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
第二章
“呸，你也配！”
贺兰箴冲着他的脸呸了一口，萧恒景登时一脸嫌弃的皱眉头，十分不悦的样子。
她狠狠地甩开萧恒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萧恒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靠着墙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背上的伤越来越痛，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更是如雨下。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过了好半天，萧恒景力气恢复了些，才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缓慢的向前走去。
贺兰箴从宫内出来便着玉环去找昔日旧友，亦是如今的刑部侍郎。
“这玉环确实是左相的。”
周自秋端详着玉环纹路，发现这玉环内侧有行小字，却看不清楚。
“对了，那刺客的尸体怎么样了？”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服的乃是一种来自南蛮的毒药，无色无味，毒性强烈，只需一点，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南蛮的毒药？”
贺兰箴面色严肃，心里忽然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南蛮和大燕向来水火不容，这毒药居然能在大燕出现。
除非……大燕有人和南蛮暗中勾结。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周自秋挥了挥手，打断了贺兰箴的思绪。
贺兰箴笑笑，道：“没什么，许久不见了，找个地方聚聚？”
周自秋无奈摊手道：“你瞧瞧我这堆积的卷宗，像是有空的吗？”
“不像。”
贺兰箴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只能改日再聚了。”
周自秋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皇上说给你开了选夫会？”
提起这件事，贺兰箴脸色一黑，恨不得将萧恒景大卸八块。
“不过你这年纪也是该成家了。”
贺兰箴听完睨了他一眼：“周兄，我记得你好像也未娶妻吧，不如我俩凑合凑合？”
贺兰箴其实是开玩笑的，谁料说完周自秋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
贺兰箴也不逗他了，知道他忙，便不过多打扰。
她说：“你先忙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贺兰箴便离开了刑部。她骑着马走在路上，路过左相府的时候瞧见不少大夫进进出出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奸臣死了？
贺兰箴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
三日后，贺兰箴召开选夫会一事在京都传开，然而来参加的男子却寥寥无几。
贺兰箴靠坐在椅子上，两只修长笔直的腿交叠摆放在桌子上，看着极其不雅，倒是一旁的萧恒景坐的笔直。
他今日穿着青色交领竹纹长衫，头上用一根翠竹簪子盘了发髻，梳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余发，看着倒是清爽至极。
“萧大人，我们还要坐到何时？”
贺兰箴抱臂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擂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恒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贺兰将军，今日是你择夫婿，你该上心一些才是。”
贺兰箴无所谓道：“这不是有萧大人掌眼，而且大人不是和皇上说了，定会为我择一良配，萧大人多上心些，免得错过了我的良人。”
萧恒景原本就受了伤，今日太阳又大又毒，不过一会，他的脸色便有些苍白。
一旁的贺兰箴并未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擂台上的人。
“周兄？”
贺兰箴有些惊讶：“你怎么在此？”周自秋今日特意打扮过，一身藏蓝色，上面的白色暗纹似乎是绣上去的，单看衣服的料子，还是江南的缎面，价值千金。
“我来…参加选夫会！”
贺兰箴愣住了，没想到周自秋对她……
“原来周大人也对贺兰将军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来。”
“规矩？什么规矩？”
贺兰箴奇怪道，她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规矩。
萧恒景淡然一笑：“贺兰将军贵人多忘事，昨日不是说了，凡事来选夫男子，必须通过三关考核，过关者方才能有资格当选将军的夫婿。”
贺兰箴：“……”
贺兰箴确实不知道有这回事，印象之中萧恒景似乎从未说过，她甚至怀疑是他临时想出来为难周自秋的。
周自秋看向萧恒景道：“那还请左相大人出题。”
萧恒景嘲讽似的笑了一声，缓缓道：“贺兰将军作为我大燕第一女将，自然不可能有废物夫君，这第一关…就是必须打赢贺兰将军，若是连她都打不赢，如何能保护将军呢？”
周自秋毫不犹豫道：“我答应！”
贺兰箴叹了口气，看着擂台上的傻瓜，心道他这是自寻烦恼。
贺兰箴天生神力，千斤重的东西对她轻轻松松，就拿她的武器来说，便是一把百斤重的长刀。
即便是练家子，打她都要够呛，更别说周自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擂台上。
贺兰箴无奈道：“周兄，真的要打吗？”
她这下手没轻没重，打伤了倒也罢了，就怕把他打断了胳膊打断了腿。
周自秋看着贺兰箴，笑道：“无妨，你只管动手就是了，我扛得住。”
“那好吧。”贺兰箴见此便摆好架势，瞧着周自秋准备好后，急步冲上前去。
还不等周自秋反应过来，贺兰箴一拳打在了他的耳朵根处。
周自秋话都没说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诶，何必呢。”
贺兰箴看着昏迷的周自秋，命人把他送了回去。
原本就无人来选夫会，如今周自秋被贺兰箴一拳打晕的事情彻底传开后，京中不少男子一夜之间纷纷定亲，生怕被贺兰箴看上。
这可把贺兰老夫人愁坏了，整日唉声叹气。
“你啊，好好的成个家让我这个当娘的安心不好吗？”
若她百年之后去了，贺兰箴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娘……”贺兰箴看着她娘伤心的样子，虽于心不忍，却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便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不成亲，皇帝想要削弱兵权势必拿贺家军开刀。
想到这，贺兰箴的心里更是烦上加烦，便找了地方喝闷酒。
谁料酒才刚喝一半，就被萧恒景这个瘟神找到了。
贺兰箴微微蹙眉，十分不客气道：“你这么在这里？”
萧恒景轻声一笑：“将军莫不是忘了选夫会还未结束，这时跑来喝闷酒，怕是误了正事。”
贺兰箴没说话，别过头去看向亭子外的景色，喝了一大口酒。
火辣辣的烈酒入喉，贺兰箴的眼神有些发浑，染上了些许醉意。
她看向萧恒景，拿起旁边的酒递给他：“左相大人站着也是站着，喝点？”
萧恒景没说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哼，无趣。”
贺兰箴没了兴致，重新坐回去。
“贺兰将军，你这酒量差的很，以后还是莫要喝了。”
萧恒景看她这瓶酒才喝几口就有些醉意，便想劝她放下酒瓶。
“你说谁不行？不行的是你这个病秧子吧！你今日若是能喝过我，我便和你回去参加选夫会，若是不行，那你就滚的远远的！”
萧恒景挑了挑眉：“当真？”
贺兰箴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萧恒景真的当着她的面拿起了酒瓶喝了起来。
然而，一瓶酒下肚，萧恒景的脸色分毫未变。
贺兰箴怕落后于他，也跟着拿起酒瓶，两人盯着彼此的眼睛，喝酒的速度也愈发快起来。
随着地上酒瓶的数量越来越多，两人的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
不过醉的更厉害的，还是贺兰箴。
她笑着勾住萧恒景的脖子，附在他耳边憨笑道：“哪来的俊俏公子，快、快让本将军瞧、瞧一瞧！”
萧恒景的脸色微红，但是目光没有半分醉意，他盯着贺兰箴：“贺兰将军，还请自重。”
“自、自重个屁！老子告诉你，今、今天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说完，贺兰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打横抱起萧恒景，将他丢到了床上，期身压了上去。
……
宿醉的剧烈疼痛让贺兰箴短暂的失去了记忆，她看着散落了满地的衣裳，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
直到一只手臂搂住了她，贺兰箴的身子猛地一僵，小心翼翼的转过脑袋，却发现萧恒景侧躺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你你你！你为何在这里！”
贺兰箴吓得连滚带爬从床上滚下来，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连忙抓了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却没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大的很。
萧恒景侧躺在床上，但笑不语，他勾着发丝在指尖缠绕，脸色红润有光泽，像是吸饱了阳气的狐狸精。
“箴儿忘了？昨夜的你……分外主动。”
萧恒景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这一下子，倒是真让贺兰箴想起来了点东西。
确实是她主动……
贺兰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不敢看萧恒景的眼睛，心虚道：“昨夜的事情实属意外，你我…就当…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说完，贺兰箴偷看了一眼萧恒景的脸色，黑的好像是打翻了的砚台一般。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吃干抹净了就像拍拍屁股走人？”
萧恒景似乎有些生气，胸口剧烈起伏咳个不停，白皙的脸更是憋的通红。
“你怎么了？”
“别碰我！”
萧恒景狠狠地推开贺兰箴的受，咳嗽的愈发厉害，像是要把肺咳嗽出来一般。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贺兰箴连忙从桌上倒来一杯茶水递给萧恒景，转头却发现萧恒景居然哭了。
萧恒景眼睛通红的盯着他，眸子里的撑满了难过与哀伤，像是冬日里濒死破碎的蝶。
“我…”
贺兰箴手足无措，顿觉自己像个负心汉萧恒景看向贺兰箴：“既然将军不愿给我名分，那今晚之事我只当是梦一场。”
说完，他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离开了湖心小亭。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一连好几日萧恒景都未出现。
贺兰箴派人去打听，才得知萧恒景回去后生了大病。
“来人。”
贺兰箴自知对不起他，让下人送了点东西过去以示安慰。
下人得了令快马赶到了左相府，却被管家连人带东西打了出去。
“我家丞相有令，若是贺兰将军送来的东西一律不收。”
“他真是这样说的？”
下人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贺兰箴，她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雪山参，决定亲自去一趟。
不过……不是白天。
“呸，你也配！”
贺兰箴冲着他的脸呸了一口，萧恒景登时一脸嫌弃的皱眉头，十分不悦的样子。
她狠狠地甩开萧恒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萧恒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靠着墙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背上的伤越来越痛，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更是如雨下。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过了好半天，萧恒景力气恢复了些，才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缓慢的向前走去。
贺兰箴从宫内出来便着玉环去找昔日旧友，亦是如今的刑部侍郎。
“这玉环确实是左相的。”
周自秋端详着玉环纹路，发现这玉环内侧有行小字，却看不清楚。
“对了，那刺客的尸体怎么样了？”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服的乃是一种来自南蛮的毒药，无色无味，毒性强烈，只需一点，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南蛮的毒药？”
贺兰箴面色严肃，心里忽然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南蛮和大燕向来水火不容，这毒药居然能在大燕出现。
除非……大燕有人和南蛮暗中勾结。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周自秋挥了挥手，打断了贺兰箴的思绪。
贺兰箴笑笑，道：“没什么，许久不见了，找个地方聚聚？”
周自秋无奈摊手道：“你瞧瞧我这堆积的卷宗，像是有空的吗？”
“不像。”
贺兰箴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只能改日再聚了。”
周自秋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皇上说给你开了选夫会？”
提起这件事，贺兰箴脸色一黑，恨不得将萧恒景大卸八块。
“不过你这年纪也是该成家了。”
贺兰箴听完睨了他一眼：“周兄，我记得你好像也未娶妻吧，不如我俩凑合凑合？”
贺兰箴其实是开玩笑的，谁料说完周自秋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
贺兰箴也不逗他了，知道他忙，便不过多打扰。
她说：“你先忙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贺兰箴便离开了刑部。她骑着马走在路上，路过左相府的时候瞧见不少大夫进进出出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奸臣死了？
贺兰箴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
三日后，贺兰箴召开选夫会一事在京都传开，然而来参加的男子却寥寥无几。
贺兰箴靠坐在椅子上，两只修长笔直的腿交叠摆放在桌子上，看着极其不雅，倒是一旁的萧恒景坐的笔直。
他今日穿着青色交领竹纹长衫，头上用一根翠竹簪子盘了发髻，梳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余发，看着倒是清爽至极。
“萧大人，我们还要坐到何时？”
贺兰箴抱臂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擂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恒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贺兰将军，今日是你择夫婿，你该上心一些才是。”
贺兰箴无所谓道：“这不是有萧大人掌眼，而且大人不是和皇上说了，定会为我择一良配，萧大人多上心些，免得错过了我的良人。”
萧恒景原本就受了伤，今日太阳又大又毒，不过一会，他的脸色便有些苍白。
一旁的贺兰箴并未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擂台上的人。
“周兄？”
贺兰箴有些惊讶：“你怎么在此？”周自秋今日特意打扮过，一身藏蓝色，上面的白色暗纹似乎是绣上去的，单看衣服的料子，还是江南的缎面，价值千金。
“我来…参加选夫会！”
贺兰箴愣住了，没想到周自秋对她……
“原来周大人也对贺兰将军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来。”
“规矩？什么规矩？”
贺兰箴奇怪道，她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规矩。
萧恒景淡然一笑：“贺兰将军贵人多忘事，昨日不是说了，凡事来选夫男子，必须通过三关考核，过关者方才能有资格当选将军的夫婿。”
贺兰箴：“……”
贺兰箴确实不知道有这回事，印象之中萧恒景似乎从未说过，她甚至怀疑是他临时想出来为难周自秋的。
周自秋看向萧恒景道：“那还请左相大人出题。”
萧恒景嘲讽似的笑了一声，缓缓道：“贺兰将军作为我大燕第一女将，自然不可能有废物夫君，这第一关…就是必须打赢贺兰将军，若是连她都打不赢，如何能保护将军呢？”
周自秋毫不犹豫道：“我答应！”
贺兰箴叹了口气，看着擂台上的傻瓜，心道他这是自寻烦恼。
贺兰箴天生神力，千斤重的东西对她轻轻松松，就拿她的武器来说，便是一把百斤重的长刀。
即便是练家子，打她都要够呛，更别说周自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擂台上。
贺兰箴无奈道：“周兄，真的要打吗？”
她这下手没轻没重，打伤了倒也罢了，就怕把他打断了胳膊打断了腿。
周自秋看着贺兰箴，笑道：“无妨，你只管动手就是了，我扛得住。”
“那好吧。”贺兰箴见此便摆好架势，瞧着周自秋准备好后，急步冲上前去。
还不等周自秋反应过来，贺兰箴一拳打在了他的耳朵根处。
周自秋话都没说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诶，何必呢。”
贺兰箴看着昏迷的周自秋，命人把他送了回去。
原本就无人来选夫会，如今周自秋被贺兰箴一拳打晕的事情彻底传开后，京中不少男子一夜之间纷纷定亲，生怕被贺兰箴看上。
这可把贺兰老夫人愁坏了，整日唉声叹气。
“你啊，好好的成个家让我这个当娘的安心不好吗？”
若她百年之后去了，贺兰箴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娘……”贺兰箴看着她娘伤心的样子，虽于心不忍，却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便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不成亲，皇帝想要削弱兵权势必拿贺家军开刀。
想到这，贺兰箴的心里更是烦上加烦，便找了地方喝闷酒。
谁料酒才刚喝一半，就被萧恒景这个瘟神找到了。
贺兰箴微微蹙眉，十分不客气道：“你这么在这里？”
萧恒景轻声一笑：“将军莫不是忘了选夫会还未结束，这时跑来喝闷酒，怕是误了正事。”
贺兰箴没说话，别过头去看向亭子外的景色，喝了一大口酒。
火辣辣的烈酒入喉，贺兰箴的眼神有些发浑，染上了些许醉意。
她看向萧恒景，拿起旁边的酒递给他：“左相大人站着也是站着，喝点？”
萧恒景没说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哼，无趣。”
贺兰箴没了兴致，重新坐回去。
“贺兰将军，你这酒量差的很，以后还是莫要喝了。”
萧恒景看她这瓶酒才喝几口就有些醉意，便想劝她放下酒瓶。
“你说谁不行？不行的是你这个病秧子吧！你今日若是能喝过我，我便和你回去参加选夫会，若是不行，那你就滚的远远的！”
萧恒景挑了挑眉：“当真？”
贺兰箴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萧恒景真的当着她的面拿起了酒瓶喝了起来。
然而，一瓶酒下肚，萧恒景的脸色分毫未变。
贺兰箴怕落后于他，也跟着拿起酒瓶，两人盯着彼此的眼睛，喝酒的速度也愈发快起来。
随着地上酒瓶的数量越来越多，两人的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
不过醉的更厉害的，还是贺兰箴。
她笑着勾住萧恒景的脖子，附在他耳边憨笑道：“哪来的俊俏公子，快、快让本将军瞧、瞧一瞧！”
萧恒景的脸色微红，但是目光没有半分醉意，他盯着贺兰箴：“贺兰将军，还请自重。”
“自、自重个屁！老子告诉你，今、今天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说完，贺兰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打横抱起萧恒景，将他丢到了床上，期身压了上去。
……
宿醉的剧烈疼痛让贺兰箴短暂的失去了记忆，她看着散落了满地的衣裳，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
直到一只手臂搂住了她，贺兰箴的身子猛地一僵，小心翼翼的转过脑袋，却发现萧恒景侧躺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你你你！你为何在这里！”
贺兰箴吓得连滚带爬从床上滚下来，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连忙抓了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却没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大的很。
萧恒景侧躺在床上，但笑不语，他勾着发丝在指尖缠绕，脸色红润有光泽，像是吸饱了阳气的狐狸精。
“箴儿忘了？昨夜的你……分外主动。”
萧恒景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这一下子，倒是真让贺兰箴想起来了点东西。
确实是她主动……
贺兰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不敢看萧恒景的眼睛，心虚道：“昨夜的事情实属意外，你我…就当…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说完，贺兰箴偷看了一眼萧恒景的脸色，黑的好像是打翻了的砚台一般。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吃干抹净了就像拍拍屁股走人？”
萧恒景似乎有些生气，胸口剧烈起伏咳个不停，白皙的脸更是憋的通红。
“你怎么了？”
“别碰我！”
萧恒景狠狠地推开贺兰箴的受，咳嗽的愈发厉害，像是要把肺咳嗽出来一般。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贺兰箴连忙从桌上倒来一杯茶水递给萧恒景，转头却发现萧恒景居然哭了。
萧恒景眼睛通红的盯着他，眸子里的撑满了难过与哀伤，像是冬日里濒死破碎的蝶。
“我…”
贺兰箴手足无措，顿觉自己像个负心汉萧恒景看向贺兰箴：“既然将军不愿给我名分，那今晚之事我只当是梦一场。”
说完，他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离开了湖心小亭。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一连好几日萧恒景都未出现。
贺兰箴派人去打听，才得知萧恒景回去后生了大病。
“来人。”
贺兰箴自知对不起他，让下人送了点东西过去以示安慰。
下人得了令快马赶到了左相府，却被管家连人带东西打了出去。
“我家丞相有令，若是贺兰将军送来的东西一律不收。”
“他真是这样说的？”
下人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贺兰箴，她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雪山参，决定亲自去一趟。
不过……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