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豆渣窝窝头
死亡芭比粉划过余光，正好占据视野的中心点。
“咔哒咔哒！”小鼻嘎伸出爪子，指甲轮流抖动。
咪咪一口咬断的狠劲泄了气，五官皱成一团，猫爪不断擦着鼻子。
他急忙后退几步，后腿一跃藏到了柜子上，这是他头回主动离开顾希。
灰狼遭到毒手的伤害也不小，不停地打喷嚏，望向小鼻嘎的眼神写满忌惮。
“咔哒？”
小鼻嘎扭过头，希冀看着顾希。
顾希挪开视线，嗓子夹到顶峰。“真好看。”
“咪嗷~呕”
“嗷呕~”
“咔哒！！”
小鼻嘎满意缩在顾希怀里，重复动动指甲，越看越满意。
实心鳄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抱了这么久，顾希的手臂开始支撑不住，隐隐有些发颤。
咚咚咚——
“吱吱。”
草莓敲了敲透明围挡，指尖指着后厨。
顾希秒懂，她的豆腐压好了。
借着这个理由，顾希光明正大将小鼻嘎塞回凳子，一溜烟蹿进后厨。
豆腐的水流得差不多了。
两边一起把石头半开，白嫩嫩的豆腐在框里压成一整块，表面印了些纱布的痕迹。
可以了。
顾希赶紧把操作台的一角收拾出来，方便待会切豆腐。
草莓慢一步将豆腐提过来，翻转在操作台。
嫩豆腐DuangDuang抖几下，整块散发出豆子的清香。
顾希手比了比，分别在上下两端做好标记。
只见她扬起刀唰唰几下，豆腐块分成了几坨小方块。
横着片过去，小方块再次被均匀等分，一指宽的豆腐片完整装在铁盘内，边上还有用小碗装的辣酱以及复合辣椒面。
店里开始陆陆续续上人，草莓也扔下手里的活，跑到超市门口管烤炉。
临走前，它扛起一大袋豆渣。
“别，我还有用。”
草莓捻开豆渣，闻了闻，生豆腥味钻进鼻子。
顿时，草莓嫌弃得不行。
顾希好笑地接过豆渣，反手把草莓推到厨房门口。
“你去忙，豆渣总有人喜欢。”
草莓皱了皱鼻子，忙不迭出去了。
送走它后，顾希把袋子里的豆渣抖落出来，一分为二装进两个盆里。
鸡蛋磕破一个角，两指夹开倒进其中一份豆渣。
咔咔咔——
圆溜溜的蛋黄在盆里堆成一个小山尖。
顾希取出打蛋器，朝着顺时针的方向，手腕用力，把鸡蛋和豆渣混合均匀。
没一会，黄澄澄的豆渣糊躺在盆里。
灶台上的锅被顾希撤下，换上了一口2mX1m的大铁盘。
铁盘表面泼上适量的油，豆渣糊一股脑倒进去，铲子横向推开，纵向刷均匀。
一整块铁板都铺上了豆渣饼。
铁板导热快，没多久，后厨响起滋啦滋啦煎饼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前厅点单的顾客下意识咽咽口水。
豆渣饼也不负他们所望。
火力慢慢上来，豆渣饼底部成型，内部逐渐熟透，独属于黄豆的清香溢出来。
顾希拎起铲子，横着来几刀，竖着来几刀，豆渣饼成为独立的小方饼。
啪啪啪——
顾希铲起豆渣饼的一个角，另一个铲子顺势接过表面，啪的一下，豆渣饼丝滑翻面。
翻了几个后，顾希的熟练度刷上来了。
视线稍稍错开几秒，金灿灿的底部全部平铺在铁盘上。
“店长，今天的新品吗？”
有顾客等不及，从门框扒出个小脑袋问。
“是。”
“参与道歉活动并任意消费，即可获得一份豆腐大礼包。”
“有之前你们馋得不行的辣味铁板豆腐。”
顾希快速介绍活动，手下的动作没停，麻利地将豆渣饼铲到保温去堆起来。
同时，她拿起喷壶少量喷点油在表面，切好的豆腐块放上去摆成几排。
滋啦滋啦，食用油鼓起小泡泡，豆腐的边缘染上斑驳的金黄。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她抬头扭扭脖子，顾客还待在门口一动不动。
见她看过来，顾客不好意思抠住门框。“哪个，道歉活动是什么？”
“墙上有投影。”顾希指了个方向。
顾客一溜烟跑到墙下，抬起头看。
半晌后，她站在透明围挡前，开始点餐。
“要一份高汤汤底，整只烤乳猪，辣味铁板豆腐和原味豆腐各一份。对了，还有两份豆渣饼。”
墙上的投影写得很清楚，豆渣是蕴含独特风味的食物，谨慎尝试。
偏偏有人是骨子里的叛逆，越不让干什么，越想要尝试。
不好吃？可得试试是怎么个不好吃法。
“这是我置顶的星网。”顾客打开光脑给顾希看。
顾希凑过去瞧了眼，认可她在星网发的文案。
“高汤汤底和烤乳猪待会给你端到桌上。豆腐已经烤好，辣味铁板请将酱料加上去，在炭火上煮一会。自家宠物的鲜食不要放任何调料。”
顾希提醒一句，在纸袋装上两块豆渣饼递过去。
顾客端起饭找空闲的位置，一只棕红的矮脚马蹦蹦跳跳跟在她屁股后面。
“等等。”顾希叫住她。
“您家崽是匹匹漂亮的马。店主今日随机赠送生豆渣窝窝头一枚。”
生豆渣窝窝头的做法很简单。
在盆里取出一坨拳头大小的豆渣，压实团成球状，然后在底部掏一个洞。
顾希当着矮脚马主人的面，三两下捏成窝窝头，塞到她们的餐盘。
新鲜的生豆腥味飘出来，矮脚马主人的脸都绿了。
“能吃吗？”
“不能。”顾希摇摇头，随后视线移到矮脚马身上。“你家崽应该会喜欢。”
顿时，顾客的眼神变化。
怀疑对象从顾希变成了自家崽。
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崽喜欢重口味的东西？
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回去的时候恍恍惚惚。
接下来的顾客不知道是不是和顾希的八字犯冲，一连开了几单都没找到送出生豆渣窝窝头的对象。
“要点什么？扫墙上的码有店里的主推品。”
白净少年在围挡前站了许久，久到后面的顾客怨气冲天，手搭在他肩膀上又忍住缩了回去。
“我……我买了罐无糖酸奶，可以兑一份豆腐套餐吗？”白净少年急忙把星网划出来。
顾希瞥了眼页面，麻利给少年装好一份铁板豆腐、豆渣饼和一杯豆浆。
“不试试店里的烤乳猪吗？表皮酥脆、内里多汁、油脂醇厚，非常好吃。”
“不…了，我感觉…在炉子里转圈圈…的是我。”白净少年端起豆腐套餐，每样都仔细检查一遍。
声音低到几乎忽略不计，但顾希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顾希：？你是猪？
“店长，饼里面…黄色的是什么？”
“煎出来的纹路。”顾希耐心解答。
“不…是。”白净少年从饼里揪出黄色碎碎，放到顾希手背。“这个。”
顾希平举起手，放到眼前仔细瞧瞧。
“鸡蛋。你对鸡蛋过敏？”顾希想到一种可能。
白净少年摇摇头，把豆渣饼塞回去。“请帮我…换成另一种豆渣，和她的一样。”
他直冲冲指向矮脚马主人那一桌。
顾希愣住，“原味豆渣饼超级难吃。”
她重重咬在超级两个字上，白净少年压根没改变注意。
这下，后面排队的顾客好奇心也勾起来了。
“店长，什么东西你都说难吃，来一份试试。”
“店长，你是不是故意把好东西藏到后面，不让我们试？”
“店长，你手艺好。说难吃是不是又想吃独食了？”
不识好人心，顾希翻个白眼。
拳头大的豆渣塞进去，噎得嗓子出不了气。
毒哑、毒哑，通通把你们毒哑咯！
顾希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再确认了一遍。
白净少年坚持选择，“我吃…素。”
顾希诧异看他一眼，少年不高，在大块头遍布的星际人里头，称得上是个矮冬瓜。
手脚瘦的跟麻杆似的，撑住挂了一层皮的身子。
鸡蛋不是肉啊！
顾希心里嘀咕个不停，动作麻利得很。
拳头大的豆渣在手里掂掂、转转、掏掏，成了个窝窝头的摸样。
做完一个，顾希又捏了一个，凑成个对塞给白净少年。
“多吃点，多喝点水。”别噎住了。
顾希言尽于此。
“和熊熊…说的一样，你是个好人。”白净少年抿嘴，酒窝在两颊若隐若现。
他端着餐盘，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净少年一走，叛逆党顷刻间涌上来。
“我要个豆渣。”
嘎吱——
顾希将豆渣盆推到另一边，拍了拍手，眼神挑衅。“没了。豆渣饼要不要？”
叛逆党手指气得发抖，五官乱飞瞪着顾希。
“要。”
顾希麻利打包，把人打发走了。
或许白净少年是店里首位吃生豆渣窝窝头的勇士，顾希出餐的时候，视线总是时不时停在他身上。
只见白净少年先是凑过去闻了闻豆渣，然后小小的咬了口，豆渣含在嘴里，不急于吞下去。
豆子的清香在嘴里散开，豆渣逐渐和唾液融合在一起，豆腥味卷土重来，涌入鼻腔。
少年眉心紧皱，嚼了嚼。
微甜的黄豆味在齿间迸发，一时之间，竟压过了豆子自带的生气，口腔全是黄豆的醇厚。
一口豆浆喝下去，豆渣的粗糙属性自动消失，反而增加了豆浆的浓厚，丝滑滑进喉咙。
不自觉的，白净少年一口接一口，窝窝头竟下去一大半。
食客的反应是最好的评价。
顾希目瞪口呆，狐疑看着剩下半盆的豆渣。
真不喇嗓子？难道星际出品的破壁机和她那个时代的不一样？
“咔哒咔哒！”小鼻嘎伸出爪子，指甲轮流抖动。
咪咪一口咬断的狠劲泄了气，五官皱成一团，猫爪不断擦着鼻子。
他急忙后退几步，后腿一跃藏到了柜子上，这是他头回主动离开顾希。
灰狼遭到毒手的伤害也不小，不停地打喷嚏，望向小鼻嘎的眼神写满忌惮。
“咔哒？”
小鼻嘎扭过头，希冀看着顾希。
顾希挪开视线，嗓子夹到顶峰。“真好看。”
“咪嗷~呕”
“嗷呕~”
“咔哒！！”
小鼻嘎满意缩在顾希怀里，重复动动指甲，越看越满意。
实心鳄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抱了这么久，顾希的手臂开始支撑不住，隐隐有些发颤。
咚咚咚——
“吱吱。”
草莓敲了敲透明围挡，指尖指着后厨。
顾希秒懂，她的豆腐压好了。
借着这个理由，顾希光明正大将小鼻嘎塞回凳子，一溜烟蹿进后厨。
豆腐的水流得差不多了。
两边一起把石头半开，白嫩嫩的豆腐在框里压成一整块，表面印了些纱布的痕迹。
可以了。
顾希赶紧把操作台的一角收拾出来，方便待会切豆腐。
草莓慢一步将豆腐提过来，翻转在操作台。
嫩豆腐DuangDuang抖几下，整块散发出豆子的清香。
顾希手比了比，分别在上下两端做好标记。
只见她扬起刀唰唰几下，豆腐块分成了几坨小方块。
横着片过去，小方块再次被均匀等分，一指宽的豆腐片完整装在铁盘内，边上还有用小碗装的辣酱以及复合辣椒面。
店里开始陆陆续续上人，草莓也扔下手里的活，跑到超市门口管烤炉。
临走前，它扛起一大袋豆渣。
“别，我还有用。”
草莓捻开豆渣，闻了闻，生豆腥味钻进鼻子。
顿时，草莓嫌弃得不行。
顾希好笑地接过豆渣，反手把草莓推到厨房门口。
“你去忙，豆渣总有人喜欢。”
草莓皱了皱鼻子，忙不迭出去了。
送走它后，顾希把袋子里的豆渣抖落出来，一分为二装进两个盆里。
鸡蛋磕破一个角，两指夹开倒进其中一份豆渣。
咔咔咔——
圆溜溜的蛋黄在盆里堆成一个小山尖。
顾希取出打蛋器，朝着顺时针的方向，手腕用力，把鸡蛋和豆渣混合均匀。
没一会，黄澄澄的豆渣糊躺在盆里。
灶台上的锅被顾希撤下，换上了一口2mX1m的大铁盘。
铁盘表面泼上适量的油，豆渣糊一股脑倒进去，铲子横向推开，纵向刷均匀。
一整块铁板都铺上了豆渣饼。
铁板导热快，没多久，后厨响起滋啦滋啦煎饼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前厅点单的顾客下意识咽咽口水。
豆渣饼也不负他们所望。
火力慢慢上来，豆渣饼底部成型，内部逐渐熟透，独属于黄豆的清香溢出来。
顾希拎起铲子，横着来几刀，竖着来几刀，豆渣饼成为独立的小方饼。
啪啪啪——
顾希铲起豆渣饼的一个角，另一个铲子顺势接过表面，啪的一下，豆渣饼丝滑翻面。
翻了几个后，顾希的熟练度刷上来了。
视线稍稍错开几秒，金灿灿的底部全部平铺在铁盘上。
“店长，今天的新品吗？”
有顾客等不及，从门框扒出个小脑袋问。
“是。”
“参与道歉活动并任意消费，即可获得一份豆腐大礼包。”
“有之前你们馋得不行的辣味铁板豆腐。”
顾希快速介绍活动，手下的动作没停，麻利地将豆渣饼铲到保温去堆起来。
同时，她拿起喷壶少量喷点油在表面，切好的豆腐块放上去摆成几排。
滋啦滋啦，食用油鼓起小泡泡，豆腐的边缘染上斑驳的金黄。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她抬头扭扭脖子，顾客还待在门口一动不动。
见她看过来，顾客不好意思抠住门框。“哪个，道歉活动是什么？”
“墙上有投影。”顾希指了个方向。
顾客一溜烟跑到墙下，抬起头看。
半晌后，她站在透明围挡前，开始点餐。
“要一份高汤汤底，整只烤乳猪，辣味铁板豆腐和原味豆腐各一份。对了，还有两份豆渣饼。”
墙上的投影写得很清楚，豆渣是蕴含独特风味的食物，谨慎尝试。
偏偏有人是骨子里的叛逆，越不让干什么，越想要尝试。
不好吃？可得试试是怎么个不好吃法。
“这是我置顶的星网。”顾客打开光脑给顾希看。
顾希凑过去瞧了眼，认可她在星网发的文案。
“高汤汤底和烤乳猪待会给你端到桌上。豆腐已经烤好，辣味铁板请将酱料加上去，在炭火上煮一会。自家宠物的鲜食不要放任何调料。”
顾希提醒一句，在纸袋装上两块豆渣饼递过去。
顾客端起饭找空闲的位置，一只棕红的矮脚马蹦蹦跳跳跟在她屁股后面。
“等等。”顾希叫住她。
“您家崽是匹匹漂亮的马。店主今日随机赠送生豆渣窝窝头一枚。”
生豆渣窝窝头的做法很简单。
在盆里取出一坨拳头大小的豆渣，压实团成球状，然后在底部掏一个洞。
顾希当着矮脚马主人的面，三两下捏成窝窝头，塞到她们的餐盘。
新鲜的生豆腥味飘出来，矮脚马主人的脸都绿了。
“能吃吗？”
“不能。”顾希摇摇头，随后视线移到矮脚马身上。“你家崽应该会喜欢。”
顿时，顾客的眼神变化。
怀疑对象从顾希变成了自家崽。
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崽喜欢重口味的东西？
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回去的时候恍恍惚惚。
接下来的顾客不知道是不是和顾希的八字犯冲，一连开了几单都没找到送出生豆渣窝窝头的对象。
“要点什么？扫墙上的码有店里的主推品。”
白净少年在围挡前站了许久，久到后面的顾客怨气冲天，手搭在他肩膀上又忍住缩了回去。
“我……我买了罐无糖酸奶，可以兑一份豆腐套餐吗？”白净少年急忙把星网划出来。
顾希瞥了眼页面，麻利给少年装好一份铁板豆腐、豆渣饼和一杯豆浆。
“不试试店里的烤乳猪吗？表皮酥脆、内里多汁、油脂醇厚，非常好吃。”
“不…了，我感觉…在炉子里转圈圈…的是我。”白净少年端起豆腐套餐，每样都仔细检查一遍。
声音低到几乎忽略不计，但顾希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顾希：？你是猪？
“店长，饼里面…黄色的是什么？”
“煎出来的纹路。”顾希耐心解答。
“不…是。”白净少年从饼里揪出黄色碎碎，放到顾希手背。“这个。”
顾希平举起手，放到眼前仔细瞧瞧。
“鸡蛋。你对鸡蛋过敏？”顾希想到一种可能。
白净少年摇摇头，把豆渣饼塞回去。“请帮我…换成另一种豆渣，和她的一样。”
他直冲冲指向矮脚马主人那一桌。
顾希愣住，“原味豆渣饼超级难吃。”
她重重咬在超级两个字上，白净少年压根没改变注意。
这下，后面排队的顾客好奇心也勾起来了。
“店长，什么东西你都说难吃，来一份试试。”
“店长，你是不是故意把好东西藏到后面，不让我们试？”
“店长，你手艺好。说难吃是不是又想吃独食了？”
不识好人心，顾希翻个白眼。
拳头大的豆渣塞进去，噎得嗓子出不了气。
毒哑、毒哑，通通把你们毒哑咯！
顾希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再确认了一遍。
白净少年坚持选择，“我吃…素。”
顾希诧异看他一眼，少年不高，在大块头遍布的星际人里头，称得上是个矮冬瓜。
手脚瘦的跟麻杆似的，撑住挂了一层皮的身子。
鸡蛋不是肉啊！
顾希心里嘀咕个不停，动作麻利得很。
拳头大的豆渣在手里掂掂、转转、掏掏，成了个窝窝头的摸样。
做完一个，顾希又捏了一个，凑成个对塞给白净少年。
“多吃点，多喝点水。”别噎住了。
顾希言尽于此。
“和熊熊…说的一样，你是个好人。”白净少年抿嘴，酒窝在两颊若隐若现。
他端着餐盘，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净少年一走，叛逆党顷刻间涌上来。
“我要个豆渣。”
嘎吱——
顾希将豆渣盆推到另一边，拍了拍手，眼神挑衅。“没了。豆渣饼要不要？”
叛逆党手指气得发抖，五官乱飞瞪着顾希。
“要。”
顾希麻利打包，把人打发走了。
或许白净少年是店里首位吃生豆渣窝窝头的勇士，顾希出餐的时候，视线总是时不时停在他身上。
只见白净少年先是凑过去闻了闻豆渣，然后小小的咬了口，豆渣含在嘴里，不急于吞下去。
豆子的清香在嘴里散开，豆渣逐渐和唾液融合在一起，豆腥味卷土重来，涌入鼻腔。
少年眉心紧皱，嚼了嚼。
微甜的黄豆味在齿间迸发，一时之间，竟压过了豆子自带的生气，口腔全是黄豆的醇厚。
一口豆浆喝下去，豆渣的粗糙属性自动消失，反而增加了豆浆的浓厚，丝滑滑进喉咙。
不自觉的，白净少年一口接一口，窝窝头竟下去一大半。
食客的反应是最好的评价。
顾希目瞪口呆，狐疑看着剩下半盆的豆渣。
真不喇嗓子？难道星际出品的破壁机和她那个时代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