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回祁阳市生活吧，”张延川宣布着他的好消息。
“为什么？”赵拂晓放下碗筷，展颜一笑，声音平静如水。
“我爸说如果咱们在祁阳，不仅给咱们准备好房车房，将来有小孩也可以帮忙照顾，你父母身边有你弟弟，咱们在宣城定居，祁阳市定居，也没有任何区别。”
张延川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赵拂晓失望之情尽显眼底，“我和你妈妈远隔千里，她都能恶言相向，若是跟她住在一个城市，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不会想象不到吧？”
她并不怕吃苦，却难以面对复杂的婆媳关系。
尤其是加上一个只会逃避的丈夫，一个置实际情况于不顾，偏心母亲的丈夫。
他没有明白吗？
不，也许是他并不在意。
张延川竭力替张母说着好话。
“我妈不会为难你，她最在乎的我，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样的，毕竟爱屋及乌，你觉得怎么样？”
“若真如你所说，就不会有昨日之事。”
赵拂晓扬唇轻笑，目光扫过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感觉这就是一场鸿门宴，随即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随后的日子里，争议与冲突不断，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微信上的对话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必要的沟通。
比如，煤气水电费，做饭吃饭等，彼此逐渐分得越加清楚，独立。
直至有一天，张延川说出那句，“小拂，我们分手吧，我累了。”
赵拂晓骤然呼吸困难，从牙缝中挤出来那句，“好。”
两人都未曾提出搬走，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妥协。
半个月过去，赵拂晓并未等来对方台阶。
于是，当赵父、赵母再次提及回老家发展，她未提出异议。
当赵拂晓递交辞职报告后。
某日，张延川的态度不知为何，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冷漠，而是变得异常热情，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正当她沉浸在这番思绪中时，微信的提示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走了，再见。】这条微信意外地映入她的眼帘。
赵拂晓轻声喃喃一句：“这次是再也不见了吧。”
人生旅途中，不会有人一直陪着你，却总有无尽同行者。
何况，有些人，已然决意离去。
飞机掠过那片蔚蓝色的天空，仿佛是对五年的过往种种划上一个句号。
赵拂晓拖着银色行李箱，从机场走出来，仰头望着那如絮的白云。
“真是久违了，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双手提着双肩包，对着司机礼貌的说道，“师傅，清水路189号，”
“好咧，”司机师傅爽朗一笑，脚下踩着油门，和颜悦色的说道：“妹子，你是来建安旅游的啊？”
“不是，我家在这块，”赵拂晓摇了摇头，直言道。
“回家啊，回家好，我家也有个小兔崽子，出去上学了，就在那边工作了，平常也不知道多回家瞅瞅。”
“那您可以去看他啊，”赵拂晓顺水推舟的说道。
司机师傅笑呵呵的回道：“去了，待几天就想咱们建安，金山银山不如俺的老家。”
“师傅，你可真个风趣的人，”赵拂晓顿时笑起来。
“不是风趣，就是在建安待习惯了。”
司机师傅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又没老的不能动，非得凑年轻人面前干啥，他看我烦，我看他烦。。。。。。”
司机师傅一路上谈笑风生，赵拂晓笑着回应。
突然间，赵拂晓萌生一个念头。
若是张父、张母也这么想着，是不是就不一样。
可是，没有可是。
人啊，总是如此，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拂晓自嘲的笑了笑，轻点手机屏幕扫码支付后，随即将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拎着行李箱下车。
赵拂晓家里是楼梯。
她独自一人吃力地将行李箱抬到5楼后，正准备拿钥匙开门。
对门赵婆婆慢慢悠悠的走上来，“哎呦，这不是小拂吗？你怎么回来了？”
“婆婆好久不见，我准备回建安发展，”赵拂晓笑容满面的寒暄着。
“你是不是没告诉你爸妈，你回来啊？”
赵婆婆看着她拎着行李箱，皱着眉头说：“你家搬家了，你不知道吗？
“啊？”赵拂晓眉头微微，稍作迟疑，随即恢复镇定，“我是没告诉他们，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来的。”
赵婆婆注意到她的表情，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安慰她。
“你们现在年轻人，就喜欢今天一个惊喜，明天一个惊喜，你快点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手机有电吗？进屋，婆婆这块有座机。”
赵拂晓抿唇笑一下，婉拒道：“不用了，婆婆，我手机有电，”右手微微用力握了握手机。
“那也进屋歇一会儿，你一个女孩子，拿着行李箱也不容易，你赵叔叔马上就要下班，让他开车送你过去，”赵婆婆面容慈爱的说着。
“不用了，婆婆，我这么年轻着呢。”
赵拂晓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能行，又不是不认识路。”
不等赵婆婆再热情挽留，赵拂晓提着行李箱，疾步流星地朝着楼下走去。
显然是不希望给赵婆婆和赵叔叔添任何麻烦。
赵婆婆目光跟随着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理解。
她深知赵拂晓的性格，独立而又坚强，总是避免给她人带来不便。
只能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喊道：“小拂，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了，”赵拂晓高声应答道。
直至走到小区门口外，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方停下脚步。
赵拂晓缓缓地蹲下身来，找了个干净的马路牙子坐下。
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过，寻找着联系人名单上的电话号码。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张母那些刺耳的话语。
单手快速的找到赵母的联系号码。
一阵铃声响起。
“小拂啊，怎么了？”耳边传来了赵母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
赵拂晓轻轻启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手机那头的赵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不禁再次询问：“小拂，小拂，能听见吗？”
赵母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手机又出了故障了，我怎么听不到小拂的声音？她爸，她爸你快来帮我看看。”
耳边传来的是父母低语声。
半响，赵拂晓轻声询问道：“妈，咱家是搬家了吗？”
赵母楞了一下，拍了一下脑门，笑着说：“瞧我这记性，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咱们打算换房子。”
“哦，”赵拂晓隐约间，好似听赵父说过一句。
“我和你爸年纪大了，走楼梯不方便，而且你和黎明都上高中，那房子留着就没什么意义。”
赵母正絮叨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回来了吗？”
“嗯，但是找不到家了，”赵拂晓话语间露出一丝埋怨。
赵母急切的嘟囔道：“你这个死孩子，你说你，你要是回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仨现在在外地，家里没留钥匙，这可咋整啊？”
“没事，妈，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们，”赵拂晓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此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粗犷的男声，“小拂，是和小川一起回来的吗？”
“没有，爸，我和阿川分手了，”赵拂晓没有隐瞒，直言不讳。
赵父眉头皱起，声音低沉起来，“真分手了？小川那个孩子还挺好的，懂事，有上进心，本来计划明天去宣城给你们一个惊喜来，顺便跟你们沟通一下结婚买房，彩礼的事。”
“是真的分手了，性格不合，”赵拂晓语气冷淡许多。
赵父怎会听不出她是推脱之词，顺水推舟道：“行，分手就分手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参与。”
“谢谢爸，”赵拂晓为父母的体贴而感动。
“小拂啊，可这酒店和飞机票都订好了，没有办法退，这样吧，爸爸一会儿给你转点钱，你现在酒店住两天。”
赵父言语之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爸，不用了，”赵拂晓拒绝道，紧接着就看到微信页面显示【转账-请收款】。
点开，里面上面显示待收款金额1000。
“我们还有5、6天才回去，这几天你可以找朋友玩一玩，或者去周边溜达溜达散散心。”
赵父那边似乎有人在喊他们，“行了，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好的，祝你们玩得开心，”赵拂晓将手机点开，又轻触一下退还按键。
在大树下面待了一会儿，眼角瞥见赵叔熟悉的身影。
她站起身，提起行李箱，随意招停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
“去哪里？”司机师傅礼貌的问道。
赵拂晓微微一愣。
司机师傅再度追问道：“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去和平路的花田间吧，”赵拂晓想起来，以前朋友过来住过的酒店，环境和早餐都很不错。
“好的。”
赵拂晓靠在车背上，正打算给父母安利些旅游打卡的地方。
突然微信界面一行字，是张延川的妈妈发过来的。
【小拂，你竟然和阿川分手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阿川这个孩子脸皮薄，可能言行之中会给你一些错觉，但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
言下之意，让她恬不知耻的去找张延川破镜重圆。
“为什么？”赵拂晓放下碗筷，展颜一笑，声音平静如水。
“我爸说如果咱们在祁阳，不仅给咱们准备好房车房，将来有小孩也可以帮忙照顾，你父母身边有你弟弟，咱们在宣城定居，祁阳市定居，也没有任何区别。”
张延川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赵拂晓失望之情尽显眼底，“我和你妈妈远隔千里，她都能恶言相向，若是跟她住在一个城市，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不会想象不到吧？”
她并不怕吃苦，却难以面对复杂的婆媳关系。
尤其是加上一个只会逃避的丈夫，一个置实际情况于不顾，偏心母亲的丈夫。
他没有明白吗？
不，也许是他并不在意。
张延川竭力替张母说着好话。
“我妈不会为难你，她最在乎的我，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样的，毕竟爱屋及乌，你觉得怎么样？”
“若真如你所说，就不会有昨日之事。”
赵拂晓扬唇轻笑，目光扫过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感觉这就是一场鸿门宴，随即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
随后的日子里，争议与冲突不断，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微信上的对话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必要的沟通。
比如，煤气水电费，做饭吃饭等，彼此逐渐分得越加清楚，独立。
直至有一天，张延川说出那句，“小拂，我们分手吧，我累了。”
赵拂晓骤然呼吸困难，从牙缝中挤出来那句，“好。”
两人都未曾提出搬走，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妥协。
半个月过去，赵拂晓并未等来对方台阶。
于是，当赵父、赵母再次提及回老家发展，她未提出异议。
当赵拂晓递交辞职报告后。
某日，张延川的态度不知为何，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冷漠，而是变得异常热情，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正当她沉浸在这番思绪中时，微信的提示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走了，再见。】这条微信意外地映入她的眼帘。
赵拂晓轻声喃喃一句：“这次是再也不见了吧。”
人生旅途中，不会有人一直陪着你，却总有无尽同行者。
何况，有些人，已然决意离去。
飞机掠过那片蔚蓝色的天空，仿佛是对五年的过往种种划上一个句号。
赵拂晓拖着银色行李箱，从机场走出来，仰头望着那如絮的白云。
“真是久违了，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双手提着双肩包，对着司机礼貌的说道，“师傅，清水路189号，”
“好咧，”司机师傅爽朗一笑，脚下踩着油门，和颜悦色的说道：“妹子，你是来建安旅游的啊？”
“不是，我家在这块，”赵拂晓摇了摇头，直言道。
“回家啊，回家好，我家也有个小兔崽子，出去上学了，就在那边工作了，平常也不知道多回家瞅瞅。”
“那您可以去看他啊，”赵拂晓顺水推舟的说道。
司机师傅笑呵呵的回道：“去了，待几天就想咱们建安，金山银山不如俺的老家。”
“师傅，你可真个风趣的人，”赵拂晓顿时笑起来。
“不是风趣，就是在建安待习惯了。”
司机师傅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又没老的不能动，非得凑年轻人面前干啥，他看我烦，我看他烦。。。。。。”
司机师傅一路上谈笑风生，赵拂晓笑着回应。
突然间，赵拂晓萌生一个念头。
若是张父、张母也这么想着，是不是就不一样。
可是，没有可是。
人啊，总是如此，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拂晓自嘲的笑了笑，轻点手机屏幕扫码支付后，随即将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拎着行李箱下车。
赵拂晓家里是楼梯。
她独自一人吃力地将行李箱抬到5楼后，正准备拿钥匙开门。
对门赵婆婆慢慢悠悠的走上来，“哎呦，这不是小拂吗？你怎么回来了？”
“婆婆好久不见，我准备回建安发展，”赵拂晓笑容满面的寒暄着。
“你是不是没告诉你爸妈，你回来啊？”
赵婆婆看着她拎着行李箱，皱着眉头说：“你家搬家了，你不知道吗？
“啊？”赵拂晓眉头微微，稍作迟疑，随即恢复镇定，“我是没告诉他们，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来的。”
赵婆婆注意到她的表情，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安慰她。
“你们现在年轻人，就喜欢今天一个惊喜，明天一个惊喜，你快点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手机有电吗？进屋，婆婆这块有座机。”
赵拂晓抿唇笑一下，婉拒道：“不用了，婆婆，我手机有电，”右手微微用力握了握手机。
“那也进屋歇一会儿，你一个女孩子，拿着行李箱也不容易，你赵叔叔马上就要下班，让他开车送你过去，”赵婆婆面容慈爱的说着。
“不用了，婆婆，我这么年轻着呢。”
赵拂晓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能行，又不是不认识路。”
不等赵婆婆再热情挽留，赵拂晓提着行李箱，疾步流星地朝着楼下走去。
显然是不希望给赵婆婆和赵叔叔添任何麻烦。
赵婆婆目光跟随着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理解。
她深知赵拂晓的性格，独立而又坚强，总是避免给她人带来不便。
只能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喊道：“小拂，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了，”赵拂晓高声应答道。
直至走到小区门口外，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方停下脚步。
赵拂晓缓缓地蹲下身来，找了个干净的马路牙子坐下。
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过，寻找着联系人名单上的电话号码。
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张母那些刺耳的话语。
单手快速的找到赵母的联系号码。
一阵铃声响起。
“小拂啊，怎么了？”耳边传来了赵母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
赵拂晓轻轻启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手机那头的赵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不禁再次询问：“小拂，小拂，能听见吗？”
赵母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手机又出了故障了，我怎么听不到小拂的声音？她爸，她爸你快来帮我看看。”
耳边传来的是父母低语声。
半响，赵拂晓轻声询问道：“妈，咱家是搬家了吗？”
赵母楞了一下，拍了一下脑门，笑着说：“瞧我这记性，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咱们打算换房子。”
“哦，”赵拂晓隐约间，好似听赵父说过一句。
“我和你爸年纪大了，走楼梯不方便，而且你和黎明都上高中，那房子留着就没什么意义。”
赵母正絮叨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回来了吗？”
“嗯，但是找不到家了，”赵拂晓话语间露出一丝埋怨。
赵母急切的嘟囔道：“你这个死孩子，你说你，你要是回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仨现在在外地，家里没留钥匙，这可咋整啊？”
“没事，妈，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告诉你们，”赵拂晓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此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粗犷的男声，“小拂，是和小川一起回来的吗？”
“没有，爸，我和阿川分手了，”赵拂晓没有隐瞒，直言不讳。
赵父眉头皱起，声音低沉起来，“真分手了？小川那个孩子还挺好的，懂事，有上进心，本来计划明天去宣城给你们一个惊喜来，顺便跟你们沟通一下结婚买房，彩礼的事。”
“是真的分手了，性格不合，”赵拂晓语气冷淡许多。
赵父怎会听不出她是推脱之词，顺水推舟道：“行，分手就分手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参与。”
“谢谢爸，”赵拂晓为父母的体贴而感动。
“小拂啊，可这酒店和飞机票都订好了，没有办法退，这样吧，爸爸一会儿给你转点钱，你现在酒店住两天。”
赵父言语之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爸，不用了，”赵拂晓拒绝道，紧接着就看到微信页面显示【转账-请收款】。
点开，里面上面显示待收款金额1000。
“我们还有5、6天才回去，这几天你可以找朋友玩一玩，或者去周边溜达溜达散散心。”
赵父那边似乎有人在喊他们，“行了，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好的，祝你们玩得开心，”赵拂晓将手机点开，又轻触一下退还按键。
在大树下面待了一会儿，眼角瞥见赵叔熟悉的身影。
她站起身，提起行李箱，随意招停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
“去哪里？”司机师傅礼貌的问道。
赵拂晓微微一愣。
司机师傅再度追问道：“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去和平路的花田间吧，”赵拂晓想起来，以前朋友过来住过的酒店，环境和早餐都很不错。
“好的。”
赵拂晓靠在车背上，正打算给父母安利些旅游打卡的地方。
突然微信界面一行字，是张延川的妈妈发过来的。
【小拂，你竟然和阿川分手了，以后就不要来找他，阿川这个孩子脸皮薄，可能言行之中会给你一些错觉，但是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
言下之意，让她恬不知耻的去找张延川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