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
第66章
研发部灯火通明，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实验品和正在进行运算的电脑，几张弧形桌子中间摆放一个假人模特。
模特身上穿着一件星辰灰色的外套，脸上戴着副轻便的VR眼镜。跟周斯年印象里的全息游戏设备几乎没有一点关联。
周斯年在门口停住脚步，审视的目光在苏漾和产品上徘徊，“苏总所说的产品就是这个？”
苏漾眸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她用指纹刷开测试部的门，说道：“周总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总您来了。”测试部主管看到苏漾进来连忙从电脑后起身，满脸激动地说道，“我们刚做完最后一遍测试，衣服和眼镜的延时卡顿已经解决了，您要试一下吗？”
“让周总试一下吧。”苏漾把空间交给工作人员。
衣服比寻常的衣服重些，拉上拉链紧好系带后衣服和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衣服里有相连接的细小硬物。
眼镜按下开关的后，硬物一起发出轻微颤抖证明设备已连接成功。
“周总，5秒开机动画结束后，会弹出游戏选择模式对话框，你先点下新手模式熟悉下手感。”苏漾在一旁指导。
周斯年依言操作，选择好惯用手后进入了新手模式。他在布伦达教授那经常玩这些设备，对此并不陌生。但对游戏里飞行、飘逸之类的大动作展示十分好奇。
看到‘飞行指示灯’变绿后，苏漾挥了挥手，让工作人员给周斯年腾出地方。
外套口袋和背后的盒子里传出轻微嗡嗡声，周斯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脱离地面，悬浮在了空中。
周斯年瞳孔微颤，神色有些恍惚。
苏漾的设计竟然比布伦达教授先进这么多，连威亚都不用就能平稳起飞。
他压下心头的震惊，又尝试了几次跳跃、漂移之类比较大幅度对设备反应要求较高的动作，无一例外，苏漾的设备几乎能在瞬间判定并做出相应。
周斯年心中感慨万分，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灵敏的设备加上渲染逼真的3D场景，用户体验感毫无例外地会被拉到极致，且市面上根本没人能做出同类型的产品，全息游戏房一经推出，一定会轰动整个游戏界。
周斯年摘掉眼镜，看向苏漾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叹。
“我原来的设想是去掉眼镜，但因为资金短缺，一些视觉效果和感觉没办法通过衣服传递到面部，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现在有了周氏加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下一步我们会研究出更为轻便简洁的设备。”
周斯年怔怔地听着，这些改进技术之类的话在苏漾嘴里就像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简单。明明现在的设备已经先进多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她接下来竟然还有办法改进。
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周父为什么要他尽快回国——豪门里长得漂亮的女人数不胜数，可像苏漾这样美貌兼具眼光毒辣、行动果决手里还拿着金刚钻的却只此一个。
周斯年像是发现宝藏一样，眼中充满激动和欣喜，“苏总还真让人惊喜。”
苏漾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道：“只要不是惊吓就好。”
全息游戏房上线筹备的这段时间，周斯年一直借工作之名邀请苏漾吃饭。
苏漾工作不忙时经常赴约，对她来说，跟志同道合的人讨论工作是件很享受的事，再者周斯年还会给她提供些其他行业的内部信息，她深觉有趣。
而陆寻这段时间则被冷落成打入冷宫的废妃，全身上下都怨气和欲.求不满的烦躁。尤其听到书房里传来的隐隐交谈声和笑声，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苏漾全副身心都放在事业上看不清周斯年的算盘，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摆明了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谱。
他垂下眸子，努力在繁杂的思绪中理了理，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光芒。
陆寻去厨房煮了壶陈皮苹果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姐姐，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喝点茶润润喉吧。”
亲昵的嗓音和称呼让对面那头喋喋不休的周斯年语调一顿，紧接着沉默下来。
苏漾接过茶杯，对陆寻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陆寻置若罔闻，狗狗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漾，撒娇道：“今天也要工作到很晚吗？那我先乖乖上去睡觉了。姐姐要注意身体哦。”
他转头对苏漾抛了个飞吻，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周斯年把苏漾这边的动静一点不落地全听了进去，犹豫几秒，他不甘心地试探道，“苏总在生意场上这么自由，我还以为没有男朋友呢。”
苏漾跟周斯年的关系没有跟程箐她们熟，她也不想解释她跟陆寻的关系，插科打诨地敷衍了句，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正轨上。
两人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挂断电话后，周斯年眉宇间笼罩了层明显的烦躁。
他用力捏了捏山根，既后悔自己回来晚了又好奇苏漾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千头万绪间，他想到了前段时间一直跟苏漾来往密切的陶酥，便打了通电话过去。
-
“周总刚回国，不把重心放在周氏集团的运作扩展上，反倒天天找我吃饭，不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吗？”苏漾纤细的手指晃动着透亮的高脚杯，低头轻闻，红酒的醇香瞬间扑了上来。
“木桐酒庄1945……看样子今天周总找我谈的事一定很重要，这么好的酒都开了。”
周斯年儒雅清俊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推给苏漾。
苏漾接过，一页一页地向后翻，脸上疑惑的表情渐重。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她手里拿的赫然是份周氏财产统计。
“实话说，我很喜欢苏总。”周斯年的声音沉稳而舒缓，眸底倒映着真诚的粼光，“起初不知道苏总身边有人所以想着徐徐图之，现在知道了，所以想换个方法。”
“我昨天向人打听过，苏总跟Senna只是包.养一类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即使我现在是在教唆苏总毁约，但也算不上违背道德，毕竟任何生意场上的事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
苏漾微微眯眼，静静听着周斯年往下说。
“周家位居一流豪门之首，我父亲跟陆叔叔又是几十年的好朋友。所以我跟别人比，尤其跟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模特比应该还算有些优势。我父亲也很喜欢苏总，包括让我尽快回国也是因为苏总的原因。既然一定要找男朋友，为什么不把家世和帮助都算进去考虑呢？”
“苏总，你跟我是一样的明白人，应该清楚商业联姻是获取利益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虽说苏总进入一流豪门上游是早晚的事，可能尽早完成的事情还是不要耽误的好，时间就是金钱，也是最能拉开差距的鸿沟。”
苏漾看着周斯年认真的脸一言不发，从利益角度来说，周斯年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周家现阶段能给她的帮助非常多，不仅是在事业上，在小说积分榜上也能反映出来。
分数、排名一直都是她所追求的东西……
可看到周斯年侃侃而谈跟她分析利弊的模样，她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在她处理工作没时间陪陆寻时他一边吐槽自己偏心，一边帮自己捏肩膀、整理文件的委屈样。
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苏漾礼貌一笑，语气里没有丝毫动容之意，“这样听来，跟周家联姻确实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有效途径，但我还是要……”
嘭——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打断了苏漾的声音，她和周斯年一同顺着餐车撞过来的反方向看去，发现脸上带着明显怒意地陆寻正泪眼汪汪地瞪着两人。
“周斯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连挖人墙角都这么理直气壮。”
周斯年浓眉一压，看着面前这张略带几分熟悉感的脸，微微一怔。
这人他在哪里见过……
苏漾完全没想到陆寻会跟过来，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陆寻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
“我……”她无力地张了张嘴，竟然在这个瞬间有种出轨被抓的愧疚感。
陆寻眼眶红了一圈，泪水漫在眼底，好像下个瞬间就要哭出来一样。
他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抓起苏漾的手往外走把她塞进车里。
“Senna……”苏漾刚叫了声名字，陆寻比她大两号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他把头埋在苏漾颈间语气带着委屈的潮意，抽抽噎噎地说：“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你真的要为了那些利益抛弃我吗？你怎么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就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很乖，从来没有乱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陆寻紧紧抱着苏漾，迫切地想从她身上找到那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苏漾轻叹一声，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你先起来。”
“我不要。”陆寻语气坚定，又紧了紧抱着苏漾的手。
苏漾无奈叹息一声，只能任由对方像个挂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没有保持长期关系的习惯，这句话不只适用于你也适用于任何人。”
研发部灯火通明，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实验品和正在进行运算的电脑，几张弧形桌子中间摆放一个假人模特。
模特身上穿着一件星辰灰色的外套，脸上戴着副轻便的VR眼镜。跟周斯年印象里的全息游戏设备几乎没有一点关联。
周斯年在门口停住脚步，审视的目光在苏漾和产品上徘徊，“苏总所说的产品就是这个？”
苏漾眸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她用指纹刷开测试部的门，说道：“周总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总您来了。”测试部主管看到苏漾进来连忙从电脑后起身，满脸激动地说道，“我们刚做完最后一遍测试，衣服和眼镜的延时卡顿已经解决了，您要试一下吗？”
“让周总试一下吧。”苏漾把空间交给工作人员。
衣服比寻常的衣服重些，拉上拉链紧好系带后衣服和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衣服里有相连接的细小硬物。
眼镜按下开关的后，硬物一起发出轻微颤抖证明设备已连接成功。
“周总，5秒开机动画结束后，会弹出游戏选择模式对话框，你先点下新手模式熟悉下手感。”苏漾在一旁指导。
周斯年依言操作，选择好惯用手后进入了新手模式。他在布伦达教授那经常玩这些设备，对此并不陌生。但对游戏里飞行、飘逸之类的大动作展示十分好奇。
看到‘飞行指示灯’变绿后，苏漾挥了挥手，让工作人员给周斯年腾出地方。
外套口袋和背后的盒子里传出轻微嗡嗡声，周斯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脱离地面，悬浮在了空中。
周斯年瞳孔微颤，神色有些恍惚。
苏漾的设计竟然比布伦达教授先进这么多，连威亚都不用就能平稳起飞。
他压下心头的震惊，又尝试了几次跳跃、漂移之类比较大幅度对设备反应要求较高的动作，无一例外，苏漾的设备几乎能在瞬间判定并做出相应。
周斯年心中感慨万分，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灵敏的设备加上渲染逼真的3D场景，用户体验感毫无例外地会被拉到极致，且市面上根本没人能做出同类型的产品，全息游戏房一经推出，一定会轰动整个游戏界。
周斯年摘掉眼镜，看向苏漾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叹。
“我原来的设想是去掉眼镜，但因为资金短缺，一些视觉效果和感觉没办法通过衣服传递到面部，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现在有了周氏加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下一步我们会研究出更为轻便简洁的设备。”
周斯年怔怔地听着，这些改进技术之类的话在苏漾嘴里就像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简单。明明现在的设备已经先进多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她接下来竟然还有办法改进。
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周父为什么要他尽快回国——豪门里长得漂亮的女人数不胜数，可像苏漾这样美貌兼具眼光毒辣、行动果决手里还拿着金刚钻的却只此一个。
周斯年像是发现宝藏一样，眼中充满激动和欣喜，“苏总还真让人惊喜。”
苏漾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道：“只要不是惊吓就好。”
全息游戏房上线筹备的这段时间，周斯年一直借工作之名邀请苏漾吃饭。
苏漾工作不忙时经常赴约，对她来说，跟志同道合的人讨论工作是件很享受的事，再者周斯年还会给她提供些其他行业的内部信息，她深觉有趣。
而陆寻这段时间则被冷落成打入冷宫的废妃，全身上下都怨气和欲.求不满的烦躁。尤其听到书房里传来的隐隐交谈声和笑声，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苏漾全副身心都放在事业上看不清周斯年的算盘，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摆明了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谱。
他垂下眸子，努力在繁杂的思绪中理了理，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光芒。
陆寻去厨房煮了壶陈皮苹果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姐姐，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喝点茶润润喉吧。”
亲昵的嗓音和称呼让对面那头喋喋不休的周斯年语调一顿，紧接着沉默下来。
苏漾接过茶杯，对陆寻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陆寻置若罔闻，狗狗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漾，撒娇道：“今天也要工作到很晚吗？那我先乖乖上去睡觉了。姐姐要注意身体哦。”
他转头对苏漾抛了个飞吻，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周斯年把苏漾这边的动静一点不落地全听了进去，犹豫几秒，他不甘心地试探道，“苏总在生意场上这么自由，我还以为没有男朋友呢。”
苏漾跟周斯年的关系没有跟程箐她们熟，她也不想解释她跟陆寻的关系，插科打诨地敷衍了句，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正轨上。
两人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挂断电话后，周斯年眉宇间笼罩了层明显的烦躁。
他用力捏了捏山根，既后悔自己回来晚了又好奇苏漾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千头万绪间，他想到了前段时间一直跟苏漾来往密切的陶酥，便打了通电话过去。
-
“周总刚回国，不把重心放在周氏集团的运作扩展上，反倒天天找我吃饭，不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吗？”苏漾纤细的手指晃动着透亮的高脚杯，低头轻闻，红酒的醇香瞬间扑了上来。
“木桐酒庄1945……看样子今天周总找我谈的事一定很重要，这么好的酒都开了。”
周斯年儒雅清俊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推给苏漾。
苏漾接过，一页一页地向后翻，脸上疑惑的表情渐重。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她手里拿的赫然是份周氏财产统计。
“实话说，我很喜欢苏总。”周斯年的声音沉稳而舒缓，眸底倒映着真诚的粼光，“起初不知道苏总身边有人所以想着徐徐图之，现在知道了，所以想换个方法。”
“我昨天向人打听过，苏总跟Senna只是包.养一类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即使我现在是在教唆苏总毁约，但也算不上违背道德，毕竟任何生意场上的事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
苏漾微微眯眼，静静听着周斯年往下说。
“周家位居一流豪门之首，我父亲跟陆叔叔又是几十年的好朋友。所以我跟别人比，尤其跟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模特比应该还算有些优势。我父亲也很喜欢苏总，包括让我尽快回国也是因为苏总的原因。既然一定要找男朋友，为什么不把家世和帮助都算进去考虑呢？”
“苏总，你跟我是一样的明白人，应该清楚商业联姻是获取利益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虽说苏总进入一流豪门上游是早晚的事，可能尽早完成的事情还是不要耽误的好，时间就是金钱，也是最能拉开差距的鸿沟。”
苏漾看着周斯年认真的脸一言不发，从利益角度来说，周斯年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周家现阶段能给她的帮助非常多，不仅是在事业上，在小说积分榜上也能反映出来。
分数、排名一直都是她所追求的东西……
可看到周斯年侃侃而谈跟她分析利弊的模样，她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在她处理工作没时间陪陆寻时他一边吐槽自己偏心，一边帮自己捏肩膀、整理文件的委屈样。
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苏漾礼貌一笑，语气里没有丝毫动容之意，“这样听来，跟周家联姻确实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有效途径，但我还是要……”
嘭——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打断了苏漾的声音，她和周斯年一同顺着餐车撞过来的反方向看去，发现脸上带着明显怒意地陆寻正泪眼汪汪地瞪着两人。
“周斯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连挖人墙角都这么理直气壮。”
周斯年浓眉一压，看着面前这张略带几分熟悉感的脸，微微一怔。
这人他在哪里见过……
苏漾完全没想到陆寻会跟过来，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陆寻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
“我……”她无力地张了张嘴，竟然在这个瞬间有种出轨被抓的愧疚感。
陆寻眼眶红了一圈，泪水漫在眼底，好像下个瞬间就要哭出来一样。
他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抓起苏漾的手往外走把她塞进车里。
“Senna……”苏漾刚叫了声名字，陆寻比她大两号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他把头埋在苏漾颈间语气带着委屈的潮意，抽抽噎噎地说：“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你真的要为了那些利益抛弃我吗？你怎么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就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很乖，从来没有乱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陆寻紧紧抱着苏漾，迫切地想从她身上找到那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苏漾轻叹一声，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你先起来。”
“我不要。”陆寻语气坚定，又紧了紧抱着苏漾的手。
苏漾无奈叹息一声，只能任由对方像个挂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没有保持长期关系的习惯，这句话不只适用于你也适用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