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回忆14:广见张邈

    何进按袁绍的计策,召四方猛将豪杰进京,要求诛杀宦官,给太后施压,太后仍然不从。等到董卓等外兵逼进雒阳,何太后终于害怕,不得已遣散中常侍小黄门,只留下与何进关系好的宦官守备宫中。

    诸常侍、小黄门也都展现出彻底的认怂姿态,向何进请罪,表示一切听从他的处置。何进回答:天下动荡不安,都是因为你们太缺德,老天爷生气了,如今外兵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为什么不早日回到自己的封国去呢?

    袁氏哪会坐视何进放宦官回乡,袁绍又拱火了:将军,不能让他们走,必须斩草除根。

    这次,何进没有听取袁绍的进言,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所有的胜利果实,宦官要滚蛋了,杀不杀也就两可了。

    但是这并不符合袁氏的最终利益,袁氏图穷匕见。

    渔翁要得利,鹬和蚌自然都不能少。

    袁氏在何进准备放宦官回乡的重要关头,袁绍用公文通知各州郡官府,假借何进的名义,让各地逮捕宦官们的亲属。为何袁绍能一手遮天?因为何进根本就不知道或者不看袁绍草拟的文书。

    张让儿媳是何太后的妹妹,张让让儿媳去何太后那里说情,说死也要再服侍一次太后,何太后召还诸常侍,意图和宦官集团联手。

    被逼到绝路的宦官们开始同仇敌忾,密谋要跟何进拼了。

    何进又一次入宫和何太后讨论宦官问题,他还是想杀了宦官,却被刺探情报的宦官耳目听见。

    崇德殿外,惊雷劈过,刘辩从榻上起身,又用被子蒙住头,紧紧抓住一只修长的手,黑色的手套和莹白的皮肤在烛火下对比明显。

    刘辩:“……好像要落一夜的雷雨。”

    广陵王:“没事的,雷声还很远。你听,室内还能听见滴漏声。”

    刘辩:“我刚才做梦,梦见住在隐鸢阁的暖阁里,冬天每夜都打雷,每天都有打雷引发的雪崩……我说我害怕,结果大家都往前跑,说要去看紫电劈雪山,我拼命追,都没有追上……”

    广陵王笑容愈加温柔:“我不是后来折回去找你了吗?”

    刘辩:“那我也在槐树下等了好久,还被雪砸了脑地啊……啊!”

    又是一阵雷声,刘辩躲进被子下面,把广陵王的手抓得更紧。

    刘辩:“内廷情况还好吗?你今晚不走,说明肯定有问题。”

    广陵王严肃了神色:“你待在崇德殿就好。外面宫卫换班了,我和二班的人去说几句话。”

    崇德殿外,雨势凶猛。

    雷光下,一把绸伞在雨中熠熠生辉。时隔近一年,广陵王和徐州首智张邈再度相见。

    广陵王一脸严肃:“不通传,你怎么进来的?”

    张邈:“袁绍袁本初,我们一起在辟雍读过书。天可怜见,半瞎身残志坚抄我功课抄了三年,还在管我叫许攸。他如今是何进麾下的校尉,自然有办法借何氏的名义,把我弄进崇德殿。”

    广陵王:“你是故意让我见到你在这……何进和何太后手下已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今夜宫变的消息已经走漏了。这次,你是谁的人?”

    张邈:“这次向我问谋之人,其中一个诉求就是不能让人知晓他是谁。”

    广陵王:“……还能是谁?何氏?张让?士族?董氏和刘协?你的策略利好于谁,谁就是你背后的问谋者。”

    张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广陵王摸到袖中藏的短刀,但思索之后对张邈他略笑:“先生智谋过人,何必于暗处为人出阴谋?出身名门,明明可以为天子臣,入朝高就。”

    张邈:“当官上朝不养身,每天和那位长公子一样只睡一个时辰,拿珍珠粉当饭吃才能养回来。今夜何氏将发动兵变,目标是以张让为首的众常侍。张让那边已经得知了消息。”

    广陵王:“传消息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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