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二十五）
无论什么物种，一旦被冠上“牛马”之名，下场都不会很好。
一想到这，年龄仅二十但“工龄”长达五六年的宋浔就不禁感慨万千──然后夹肉的动作更快了。
……但还真别说，“牛马”烤肉的味道确实不错。
量大管饱，好吃爱吃，下次还吃。
手里拎着从店内打包的剩菜，四人准备一路从大排档散步消食回到八十八小队基地。
经过一场整整四小时酣畅淋漓的烤肉宴，除了不会喝酒的宋浔和不喜欢喝酒的米英还清醒着，赛拉和陶书纹两人都醉得不轻。
主要表现为一个喜欢看天走路，一个看地走路，左脚绊右脚，右脚拌左脚，你的手扯我的头发，我的手戳你的义眼，四肢纠缠着在大街上玩两人三足。
很奇特的行为艺术，如果放在原来的世界，宋浔高低得多看两眼，但这里是赛博世界，整条街上比这二位更引人注目的比比皆是。
有抱着垃圾桶又吐又亲的，有在漏水的消防栓旁洗头的，更有甚者在路边抢劫路人的腰带系在一起玩跳绳……
相比之下，赛拉和陶书纹已经是难得的规矩。
这个点的D区群魔乱舞，乱闪四射的霓虹灯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让正常人变得不正常，不正常的更显狰狞。
宋浔只随便扫了一眼就没敢再多看，因为她发现有个路人正在当街脱衣，上衣已经没了，正打算继续脱裤子。
联邦D区不养闲人，但这也太忙了点。
原住民米英对眼前的乱象习以为常，她只关心扭成一团的赛拉和陶书纹会不会一不小心滚到马路中央。
又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当宋浔两脚刚踏进新一条人行道，一声刺耳的警笛兀的响起，声响过后，街上所有行人像是被统一摁下了某个开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被猥｜亵的垃圾桶重新回归自由，漏水的消防栓被脑袋堵住出水口，皮带物归原主，四肢纠缠在一起的赛拉和陶书纹也被米英强行扯开恢复了正常状态。
再不正常的人在这声警笛过后也不得不回归人形。
只有街边脱衣服的男人还在继续脱。
脱得忘我，脱得尽兴，脱得像今天是人生最后一天。
眼看着最后一条内裤就要被脱下，第二声警笛响起，几辆车身上用惹眼粗金边描着天平标志的警车一路呼啸着冲进街道。
而在天平旁边还有更粗更闪的“缉查一队”四个黑金描边大字。
“疯狗队的人怎么来了？”安静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迎着所有人的注视，载着疯狗的缉查一队警车停在道路中央，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疯狗”从车中走出，举着手中的武器将脱衣服的人堵在人群中间。
宋浔还以为联邦内只有机器人会干活，现在才知道原来活人也能上街动一动。
还一次性出动了十几个活人，每个人都穿着浮夸华丽的制服，不仅是左胸前天平徽记和袖口领口用闪亮的金线勾勒描边，就连衣服上的每一粒纽扣都是用金丝包着闪亮的宝石做成的。
比霓虹灯更刺眼的是这些闪着金光的宝石制服，缉查队的人一动弹，宋浔险些被名为富有的光芒闪瞎眼。
“缉查一队处理公务，无关人员迅速避让，不配合者后果自负！”
浑身闪着金光的缉查一队队员对着人群大喝一声，要求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给他们腾出一片办公区域。
缉查一队的名号十分响亮，周围的人群听到警告后迅速向后后退好几米，以缉查一队为中心，一大块空地被空了出来，空地中心是脱衣裸｜男。
宋浔和米英她们一起站在人堆里，探着脑袋向外看，却看到缉查一队处理公务的方式相当简单粗暴──
只是扫描确认了脱衣男的公民身份信息，紧接着问也不问一句，直接用□□把人给打晕了，再然后就是两人上前把男人一左一右地架起。
时机卡得刚好，脱衣男晕倒时身上还挂着最后一条内｜裤。
宋浔刚想庆幸自己至少不用在这个世界也看到有人当街裸｜露全身，下一秒就看到又一名男缉查员走到脱衣男面前，突然伸手就掏向他的□□！
宋浔两眼瞬间瞪大：“……？！”
嘶……
当街掏裆这种事虽然小众，但发生的概率绝不为零。
围观群众的眼睛也瞪大了。
“果然是疯狗，这种事也只有缉查队的人能干得出来了。”
酒醒了一半的赛拉瞪着她视力超群的义眼小声暗骂：“早知道他们要这么干，我宁愿再瞎一次眼睛。”
宋浔听后忍不住朝她投去怜悯的目光。
脱衣男□□小小，但容量似乎挺大，也许是觉醒了什么超能装异能，缉查一队的人掏了半天，零零星星地掏出两三瓶药剂和四五个义肢替换零件，最后才又拿出一包拳头大小、史莱姆一样的黑色粘稠液体。
直到看见这包史莱姆，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缉查一队的人会在今天突然行动。
“原来他私藏冷却凝胶，怪不得会被缉查队的人找上门，看他的躯体机械化程度，三分之二的身体都被装上了义肢，对冷却凝胶的依赖性肯定很强。”
“不过这玩意儿的资源不是一直被联邦和创生公司管得死死的嘛，一丁点都不让外流，他又是从哪里的渠道弄来的？”
“啧，缉查队的人还在呢，你就敢当着他们的面打听这种消息，你也想被掏□□？
再说了，这东西不会用就别乱藏，否则小心下一个在大街上脱衣服的人就是你。”
议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从路人的谈话中宋浔大概猜到了“史莱姆”的基本用途。
能让躯体机械化的人对它产生依赖性，或许是和零件维修和性能稳定方面有关，又或许是和人体与义肢的结合有关。
她目前仅有的那点机械知识只支持她想到这些……宋浔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当前世界的了解有多么匮乏。
虽然自己目前还是个完完整整的正常人，但谁知道在接下来的赛博求生之旅途中会不会发生一些让她缺胳膊断腿的意外。
为了防止意外真正来临时出现两眼抓瞎一抹黑的情况，宋浔必须尽快吸收所有出现在她眼前的新鲜知识。
街道中央的缉查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将男人扣进了警车，随后便呼啸着扬长而去。
走之前，一名制服款式比其他人更精致一些的黑短发女缉查队员不忘环视一圈街边的D区公民，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其他漏网之鱼。
她的瞳孔颜色是少见的灰蓝色，看人时里头好像闪着难以捕捉的光，街道上绝大多数的路人在接触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纷纷别过头避开和她对视，只有包括宋浔在内的少数几个人没有动弹。
而这些人或是脸上戴着能遮挡眼睛的眼镜和面具，或是做了义眼改造手术，只有宋浔这个百分百纯人是当中的异类。
缉查员一一看过路人的脸，最后视线在宋浔脸上微微停顿。
宋浔抬眼直视这位年轻的女缉查员，就在两人视线即将相交的最后一刻，站在宋浔身边的米英忽然动手扯了扯宋浔的衣角，让她的视线和缉查员错开。
宋浔好奇地侧头看向米英，米英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手指却还紧紧捏着她的衣角。
“别随便招惹缉查队的人，哪怕是随便对视都不行。”
等缉查员扫过一整圈，确认没有其他情况，跟着大队伍一起离开街区时，米英才和宋浔解释：
“刚刚那个人是缉查一队的队长，她的异能‘判罚之眼’可以看穿和她直接对视的人一个月内犯下的大大小小所有罪行，下至偷鸡摸狗做鸡当鸭，上至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只要对上了眼，你在她眼里和裸｜奔没两样，是缉查总队里数一数二的麻烦人物。”
宋浔脸色微变，那她刚刚岂不是差点主动自首。
细细密密的冷汗霎时间沁透后背，别说是一个月内，她们四个动手杀了雷英豪的时间甚至没超过24小时。
米英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后怕，她们只能庆幸一队队长只是随便看了看，并没有认真的意思，也幸好宋浔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挪开了视线。
“这也不怪你，谁都没想到一队的队长今天会亲自来现场抓捕罪犯，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记得绕着走。
要不然在脸上戴个眼镜也行，她的异能虽然厉害，但也有个公开的缺陷：触发条件只限于直接对视，在有任何遮挡物存在的情况下，她的异能都会失效，对义眼同样也无效。”
赛拉和陶书纹一起挑眉，她俩条件符合，也是刚才少数不需要主动低头错开视线的人之一。
热闹看完，没有意外发生便是万幸，四人加快脚步，赶紧离开原地赶回基地。
“总之以后在非必要情况下别和缉查总队的人对上，他们就是一群疯狗，当街掏□□都是小事，不顾普通公民安危，直接和罪犯在居民楼里火拼械斗都算是常事。
他们整个总队的职员尤其喜欢亲自出动，不像巡逻总队一样喜欢依赖机器人处理日常事务，好处是不用担心机器人主控系统被黑客骇入，坏处是大活人容易上头失去理智。
有时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他们还需要饮用觉醒药剂提高身体机能，在亢奋期和排斥期的共同影响下，失手杀人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投诉多次无果，再加上他们总队负责人背后有人罩着，缉查总队这种喜欢随便喝药的恶习也就被一直保留下来了，疯狗加疯药，疯上加疯。”
“D区鱼龙混杂，以后和缉查队碰上的时候还多的是，小心点别让那群疯狗惦记上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米英的语气，她好像对缉查总队十分了解，宋浔刚想再问问，然后就听到米英用极其轻松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机械大腿：
“就比如说我，我这条腿当年就是被缉查总队的人给炸没的，我没了一条腿，他们没了一个队员，从此我就进了缉查总队的黑名单，上次被关进拘留所那么久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没死就行。”
米英的态度过于乐观，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和缉查队的恩恩怨怨说了出来。
宋浔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继续问下去。
有这样的好心态，米队长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一想到这，年龄仅二十但“工龄”长达五六年的宋浔就不禁感慨万千──然后夹肉的动作更快了。
……但还真别说，“牛马”烤肉的味道确实不错。
量大管饱，好吃爱吃，下次还吃。
手里拎着从店内打包的剩菜，四人准备一路从大排档散步消食回到八十八小队基地。
经过一场整整四小时酣畅淋漓的烤肉宴，除了不会喝酒的宋浔和不喜欢喝酒的米英还清醒着，赛拉和陶书纹两人都醉得不轻。
主要表现为一个喜欢看天走路，一个看地走路，左脚绊右脚，右脚拌左脚，你的手扯我的头发，我的手戳你的义眼，四肢纠缠着在大街上玩两人三足。
很奇特的行为艺术，如果放在原来的世界，宋浔高低得多看两眼，但这里是赛博世界，整条街上比这二位更引人注目的比比皆是。
有抱着垃圾桶又吐又亲的，有在漏水的消防栓旁洗头的，更有甚者在路边抢劫路人的腰带系在一起玩跳绳……
相比之下，赛拉和陶书纹已经是难得的规矩。
这个点的D区群魔乱舞，乱闪四射的霓虹灯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让正常人变得不正常，不正常的更显狰狞。
宋浔只随便扫了一眼就没敢再多看，因为她发现有个路人正在当街脱衣，上衣已经没了，正打算继续脱裤子。
联邦D区不养闲人，但这也太忙了点。
原住民米英对眼前的乱象习以为常，她只关心扭成一团的赛拉和陶书纹会不会一不小心滚到马路中央。
又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当宋浔两脚刚踏进新一条人行道，一声刺耳的警笛兀的响起，声响过后，街上所有行人像是被统一摁下了某个开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被猥｜亵的垃圾桶重新回归自由，漏水的消防栓被脑袋堵住出水口，皮带物归原主，四肢纠缠在一起的赛拉和陶书纹也被米英强行扯开恢复了正常状态。
再不正常的人在这声警笛过后也不得不回归人形。
只有街边脱衣服的男人还在继续脱。
脱得忘我，脱得尽兴，脱得像今天是人生最后一天。
眼看着最后一条内裤就要被脱下，第二声警笛响起，几辆车身上用惹眼粗金边描着天平标志的警车一路呼啸着冲进街道。
而在天平旁边还有更粗更闪的“缉查一队”四个黑金描边大字。
“疯狗队的人怎么来了？”安静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迎着所有人的注视，载着疯狗的缉查一队警车停在道路中央，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疯狗”从车中走出，举着手中的武器将脱衣服的人堵在人群中间。
宋浔还以为联邦内只有机器人会干活，现在才知道原来活人也能上街动一动。
还一次性出动了十几个活人，每个人都穿着浮夸华丽的制服，不仅是左胸前天平徽记和袖口领口用闪亮的金线勾勒描边，就连衣服上的每一粒纽扣都是用金丝包着闪亮的宝石做成的。
比霓虹灯更刺眼的是这些闪着金光的宝石制服，缉查队的人一动弹，宋浔险些被名为富有的光芒闪瞎眼。
“缉查一队处理公务，无关人员迅速避让，不配合者后果自负！”
浑身闪着金光的缉查一队队员对着人群大喝一声，要求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给他们腾出一片办公区域。
缉查一队的名号十分响亮，周围的人群听到警告后迅速向后后退好几米，以缉查一队为中心，一大块空地被空了出来，空地中心是脱衣裸｜男。
宋浔和米英她们一起站在人堆里，探着脑袋向外看，却看到缉查一队处理公务的方式相当简单粗暴──
只是扫描确认了脱衣男的公民身份信息，紧接着问也不问一句，直接用□□把人给打晕了，再然后就是两人上前把男人一左一右地架起。
时机卡得刚好，脱衣男晕倒时身上还挂着最后一条内｜裤。
宋浔刚想庆幸自己至少不用在这个世界也看到有人当街裸｜露全身，下一秒就看到又一名男缉查员走到脱衣男面前，突然伸手就掏向他的□□！
宋浔两眼瞬间瞪大：“……？！”
嘶……
当街掏裆这种事虽然小众，但发生的概率绝不为零。
围观群众的眼睛也瞪大了。
“果然是疯狗，这种事也只有缉查队的人能干得出来了。”
酒醒了一半的赛拉瞪着她视力超群的义眼小声暗骂：“早知道他们要这么干，我宁愿再瞎一次眼睛。”
宋浔听后忍不住朝她投去怜悯的目光。
脱衣男□□小小，但容量似乎挺大，也许是觉醒了什么超能装异能，缉查一队的人掏了半天，零零星星地掏出两三瓶药剂和四五个义肢替换零件，最后才又拿出一包拳头大小、史莱姆一样的黑色粘稠液体。
直到看见这包史莱姆，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缉查一队的人会在今天突然行动。
“原来他私藏冷却凝胶，怪不得会被缉查队的人找上门，看他的躯体机械化程度，三分之二的身体都被装上了义肢，对冷却凝胶的依赖性肯定很强。”
“不过这玩意儿的资源不是一直被联邦和创生公司管得死死的嘛，一丁点都不让外流，他又是从哪里的渠道弄来的？”
“啧，缉查队的人还在呢，你就敢当着他们的面打听这种消息，你也想被掏□□？
再说了，这东西不会用就别乱藏，否则小心下一个在大街上脱衣服的人就是你。”
议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从路人的谈话中宋浔大概猜到了“史莱姆”的基本用途。
能让躯体机械化的人对它产生依赖性，或许是和零件维修和性能稳定方面有关，又或许是和人体与义肢的结合有关。
她目前仅有的那点机械知识只支持她想到这些……宋浔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当前世界的了解有多么匮乏。
虽然自己目前还是个完完整整的正常人，但谁知道在接下来的赛博求生之旅途中会不会发生一些让她缺胳膊断腿的意外。
为了防止意外真正来临时出现两眼抓瞎一抹黑的情况，宋浔必须尽快吸收所有出现在她眼前的新鲜知识。
街道中央的缉查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将男人扣进了警车，随后便呼啸着扬长而去。
走之前，一名制服款式比其他人更精致一些的黑短发女缉查队员不忘环视一圈街边的D区公民，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其他漏网之鱼。
她的瞳孔颜色是少见的灰蓝色，看人时里头好像闪着难以捕捉的光，街道上绝大多数的路人在接触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纷纷别过头避开和她对视，只有包括宋浔在内的少数几个人没有动弹。
而这些人或是脸上戴着能遮挡眼睛的眼镜和面具，或是做了义眼改造手术，只有宋浔这个百分百纯人是当中的异类。
缉查员一一看过路人的脸，最后视线在宋浔脸上微微停顿。
宋浔抬眼直视这位年轻的女缉查员，就在两人视线即将相交的最后一刻，站在宋浔身边的米英忽然动手扯了扯宋浔的衣角，让她的视线和缉查员错开。
宋浔好奇地侧头看向米英，米英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手指却还紧紧捏着她的衣角。
“别随便招惹缉查队的人，哪怕是随便对视都不行。”
等缉查员扫过一整圈，确认没有其他情况，跟着大队伍一起离开街区时，米英才和宋浔解释：
“刚刚那个人是缉查一队的队长，她的异能‘判罚之眼’可以看穿和她直接对视的人一个月内犯下的大大小小所有罪行，下至偷鸡摸狗做鸡当鸭，上至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只要对上了眼，你在她眼里和裸｜奔没两样，是缉查总队里数一数二的麻烦人物。”
宋浔脸色微变，那她刚刚岂不是差点主动自首。
细细密密的冷汗霎时间沁透后背，别说是一个月内，她们四个动手杀了雷英豪的时间甚至没超过24小时。
米英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后怕，她们只能庆幸一队队长只是随便看了看，并没有认真的意思，也幸好宋浔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挪开了视线。
“这也不怪你，谁都没想到一队的队长今天会亲自来现场抓捕罪犯，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记得绕着走。
要不然在脸上戴个眼镜也行，她的异能虽然厉害，但也有个公开的缺陷：触发条件只限于直接对视，在有任何遮挡物存在的情况下，她的异能都会失效，对义眼同样也无效。”
赛拉和陶书纹一起挑眉，她俩条件符合，也是刚才少数不需要主动低头错开视线的人之一。
热闹看完，没有意外发生便是万幸，四人加快脚步，赶紧离开原地赶回基地。
“总之以后在非必要情况下别和缉查总队的人对上，他们就是一群疯狗，当街掏□□都是小事，不顾普通公民安危，直接和罪犯在居民楼里火拼械斗都算是常事。
他们整个总队的职员尤其喜欢亲自出动，不像巡逻总队一样喜欢依赖机器人处理日常事务，好处是不用担心机器人主控系统被黑客骇入，坏处是大活人容易上头失去理智。
有时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他们还需要饮用觉醒药剂提高身体机能，在亢奋期和排斥期的共同影响下，失手杀人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投诉多次无果，再加上他们总队负责人背后有人罩着，缉查总队这种喜欢随便喝药的恶习也就被一直保留下来了，疯狗加疯药，疯上加疯。”
“D区鱼龙混杂，以后和缉查队碰上的时候还多的是，小心点别让那群疯狗惦记上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米英的语气，她好像对缉查总队十分了解，宋浔刚想再问问，然后就听到米英用极其轻松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机械大腿：
“就比如说我，我这条腿当年就是被缉查总队的人给炸没的，我没了一条腿，他们没了一个队员，从此我就进了缉查总队的黑名单，上次被关进拘留所那么久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没死就行。”
米英的态度过于乐观，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和缉查队的恩恩怨怨说了出来。
宋浔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继续问下去。
有这样的好心态，米队长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