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在辅助监督赞助了一颗柠檬糖后，两位DK勉强将泪眼汪汪的小朋友哄好。
临走之前，夏油杰将她抱到副驾驶坐好，抬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
五条离抬头看他——
怪刘海狐狸弯下腰笑眯眯地和她说：“我等会帮你打悟。”
小朋友顿时睁大了眼睛。
“喂！老子听得到！”不远处的五条悟不爽地喊道。
……
五条离趴在车窗上无声地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离开的背影，水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
落日拉长两位少年的影子，大片的橘色之中，五条离看到夏油杰抬手给了旁边白色的脑袋一拳，而五条悟则夸张地捂住头转头似乎在斥责夏油杰。
小朋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要等一会才回来哦，要不要先玩点游戏？”
辅助监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五条离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安分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双手接过辅助监督递来的电脑。
“玩这个纸牌接龙怎么样？”
五条离眨了眨眼睛，视线停留在辅助监督手指的图标上，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谢谢叔叔。”小朋友看向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叔叔。。
忙碌，疲劳并且今年22岁的辅助监督摆烂地放弃了纠正称呼的想法，确保小朋友在等待的过程中不会无聊后便顶着一双想死的黑眼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小五条离先是歪头看着辅助监督工作了一会然后才回过头玩自己的电脑游戏，
她先看起了游戏规则。
五条离以前根本没玩过这种游戏，了解完规则之后发现似乎并不难，她盯着游戏界面思考，然后将游戏难度改成了困难模式。
玩了一会过后，她又悄悄地将难度调回了简单模式。
没有人会发现小朋友的不自量力的，完美。
-
废弃大楼之中——
“不过老子不跟爱生气的小孩计较好吧，买个小蛋糕赔礼道歉什么的。”五条悟顿了顿，“也不是不行？”
夏油杰：“？”你在疑惑什么。
谈话间，夏油杰和五条悟来到了下一楼层，橘黄色的夕阳穿过残缺的墙壁透射进来在面前的白墙上投下一层暖光。
夏油杰若有所觉的转头跟随夕阳朝楼外看去——
只见远处天空被大片突兀的黑色侵占，并且那黑色还在不断地向更高空蔓延，似乎是为了去吞噬某物。
高空上的汽车。
看清东西的夏油杰瞳孔猛缩，他三两步便跨到了楼层断口处，与此同时巨大的白色虹龙自他身后的裂空钻出。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夏油杰丝滑地跃上虹龙的后背，转瞬间便靠近了不断升空的汽车。
耳边都是呼啸不止的风声，夏油杰踏上小车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他抓住把手暴力地拉开车门，却只见到抱紧座椅的辅助监督。
“她掉下去了！”
夏油杰瞳孔一缩。
这时，原本不断上升的汽车失去了莫名的升力开始猛然下落。
夏油杰来不及思考更多，他伸手将车内的辅助监督拽了出来，乘着虹龙将人安全带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夏油杰沉声问道。
那本来侵占大片天空的诡异“黑色”连带着某位小朋友早已不见，五条悟看清楚了，那东西缩回地下了。
“我不知道！车子突然就飞起来了，车门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打开了！她掉下去了！我没拉住她！”辅助监督努力想平复自己混乱的心绪，但还是忍不住尖叫。
“那到底是什么，是咒灵吗？！”
只有当亲身置于那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暗之中时，才能感觉到时刻被死亡胁迫的窒息感。
辅助监督完全不愿意回想，他恍惚记得雪发蓝眸的小女孩在掉出车门的那一刻朝他伸出了手。
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是想来拉自己吗？
五条悟忽略了耳边杂乱的人声，冰蓝的六眼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脚下的土地。
西边，那东西在逃。
-
高速的风带起了五条离的衣摆，在她掉出车门的这一刻，呼啸的风声争先恐后地灌进了她的耳膜。
世界猛然变得嘈杂起来。
她愣愣地望向天空，视线聚焦在某处。
那是，线？
接着黑暗吞噬她，然后一切又重归寂静。
……
［嘻嘻嘻嘻！！吃到了吃到了！！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仿佛被人丢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里一般，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天旋地转，五条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我的，都是我的！！！！］
五条离：“…叫”你妈。
一股突然出现的拉力打断了小朋友的脏话将五条离整个拽到了一阵黏糊糊的物体上，她下意识伸手撑在上面，却不料手掌陷了进去。
“！”什么东西！！
五条离不知道是哪番动作惊动了这恶心的咒灵，它突然开始厉声尖叫起来，那声音就像划过黑板的指甲，尖锐刺耳。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他骗我？！骗子骗子！！！］
尖利的怒吼声刺得五条离脑袋发疼，她皱着眉扯出自己陷进黑泥的手却不曾想带出了一根银白色的细线。
这是什么？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像是突然汹涌的浪潮，五条离身下的咒灵开始焦躁的翻涌起来，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完全被黑色黏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你叫什么！！！”五条离难受地捂住耳朵。
该叫的明明是她！
咒灵当然不会回答五条离的问题，她能感到周身的一切开始快速流动起来，而她则像焊在这上面一样完全挣脱不开！
［走开走开！！走开！］
［啊啊啊！！滚啊啊！走开！］
周围的空间开始被莫名压缩起来，五条离紧闭上双眼，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能感到自己在快速移动。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跃到了她的眼皮上，有所察觉的五条离挣扎着睁开眼睛，落日余晖下辽阔的天空映入眼帘。
城市的高楼大厦之中，不可名状的黑色以各种奇怪的路线飞速移动着。
它想甩掉背上的人。
察觉不对劲的小朋友慌乱的想要抓紧手下的黑泥却发现那东西就像水一样根本抓不住。
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失重感猛然席卷五条离的全身，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却没想到下一秒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少年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没事吧？”
五条离抬头看去，与一双灿金的眼睛对视了。
-
如童话般现身的金发少年依托着风停在了最近的高楼上。
落地时少年踉跄了两步，但整体还算稳当。
“没事吧？”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小朋友的回答，担心的金发少年又一次问道。
发愣的五条离被他的声音吸引，淡蓝的眼睛望向他：“谢谢…”
说完，小朋友又补充道：“……好看的哥哥。”
金发少年：“？”怎么感觉傻掉了。
这时，一团蓝色巨大的亮光自两人身后的天空闪过，回神的五条离转头看去认出了那是“苍”。
被“苍”击中的咒灵身体被打散，却又很快的聚合起来了。
“那是？”
面对疑问，有点小骄傲的五条离本想和突然出现的好看哥哥好好解释一番什么是“苍”，却被五条悟远处传来的声音吓得埋起了脑袋。
五条离连忙在金发少年怀里将自己缩成皱巴巴的一团，竭尽全力想要藏起来。
听到声音的金发少年转身看去，疑惑地看向来人：“你哥哥？”
“是弟弟！”五条离慌不择路地纠正了少年话又急忙道，“转身转身转身！别让他看见我！”
少年下意识按小朋友的话去做。
而耳力好到不行的五条悟自然听见了五条离刚刚的蛐蛐，他觉得有些好笑。
五条悟停在离小朋友十步远的距离没再靠近，他站着慢条斯理地喊出了小朋友的全名。
“五条离。”
金发少年明显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小朋友动作一僵，随即便听她破罐破摔般说道：“我不是五条离!”
小朋友的垂死挣扎。
声音不大，金发少年怀疑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
少年看了看远处的白毛DK又瞥了眼怀里的小朋友，抬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呃，她说，她不是五条离……？”
“……”
五条悟：“……”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请问你是？
调伏了咒灵恰巧这时赶来的夏油杰：“……？”拐小孩吗，这是？
五条离：“……！”这个好看的金发哥哥是个傻的！！
不习惯说话的金发少年：我只是想掩护一下…
-
尴尬的寂静中，终于是五条离从金发少年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戒备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五条悟。
五条悟神秘地笑了笑，又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意味明显的不行。
五条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老子向来说话算数。”
说着，五条悟一步步的走到五条离身边，和那双浅淡的眼睛对视上。
“玩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吧。”
五条离抿了抿嘴巴。
小朋友从金发少年的怀里交接到五条悟手上，白毛DK一脸不怀好意地举起五条离的小手对着对面的金发少年招手：”来——和哥哥说谢谢。”
已经说过的五条离眨了眨眼睛：“谢谢哥哥。”
“诶～”
“……”
没发声的金发少年：“？”
反应过来的五条离：“！你答应什么！！”
-
落日坠入云端，夜幕彻底笼罩整个城市。
疲惫了一天的五条离软软地趴在五条悟肩头，呼吸间都是熟悉安心的气息。
她感觉有些困倦，眼皮一点一点的。
但还不能睡，她有话和悟说。
“悟…”迷糊间的小朋友声音都是黏黏糊糊的，“你帮我保守秘密好不好，术式…”
“谁都不要告诉…”
就像小悟那样……
“……”
小朋友轻浅规律的呼吸响在五条悟耳边，五条悟动了动肩膀以便小朋友睡得更舒服。
五条悟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只有零星的星光。
小朋友觉醒了很有趣的术式，他总感觉在哪儿听过，可以查一查。
低下头，他单手编辑完短信发送然后收起手机，转头就看见和金发少年谈完话的夏油杰回来了。
“走吧。”五条悟说。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夏油杰看了一眼五条悟怀里熟睡的五条离，小声说道。
五条悟捂住小朋友的耳朵也压低了声音：“老子又不是夜蛾，还得担心高专下一届有没有学生。”
不是这个，夏油杰笑着摇了摇头。
“悟啊，能看见咒灵的普通人在还没有成为咒术师之前是注定不能被周围人理解的。”
特别是在他们小时候。
害怕的小孩只是想将自己看见的东西告诉大人来得到“保护”却连“理解”都换不来。
说实话的代价就是被贴上“撒谎”的标签。
他们改变不了世界，只能学着从第一个谎言开始改变自己。
“……”
五条悟墨镜下冰蓝的六眼眨了眨，他看着夏油杰：“就像你一样？”
夏油杰捏起拳头扬起和蔼的笑容：“悟，我要打人咯。”
临走之前，夏油杰将她抱到副驾驶坐好，抬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
五条离抬头看他——
怪刘海狐狸弯下腰笑眯眯地和她说：“我等会帮你打悟。”
小朋友顿时睁大了眼睛。
“喂！老子听得到！”不远处的五条悟不爽地喊道。
……
五条离趴在车窗上无声地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离开的背影，水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
落日拉长两位少年的影子，大片的橘色之中，五条离看到夏油杰抬手给了旁边白色的脑袋一拳，而五条悟则夸张地捂住头转头似乎在斥责夏油杰。
小朋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要等一会才回来哦，要不要先玩点游戏？”
辅助监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五条离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安分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双手接过辅助监督递来的电脑。
“玩这个纸牌接龙怎么样？”
五条离眨了眨眼睛，视线停留在辅助监督手指的图标上，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谢谢叔叔。”小朋友看向辅助监督。
辅助监督：“……”叔叔。。
忙碌，疲劳并且今年22岁的辅助监督摆烂地放弃了纠正称呼的想法，确保小朋友在等待的过程中不会无聊后便顶着一双想死的黑眼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小五条离先是歪头看着辅助监督工作了一会然后才回过头玩自己的电脑游戏，
她先看起了游戏规则。
五条离以前根本没玩过这种游戏，了解完规则之后发现似乎并不难，她盯着游戏界面思考，然后将游戏难度改成了困难模式。
玩了一会过后，她又悄悄地将难度调回了简单模式。
没有人会发现小朋友的不自量力的，完美。
-
废弃大楼之中——
“不过老子不跟爱生气的小孩计较好吧，买个小蛋糕赔礼道歉什么的。”五条悟顿了顿，“也不是不行？”
夏油杰：“？”你在疑惑什么。
谈话间，夏油杰和五条悟来到了下一楼层，橘黄色的夕阳穿过残缺的墙壁透射进来在面前的白墙上投下一层暖光。
夏油杰若有所觉的转头跟随夕阳朝楼外看去——
只见远处天空被大片突兀的黑色侵占，并且那黑色还在不断地向更高空蔓延，似乎是为了去吞噬某物。
高空上的汽车。
看清东西的夏油杰瞳孔猛缩，他三两步便跨到了楼层断口处，与此同时巨大的白色虹龙自他身后的裂空钻出。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夏油杰丝滑地跃上虹龙的后背，转瞬间便靠近了不断升空的汽车。
耳边都是呼啸不止的风声，夏油杰踏上小车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他抓住把手暴力地拉开车门，却只见到抱紧座椅的辅助监督。
“她掉下去了！”
夏油杰瞳孔一缩。
这时，原本不断上升的汽车失去了莫名的升力开始猛然下落。
夏油杰来不及思考更多，他伸手将车内的辅助监督拽了出来，乘着虹龙将人安全带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夏油杰沉声问道。
那本来侵占大片天空的诡异“黑色”连带着某位小朋友早已不见，五条悟看清楚了，那东西缩回地下了。
“我不知道！车子突然就飞起来了，车门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打开了！她掉下去了！我没拉住她！”辅助监督努力想平复自己混乱的心绪，但还是忍不住尖叫。
“那到底是什么，是咒灵吗？！”
只有当亲身置于那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暗之中时，才能感觉到时刻被死亡胁迫的窒息感。
辅助监督完全不愿意回想，他恍惚记得雪发蓝眸的小女孩在掉出车门的那一刻朝他伸出了手。
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是想来拉自己吗？
五条悟忽略了耳边杂乱的人声，冰蓝的六眼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脚下的土地。
西边，那东西在逃。
-
高速的风带起了五条离的衣摆，在她掉出车门的这一刻，呼啸的风声争先恐后地灌进了她的耳膜。
世界猛然变得嘈杂起来。
她愣愣地望向天空，视线聚焦在某处。
那是，线？
接着黑暗吞噬她，然后一切又重归寂静。
……
［嘻嘻嘻嘻！！吃到了吃到了！！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仿佛被人丢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里一般，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天旋地转，五条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我的，都是我的！！！！］
五条离：“…叫”你妈。
一股突然出现的拉力打断了小朋友的脏话将五条离整个拽到了一阵黏糊糊的物体上，她下意识伸手撑在上面，却不料手掌陷了进去。
“！”什么东西！！
五条离不知道是哪番动作惊动了这恶心的咒灵，它突然开始厉声尖叫起来，那声音就像划过黑板的指甲，尖锐刺耳。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他骗我？！骗子骗子！！！］
尖利的怒吼声刺得五条离脑袋发疼，她皱着眉扯出自己陷进黑泥的手却不曾想带出了一根银白色的细线。
这是什么？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像是突然汹涌的浪潮，五条离身下的咒灵开始焦躁的翻涌起来，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完全被黑色黏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你叫什么！！！”五条离难受地捂住耳朵。
该叫的明明是她！
咒灵当然不会回答五条离的问题，她能感到周身的一切开始快速流动起来，而她则像焊在这上面一样完全挣脱不开！
［走开走开！！走开！］
［啊啊啊！！滚啊啊！走开！］
周围的空间开始被莫名压缩起来，五条离紧闭上双眼，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能感到自己在快速移动。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跃到了她的眼皮上，有所察觉的五条离挣扎着睁开眼睛，落日余晖下辽阔的天空映入眼帘。
城市的高楼大厦之中，不可名状的黑色以各种奇怪的路线飞速移动着。
它想甩掉背上的人。
察觉不对劲的小朋友慌乱的想要抓紧手下的黑泥却发现那东西就像水一样根本抓不住。
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
失重感猛然席卷五条离的全身，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却没想到下一秒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少年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没事吧？”
五条离抬头看去，与一双灿金的眼睛对视了。
-
如童话般现身的金发少年依托着风停在了最近的高楼上。
落地时少年踉跄了两步，但整体还算稳当。
“没事吧？”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小朋友的回答，担心的金发少年又一次问道。
发愣的五条离被他的声音吸引，淡蓝的眼睛望向他：“谢谢…”
说完，小朋友又补充道：“……好看的哥哥。”
金发少年：“？”怎么感觉傻掉了。
这时，一团蓝色巨大的亮光自两人身后的天空闪过，回神的五条离转头看去认出了那是“苍”。
被“苍”击中的咒灵身体被打散，却又很快的聚合起来了。
“那是？”
面对疑问，有点小骄傲的五条离本想和突然出现的好看哥哥好好解释一番什么是“苍”，却被五条悟远处传来的声音吓得埋起了脑袋。
五条离连忙在金发少年怀里将自己缩成皱巴巴的一团，竭尽全力想要藏起来。
听到声音的金发少年转身看去，疑惑地看向来人：“你哥哥？”
“是弟弟！”五条离慌不择路地纠正了少年话又急忙道，“转身转身转身！别让他看见我！”
少年下意识按小朋友的话去做。
而耳力好到不行的五条悟自然听见了五条离刚刚的蛐蛐，他觉得有些好笑。
五条悟停在离小朋友十步远的距离没再靠近，他站着慢条斯理地喊出了小朋友的全名。
“五条离。”
金发少年明显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小朋友动作一僵，随即便听她破罐破摔般说道：“我不是五条离!”
小朋友的垂死挣扎。
声音不大，金发少年怀疑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
少年看了看远处的白毛DK又瞥了眼怀里的小朋友，抬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呃，她说，她不是五条离……？”
“……”
五条悟：“……”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请问你是？
调伏了咒灵恰巧这时赶来的夏油杰：“……？”拐小孩吗，这是？
五条离：“……！”这个好看的金发哥哥是个傻的！！
不习惯说话的金发少年：我只是想掩护一下…
-
尴尬的寂静中，终于是五条离从金发少年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戒备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五条悟。
五条悟神秘地笑了笑，又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意味明显的不行。
五条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老子向来说话算数。”
说着，五条悟一步步的走到五条离身边，和那双浅淡的眼睛对视上。
“玩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吧。”
五条离抿了抿嘴巴。
小朋友从金发少年的怀里交接到五条悟手上，白毛DK一脸不怀好意地举起五条离的小手对着对面的金发少年招手：”来——和哥哥说谢谢。”
已经说过的五条离眨了眨眼睛：“谢谢哥哥。”
“诶～”
“……”
没发声的金发少年：“？”
反应过来的五条离：“！你答应什么！！”
-
落日坠入云端，夜幕彻底笼罩整个城市。
疲惫了一天的五条离软软地趴在五条悟肩头，呼吸间都是熟悉安心的气息。
她感觉有些困倦，眼皮一点一点的。
但还不能睡，她有话和悟说。
“悟…”迷糊间的小朋友声音都是黏黏糊糊的，“你帮我保守秘密好不好，术式…”
“谁都不要告诉…”
就像小悟那样……
“……”
小朋友轻浅规律的呼吸响在五条悟耳边，五条悟动了动肩膀以便小朋友睡得更舒服。
五条悟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只有零星的星光。
小朋友觉醒了很有趣的术式，他总感觉在哪儿听过，可以查一查。
低下头，他单手编辑完短信发送然后收起手机，转头就看见和金发少年谈完话的夏油杰回来了。
“走吧。”五条悟说。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夏油杰看了一眼五条悟怀里熟睡的五条离，小声说道。
五条悟捂住小朋友的耳朵也压低了声音：“老子又不是夜蛾，还得担心高专下一届有没有学生。”
不是这个，夏油杰笑着摇了摇头。
“悟啊，能看见咒灵的普通人在还没有成为咒术师之前是注定不能被周围人理解的。”
特别是在他们小时候。
害怕的小孩只是想将自己看见的东西告诉大人来得到“保护”却连“理解”都换不来。
说实话的代价就是被贴上“撒谎”的标签。
他们改变不了世界，只能学着从第一个谎言开始改变自己。
“……”
五条悟墨镜下冰蓝的六眼眨了眨，他看着夏油杰：“就像你一样？”
夏油杰捏起拳头扬起和蔼的笑容：“悟，我要打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