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他们的同学和老师就没有一个记得他们是不是认识的了，或者没一个人知道，这未免太奇怪了吧，怎么也有一两个人有点印象吧。咱们自己找找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可能啥都这么巧的。”
纪野点头附和着。又找到了相关的学校老师和同学的详细信息，筛出了最有可能有关联的人。先找到的是一号赵树强上学时的同桌王伟，“同桌一般不应该是女孩吗，这俩男生一桌肯定一个是淘气包。”
接着又找到二号孙艳艳的同班同学又是邻居的冯晓丽，“这个行，女孩子都愿意一起上学放学的。”第三个光头刘洪雷上学时因为抽烟得过学校处分，俩人因为这件事受处分，找到了另一个一起得处分的人王涛。“这一起受过，应该至少认识吧？”
第四个李锦华找到了他的一个女朋友，叫张欢，“俩人十七八岁就在一起，一定知道他不少事。”相苏利和纪野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完，就开始行动了。
文质彬彬的纪野又说自己是报社的记者，想跟王伟了解一下赵树强的情况，他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的说:“多少年前的一个同学，莫名其妙的死了，警察来问好几趟了，这记者又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工作很忙，真没什么可说的。”说着转身要走，相苏利能放他走吗，马上这王伟找了个坐的地方安静的坐下来低头沉默着，纪野知道这是相苏利在看他的回忆呢。
相苏利翻了翻最近几年确实没有任何跟赵树强有关的事儿。翻到了初三那年，因为赵树强是班里的叛逆少年，没有女生愿意跟他一桌，老师没办法让老实的王伟和他一桌，这王伟让他欺负的够呛，作业王伟都得写双份的，还得注意换字体。王伟带的饭经常被他抢走，搞得要饿肚子，没办法又打不过，只能忍着，恨他恨得要命。
好在放寒假以后再也没见过，下学期他也不来了，听说是家里给他办了休学，王伟巴不得他被抓起来呢，不来了就行啊，谁管他怎么了。他那个对象也再未出现过。相苏利一看那个对象的名字——孙艳艳，这不是二号被害人吗？原来她和一号曾经是过男女朋友。
关于赵树强，王伟也就真的知道这么多。警察来问他怎么没把知道的说出来呢？因为他听说死人了，怕自己被怀疑，因为他曾当着好几个同学的面前说过，赵树强怎么不死了呢。这不就成了动机了，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有收获，去找下一个。
冯晓丽，孙艳艳的邻居兼同学。她在保险公司工作，纪野还是老办法，假装记者问关于孙艳艳情况。她也是一听问孙艳艳的事就很抗拒，估计要说出难听的话来了，相苏利让她闭了嘴。
近几年也是没联系过，还是在初三那年，因为总是一起上学放学，很快就认识了孙艳艳的男朋友大强，因为总看着大强对艳艳的各种好，不知不觉自己也喜欢上了闺蜜的男朋友，而且还背着孙艳艳勾搭上了大强，孙艳艳怀孕还是她陪着去做的人工流产呢。
就在快过年的时候她跟大强亲热被孙艳艳看到了，把她一顿暴揍。大强也不向着她，跟她说只是玩玩而已的，扔下她去求艳艳原谅。之后她还担心孙艳艳再报复她，不过听同学说孙艳艳再也没去学校。自己也没脸去学校了，让父母给自己找了学校，去念了个职高。
她再也没看见过她们，而一听说孙艳艳死了，她很害怕，根本不敢跟警察说当年的事。她知道大强总跟着一个大哥，就是当时学生们常说的社会大哥，没见过，但知道叫华哥。
“华哥！”纪野和相苏利相视一笑。
接着找王涛，这个王涛是一个广告公司的经理，公司是他家开的，人家是个富二代。纪野一说是记者，这王涛挺热情，说来说去都是想免费为公司做宣传，靠死人的热度炒做自己公司，这人真是没有底线。
没时间评价他的人品了，相苏利已经开始翻找回忆了，这几年也是没有来往。回到初三那年，确实跟刘洪雷一起被学校处分过，当初光头雷子在学校里还算有一号。
而雷子有个大哥华哥，王涛总听雷子讲他的事迹，很崇拜他，总想拜他做大哥。而这个雷子答应了他好几次，勒卡要的骗走他不少钱，后来才知道，雷子压根没打算管他这事儿。
王涛怀恨在心，放寒假之前凭着有钱愣是把雷子女朋友睡了。这让雷子好顿收拾，见一次打一次，最后还是王涛父母出面找了学校，这才不再挨揍了。之后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没再来学校，他这种人不来学校很正常，王涛巴不得他不来了呢。警察一说雷子死了，王涛这个解气啊，但怕因为有过节，惹祸上身，也选择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个人和三个死者都有矛盾，也就都有动机，再看看华哥的线索吧。”
这个张欢开了一个发型屋，纪野这次没说是记者，而是去剪了个头发。中午也没什么弄头发的人，纪野和相苏利就跟这个张欢边剪头边聊天，得知她也30岁，现在单身，聊什么都好，就是一聊到李锦华，张欢就不搭茬了，像是在回避些什么。
还得相苏利来啊，这打开最近几年的记忆也没看见李锦华出现过，她十七岁，就跟着李锦华到处混，短短两三年就打了四五次胎，直到最后一次宫外孕了，俩人还不知死活的啪啪，孕囊破裂大出血抢救，真是差点没死了，年纪轻轻就没了子宫，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而这个李锦华直到二十岁才混成华哥，整天一帮十六七的毛头小子喊他做大哥，而张欢就被叫起了大嫂。当时正是香港电影古惑仔系列正火的时候，一帮半大孩子天天哥们义气的挂在嘴上。
但这个华哥并没有什么义薄云天，而是把替他顶罪坐牢的小弟让他帮忙照顾的女朋友给照顾怀孕了，这下子张欢可不干了，大嫂可不是好欺负的，跑到女孩家一通砸啊，幸亏李锦华及时赶到，要不非闹出人命来不可。之后李锦华就把她甩了，还真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把孩子生了下来。
张欢开始是生气，后来后悔，求李锦华别离开自己，可这男人有了新欢就说啥都没有了。张欢不甘心啊，远远的看着那个孩子，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这个恨呐，她默默地看着女孩把孩子扔到农村娘家离开了，看着被自己姥姥姥爷又打又骂的，这小小的孩子也是个被嫌弃的，活着就是遭罪啊。
“他们的同学和老师就没有一个记得他们是不是认识的了，或者没一个人知道，这未免太奇怪了吧，怎么也有一两个人有点印象吧。咱们自己找找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可能啥都这么巧的。”
纪野点头附和着。又找到了相关的学校老师和同学的详细信息，筛出了最有可能有关联的人。先找到的是一号赵树强上学时的同桌王伟，“同桌一般不应该是女孩吗，这俩男生一桌肯定一个是淘气包。”
接着又找到二号孙艳艳的同班同学又是邻居的冯晓丽，“这个行，女孩子都愿意一起上学放学的。”第三个光头刘洪雷上学时因为抽烟得过学校处分，俩人因为这件事受处分，找到了另一个一起得处分的人王涛。“这一起受过，应该至少认识吧？”
第四个李锦华找到了他的一个女朋友，叫张欢，“俩人十七八岁就在一起，一定知道他不少事。”相苏利和纪野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完，就开始行动了。
文质彬彬的纪野又说自己是报社的记者，想跟王伟了解一下赵树强的情况，他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的说:“多少年前的一个同学，莫名其妙的死了，警察来问好几趟了，这记者又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工作很忙，真没什么可说的。”说着转身要走，相苏利能放他走吗，马上这王伟找了个坐的地方安静的坐下来低头沉默着，纪野知道这是相苏利在看他的回忆呢。
相苏利翻了翻最近几年确实没有任何跟赵树强有关的事儿。翻到了初三那年，因为赵树强是班里的叛逆少年，没有女生愿意跟他一桌，老师没办法让老实的王伟和他一桌，这王伟让他欺负的够呛，作业王伟都得写双份的，还得注意换字体。王伟带的饭经常被他抢走，搞得要饿肚子，没办法又打不过，只能忍着，恨他恨得要命。
好在放寒假以后再也没见过，下学期他也不来了，听说是家里给他办了休学，王伟巴不得他被抓起来呢，不来了就行啊，谁管他怎么了。他那个对象也再未出现过。相苏利一看那个对象的名字——孙艳艳，这不是二号被害人吗？原来她和一号曾经是过男女朋友。
关于赵树强，王伟也就真的知道这么多。警察来问他怎么没把知道的说出来呢？因为他听说死人了，怕自己被怀疑，因为他曾当着好几个同学的面前说过，赵树强怎么不死了呢。这不就成了动机了，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有收获，去找下一个。
冯晓丽，孙艳艳的邻居兼同学。她在保险公司工作，纪野还是老办法，假装记者问关于孙艳艳情况。她也是一听问孙艳艳的事就很抗拒，估计要说出难听的话来了，相苏利让她闭了嘴。
近几年也是没联系过，还是在初三那年，因为总是一起上学放学，很快就认识了孙艳艳的男朋友大强，因为总看着大强对艳艳的各种好，不知不觉自己也喜欢上了闺蜜的男朋友，而且还背着孙艳艳勾搭上了大强，孙艳艳怀孕还是她陪着去做的人工流产呢。
就在快过年的时候她跟大强亲热被孙艳艳看到了，把她一顿暴揍。大强也不向着她，跟她说只是玩玩而已的，扔下她去求艳艳原谅。之后她还担心孙艳艳再报复她，不过听同学说孙艳艳再也没去学校。自己也没脸去学校了，让父母给自己找了学校，去念了个职高。
她再也没看见过她们，而一听说孙艳艳死了，她很害怕，根本不敢跟警察说当年的事。她知道大强总跟着一个大哥，就是当时学生们常说的社会大哥，没见过，但知道叫华哥。
“华哥！”纪野和相苏利相视一笑。
接着找王涛，这个王涛是一个广告公司的经理，公司是他家开的，人家是个富二代。纪野一说是记者，这王涛挺热情，说来说去都是想免费为公司做宣传，靠死人的热度炒做自己公司，这人真是没有底线。
没时间评价他的人品了，相苏利已经开始翻找回忆了，这几年也是没有来往。回到初三那年，确实跟刘洪雷一起被学校处分过，当初光头雷子在学校里还算有一号。
而雷子有个大哥华哥，王涛总听雷子讲他的事迹，很崇拜他，总想拜他做大哥。而这个雷子答应了他好几次，勒卡要的骗走他不少钱，后来才知道，雷子压根没打算管他这事儿。
王涛怀恨在心，放寒假之前凭着有钱愣是把雷子女朋友睡了。这让雷子好顿收拾，见一次打一次，最后还是王涛父母出面找了学校，这才不再挨揍了。之后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没再来学校，他这种人不来学校很正常，王涛巴不得他不来了呢。警察一说雷子死了，王涛这个解气啊，但怕因为有过节，惹祸上身，也选择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三个人和三个死者都有矛盾，也就都有动机，再看看华哥的线索吧。”
这个张欢开了一个发型屋，纪野这次没说是记者，而是去剪了个头发。中午也没什么弄头发的人，纪野和相苏利就跟这个张欢边剪头边聊天，得知她也30岁，现在单身，聊什么都好，就是一聊到李锦华，张欢就不搭茬了，像是在回避些什么。
还得相苏利来啊，这打开最近几年的记忆也没看见李锦华出现过，她十七岁，就跟着李锦华到处混，短短两三年就打了四五次胎，直到最后一次宫外孕了，俩人还不知死活的啪啪，孕囊破裂大出血抢救，真是差点没死了，年纪轻轻就没了子宫，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而这个李锦华直到二十岁才混成华哥，整天一帮十六七的毛头小子喊他做大哥，而张欢就被叫起了大嫂。当时正是香港电影古惑仔系列正火的时候，一帮半大孩子天天哥们义气的挂在嘴上。
但这个华哥并没有什么义薄云天，而是把替他顶罪坐牢的小弟让他帮忙照顾的女朋友给照顾怀孕了，这下子张欢可不干了，大嫂可不是好欺负的，跑到女孩家一通砸啊，幸亏李锦华及时赶到，要不非闹出人命来不可。之后李锦华就把她甩了，还真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把孩子生了下来。
张欢开始是生气，后来后悔，求李锦华别离开自己，可这男人有了新欢就说啥都没有了。张欢不甘心啊，远远的看着那个孩子，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这个恨呐，她默默地看着女孩把孩子扔到农村娘家离开了，看着被自己姥姥姥爷又打又骂的，这小小的孩子也是个被嫌弃的，活着就是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