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说的很认真，但那个少年并没有回我。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就连恶魔都不愿意上学。十分的合理。
过分耀眼的白光终于消停了下来，我放下了遮挡在面前的双臂。原本平视的视线下移再下移。
终于和身前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赤色的眼睛，微眯成愉悦的弧度。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我因为失去记忆而空空如也的脑中浮现了。
不提那如玩偶般纤细的身形和美得虚假的脸，就凭这双眼睛，确定是我不能招惹的人。
但是，那可是我的一年阳寿啊。
我何德何能一生又有几个一年。今天这学哪怕是撒旦本人来了，都得给我上了。
“你留在这，这所地狱学院好好上学，就是我的愿望。”
一年阳寿给我的胆子让我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紧盯着那双赤色的眼睛，清晰的看见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缩了一下。
入手的触感是如陶瓷般的光滑冰冷。在我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惊讶只在片刻。
那双赤色的眼睛又弯成了愉悦的弧度。少年坐在透明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双腿。
“好奇怪的愿望啊，听上去很麻烦。”他歪了歪脑袋，雪白的发似丝绸般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发梢擦过他纤细的锁骨，“人类，你能换一个愿望吗。”
“比如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之不尽的财富。”
他说着，抬起那只没被我抓住的胳膊，一根漂亮的食指轻压在他微扬的唇上。
“即使是那亘古宇宙中深埋的秘密，我也可以告诉你。”
“……”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但完全提不起劲。
长生意味着上班，不老意味着还拿不到养老金。
至高无上的权利往往需要背负沉重的责任，取之不尽的财富也会遇到通货膨胀。
狡猾的恶魔只肯赠予一样礼物，因为他明白人类的苦难多种多样。
“不可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哦。”我想把他从桌子上拽下来，但想了想，还是双手穿过他的腋窝将他举起，小心的落在地上，“而且作为一个好学生，你要叫我校长。”
在我最后一个字说完后，一条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狠狠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松手远离。
而他则是平举着胳膊，另一只手抓住锁链，往外扯。
时空撕裂的震响回荡在耳边——不，准确来说这只是我的一个念头，实际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神奇的是我就是明白，空间在震动，时间在倒退，那是规则与规则间的碰撞。
我一下子明白了，因为我是“校长”，这里是“学院”，他是“学生”。
当我讲出符合校长身份的话时语言便会化为规则，束缚他。
至少在学院里，我的规则应该凌驾于他之上，否则也不可能能招出他。
但是我必须再做些什么，毕竟他不是懦弱无能之辈，我“听”到的时空碎裂的声音让我直觉的不妙。
“无正当理由学生不应违逆校长。”
另一条锁链缠住了他另一只手，向后一拉，强迫他停下往外扯的动作。
我毫不犹豫的接着说道，“未经校长允许学生不得离开学院。”
金色的锁链勒住他的脖子，他似是不再抵抗，顺从的仰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我。
“学生不能伤害校长——啊！！”
这句话比较狠，锁链直接从他背后出现，穿过了他的心脏，把我惊得一个大跳躲开。
但好在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金色的锁链自虚空而出，另一端没在他的胸口。
“说完了吗。”
耳畔传来少年笑呵呵的声音。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又“咚”了一下。
有一说一，人生中第一次一口气说完三十四个字，我感觉有点虚。
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话。
“缔结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和谐师生关系是每个学生应尽的义务。”我说的极快，甚至这次为了效果还多说了很多个字，狠狠的铺垫，“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校里校外，学生都应该力所能及的帮·助校长，校长也应力所能及的帮·助学生。”
帮助两个字被我咬得极重。
我不敢用老师指代自己。毕竟游戏给我的身份是校长，反正现在也没有老师出现，没必要冒险，如果以后有需要再加就是了。
这最后的一条规则有点限制范围超过了学校，虽然听上去十分的合理，但并不一定能实现。
但好在，它真的实现了。
最后一条金色的锁链自少年背后凭空出现，另一端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尘埃落地。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金色的锁链逐渐淡化，安静的消失。
漆黑的房间中，唯一的光源便是桌上那颗已然恢复原样的水晶球。他像一颗歌舞厅的迪斯科球一样，折射出五彩的光。
它明明之前之前还是黯淡的，现在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光彩夺目。
仿佛在说“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吧”。
我没有再去抽。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只能看着他那美得虚假的脸上挂着美得虚假的笑，整张脸被水晶球一会儿映成绿的，一会儿映成红的。
“咳咳。”
我单手握拳比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对着他蹲下身，用无比虔诚的眼神望着他。
“老大。”我这一声喊得清脆又清晰，宛若我那瞬间滑跪的心，“小弟也是逼不得已。您谅解一下。”
“以后您管我叫校长。我管您叫老大。我们各论各的。”
“啊。当然帮您作弊是不行的，诚信考试也是学生的义务嘛。”
话音刚落，又是一条锁链凭空出现。
这次还是他的脖子。
他被锁链勒的微微扬起头，因为我蹲着的缘故，换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他还在笑。那双赤色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配上他嘴角的笑容似是很好说话的模样。
但我很清楚。但凡不是那句“无正当理由学生不应违逆校长”，此刻这条锁链必然被他一把扯断。
这里是地狱学院，这里的规则绝对偏向我。
在这里还有能力反抗甚至差点成功的人，牛逼成什么样子我根本不敢想。
金色的锁链淡去了。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我安静如鸡的等待他发言。
刚出场还能说骚话，自第一条锁链出现后，他就没再开口了。
虽然也怪我没给他开口的权利。但谁让他那么吓人呢。
就像现在，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又不说了，这能怪我吗。
“无碍。一场游戏罢了。”
半晌，他说道。
听上去像是一句自我安慰。
【恭喜您收获了第一位学员。解锁成就“新手校长”。】
脑内突然出现了声音。
【恭喜您解锁了第一位五星学员。解锁成就“绝境的智慧”。】
果然这家伙很危险啊！
【恭喜您颁布了第一条校规。距离解锁成“？？？”（6/10）】
我承认，在听到（6/10）时，我的脑内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俗话说的好。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我双手猛地搭在了面前少年的肩上。用真诚的眼神望着他。
那双赤色的眼睛犹如赤红的深渊，深不见底。当他望着我的时候，我理应感受到来自炼狱般的炙热，粉身碎骨的压力。
如果没有规则的保护现在我应该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吧。
但很可惜的事，有恃无恐和犯贱是人类的天性。
“老大。”我对着他，真诚的说道，“您的大眼珠子真好看。”
“……”
不是我的错觉，他挂着浅淡笑意的嘴角猛地一抽。
“既然您已经是我们地狱学院的学生了。让我为您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校规吧。”
搭在他双肩的手猛然用力，他冷笑一声，操控身体向上浮。
“学生在学校要脚踏实地。”
向上浮的力道骤然消失了，他一动不动的屹立于大地之上。
“学生遇到校长要主动问好。”
“学生要遵尊师重道，不得辱骂校长。”
“学生不应对校长撒谎。”
【恭喜您颁布了十条校规。达成成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等了一会。好像除了解锁成就外，无事发生。
不过光是解锁成就对我而言也够了。
唉我就是过不了我收集癖的这道坎。
“老大。”我拍了拍少年的肩，开始表忠心，“您这么牛逼的人一定上过学吧？”
“那您也一定明白，我说的这些都是普通学校会有的规章制度。绝对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少年没有回话，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一定很想杀了我。
笑死，我已经很克制了。
如果真的把外面的校规搬过来，这位强大的恶魔能分分钟爆炸。
至少这十条皆是出于自我防护。脚踏实地是为了让他不能飞，见面问好是防跟踪。不辱骂和不撒谎可能力道重一点，但与之相对的，我也不会对学生撒谎和辱骂。
虽然以恶魔的能力就算我撒谎了他们也看的出吧。但这不是显得我有诚意点吗。
说不定他们还能读心。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作为校长，对待学生本来就该是真诚的。
我们这叫真心换真心，很高尚。
“走吧，老大。我们去给您整一份学生档案。”
我一边说着一边牵过他的手，准备去隔壁的校长室签入学协议敲公章。
但诡异的是。我牵不动他。
他真正做到了屹立于大地之上。
我转过头，看向他。对上了那双赤色的眸子。
赤色的眸子一弯，他好看的嘴唇上下一张一合，说出两个字。
“抱我。”
“……”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就连恶魔都不愿意上学。十分的合理。
过分耀眼的白光终于消停了下来，我放下了遮挡在面前的双臂。原本平视的视线下移再下移。
终于和身前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赤色的眼睛，微眯成愉悦的弧度。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我因为失去记忆而空空如也的脑中浮现了。
不提那如玩偶般纤细的身形和美得虚假的脸，就凭这双眼睛，确定是我不能招惹的人。
但是，那可是我的一年阳寿啊。
我何德何能一生又有几个一年。今天这学哪怕是撒旦本人来了，都得给我上了。
“你留在这，这所地狱学院好好上学，就是我的愿望。”
一年阳寿给我的胆子让我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紧盯着那双赤色的眼睛，清晰的看见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缩了一下。
入手的触感是如陶瓷般的光滑冰冷。在我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惊讶只在片刻。
那双赤色的眼睛又弯成了愉悦的弧度。少年坐在透明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双腿。
“好奇怪的愿望啊，听上去很麻烦。”他歪了歪脑袋，雪白的发似丝绸般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发梢擦过他纤细的锁骨，“人类，你能换一个愿望吗。”
“比如长生不死、永葆青春。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之不尽的财富。”
他说着，抬起那只没被我抓住的胳膊，一根漂亮的食指轻压在他微扬的唇上。
“即使是那亘古宇宙中深埋的秘密，我也可以告诉你。”
“……”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但完全提不起劲。
长生意味着上班，不老意味着还拿不到养老金。
至高无上的权利往往需要背负沉重的责任，取之不尽的财富也会遇到通货膨胀。
狡猾的恶魔只肯赠予一样礼物，因为他明白人类的苦难多种多样。
“不可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哦。”我想把他从桌子上拽下来，但想了想，还是双手穿过他的腋窝将他举起，小心的落在地上，“而且作为一个好学生，你要叫我校长。”
在我最后一个字说完后，一条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狠狠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松手远离。
而他则是平举着胳膊，另一只手抓住锁链，往外扯。
时空撕裂的震响回荡在耳边——不，准确来说这只是我的一个念头，实际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神奇的是我就是明白，空间在震动，时间在倒退，那是规则与规则间的碰撞。
我一下子明白了，因为我是“校长”，这里是“学院”，他是“学生”。
当我讲出符合校长身份的话时语言便会化为规则，束缚他。
至少在学院里，我的规则应该凌驾于他之上，否则也不可能能招出他。
但是我必须再做些什么，毕竟他不是懦弱无能之辈，我“听”到的时空碎裂的声音让我直觉的不妙。
“无正当理由学生不应违逆校长。”
另一条锁链缠住了他另一只手，向后一拉，强迫他停下往外扯的动作。
我毫不犹豫的接着说道，“未经校长允许学生不得离开学院。”
金色的锁链勒住他的脖子，他似是不再抵抗，顺从的仰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我。
“学生不能伤害校长——啊！！”
这句话比较狠，锁链直接从他背后出现，穿过了他的心脏，把我惊得一个大跳躲开。
但好在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金色的锁链自虚空而出，另一端没在他的胸口。
“说完了吗。”
耳畔传来少年笑呵呵的声音。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又“咚”了一下。
有一说一，人生中第一次一口气说完三十四个字，我感觉有点虚。
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话。
“缔结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和谐师生关系是每个学生应尽的义务。”我说的极快，甚至这次为了效果还多说了很多个字，狠狠的铺垫，“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校里校外，学生都应该力所能及的帮·助校长，校长也应力所能及的帮·助学生。”
帮助两个字被我咬得极重。
我不敢用老师指代自己。毕竟游戏给我的身份是校长，反正现在也没有老师出现，没必要冒险，如果以后有需要再加就是了。
这最后的一条规则有点限制范围超过了学校，虽然听上去十分的合理，但并不一定能实现。
但好在，它真的实现了。
最后一条金色的锁链自少年背后凭空出现，另一端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尘埃落地。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金色的锁链逐渐淡化，安静的消失。
漆黑的房间中，唯一的光源便是桌上那颗已然恢复原样的水晶球。他像一颗歌舞厅的迪斯科球一样，折射出五彩的光。
它明明之前之前还是黯淡的，现在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光彩夺目。
仿佛在说“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吧”。
我没有再去抽。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只能看着他那美得虚假的脸上挂着美得虚假的笑，整张脸被水晶球一会儿映成绿的，一会儿映成红的。
“咳咳。”
我单手握拳比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对着他蹲下身，用无比虔诚的眼神望着他。
“老大。”我这一声喊得清脆又清晰，宛若我那瞬间滑跪的心，“小弟也是逼不得已。您谅解一下。”
“以后您管我叫校长。我管您叫老大。我们各论各的。”
“啊。当然帮您作弊是不行的，诚信考试也是学生的义务嘛。”
话音刚落，又是一条锁链凭空出现。
这次还是他的脖子。
他被锁链勒的微微扬起头，因为我蹲着的缘故，换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他还在笑。那双赤色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配上他嘴角的笑容似是很好说话的模样。
但我很清楚。但凡不是那句“无正当理由学生不应违逆校长”，此刻这条锁链必然被他一把扯断。
这里是地狱学院，这里的规则绝对偏向我。
在这里还有能力反抗甚至差点成功的人，牛逼成什么样子我根本不敢想。
金色的锁链淡去了。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我安静如鸡的等待他发言。
刚出场还能说骚话，自第一条锁链出现后，他就没再开口了。
虽然也怪我没给他开口的权利。但谁让他那么吓人呢。
就像现在，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又不说了，这能怪我吗。
“无碍。一场游戏罢了。”
半晌，他说道。
听上去像是一句自我安慰。
【恭喜您收获了第一位学员。解锁成就“新手校长”。】
脑内突然出现了声音。
【恭喜您解锁了第一位五星学员。解锁成就“绝境的智慧”。】
果然这家伙很危险啊！
【恭喜您颁布了第一条校规。距离解锁成“？？？”（6/10）】
我承认，在听到（6/10）时，我的脑内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俗话说的好。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
我双手猛地搭在了面前少年的肩上。用真诚的眼神望着他。
那双赤色的眼睛犹如赤红的深渊，深不见底。当他望着我的时候，我理应感受到来自炼狱般的炙热，粉身碎骨的压力。
如果没有规则的保护现在我应该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吧。
但很可惜的事，有恃无恐和犯贱是人类的天性。
“老大。”我对着他，真诚的说道，“您的大眼珠子真好看。”
“……”
不是我的错觉，他挂着浅淡笑意的嘴角猛地一抽。
“既然您已经是我们地狱学院的学生了。让我为您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校规吧。”
搭在他双肩的手猛然用力，他冷笑一声，操控身体向上浮。
“学生在学校要脚踏实地。”
向上浮的力道骤然消失了，他一动不动的屹立于大地之上。
“学生遇到校长要主动问好。”
“学生要遵尊师重道，不得辱骂校长。”
“学生不应对校长撒谎。”
【恭喜您颁布了十条校规。达成成就“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等了一会。好像除了解锁成就外，无事发生。
不过光是解锁成就对我而言也够了。
唉我就是过不了我收集癖的这道坎。
“老大。”我拍了拍少年的肩，开始表忠心，“您这么牛逼的人一定上过学吧？”
“那您也一定明白，我说的这些都是普通学校会有的规章制度。绝对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少年没有回话，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一定很想杀了我。
笑死，我已经很克制了。
如果真的把外面的校规搬过来，这位强大的恶魔能分分钟爆炸。
至少这十条皆是出于自我防护。脚踏实地是为了让他不能飞，见面问好是防跟踪。不辱骂和不撒谎可能力道重一点，但与之相对的，我也不会对学生撒谎和辱骂。
虽然以恶魔的能力就算我撒谎了他们也看的出吧。但这不是显得我有诚意点吗。
说不定他们还能读心。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作为校长，对待学生本来就该是真诚的。
我们这叫真心换真心，很高尚。
“走吧，老大。我们去给您整一份学生档案。”
我一边说着一边牵过他的手，准备去隔壁的校长室签入学协议敲公章。
但诡异的是。我牵不动他。
他真正做到了屹立于大地之上。
我转过头，看向他。对上了那双赤色的眸子。
赤色的眸子一弯，他好看的嘴唇上下一张一合，说出两个字。
“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