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5
首尔的初雪是什么时候？忙到没有时间关注这个问题的姜颂恩，在听到粉丝的提醒后，抬头时一片雪花落进眼睛，努力眨了眨是湿润的眼眶。
“颂恩呀，换项链了吗？”靠近栏杆处的女生问，姜颂恩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平静地先挥了挥手，然后说，“是的，公司说要换概念风格。”
“看吧，我就说是没什么用的戒指。”那位女生顿时放心，推了一把身旁人的手臂笑，“你们总是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是，细节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另一位女生反驳，而后将举着的手机镜头对正姜颂恩，“颂恩啊，初雪的日子要做什么呢？”
“初雪的日子？”姜颂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哇…原来现在是初雪吗？初雪当然是和喜欢的人见面啊，我们Wonder也是吧，晚上回家的路上要注意保暖哦。”
又媚起来了，粉丝听了开心，产品姐听了也开心，只有对家正在一个个排查，今晚典礼见了这么多人哦，和哪个喜欢的人正在偷偷藏不住呢。
“颂恩今天有拍摄challenge吗？”终于有人问出了大部分观众好奇的内容。
“challenge？”姜颂恩皱了下鼻子表示遗憾，“今天没有，以后会努力的。”
某位富婆站姐突然打断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姜颂恩，我要给你定制耳返。”
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在等着她回答，姜颂恩原本要上车离开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比着爱心说“谢谢”。
什么意思？人影消失后的现场陷入了争论，姜颂恩会收粉丝送的耳返吗？不可以啊，那位是JuEun属性的站姐。南韩dbjj真的很有钱哦，这么爱。不能输啊，我们也集资定制耳返吧！刹那间，粉丝们又展开了他们的比拼。
“但是，有人关注X上很火的那个预告吗？”
“什么？FOF出MV预告了吗？”
“不是啊，是有人要在今晚爆料近期热门男女爱豆深夜联谊聚餐。”
“什么呀，这种预制瓜，多半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
“但是是哪家的粉丝都没有说哎？”
还没有结束的话题，伴随着剩余艺人的离场再次暂停。
“哭了，为什么泳勋现在才出现。”
“Winter呀，看雪花。”
“Snowy？”
“什么啊，在玹怎么呆住了。”
还有一上车就迎接了工作人员的批评，金善旴幸灾乐祸地看着正在挨骂的金泳勋和李贤在，“知道这要公司花多少钱吗？什么饭忍不住非要现在吃，是散伙饭吗？就不能到了新公司再吃？”被人拍到的火锅店照片，如同一把刀架在了公司脖子上。
反驳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这个时候只能不断低头认错，金泳勋双手插在口袋里摩挲戒指，被工作人员误以为是不服气的态度，又特意抓出来说了几句。“要是有恋爱情况的至少和公司报备一下啊，别学柱延那种样子，知道接到节目邀约的时候有多吓人吗？”
金善旴还是没忍住笑，然后就被打了一脑袋，“你笑什么笑，就你事情最多。”
收敛起嬉皮笑脸，最终李贤在和金善旴被丢下了车，金泳勋跟着工作人员去医院，他们落魄地回宿舍，“真的一点也不想住宿舍了。”金善旴突然抱怨。
“是有东西藏不住了吗？”李贤在打趣说，对上金善旴的眼神，嘴角扯平笑，“不知道柱延会被怎么处理。”
被问责的时候还是那一副表情，工作人员无奈道，“说句话啊。”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他现在算什么身份？同样是被问责，金泳勋和李贤在却是得意的姿态，只有自己仿佛被嘲了一顿，李柱延沉默了很久回答，“一定要处理吧，我做什么给什么都可以的。”
同车的周鹤年与孙英宰却是不同的表情，后者感叹着“哥好帅气，哥原来这么爱”，前者想起模糊的旋律，有些怜爱地看向对方，“哥，是真的和那位孩子交往过吗？如果是在演戏的话，这种程度好像有点过头了。”
被队友质疑的李柱延，心脏瞬间感觉闷闷的喘不气上来。
“哥，事情全部压掉要花多少啊。”只剩下一个人的金泳勋，突然抬头看向前座的工作人员。
“你想做什么？”两人的目光慢一拍对上，而后陷入无言。
金泳勋原本想要毁掉那枚戒指，拿回去后却套进南山塔捡到的锁上，而后彻底锁住。没有钥匙，无法解开的永远，有关于出道的愿望和颂恩的幸福，请一直锁在一起吧。
他拍下照片发给姜颂恩：初雪的愿望听说都会实现。
然后是长久的未读。
“颂恩最近恋爱了吗？”上车后的姜颂恩也在被朴玟准盘问着。
“嗯？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姜颂恩抓着安全带的手一顿。
“最近有很多说法，在修哥难免会来问我。”正在恋爱又不回宿舍住的朱艺景，如今是经纪人严格公关的对象，身为姜颂恩的助理，朴玟准始终惴惴不安，“如果没有的事，我就放心了。”
姜颂恩笑了笑没说话，朴玟准扭过头去看她，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私底下又变回很难接近的模样，“颂恩换项链了吗？”身为艺人助理，总要有敏锐的洞察力。
“嗯…”姜颂恩轻应声，指尖刮着车窗上的雾气，随意画出一个爱心，“玟准啊，下雪了呢，新的一年会有很多好事发生吧。”
朴玟准当然是希望姜颂恩事业发展越来越好，这样她的待遇也会蒸蒸日上，毕竟通过面试成为姜颂恩助理这件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思考了很多该回复的祝福话，但一句都没有说出口，便听见对方又说，“我想养一只宠物。”
“颂恩想要养什么？”朴玟准瞬间来了兴致，“猫猫还是狗狗？”
姜颂恩看着车窗外快速后移的树木，收起手认真脸，“我想养一只乌龟。”
朴玟准没有对姜颂恩的提议发表看法，回到小区后她独自走回宿舍，绕过中心区的楼栋后才望见不远处蹲着的人影，是最近国民钟爱的黑白灰，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认不出是谁。
整个人站起后才对眼前跑过来的人有了些许概念，雪花比典礼现场时的飘得更密集，迎着风扑在脸上，双颊不知是奔跑过后还是被寒风冻的，有点泛红。
“颂恩啊。”郑成灿抱着一袋子东西，头发几根凌乱地飞在空中，像是狗狗一样露出虎牙看自己，“哎？项链不见了。”
很奇怪，大家的第一关注点都是这个。姜颂恩抿了下嘴说，“最近心情好像恢复得不错哦。”
郑成灿扬起嘴角挠了挠头，展示性地把袋子中的东西分享，“上次颂恩不是说不喜欢香水吗，所以这次买了其他的东西。”
虽然作为礼物的香水都没有拿到手，但郑成灿不是轻易说放弃的性格，见面亲手送出礼物，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赶的身体就算很疲惫，看见姜颂恩的那一刻却好像又充满电，“不知道喜不喜欢玩偶，所以买了两个。”
当郑成灿从袋子中拿出两个毛绒狗狗时，他鼻子红红地用力吸着，好像在刻意渲染着什么气氛。
“啊…一定很辛苦吧。”收下礼物的姜颂恩不受控制地心软了，郑成灿使劲摇头说，“姐姐刚结束行程才辛苦。”
“哎哟，小狗狗。”姜颂恩伸手拍了拍他蓬乱的头发，想要收回时却被抓住了手腕，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然后就被拉力带入了怀抱。
“好神奇，等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
“嗯？”
“所以天气好冷啊，拥抱吧。”
“和你说了不要来吧，来了你又不开心。”车银优打量着死缠烂打非要去自己家里聚餐的郑在玹和田柾国，自从知道了姜颂恩住在这后，吃饭的频率直线飙升，就连刚结束典礼都不放过。
“每天都这样吗？”想要装作不在乎，话语里却让人听了酸得发抖。
“不是，今天第一次，正巧遇上了，你很幸运啊。”车银优说得轻快。
“言外之意不是说你们有缘分，别发散思维。”郑在玹瞬间扼死田柾国那一点钻出的苗头。
不怕对手赢在起跑线，就怕对手无数心眼，然而郑成灿会带着笑脸反驳，哥明明比我更早认识颂恩姐姐。郑在玹是自我调理的高手，于是拍了拍田柾国的肩膀说，“别看了，上楼吧。”
可是所谓富贵险中求，有人总是一根筋。田柾国蹲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如果就这样坐一晚上的话，随着夜里逐渐加大的雪量，好像是会变成雪人。车银优有些担忧地透过窗户向下望，模糊的黑点让人看不清。
“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一会儿就上来了。”郑在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什么意思？”
“有人会赶他的。”郑在玹扯了一下嘴角苦笑。
路过的时候很难忽视的风景，这样做会心软吗，以为是要关心，结果开口的话又是，“前辈啊，再这样就叫物业来赶人了。”蹲下身和田柾国平视的姜颂恩，手掌还带着刚才郑成灿口袋的余温，碰上对方冰凉的脸颊捂了捂。
“怎么不赶那只狗。”田柾国失落地垂着头。
“他自己长脚会跑。”姜颂恩几乎一下就猜中了对方在说谁，“你怎么总和小孩子过不去。”
“他那样的是小孩子吗？”田柾国想，都是包藏祸心的啊，姜颂恩看不出来吗？
“呀，那你冻出病好了。”姜颂恩果断地转身离开，祝福的话不会说，所以要吐出所有伤人的词句，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看田柾国笑话的场景怎么可以少了尚罗璟，她拿着手机屏幕竖在对方面前，确认了姜颂恩彻底走远后才开口，“给钱。”
“你做什么？”田柾国不解地抬头。
“你说曝光了会怎么样，你是没事，她呢？”
“你这么喜欢她你敢曝光吗？”田柾国轻笑一声，“罗璟啊，现在转行做私生了吗？”
爱要爱上不能爱的人才好看，爱要在世俗的压力下爱着才好看，爱要为爱伤到血肉模糊才好看，爱要爱到变成另外一个人才好看，爱是世上最美的事物——
“爱要面目全非才好看。”她说，“全世界都讨厌她，只有我喜欢她，怎么样？”
“你疯了吧？”田柾国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
“所以呢？和你比也就彼此彼此。”
“那家伙的视频凭什么也要我花钱。”田柾国看见图片中的郑成灿，刚压下去的嫉妒再次占据上风。
“嗯？不想看吗？”尚罗璟嘲讽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会喜欢视奸对手长什么样子呢。”
“她喜欢郑成灿，所以你也要喜欢郑成灿吗？”
“谁说她喜欢了？”
“激动什么。”田柾国毫不在意地耸了下肩，学对方的样子笑，“你看，我说事实你也不开心。”
田柾国原本以为扳回一城，直到视频自动向下播放，他盯着其中走入商场火锅店的几人，笑容和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被风无情蹂躏，彻底僵在脸上。
“颂恩呀，换项链了吗？”靠近栏杆处的女生问，姜颂恩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平静地先挥了挥手，然后说，“是的，公司说要换概念风格。”
“看吧，我就说是没什么用的戒指。”那位女生顿时放心，推了一把身旁人的手臂笑，“你们总是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是，细节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另一位女生反驳，而后将举着的手机镜头对正姜颂恩，“颂恩啊，初雪的日子要做什么呢？”
“初雪的日子？”姜颂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哇…原来现在是初雪吗？初雪当然是和喜欢的人见面啊，我们Wonder也是吧，晚上回家的路上要注意保暖哦。”
又媚起来了，粉丝听了开心，产品姐听了也开心，只有对家正在一个个排查，今晚典礼见了这么多人哦，和哪个喜欢的人正在偷偷藏不住呢。
“颂恩今天有拍摄challenge吗？”终于有人问出了大部分观众好奇的内容。
“challenge？”姜颂恩皱了下鼻子表示遗憾，“今天没有，以后会努力的。”
某位富婆站姐突然打断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姜颂恩，我要给你定制耳返。”
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在等着她回答，姜颂恩原本要上车离开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比着爱心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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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关注X上很火的那个预告吗？”
“什么？FOF出MV预告了吗？”
“不是啊，是有人要在今晚爆料近期热门男女爱豆深夜联谊聚餐。”
“什么呀，这种预制瓜，多半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
“但是是哪家的粉丝都没有说哎？”
还没有结束的话题，伴随着剩余艺人的离场再次暂停。
“哭了，为什么泳勋现在才出现。”
“Winter呀，看雪花。”
“Snowy？”
“什么啊，在玹怎么呆住了。”
还有一上车就迎接了工作人员的批评，金善旴幸灾乐祸地看着正在挨骂的金泳勋和李贤在，“知道这要公司花多少钱吗？什么饭忍不住非要现在吃，是散伙饭吗？就不能到了新公司再吃？”被人拍到的火锅店照片，如同一把刀架在了公司脖子上。
反驳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这个时候只能不断低头认错，金泳勋双手插在口袋里摩挲戒指，被工作人员误以为是不服气的态度，又特意抓出来说了几句。“要是有恋爱情况的至少和公司报备一下啊，别学柱延那种样子，知道接到节目邀约的时候有多吓人吗？”
金善旴还是没忍住笑，然后就被打了一脑袋，“你笑什么笑，就你事情最多。”
收敛起嬉皮笑脸，最终李贤在和金善旴被丢下了车，金泳勋跟着工作人员去医院，他们落魄地回宿舍，“真的一点也不想住宿舍了。”金善旴突然抱怨。
“是有东西藏不住了吗？”李贤在打趣说，对上金善旴的眼神，嘴角扯平笑，“不知道柱延会被怎么处理。”
被问责的时候还是那一副表情，工作人员无奈道，“说句话啊。”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他现在算什么身份？同样是被问责，金泳勋和李贤在却是得意的姿态，只有自己仿佛被嘲了一顿，李柱延沉默了很久回答，“一定要处理吧，我做什么给什么都可以的。”
同车的周鹤年与孙英宰却是不同的表情，后者感叹着“哥好帅气，哥原来这么爱”，前者想起模糊的旋律，有些怜爱地看向对方，“哥，是真的和那位孩子交往过吗？如果是在演戏的话，这种程度好像有点过头了。”
被队友质疑的李柱延，心脏瞬间感觉闷闷的喘不气上来。
“哥，事情全部压掉要花多少啊。”只剩下一个人的金泳勋，突然抬头看向前座的工作人员。
“你想做什么？”两人的目光慢一拍对上，而后陷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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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恩最近恋爱了吗？”上车后的姜颂恩也在被朴玟准盘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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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很多说法，在修哥难免会来问我。”正在恋爱又不回宿舍住的朱艺景，如今是经纪人严格公关的对象，身为姜颂恩的助理，朴玟准始终惴惴不安，“如果没有的事，我就放心了。”
姜颂恩笑了笑没说话，朴玟准扭过头去看她，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私底下又变回很难接近的模样，“颂恩换项链了吗？”身为艺人助理，总要有敏锐的洞察力。
“嗯…”姜颂恩轻应声，指尖刮着车窗上的雾气，随意画出一个爱心，“玟准啊，下雪了呢，新的一年会有很多好事发生吧。”
朴玟准当然是希望姜颂恩事业发展越来越好，这样她的待遇也会蒸蒸日上，毕竟通过面试成为姜颂恩助理这件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思考了很多该回复的祝福话，但一句都没有说出口，便听见对方又说，“我想养一只宠物。”
“颂恩想要养什么？”朴玟准瞬间来了兴致，“猫猫还是狗狗？”
姜颂恩看着车窗外快速后移的树木，收起手认真脸，“我想养一只乌龟。”
朴玟准没有对姜颂恩的提议发表看法，回到小区后她独自走回宿舍，绕过中心区的楼栋后才望见不远处蹲着的人影，是最近国民钟爱的黑白灰，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认不出是谁。
整个人站起后才对眼前跑过来的人有了些许概念，雪花比典礼现场时的飘得更密集，迎着风扑在脸上，双颊不知是奔跑过后还是被寒风冻的，有点泛红。
“颂恩啊。”郑成灿抱着一袋子东西，头发几根凌乱地飞在空中，像是狗狗一样露出虎牙看自己，“哎？项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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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灿扬起嘴角挠了挠头，展示性地把袋子中的东西分享，“上次颂恩不是说不喜欢香水吗，所以这次买了其他的东西。”
虽然作为礼物的香水都没有拿到手，但郑成灿不是轻易说放弃的性格，见面亲手送出礼物，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赶的身体就算很疲惫，看见姜颂恩的那一刻却好像又充满电，“不知道喜不喜欢玩偶，所以买了两个。”
当郑成灿从袋子中拿出两个毛绒狗狗时，他鼻子红红地用力吸着，好像在刻意渲染着什么气氛。
“啊…一定很辛苦吧。”收下礼物的姜颂恩不受控制地心软了，郑成灿使劲摇头说，“姐姐刚结束行程才辛苦。”
“哎哟，小狗狗。”姜颂恩伸手拍了拍他蓬乱的头发，想要收回时却被抓住了手腕，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然后就被拉力带入了怀抱。
“好神奇，等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
“嗯？”
“所以天气好冷啊，拥抱吧。”
“和你说了不要来吧，来了你又不开心。”车银优打量着死缠烂打非要去自己家里聚餐的郑在玹和田柾国，自从知道了姜颂恩住在这后，吃饭的频率直线飙升，就连刚结束典礼都不放过。
“每天都这样吗？”想要装作不在乎，话语里却让人听了酸得发抖。
“不是，今天第一次，正巧遇上了，你很幸运啊。”车银优说得轻快。
“言外之意不是说你们有缘分，别发散思维。”郑在玹瞬间扼死田柾国那一点钻出的苗头。
不怕对手赢在起跑线，就怕对手无数心眼，然而郑成灿会带着笑脸反驳，哥明明比我更早认识颂恩姐姐。郑在玹是自我调理的高手，于是拍了拍田柾国的肩膀说，“别看了，上楼吧。”
可是所谓富贵险中求，有人总是一根筋。田柾国蹲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如果就这样坐一晚上的话，随着夜里逐渐加大的雪量，好像是会变成雪人。车银优有些担忧地透过窗户向下望，模糊的黑点让人看不清。
“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一会儿就上来了。”郑在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什么意思？”
“有人会赶他的。”郑在玹扯了一下嘴角苦笑。
路过的时候很难忽视的风景，这样做会心软吗，以为是要关心，结果开口的话又是，“前辈啊，再这样就叫物业来赶人了。”蹲下身和田柾国平视的姜颂恩，手掌还带着刚才郑成灿口袋的余温，碰上对方冰凉的脸颊捂了捂。
“怎么不赶那只狗。”田柾国失落地垂着头。
“他自己长脚会跑。”姜颂恩几乎一下就猜中了对方在说谁，“你怎么总和小孩子过不去。”
“他那样的是小孩子吗？”田柾国想，都是包藏祸心的啊，姜颂恩看不出来吗？
“呀，那你冻出病好了。”姜颂恩果断地转身离开，祝福的话不会说，所以要吐出所有伤人的词句，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看田柾国笑话的场景怎么可以少了尚罗璟，她拿着手机屏幕竖在对方面前，确认了姜颂恩彻底走远后才开口，“给钱。”
“你做什么？”田柾国不解地抬头。
“你说曝光了会怎么样，你是没事，她呢？”
“你这么喜欢她你敢曝光吗？”田柾国轻笑一声，“罗璟啊，现在转行做私生了吗？”
爱要爱上不能爱的人才好看，爱要在世俗的压力下爱着才好看，爱要为爱伤到血肉模糊才好看，爱要爱到变成另外一个人才好看，爱是世上最美的事物——
“爱要面目全非才好看。”她说，“全世界都讨厌她，只有我喜欢她，怎么样？”
“你疯了吧？”田柾国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
“所以呢？和你比也就彼此彼此。”
“那家伙的视频凭什么也要我花钱。”田柾国看见图片中的郑成灿，刚压下去的嫉妒再次占据上风。
“嗯？不想看吗？”尚罗璟嘲讽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会喜欢视奸对手长什么样子呢。”
“她喜欢郑成灿，所以你也要喜欢郑成灿吗？”
“谁说她喜欢了？”
“激动什么。”田柾国毫不在意地耸了下肩，学对方的样子笑，“你看，我说事实你也不开心。”
田柾国原本以为扳回一城，直到视频自动向下播放，他盯着其中走入商场火锅店的几人，笑容和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被风无情蹂躏，彻底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