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还在冒着一阵阵香气，盛满了酸甜鱼的玻璃大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清脆的响声，玻璃瞬间碎了满地。
香甜滚烫的汤汁直直落下，瞬间将西宴的脚烫红，西宴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或者说，现在的他根本感知不到。
汤汁流得满地都是，新鲜的鱼肉也散落一地。
菜的香味和暖和的空气本是让人沉醉的家的气息的组成，现在却和地上的玻璃一样，碎了满地。
西宴根本感受不到烫伤，他现在只感到了全身冰冷。
他的世界在逐渐地崩塌。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瞬间，他看见的景象有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你不是木木，你是谁？”西宴狠狠抓住对面人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到“林灼”的手腕马上染上了一圈红痕。
他的眼睛都从温和的湖绿色变成了绿到发黑的样子。
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好像想透过这层虚假的皮囊，看清是什么怪物，在假扮他的爱人。
“阿宴，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木木啊。”被他钳住的“林灼”对过激的西宴露出了个温和的，宛如林灼平日一般无二的笑，神情微微带着疑惑。
好像是疑惑为什么西宴这么用力抓着她。
容颜，语音语调，神情，甚至是疑惑时下意识微微挑眉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但不是。
他知道的。
不是木木。
木木......
木木呢？
木木呢！
浓郁的青黑色雾气包围了西宴的全身，青色不详的图案突然出现，像危险狰狞的滕蔓爬满了他的脖颈，往他的脸上蔓延。
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从未有过的恐惧包围了他。
熟悉又陌生的，因失去而产生的空落、茫然、恐惧缠着他的心不断下坠，骨子好像都发出了钻心的痛。
他的爱人凭空消失，而他没有任何察觉，唯一留下的只有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假冒货。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谁？木木去了哪里？”本来清脆的少年音变得像卡带的录音机发出的声音一般嘶哑。
像危险的大型的兽类发出攻击前最后的凝视，西宴暗到宛如空空的黑洞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林灼”。
本来脸色苍白的阴郁美人的样貌因为他狠厉神情和顺着脖颈漫上半边脸颊的青色滕蔓图案变成像地狱爬出来的疯子。
危险巨大的野兽因为爱人的存在自愿将自己关进了笼子，落了锁，现在爱人不见了，野兽也撕碎了牢笼。
“阿宴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在说什么？”“林灼”表情仍然温和，好像只是单纯疑惑爱人是不是昏了头，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但实则平静的回应下，是系统控制不住地在躯体内尖叫。
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被看出来，明明毫无破绽的才对。
现在宿主又在欢乐城联系不上，剩下它这个弱小可怜的系统，它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对面好像神色越来越不像人了，救命啊！宿主！
系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期待它家宿主赶紧回来。
西宴像僵硬的人偶卡顿诡异地歪了下头，薄唇轻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很好，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黑色的雾气变成了轻柔又完全不可能挣脱的绑带将“林灼”缠住。
“乖乖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西宴盯着“林灼”的眼睛，阴恻恻地说着，“也不要有任何伤害木木身体的想法。”
系统老老实实地装死，它知道，他是在警告它。
西宴转身，大步地往外门口走去。
皮质的短靴用力地踩在地上，恨不得将地板踩碎。
黑色的雾气弥漫到的地方，花草瞬间枯萎。
旅馆的小幽灵们远远地躲在二楼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而此时的林灼还完全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
林灼：“有什么事吗？”
林灼和夏盛走到了角落的边缘，确定来往之人都不会听见他们的对话。
“我要向你道歉。”
夏盛第一句话就出乎林灼的意料。
林灼一惊：“怎么了吗？”
“我一开始邀你来我们团队是看上了你的排名，知道你异能强悍，也看出来你是不会背刺我们的人，想你为我们的通关添加助力。但其实我的内心很抵抗你，甚至对你有些不喜。”
夏盛咬了咬嘴唇，显然，向带他们通关又给了他们多好处的人表示他之前对她的坏意，与他接受的教育截然相反，让他 ，很难接受。
“直到你说出长央，我才对你有所改观，但第一个反应，我仍然是担心你会伤害长央。”
原来只是这个事。
林灼松了口气：“这只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互利互惠的，我也需要你们。”
林灼心里明白，夏盛一开始对她有些抵抗应该是因为她的声望现在总体属于黑暗阵营。
“我仍要为我的浅薄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领导者。”夏盛真诚地道歉。
“道歉我接受了。”林灼洒脱地笑了笑，续而说道：“你要和我说的也不仅仅是这个吧？”
夏盛无奈摇头：“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央应该有和你说过一些我们的身份？”夏盛打探道。
“他没有提及，但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白色阵营举足轻重的存在？”林灼直接点破。
听到这个形容词夏盛笑出了声，“这倒是算不上，不过有时候会代表白色阵营露面。”
林灼马上意会：“所以，接下来的你，是作为白色阵营的代表和我讲话吗？”
“你真的好聪明。”夏盛笑着道，承认了。
“请讲。”林灼摆出了较为严肃的模样，示意他说。
“我知道，有独立的白色阵营已经站队于你，我也知道，黑暗巫师大概率会站在你们，黑暗女巫小姐。”
“所以呢？”林灼没有说或不是，她挑了挑眉，眉眼一片冷然。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想说的只是，如果可以，我们希望和你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互相交换一些资源，这样我们双方都可以在乱世中更好的生存。”夏盛诚恳建议道。
“你们在白色阵营里面那么家大业大，有什么需要我换给你们的呢？”林灼依靠着墙壁，似笑非笑。
夏盛：“当然有，我们需要一些只有竞争者才能获得的物品，偶尔也需要假装站队于某个竞争者，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个足够可以被信任的，又足够聪明的竞争者合作伙伴，很明显，你将是我们不二的选择。”
林灼：“但你们又不想真正站队？”
“是的，我们不想。”夏盛摇了摇头，“我们希望保持原状，保持独立和自由，我们会依靠我们自己带领我们的民众摆脱苦难。”
“有意思的答案。”林灼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曙光计划，也叫清洗计划，也是你们提出的？”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敏感，夏盛从来没有想到连远在迷雾森林的店主也知道此事。
“我们是为了最后的幸福，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夏盛握着拳，坚定地说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你们就是这样欺骗自己的吗？”林灼颇感疑惑地歪了歪头。
夏盛脸色骤变，急吸了口气，稳住了情绪，反驳道：“很多人都不赞同，但你们根本不懂，为了更光明的未来，本来就是需要去牺牲一些人，我们只是在减少尽可能的损失......”
“好了，我拒绝了你们的合作，祝福你们找到下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林灼有些困倦地抬了抬眼皮，打断了夏盛未尽的长篇大论。
“为什么？即使我们对这个话题达不成一致，我们仍然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合作伙伴。”夏盛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执着地追问。
林灼摇了摇头：“立场已经不一样了。”
“当然，我蛮喜欢长央，所以还是很欢迎你们以个人的身份来我的旅馆玩的。我赶着回家，先走一步。”
林灼拉了拉披风，率先提步走了。
夏盛低着头，定定地站着，像一坐沉默的雕像。他没有说话，表情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情绪。
擦身而过时，林灼听到了夏盛低低的呢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白我们才是对的。”
难道他们家只有夏长央那小孩是正常人？
林灼感到格外的疑惑。
她听到夏盛的话，本来应该嘲讽他几句，开口反倒是气笑了：“对这种喊着为了光明的未来，而让大部分贫民去死的行为，到我闭眼之日，我都是反对的。”
说完后，林灼也没有再看夏盛的反应，直接走远了。
“脱离欢乐城吧。”林灼没有再看其他的游戏，直接对系统道。
也不知道系统的智能替身有没有出岔子。
林灼跨入传送门时还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再次睁开眼，林灼就发现自己被西宴常围绕在手里把玩的黑色雾气捆起来了，西宴却没有踪迹。
林灼抬眼打量了一圈。
很好，混乱的地板，枯萎的花草，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幽灵团，破碎的大门。
像灾难现场。
黑色雾气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乖巧地变成绳索状，困住了她。
林灼用力挣脱了一下雾气，没有挣开。但黑色雾气感受到她的挣扎后，好像变成更浓郁了一些。
同时，林灼突然感到了一阵阵地困倦。
“系统......”
刚刚发出了个音节，林灼便抵不住困意地闭上了眼。
最后迷迷糊糊时，暗湖绿色的眼一闪而过。
还在冒着一阵阵香气，盛满了酸甜鱼的玻璃大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清脆的响声，玻璃瞬间碎了满地。
香甜滚烫的汤汁直直落下，瞬间将西宴的脚烫红，西宴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或者说，现在的他根本感知不到。
汤汁流得满地都是，新鲜的鱼肉也散落一地。
菜的香味和暖和的空气本是让人沉醉的家的气息的组成，现在却和地上的玻璃一样，碎了满地。
西宴根本感受不到烫伤，他现在只感到了全身冰冷。
他的世界在逐渐地崩塌。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瞬间，他看见的景象有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你不是木木，你是谁？”西宴狠狠抓住对面人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到“林灼”的手腕马上染上了一圈红痕。
他的眼睛都从温和的湖绿色变成了绿到发黑的样子。
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好像想透过这层虚假的皮囊，看清是什么怪物，在假扮他的爱人。
“阿宴，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木木啊。”被他钳住的“林灼”对过激的西宴露出了个温和的，宛如林灼平日一般无二的笑，神情微微带着疑惑。
好像是疑惑为什么西宴这么用力抓着她。
容颜，语音语调，神情，甚至是疑惑时下意识微微挑眉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但不是。
他知道的。
不是木木。
木木......
木木呢？
木木呢！
浓郁的青黑色雾气包围了西宴的全身，青色不详的图案突然出现，像危险狰狞的滕蔓爬满了他的脖颈，往他的脸上蔓延。
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从未有过的恐惧包围了他。
熟悉又陌生的，因失去而产生的空落、茫然、恐惧缠着他的心不断下坠，骨子好像都发出了钻心的痛。
他的爱人凭空消失，而他没有任何察觉，唯一留下的只有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假冒货。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谁？木木去了哪里？”本来清脆的少年音变得像卡带的录音机发出的声音一般嘶哑。
像危险的大型的兽类发出攻击前最后的凝视，西宴暗到宛如空空的黑洞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林灼”。
本来脸色苍白的阴郁美人的样貌因为他狠厉神情和顺着脖颈漫上半边脸颊的青色滕蔓图案变成像地狱爬出来的疯子。
危险巨大的野兽因为爱人的存在自愿将自己关进了笼子，落了锁，现在爱人不见了，野兽也撕碎了牢笼。
“阿宴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在说什么？”“林灼”表情仍然温和，好像只是单纯疑惑爱人是不是昏了头，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但实则平静的回应下，是系统控制不住地在躯体内尖叫。
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被看出来，明明毫无破绽的才对。
现在宿主又在欢乐城联系不上，剩下它这个弱小可怜的系统，它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对面好像神色越来越不像人了，救命啊！宿主！
系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期待它家宿主赶紧回来。
西宴像僵硬的人偶卡顿诡异地歪了下头，薄唇轻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很好，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黑色的雾气变成了轻柔又完全不可能挣脱的绑带将“林灼”缠住。
“乖乖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西宴盯着“林灼”的眼睛，阴恻恻地说着，“也不要有任何伤害木木身体的想法。”
系统老老实实地装死，它知道，他是在警告它。
西宴转身，大步地往外门口走去。
皮质的短靴用力地踩在地上，恨不得将地板踩碎。
黑色的雾气弥漫到的地方，花草瞬间枯萎。
旅馆的小幽灵们远远地躲在二楼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而此时的林灼还完全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
林灼：“有什么事吗？”
林灼和夏盛走到了角落的边缘，确定来往之人都不会听见他们的对话。
“我要向你道歉。”
夏盛第一句话就出乎林灼的意料。
林灼一惊：“怎么了吗？”
“我一开始邀你来我们团队是看上了你的排名，知道你异能强悍，也看出来你是不会背刺我们的人，想你为我们的通关添加助力。但其实我的内心很抵抗你，甚至对你有些不喜。”
夏盛咬了咬嘴唇，显然，向带他们通关又给了他们多好处的人表示他之前对她的坏意，与他接受的教育截然相反，让他 ，很难接受。
“直到你说出长央，我才对你有所改观，但第一个反应，我仍然是担心你会伤害长央。”
原来只是这个事。
林灼松了口气：“这只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是互利互惠的，我也需要你们。”
林灼心里明白，夏盛一开始对她有些抵抗应该是因为她的声望现在总体属于黑暗阵营。
“我仍要为我的浅薄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领导者。”夏盛真诚地道歉。
“道歉我接受了。”林灼洒脱地笑了笑，续而说道：“你要和我说的也不仅仅是这个吧？”
夏盛无奈摇头：“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央应该有和你说过一些我们的身份？”夏盛打探道。
“他没有提及，但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白色阵营举足轻重的存在？”林灼直接点破。
听到这个形容词夏盛笑出了声，“这倒是算不上，不过有时候会代表白色阵营露面。”
林灼马上意会：“所以，接下来的你，是作为白色阵营的代表和我讲话吗？”
“你真的好聪明。”夏盛笑着道，承认了。
“请讲。”林灼摆出了较为严肃的模样，示意他说。
“我知道，有独立的白色阵营已经站队于你，我也知道，黑暗巫师大概率会站在你们，黑暗女巫小姐。”
“所以呢？”林灼没有说或不是，她挑了挑眉，眉眼一片冷然。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想说的只是，如果可以，我们希望和你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互相交换一些资源，这样我们双方都可以在乱世中更好的生存。”夏盛诚恳建议道。
“你们在白色阵营里面那么家大业大，有什么需要我换给你们的呢？”林灼依靠着墙壁，似笑非笑。
夏盛：“当然有，我们需要一些只有竞争者才能获得的物品，偶尔也需要假装站队于某个竞争者，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个足够可以被信任的，又足够聪明的竞争者合作伙伴，很明显，你将是我们不二的选择。”
林灼：“但你们又不想真正站队？”
“是的，我们不想。”夏盛摇了摇头，“我们希望保持原状，保持独立和自由，我们会依靠我们自己带领我们的民众摆脱苦难。”
“有意思的答案。”林灼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曙光计划，也叫清洗计划，也是你们提出的？”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敏感，夏盛从来没有想到连远在迷雾森林的店主也知道此事。
“我们是为了最后的幸福，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夏盛握着拳，坚定地说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你们就是这样欺骗自己的吗？”林灼颇感疑惑地歪了歪头。
夏盛脸色骤变，急吸了口气，稳住了情绪，反驳道：“很多人都不赞同，但你们根本不懂，为了更光明的未来，本来就是需要去牺牲一些人，我们只是在减少尽可能的损失......”
“好了，我拒绝了你们的合作，祝福你们找到下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林灼有些困倦地抬了抬眼皮，打断了夏盛未尽的长篇大论。
“为什么？即使我们对这个话题达不成一致，我们仍然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合作伙伴。”夏盛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执着地追问。
林灼摇了摇头：“立场已经不一样了。”
“当然，我蛮喜欢长央，所以还是很欢迎你们以个人的身份来我的旅馆玩的。我赶着回家，先走一步。”
林灼拉了拉披风，率先提步走了。
夏盛低着头，定定地站着，像一坐沉默的雕像。他没有说话，表情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情绪。
擦身而过时，林灼听到了夏盛低低的呢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白我们才是对的。”
难道他们家只有夏长央那小孩是正常人？
林灼感到格外的疑惑。
她听到夏盛的话，本来应该嘲讽他几句，开口反倒是气笑了：“对这种喊着为了光明的未来，而让大部分贫民去死的行为，到我闭眼之日，我都是反对的。”
说完后，林灼也没有再看夏盛的反应，直接走远了。
“脱离欢乐城吧。”林灼没有再看其他的游戏，直接对系统道。
也不知道系统的智能替身有没有出岔子。
林灼跨入传送门时还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再次睁开眼，林灼就发现自己被西宴常围绕在手里把玩的黑色雾气捆起来了，西宴却没有踪迹。
林灼抬眼打量了一圈。
很好，混乱的地板，枯萎的花草，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幽灵团，破碎的大门。
像灾难现场。
黑色雾气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乖巧地变成绳索状，困住了她。
林灼用力挣脱了一下雾气，没有挣开。但黑色雾气感受到她的挣扎后，好像变成更浓郁了一些。
同时，林灼突然感到了一阵阵地困倦。
“系统......”
刚刚发出了个音节，林灼便抵不住困意地闭上了眼。
最后迷迷糊糊时，暗湖绿色的眼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