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月光皎皎。

    殿外屋顶上隐蔽在檐脊兽后面的傅阿果,忽见一道银光从身侧袭击而来,她一挥衣袖,挥出一支短器“哐”一声击飞了那银器。

    夜空中迸出一丝耀眼的星火,傅阿果回头看去,黑衣人蒙着脸,足尖轻点檐角,向她掠来。

    黑衣人想一手擒住她,傅阿果向后跃去,飞落另一角檐瓦,同时助力飞向更远处,黑衣人紧追不舍,俩人来至一片寂静空地,傅阿果停了下来,抬起小手向后挥了挥,身后黑暗中掠来两道黑影,瞬间左右夹击,把黑衣人反手摛了。

    傅阿果走上前一把扯子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神情愣了一下。

    “定定,你干嘛偷袭我呀?”傅阿果不由微微狐疑。

    韩定:“……”

    韩定紧闭着嘴巴不回话,两只眼睛左右转动了一下,他到是没有想到傅阿果身边全是一顶一深藏不露的高手。

    傅阿果瞧着韩定那一副淡定的模样,有些恍然大悟,当场气结:“是陛下让你来溜我的?陛下他出宫啦?噢~男人果然都不是好登西。”

    被无故影射的两名亲卫,不爽的反驳道:“小姐,别人身攻击哦,我俩可好着呢。”

    韩定默默道:“我也挺好的。”

    傅阿果:“……”

    好气呀,但又觉得有点搞笑是怎么回事呀,傅阿果忿忿不平地冲三个好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

    夜深人静,宫外一座守卫深严的府邸,有人悄无声息落在一片屋顶上,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齐焱一身夜行服蒙着脸,掀开脚下两片檐瓦,他低头微微把目光投向灯光通明的阁楼内室,一双黑眸微微转动间蓦地一闪,刹时间思绪起伏。

    “是谁!”程若鱼被有心人引来,执剑飞上屋檐,撞见暗中探视的夜行人,她本能的投去一枚暗器。

    齐焱思绪间猝不及防,侧身避开时袖子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眸光扫向身后的来人,眉头微微一皱,起身一跃,飞落屋檐。

    “休要跑!”

    程若鱼紧随着飞下,掠向墙角却已不见那夜行人的踪迹,她顿了下,转身向那楼阁闯入,在室内里面看到了倒在地上,大汗淋漓、拼命挣扎、十分虚弱的鞍王。

    夜色茫茫,齐焱无声无息的回了宫中,一个纵身跃入一间偏僻的院子,换下夜行服,走了出来。

    他慢慢地走了回寝宫,从殿外侧门走了进去,然后他看见了守在那里的韩定。

    齐焱摆摆手,走到榻前坐了下来。

    韩定看着坐在茶榻前沉思默想地齐焱,他跟了齐焱多年,多少能看出来有点事儿,他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可是见着鞍王了……”

    齐焱神情淡淡地道:“见是见着了,只是没想到还见着了程若鱼。”

    “程若鱼?她怎么会出现在仇胭脂的府邸?”韩定大吃一惊。

    “是啊,朕也有些想不明白,朕还看着她把鞍王救走了,确切的说是仇胭脂把她和鞍王放走了。”齐焱握了握手腕,只觉得伤口有点痛。

    韩定大感吃惊,他默默地想了想,斟酌地道:“仇胭脂好不容易把鞍王抓到囚禁在府中,怎么会轻易让程若鱼救走鞍王,想必她又在算计着什么。”

    鞍王的事忽然牵扯到程若鱼,幕后之人怕是要让陛下伤筋又动骨啊,韩定当即明白到齐焱为何会如此神情了。

    “罢了,找个机会把程若鱼叫回宫吧,她在身边,朕还能看着点。”齐焱捏了捏眉心,吩咐完,有些倦怠地让韩定先行退了下去。

    韩定离去后,齐焱起身走向藏书架柜前,抽出一个柜子,取了一瓶伤药和白布走了回茶榻前坐下,把袖子往上掀起,露出了被暗器所伤的手腕。

    “哐”地一声,傅阿果推开了茶榻前的窗台,小脑袋探了进来,小眼神瞟向齐焱手腕上的伤口,阴阳怪气地道:“陛下怎么这般不小心呀,需要臣帮忙吗?”

    齐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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