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宫墙，困住的多少人的一生。
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为的也只不过是那一时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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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交织，京都原本至于冬日的寒霜，也渐渐退去，柳叶抽出新的枝芽，露珠顺着檐角，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石板上。
一座奢华低调的马车，慢悠悠的穿梭在充满烟火气的官道。
马车通体采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就连前头那四匹赤兔马的身上，马鞍都是用上好的皮革所制。
侍女有条不紊的跟在马车后面，身着统一的锦裙，髫上珠玉堆积，但也难掩贵气，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青白色的帷幕被芊芊玉手掀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里头的人悄无声息地洞察着外面的动静。
“这京城倒是比我们走的时候热闹许多。”
姜霁禾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瞥了一眼。
只见外头吆喝声络绎不绝，来往之人脸上皆挂着喜色。
随即轻笑道：“我们走的时候正是酷寒，如今春暖花开，自然要热闹上许多，不过我瞧着你这样子，倒是想下去逛逛。”
被戳穿心事的梧桐也不恼，扶手将帷幕轻轻放下，鹅蛋脸微微一挑，将被搁置在一旁的暖炉重新放回姜霁禾的手中。
“哪有人不喜欢看热闹啊，只不过如今公主府内还有一堆内务没有打理，还是等事情解决完了，再出来逛逛也不迟。”
姜霁禾看了一眼暖炉下垫着的红锦方帕，嘴角蓦然绽开一抹冷笑，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染上几分嗜血的杀意。
原本平和的嗓音，也渐渐掀起几分波澜，“我们走的这三个月，京城可发生了大变化，瞧瞧吧。”
“这是。”梧桐拿起姜霁禾递过来的书信，仔细看了起来，随即笑道：“如今二皇子封了安王，萧家应该是高兴了。”
“再怎么高兴，也只不过是个封王之喜，萧家从始至终，可是想要一个跟着他们血脉相连的皇子，继续坐上那龙椅，延续他们家代代出皇妃的传统。”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正常，毕竟萧家从开国以来，就是世家之首。况且从开国之君到如今的陛下，也只不过就历经了十朝，萧家光是皇后就出了八位，更别提那些追封和执掌六宫的贵妃，算起来这后宫说句姓萧也不为过。”
“是啊，这南姜世世代代的帝王里，那个没留着萧家的血脉，只不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再艳丽的花，都没有无百日红机会，如今陛下突然叫我回京城，心底里打的什么小算盘也尚未可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瞧着吧，萧家猖狂不了几天了。”
梧桐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主子，手轻轻覆盖在姜霁禾骨节分明的柔荑上。
垂着眸子，柔声道：“如今也回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公主还是好好宽宽心，过几天清静日子也不失为一种乐哉。”
“也好。”
以茶楼安身立命的说书先生，此刻面对众人的追捧，格外热情高涨，抑扬顿挫的嗓音，透过马车上的窗棂，一字不差的落入姜霁禾耳中。
“如今陛下有四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相继封王，颇得陛下器重，就是不知他们二位最后谁能荣登大宝。”
姜霁禾听着说书先生在这种地方，毫不避讳的议论立储之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紧。
嗤笑道：“如今这京城的说书先生，竟如此大胆，朝堂上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言官，都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议论，他反倒在这茶楼上说的津津有味。”
“自古士农工商，身份低微之人，接触不到宫里朝堂的事，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解解闷，而说书先生又要攒足名声，自然就敢说了些，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没有人和他计较什么也是正常。”
“现在安王和靖王还没有斗起来，陛下自然不会管教这些三流九教，只不过等剑拔弩张之时，这些不经意间的话，反而能成为一道催命符。”姜霁禾微微挑了挑眉，冷声道：“走，进去瞧瞧。”
两人闲聊间的功夫，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不知道又说到不该说的，顿时引起众人一顿哄笑。
伴随着一阵轻咳，轻车熟路的进入早已编排好的故事，“众人可知道如今的辅国长公主。”
“自然知道，不过一介女流，和着太子之争有何关系。”
“这位仁兄，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说着，说书的还神神秘秘地抖了一把扇子，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周围，可谓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见众人已经急不可耐，才娓娓道来，“这辅国长公主之以故镇国长公主独女，这镇国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胞妹，也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陛下对这个打小就没了双亲的外甥女疼爱有加，接进宫亲自带在身边教导，论起身份地位与四位皇子不遑多让。”
“只不过不知怎么的，年前辅国长公主独自前往行宫，这宫里也没给个准信，有人说是辅国长公主冒犯陛下，所以被贬出宫，更有甚者说是辅国长公主在夺嫡之中争落败，如今对于辅国长公主出宫之事，可谓是众说纷纭，真真假假尚未可知，不知各位仁兄可有何见解。”
底下不知道是哪个人，扯着嗓子吼笑道：“若不是惹了陛下的厌烦，这长公主怎么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
底下众人调笑声透过一方玄窗，一丝半错的落入姜霁禾耳中，一向不形于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冷笑。
汝窑茶盏中的碧螺春微微晃动，与姜霁禾的神色相得益彰，“有意思，这茶楼是萧家的产业吧。”
“公主怎么知道。”
“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无聊，王氏到底是以科举发家的，心底里再怎么瞧不上你，面上还是装着一副读书人的儒雅样。”
算不上上乘的碧螺春，被姜霁禾重重地置于梨花木圆桌上，“去查查这茶楼是谁在管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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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长公主府位于皇城的东南角，隔水望去，白玉瓦沿着亭台楼阁。绵延整个长公主府，朱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正门悬挂的朱红匾额上，写着敕造辅国长公主府，可谓是整个京城中，独一份的存在。
“公主万福千安。”
“起来吧。”姜霁禾冷冷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掌事女官，懒洋洋道：“陛下可有派人过来。”
“半个时辰前夏总管过来了一趟，说是陛下让公主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早朝过后再去请安也不迟。”
“是吗？”姜霁禾微微闭上凤眸，梧桐轻柔的动作让她眉头不由舒展几分。
“是，前些日子靖王和安王都打发人过来，问长公主何时回来，他们这些做弟弟的，也好去城门口迎接。”
听到这话，姜霁禾不由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恐怕最不想让本宫回来的，就当属他们两个。”
姜霁禾一想到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只觉得头疼的毛病更严重了。
如今四位皇子也该陆陆续续的封王，最小的姑且不提。
三皇子的母妃，只不过是个六品文官的女儿，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没什么太大的竞争力。
这大皇子的母妃景贵妃，出自陇西王氏，与当朝右相是哪一母同胞的兄妹，有这么一个做右相的舅舅，在朝堂之中呼声自然高，加次是四位皇子中最早封王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这二皇子乃当朝皇后所生，算起来就算没有舅舅这门关系在，自己也该唤皇后一声表姨，按理来说有着萧家和太后这位关系在，这二皇子身份理应比大皇子贵重。
只不过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大皇子十四岁就封王了，在二皇子硬生生被耽搁到十四岁，还是看在他先前解决了南方水患的面子上，才草草的封了他安王。
其中的缘由姜霁禾自然是懂的。
无非就是萧家的野心已经在一代代的权力熏陶下，早已忘了规矩。
毕竟先帝在世时，有意将他的六公主下嫁于肖家嫡幼子，也就是当朝皇后的亲弟弟，不知萧家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出这是先帝的试探。
几日的功夫，就为他们家的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惹得先帝颇为不悦
即使太后和皇后从中热络，也让先帝狠狠的记上了萧家一笔，只不过当时需要萧家平定叛乱，先帝草草的罚了他们一年俸禄就不了了之。
经过此时，萧家那些玩世不恭的子弟，便更是无法无天，出门在外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惹的萧家一身腥。
事后先帝逮住了萧家的错乱，直接以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夺了萧家可以袭承的王位，改封萧国公。
萧家这么鞠躬尽瘁的为二皇子铺路，不过就是看到当今陛下，沿袭了仙帝的铁血手腕，打压门阀世家，想要扶持新的傀儡上位，重新连续萧家的辉煌。
姜霁禾思路到此，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
梧桐不知怎么了，手上的力度突然一重，让姜霁禾忍不住轻嘶一声。
“都怪奴婢一时失手，公主可有大碍。”
“没事。”姜霁禾莞尔一笑，对着梧桐微微勾了勾手。
梧桐随即俯身侧耳，听着姜霁禾有条不紊的吩咐，微微颔首，“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朝堂上的风云诡谲，为的也只不过是那一时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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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交织，京都原本至于冬日的寒霜，也渐渐退去，柳叶抽出新的枝芽，露珠顺着檐角，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石板上。
一座奢华低调的马车，慢悠悠的穿梭在充满烟火气的官道。
马车通体采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就连前头那四匹赤兔马的身上，马鞍都是用上好的皮革所制。
侍女有条不紊的跟在马车后面，身着统一的锦裙，髫上珠玉堆积，但也难掩贵气，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青白色的帷幕被芊芊玉手掀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里头的人悄无声息地洞察着外面的动静。
“这京城倒是比我们走的时候热闹许多。”
姜霁禾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瞥了一眼。
只见外头吆喝声络绎不绝，来往之人脸上皆挂着喜色。
随即轻笑道：“我们走的时候正是酷寒，如今春暖花开，自然要热闹上许多，不过我瞧着你这样子，倒是想下去逛逛。”
被戳穿心事的梧桐也不恼，扶手将帷幕轻轻放下，鹅蛋脸微微一挑，将被搁置在一旁的暖炉重新放回姜霁禾的手中。
“哪有人不喜欢看热闹啊，只不过如今公主府内还有一堆内务没有打理，还是等事情解决完了，再出来逛逛也不迟。”
姜霁禾看了一眼暖炉下垫着的红锦方帕，嘴角蓦然绽开一抹冷笑，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染上几分嗜血的杀意。
原本平和的嗓音，也渐渐掀起几分波澜，“我们走的这三个月，京城可发生了大变化，瞧瞧吧。”
“这是。”梧桐拿起姜霁禾递过来的书信，仔细看了起来，随即笑道：“如今二皇子封了安王，萧家应该是高兴了。”
“再怎么高兴，也只不过是个封王之喜，萧家从始至终，可是想要一个跟着他们血脉相连的皇子，继续坐上那龙椅，延续他们家代代出皇妃的传统。”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正常，毕竟萧家从开国以来，就是世家之首。况且从开国之君到如今的陛下，也只不过就历经了十朝，萧家光是皇后就出了八位，更别提那些追封和执掌六宫的贵妃，算起来这后宫说句姓萧也不为过。”
“是啊，这南姜世世代代的帝王里，那个没留着萧家的血脉，只不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再艳丽的花，都没有无百日红机会，如今陛下突然叫我回京城，心底里打的什么小算盘也尚未可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瞧着吧，萧家猖狂不了几天了。”
梧桐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主子，手轻轻覆盖在姜霁禾骨节分明的柔荑上。
垂着眸子，柔声道：“如今也回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公主还是好好宽宽心，过几天清静日子也不失为一种乐哉。”
“也好。”
以茶楼安身立命的说书先生，此刻面对众人的追捧，格外热情高涨，抑扬顿挫的嗓音，透过马车上的窗棂，一字不差的落入姜霁禾耳中。
“如今陛下有四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相继封王，颇得陛下器重，就是不知他们二位最后谁能荣登大宝。”
姜霁禾听着说书先生在这种地方，毫不避讳的议论立储之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紧。
嗤笑道：“如今这京城的说书先生，竟如此大胆，朝堂上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言官，都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议论，他反倒在这茶楼上说的津津有味。”
“自古士农工商，身份低微之人，接触不到宫里朝堂的事，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解解闷，而说书先生又要攒足名声，自然就敢说了些，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没有人和他计较什么也是正常。”
“现在安王和靖王还没有斗起来，陛下自然不会管教这些三流九教，只不过等剑拔弩张之时，这些不经意间的话，反而能成为一道催命符。”姜霁禾微微挑了挑眉，冷声道：“走，进去瞧瞧。”
两人闲聊间的功夫，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不知道又说到不该说的，顿时引起众人一顿哄笑。
伴随着一阵轻咳，轻车熟路的进入早已编排好的故事，“众人可知道如今的辅国长公主。”
“自然知道，不过一介女流，和着太子之争有何关系。”
“这位仁兄，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说着，说书的还神神秘秘地抖了一把扇子，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周围，可谓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见众人已经急不可耐，才娓娓道来，“这辅国长公主之以故镇国长公主独女，这镇国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胞妹，也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陛下对这个打小就没了双亲的外甥女疼爱有加，接进宫亲自带在身边教导，论起身份地位与四位皇子不遑多让。”
“只不过不知怎么的，年前辅国长公主独自前往行宫，这宫里也没给个准信，有人说是辅国长公主冒犯陛下，所以被贬出宫，更有甚者说是辅国长公主在夺嫡之中争落败，如今对于辅国长公主出宫之事，可谓是众说纷纭，真真假假尚未可知，不知各位仁兄可有何见解。”
底下不知道是哪个人，扯着嗓子吼笑道：“若不是惹了陛下的厌烦，这长公主怎么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
底下众人调笑声透过一方玄窗，一丝半错的落入姜霁禾耳中，一向不形于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冷笑。
汝窑茶盏中的碧螺春微微晃动，与姜霁禾的神色相得益彰，“有意思，这茶楼是萧家的产业吧。”
“公主怎么知道。”
“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无聊，王氏到底是以科举发家的，心底里再怎么瞧不上你，面上还是装着一副读书人的儒雅样。”
算不上上乘的碧螺春，被姜霁禾重重地置于梨花木圆桌上，“去查查这茶楼是谁在管着。”
“是。”
---
辅国长公主府位于皇城的东南角，隔水望去，白玉瓦沿着亭台楼阁。绵延整个长公主府，朱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正门悬挂的朱红匾额上，写着敕造辅国长公主府，可谓是整个京城中，独一份的存在。
“公主万福千安。”
“起来吧。”姜霁禾冷冷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掌事女官，懒洋洋道：“陛下可有派人过来。”
“半个时辰前夏总管过来了一趟，说是陛下让公主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早朝过后再去请安也不迟。”
“是吗？”姜霁禾微微闭上凤眸，梧桐轻柔的动作让她眉头不由舒展几分。
“是，前些日子靖王和安王都打发人过来，问长公主何时回来，他们这些做弟弟的，也好去城门口迎接。”
听到这话，姜霁禾不由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恐怕最不想让本宫回来的，就当属他们两个。”
姜霁禾一想到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只觉得头疼的毛病更严重了。
如今四位皇子也该陆陆续续的封王，最小的姑且不提。
三皇子的母妃，只不过是个六品文官的女儿，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没什么太大的竞争力。
这大皇子的母妃景贵妃，出自陇西王氏，与当朝右相是哪一母同胞的兄妹，有这么一个做右相的舅舅，在朝堂之中呼声自然高，加次是四位皇子中最早封王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这二皇子乃当朝皇后所生，算起来就算没有舅舅这门关系在，自己也该唤皇后一声表姨，按理来说有着萧家和太后这位关系在，这二皇子身份理应比大皇子贵重。
只不过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大皇子十四岁就封王了，在二皇子硬生生被耽搁到十四岁，还是看在他先前解决了南方水患的面子上，才草草的封了他安王。
其中的缘由姜霁禾自然是懂的。
无非就是萧家的野心已经在一代代的权力熏陶下，早已忘了规矩。
毕竟先帝在世时，有意将他的六公主下嫁于肖家嫡幼子，也就是当朝皇后的亲弟弟，不知萧家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出这是先帝的试探。
几日的功夫，就为他们家的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惹得先帝颇为不悦
即使太后和皇后从中热络，也让先帝狠狠的记上了萧家一笔，只不过当时需要萧家平定叛乱，先帝草草的罚了他们一年俸禄就不了了之。
经过此时，萧家那些玩世不恭的子弟，便更是无法无天，出门在外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惹的萧家一身腥。
事后先帝逮住了萧家的错乱，直接以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夺了萧家可以袭承的王位，改封萧国公。
萧家这么鞠躬尽瘁的为二皇子铺路，不过就是看到当今陛下，沿袭了仙帝的铁血手腕，打压门阀世家，想要扶持新的傀儡上位，重新连续萧家的辉煌。
姜霁禾思路到此，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
梧桐不知怎么了，手上的力度突然一重，让姜霁禾忍不住轻嘶一声。
“都怪奴婢一时失手，公主可有大碍。”
“没事。”姜霁禾莞尔一笑，对着梧桐微微勾了勾手。
梧桐随即俯身侧耳，听着姜霁禾有条不紊的吩咐，微微颔首，“奴婢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