢。”言谨
“唉~你们啊~”万浩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此刻的他像个操心的大姨。
说着话两人到了地库门口，万浩刷卡推门让言谨先走，进了电梯碰到律所的其他同事言谨才终于摆脱了万浩的碎嘴。
-
上午九点二十五，言谨坐在会议室和同组的其他人闲聊。这几年王乘风陆续又吸纳了两个初级律师进团队，主要跟着他做公司业务。团队的助理也换了几波，除了时间最久的陈妮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今年刚招的毕业生。
言谨平时和他们交流的不多，虽然还交着团队管理费但在招了许望亭之后她就很少再用团队的助理了。
等所有人到齐十五人的小会议室刚刚被装满，王乘风满面春风坐在最上首，左右两边分别是万浩和程锦绣。言谨坐在万浩对面和程锦绣之间隔着小吴律师。
“听说老王最近好像要升高级合伙人了。”小吴律师靠近言谨悄声说道。
“难怪他今天看着这么喜庆。”言谨
对于王乘风的晋升言谨并不意外，他这几年的业绩在律所虽然算不上最顶尖但胜在稳定，再加上他资历老又一向会做人，提他基本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好了，人都到齐那我们就开始。”王乘风
“今天的会呢主要是有这么几个事情…”王乘风
半个多小时过去，除了两分钟的个人业务分享时间言谨一直散着思绪让它乱飞。街道、公园、窗台、卧室的地毯和床单上的暗纹…，周围的声音成了这些毫无逻辑的画面的背景，像是以前她习惯在房间里开着的电视那样。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王乘风
背景中突兀的重音节唤醒了言谨，她把眼神重新聚焦随着众人一起看向王乘风。
“律所今天法援案件的指标还没有完成，上面给每个团队都摊派了一定数量任务，我们组看看有没有谁自告奋勇啊~”王乘风边说边用眼神环视会议室里的众人。
突然间大家开始各忙其事都避免和他产生眼神接触。
王乘风也知道这是苦差事，除了没案源和少数有情怀的律师之外，能赚钱的律师很少有主动申请去做法援的。但没办法他反正是没时间做的，那就只能往团队里分派了。
“万律？你带带头~”王乘风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还是先落在了万浩身上。他资历最老，也有经验。
“王主任，您知道的，我最近正在跟爱华的案子哪里还有时间，而且去年和前年就都是我挺身而出完成的指标，今年怎么着也该我歇歇了吧~”万浩即不缺案子也没有情怀，前两年完全是为了避税和卖老王面子，今年他可不想再做冤大头。
突然他看向对面语调玩味的说道：“要不，今年我们留些机会给女同事？”
对面的除了言谨和程锦绣还有一个执业刚两年的低年级女律师。
不过大家的眼神多是在言谨身上，因为她和万浩的关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还是文明版的针锋相对。
王乘风也在看言谨，他在心里盘算道：“小程肯定是不能去，我这边的很多案子还要用她。可放低年级的出去所里的其他主任难免会说我糊弄事对法援不重视。”
看了看去就言谨最合适，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王乘风心里总有些犯怵。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安静，坐在最末尾的许望亭隔着一个个人看向言谨，眼神有些担忧。
没办法，最后王乘风还是在一片沉默中试探的开了口，“言谨，你看…”
“可以。”
“这也是…”王乘风下意识想要继续游说，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言谨说的是可以。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会议结束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没想到这么顺利，王乘风高兴的同时赶紧当场把这事敲定了下来。
其他人也没想到言谨这次这么好说话，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外。其中最诧异的还是万浩，他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言谨还真答应了。
会议结束，言谨没理会周遭探视的眼神率先走出了门，许望亭紧跟在她后面。
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去见吴英。
言谨到地方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吴英也到了。
这次见面的主题明确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始了聊正事。吴英也是果断的性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没必要再瞻前顾后的犹豫。
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确定了大致的方案，吴英会找一个靠得住的财会，言谨也需要再拉一个专业的离婚律师进来。这次的案子她不打算放在君成做。
再回到律所已经是下午三点，言谨刚走到办公室门前许望亭示意里面有人等她。
门打开，是万浩。
言谨有些意外，在律所他们并不常来往。
看见言谨进门，万浩有些心虚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个，你回来了。”万浩
“有事？”言谨撇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向了办公桌。
“今天这事我真不是冲你。”万浩跟着言谨的脚步来到了她办公桌的对面。
“那你是冲谁？”言谨坐进宽大的椅子里抬眼看着他说道。
“不是，我”万浩语塞，他嘴欠的毛病有时候自己也管不住。
“好吧，我原本就是想看看热闹，谁知道你一口就答应了呢~”万浩满脸苦涩的做到椅子上，他这会儿也很后悔。
卡南的案子就是言谨牵的线，他们还正在聊另一家出版公司的法务代理，突然来这一出不知道言谨会不会介意和他继续合作。
言谨看着万浩。当时她在盛颐的引荐下成了卡南的知识产权法律咨询顾问，后面因为合作顺畅卡南的老板想把公司合同纠纷的业务一起交给她处理。她原本是要找程锦绣合作的，可王乘风极力推荐万浩说是他更合适些，言谨同意了。
经过几次的合作对于他的工作能力言谨心里是认可的，只是觉得他性格有点烦人罢了。
“行了，我也该适当做些法援案子了。”言谨
“真的？”万浩看着言谨喜怒不辨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然你去做？”言谨没好气的回答。
“别别别，还是你来，你来~”万浩连忙摇手，他今年是真没时间做法援。
“你很闲吗？”言谨看他还坐着不动，出声送客道。
“忙，很忙，我这就走人。”听言谨的语气应该是真的没在意，万浩缓缓放下了原本提着的心。
“对了，那个…”从椅子上站起来，万浩犹豫了下还是出言问道：“出版社的那个案子，我们…”
“下周过去。”言谨
听到言谨肯定的回答，万浩彻底放下了心。
“好嘞，言律您忙，我这就走人。”万浩苦着脸进来笑着脸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言谨没有抬头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言律，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尽快聊一下细节。”吴英
言谨想了下今天的日程，回复她道：“可以的，如果您方便我们中午可以在律所旁边的茶餐厅见面。”
“可以，那就中午见。”吴英
“好的，我提前在那边等您。”言谨
两人就这样敲定了时间和地点，言谨从车上下来边走边盘算吴英这个案子要怎么做，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言律～”，回头看去是满面容光的万浩。
“早啊，言律。”万浩小跑两步到了言谨旁边，笑着问好。
“早。”言谨的回应不怎么热情。
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像开始的那样剑拔弩张，但因为万浩习惯性的嘴欠言谨就不怎么愿意给他好脸色。
“言律最近不忙？怎么也来这么早？”万浩
“不是说今天早上老王要开会？”言谨
“开会能有什么事，你业绩那么高不参加又能怎么样。”万浩
“两码事。”言谨
“得，算我白说。”这几年接触下来，万浩也算了解言谨的性子，看着冷漠脾气大其实骨子里还是讲道理守规矩的。
他们关系的缓和源于偶然的业务合作，卡南的案子就是言谨主动找到的他。
在意外之余他以为言谨会凭此趾高气扬的对他颐指气使，但实际情况是她从始至终都维持着和往日一样的冷淡态度，注意力全在工作本身上。
言谨做事情细致严谨，注重效率不爱拖延，而且说什么是什么，出了事情也不推诿。几次合作下来万浩竟然觉得比起和老王共事自己更竟然信任这个刚满三十岁的姑娘。
思念一转他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前两天碰到卡南的方总，还跟我打听你呢。”万浩边说边观察着言谨的神色。
可惜言谨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对于这样的陈述句不做任何的回应。
万浩泄气，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问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他约了你好几次你都说没时间。”
“嗯，最近是挺忙的。”言谨
听着言谨这无动于衷的话万浩的语气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他说道：“方总那个没情趣的理工男你看不上也正常，可你说你这也三十岁的姑娘了，就一点不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
言谨疑惑转头，心想：“我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近了？”
可没等她问出来，万浩就连珠炮似的继续说道：“你别嫌我多嘴啊，我们干律师除了入行前和退休后基本就没有轻松的时候，白天黑夜睁眼闭眼全是工作、客户，要是家里再没个人操持张罗，身体和心理都很容易出问题的。”
“方总那样的你瞧不上，那你看看看些年纪小一点的呢。反正你也能挣钱，找个好看的放在家里能暖床能做饭，不比你大晚上回家冰锅冷灶的一个人强啊。”
“还有你那个卡南的朋友，叫什么来着，对，盛颐，我听说也是老大不小的还一个人单着。”
“你看看我，晚上回家有人等、有热饭，就算工作上遇见再操蛋的事情被我家小倩笑盈盈的安慰几句立马就能缓过来。还有~”
“行了啊。”见他说起来没完，言谨只能出声打断。
“知道你和你老婆感情好，就别人秀恩爱伤害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好嘛。”言谨
在两人合作的那段时间言谨就听了很多遍他和她老婆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她没想到吊儿郎当的万浩竟然是个纯爱的长情人士。
“把你家小倩藏好自己偷着乐就行了，不要再到处推销婚姻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民政局有兼职呢。”言谨
“唉~你们啊~”万浩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此刻的他像个操心的大姨。
说着话两人到了地库门口，万浩刷卡推门让言谨先走，进了电梯碰到律所的其他同事言谨才终于摆脱了万浩的碎嘴。
-
上午九点二十五，言谨坐在会议室和同组的其他人闲聊。这几年王乘风陆续又吸纳了两个初级律师进团队，主要跟着他做公司业务。团队的助理也换了几波，除了时间最久的陈妮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今年刚招的毕业生。
言谨平时和他们交流的不多，虽然还交着团队管理费但在招了许望亭之后她就很少再用团队的助理了。
等所有人到齐十五人的小会议室刚刚被装满，王乘风满面春风坐在最上首，左右两边分别是万浩和程锦绣。言谨坐在万浩对面和程锦绣之间隔着小吴律师。
“听说老王最近好像要升高级合伙人了。”小吴律师靠近言谨悄声说道。
“难怪他今天看着这么喜庆。”言谨
对于王乘风的晋升言谨并不意外，他这几年的业绩在律所虽然算不上最顶尖但胜在稳定，再加上他资历老又一向会做人，提他基本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好了，人都到齐那我们就开始。”王乘风
“今天的会呢主要是有这么几个事情…”王乘风
半个多小时过去，除了两分钟的个人业务分享时间言谨一直散着思绪让它乱飞。街道、公园、窗台、卧室的地毯和床单上的暗纹…，周围的声音成了这些毫无逻辑的画面的背景，像是以前她习惯在房间里开着的电视那样。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王乘风
背景中突兀的重音节唤醒了言谨，她把眼神重新聚焦随着众人一起看向王乘风。
“律所今天法援案件的指标还没有完成，上面给每个团队都摊派了一定数量任务，我们组看看有没有谁自告奋勇啊~”王乘风边说边用眼神环视会议室里的众人。
突然间大家开始各忙其事都避免和他产生眼神接触。
王乘风也知道这是苦差事，除了没案源和少数有情怀的律师之外，能赚钱的律师很少有主动申请去做法援的。但没办法他反正是没时间做的，那就只能往团队里分派了。
“万律？你带带头~”王乘风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还是先落在了万浩身上。他资历最老，也有经验。
“王主任，您知道的，我最近正在跟爱华的案子哪里还有时间，而且去年和前年就都是我挺身而出完成的指标，今年怎么着也该我歇歇了吧~”万浩即不缺案子也没有情怀，前两年完全是为了避税和卖老王面子，今年他可不想再做冤大头。
突然他看向对面语调玩味的说道：“要不，今年我们留些机会给女同事？”
对面的除了言谨和程锦绣还有一个执业刚两年的低年级女律师。
不过大家的眼神多是在言谨身上，因为她和万浩的关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还是文明版的针锋相对。
王乘风也在看言谨，他在心里盘算道：“小程肯定是不能去，我这边的很多案子还要用她。可放低年级的出去所里的其他主任难免会说我糊弄事对法援不重视。”
看了看去就言谨最合适，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王乘风心里总有些犯怵。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安静，坐在最末尾的许望亭隔着一个个人看向言谨，眼神有些担忧。
没办法，最后王乘风还是在一片沉默中试探的开了口，“言谨，你看…”
“可以。”
“这也是…”王乘风下意识想要继续游说，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言谨说的是可以。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会议结束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没想到这么顺利，王乘风高兴的同时赶紧当场把这事敲定了下来。
其他人也没想到言谨这次这么好说话，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外。其中最诧异的还是万浩，他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言谨还真答应了。
会议结束，言谨没理会周遭探视的眼神率先走出了门，许望亭紧跟在她后面。
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去见吴英。
言谨到地方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吴英也到了。
这次见面的主题明确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始了聊正事。吴英也是果断的性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没必要再瞻前顾后的犹豫。
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确定了大致的方案，吴英会找一个靠得住的财会，言谨也需要再拉一个专业的离婚律师进来。这次的案子她不打算放在君成做。
再回到律所已经是下午三点，言谨刚走到办公室门前许望亭示意里面有人等她。
门打开，是万浩。
言谨有些意外，在律所他们并不常来往。
看见言谨进门，万浩有些心虚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个，你回来了。”万浩
“有事？”言谨撇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向了办公桌。
“今天这事我真不是冲你。”万浩跟着言谨的脚步来到了她办公桌的对面。
“那你是冲谁？”言谨坐进宽大的椅子里抬眼看着他说道。
“不是，我”万浩语塞，他嘴欠的毛病有时候自己也管不住。
“好吧，我原本就是想看看热闹，谁知道你一口就答应了呢~”万浩满脸苦涩的做到椅子上，他这会儿也很后悔。
卡南的案子就是言谨牵的线，他们还正在聊另一家出版公司的法务代理，突然来这一出不知道言谨会不会介意和他继续合作。
言谨看着万浩。当时她在盛颐的引荐下成了卡南的知识产权法律咨询顾问，后面因为合作顺畅卡南的老板想把公司合同纠纷的业务一起交给她处理。她原本是要找程锦绣合作的，可王乘风极力推荐万浩说是他更合适些，言谨同意了。
经过几次的合作对于他的工作能力言谨心里是认可的，只是觉得他性格有点烦人罢了。
“行了，我也该适当做些法援案子了。”言谨
“真的？”万浩看着言谨喜怒不辨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然你去做？”言谨没好气的回答。
“别别别，还是你来，你来~”万浩连忙摇手，他今年是真没时间做法援。
“你很闲吗？”言谨看他还坐着不动，出声送客道。
“忙，很忙，我这就走人。”听言谨的语气应该是真的没在意，万浩缓缓放下了原本提着的心。
“对了，那个…”从椅子上站起来，万浩犹豫了下还是出言问道：“出版社的那个案子，我们…”
“下周过去。”言谨
听到言谨肯定的回答，万浩彻底放下了心。
“好嘞，言律您忙，我这就走人。”万浩苦着脸进来笑着脸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言谨没有抬头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