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岁月长河，星光漫漫。李慕婉沉睡在一片星河大海中，看不见，摸不了，说不出，听不到。
她偶尔能感受到，有人，很轻很轻的触碰着她，偶尔还有液体在她面上划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处在无尽给的悲伤中。
偶尔的时候，她能听见一些声音。
“天意……天意弄人！”
“天地！！”
“天地之巅，又有何用！！！”
“众生皆拜，又有何用！！！”
“无量劫经，又有何用！！！”
“既这天地如此，何不毁灭！！！”
“既这众生如此，何不消散！！！”
“既这劫经如此，何不断传！！！”
“既如此，我要以我的方式，让青天闭眼，让大地沉睡，让黄泉例流，让轮回停止，让苍穹从此——无念！！！”
过于悲泣的呼唤冲散了李慕婉的沉眠，她睁开眼的那一刻。
她看到了一座山。
那山上，飘着七彩的雪花，在那雪花中，李慕婉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这身影抱着一具熟悉的身体，仰天嘶吼。
李慕婉看到了他怀中的女子，一头青丝铺地，面色红润，仿佛睡着了一般。
但无论她怎么看，这个女子已然没有了任何生机。
她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随着雪风的肆意，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庞，已然开始变得苍白。那男子的嘶吼，越加的剧烈，透出一股无尽的哀伤与愤怒，天空在这吼声下，再次有了崩溃的迹象，似这股嘶吼的力量，足以让天崩地裂。
“若这一切，只是个梦呢？”
冷漠的声音再次在李慕婉的耳边响起。这一次，风雪散去，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位于山巅的一男一女。
正是她和王林！
她看到了王林那双悲泣的眼，那一瞬间，通过他的眼，她看到了他的一生。
婴孩时期的他，少年时期的他，刚入恒越派的他，夺父母魂的他，重生的他，战红蝶的他…………………
李慕婉就像一个身在其中的看客，她就这么，看着王林一路走来。
为了父母，为了她，为了孩子……
王林……………
她看见了王林为了她被吸了半数生机的样子，看见他修为全失被凡人欺辱的样子，看见他望着自己哭泣的样子………
王林，你以执念入道。
王林，你的执念为情。
王林，是我…害了你吗？
“你想要让我看什么？”
“不是我想让你看的，而是，这是你想看的。”
之前的对话再次进入李慕婉的脑海，她想看的就是这个吗？
这些记忆，这些过往，是她错过的，属于王林的岁岁年年。
李慕婉心神大动，她只是看王林的曾经的苦便已经快要无法接受。
更可况亲历者。
是她…是她…是她让王林变成后面的样子的。
他本该有自己的人生，他本该未来站在世界之巅。而不是…被人逼迫，被人侮辱，被人拿住把柄威胁。
他遭遇的一切，皆因她而起！是她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慕婉心中大苦，两行血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只跪父母，只敬司徒………”
“早知如此…你我，不该续缘。”
“对不起……对不起……”
所有的画面定格于那片雪山，李慕婉闭上了双眼，再次陷入沉眠。
如果时间能够流转，我希望我们，只是故人。
…………
云天宗内，南苑的侍女一如既往的在内院清理茶具。今天她的工作除开茶具，还有李长老的琴。
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才换到的，李长老是所有长老里最好说话的了。她一定要好好干，表现好一点。
然而下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茶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相貌清丽，气质幽兰的女子带着些许小喘，看着侍女。
这个女子正是李慕婉，应该说，是带着记忆的李慕婉。
“你是……佳佳？”
“是……是的，李长老。”这个叫佳佳的侍女略带紧张，她今天才第一天当工啊，不会触犯什么违纪了吧，“今……今日的茶具刚刚清理完，我，我还没来得及……”
“没事，你别怕。”李慕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天知道她刚刚睁眼看见自己在云天宗的床上有多震惊。
“佳佳，今天什么日子？”
“回长老，今天是三月初十。”
“三月初十………初十……”李慕婉喃喃道。
这个月的月末，是云天宗每三十年一次为期十天的收徒之礼。
她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还没有见到王林的时候！
李慕婉扶着门槛的手一紧，她的内心有着巨大的挣扎。
现在还来得及！
王林还没有进入云天宗，只要他不来找自己，那么…………
但是自己舍得吗，舍得再次错过吗？
李慕婉问自己，她知道王林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
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起走遍山海，一起孕育子嗣……
她有很多想和他一起做的事，但如果为了未来，而让他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她怎么忍心……
她舍不得，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李长老………”佳佳看着神情欲泪的李慕婉，有些担忧。“您没事吧？”
“没事，抱歉吓到你了。”佳佳的思绪打断了李慕婉，她很快收敛情绪，让佳佳洗好茶具后就可以去休息了，今天不用她清理琴房。
打发走佳佳后，李慕婉来到琴房，轻轻抚摸着。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她微笑着看着琴，这把琴是哥哥送给她的，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离世。
她深吸一口气，手中不断拨弄琴弦。渐渐的，一阵悠扬的琴音从房间内传来。
此时的琴音，少了丝忧愁，多了分果决。
一曲闭，李慕婉将内心所有的心思压下。她唤来了周林，将一个丹炉交给了他。
“师父，这是？”周林看着丹炉有些不解，以他现在的炼丹术，这等初阶者所使用的丹炉已然不适合他了。
“今年宗门收徒，为师记得，你每次收徒都会去观摩，一直想收个合适的徒弟。”
李慕婉看着周林，忽略他眼中的不解，继续说道。
“这是为师前段时间偶然得到的丹炉，用此炉炼丹，可保持百次之内，不会碎裂。算是给你未来的徒弟做个见面礼。”
“原来如此。”周林得知此丹炉的用途，疑惑全扫，“不愧是师父，想法细心周到。徒儿明白了。”
“嗯。你也到了瓶颈，近段时间修炼也不要落下。”
“是。弟子谨遵师命。”
从窗户里看着周林离开，李慕婉叹了口气。
“王大哥，希望这一次，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李慕婉回到炼丹房，将手里的药材再次清理了一遍。她知道王林此次是为了结婴而来，青云丹在他的丹炉里，但是以王林的炼丹技术，他要怎么拿出来？
想到这个问题的李慕婉突然觉得头大，她才刚说要避开王林不再见面，现实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警告。
“如果没有青云丹，结婴起码还要再用上几百年……”李慕婉是知道王林所背的仇恨的，藤化元是他必杀之人，只有结婴才能万无一失。
“不对，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李慕婉不断回忆着还有哪些丹药可以帮助王林，同时手里也没有停下。现在的她有着记忆，一些丹药现在练起来得心应手，不仅可以一心二用，而且成丹率还有了大幅度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的李慕婉正在努力炼制丹药。另一边，云天宗的收徒日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周林收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弟子。
他带着这个弟子来到了云天宗外围某处屋舍庭院之外，推开庭院之门，其内是一处不大的药园子，在这院子之中，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青铜丹鼎。
“我云天宗没有什么繁嗦礼节，我收了你的丹药，你自然就是我周林弟子，我从你的记录牌上，知道你叫王林。”
“是，弟子王林。”
“王林，为师此生从未收徒，你是第一个，从此之后，你便住在这丹房之内，带我处理完此次收徒之礼后，自会教你炼丹之术。”
周林右手一甩，扔出一枚玉简，一个丹炉，还有一套衣物。
他说道：“只是现在为师要闭关，少则数月，多则数载，如此一来，就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你的炼丹功课。”
“这是衣物，还有玉简，里面是为师炼丹心得与一些丹方，你先自行摸索一番，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去南首第三间庭院内，寻找你师祖。”
王林接过玉简，放在额头神识一扫，心底顿时一怔，他没想到周林居然会给他这样的玉简。
此玉简内，详细的记录了其这几十年来无数次的炼丹心得，其中重点对于炼丹失败或者品质下降做了颇为详细记录。
他与周林只不过数面之缘，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真的给了这等玉简，这与王林心目中，那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师徒之情有着太过鲜明的反差，王林拿着玉简，心底泛起阵阵复杂之感。
周林并未发现王林的异常，沉吟少许后又继续说道：“为师给你的炼丹炉可保你百次炼丹不炸炉，你且慢慢琢磨。”说完之后，周林身子化作一道长虹，离开了这庭院。
待对方离开后，王林目光一闪，此时此刻，他也算是这云天宗的一员了。
他深吸口气，四下打量起来，这院子内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王林一路看去，越看越是怦然心动，这云天宗，实在太过奢侈，太过富有。
药园子不大，在后面有着一排屋舍，除了第一间房有禁制守护之外，其余房间没有任何阻拦之物。
王林选择了最后一间房屋，走近后目光一扫，这房间内一应俱全，几乎所有日常用品全部都有，除此之外，在房间内还有一个小型的丹炉。
对于丹炉的品质，王林虽说没有研究，但是却也略知一二，在他看来，即便是周林药园子内的小丹鼎，也属于稀少的法宝一级，最起码，在修魔海，一个同等品质的丹鼎，其造价庞大的难以想象。
自从进入云天宗后种种见闻，无不显示出此宗的强大，此时王林深吸口气，再次感受到一个庞大的宗派，其所拥有的实力，深不可测。
在房间内，王林沉吟少许，右手一挥，打出一道禁制，落在了房门之上，随后他盘膝坐在地面上，闭目打坐。
她偶尔能感受到，有人，很轻很轻的触碰着她，偶尔还有液体在她面上划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处在无尽给的悲伤中。
偶尔的时候，她能听见一些声音。
“天意……天意弄人！”
“天地！！”
“天地之巅，又有何用！！！”
“众生皆拜，又有何用！！！”
“无量劫经，又有何用！！！”
“既这天地如此，何不毁灭！！！”
“既这众生如此，何不消散！！！”
“既这劫经如此，何不断传！！！”
“既如此，我要以我的方式，让青天闭眼，让大地沉睡，让黄泉例流，让轮回停止，让苍穹从此——无念！！！”
过于悲泣的呼唤冲散了李慕婉的沉眠，她睁开眼的那一刻。
她看到了一座山。
那山上，飘着七彩的雪花，在那雪花中，李慕婉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这身影抱着一具熟悉的身体，仰天嘶吼。
李慕婉看到了他怀中的女子，一头青丝铺地，面色红润，仿佛睡着了一般。
但无论她怎么看，这个女子已然没有了任何生机。
她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随着雪风的肆意，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庞，已然开始变得苍白。那男子的嘶吼，越加的剧烈，透出一股无尽的哀伤与愤怒，天空在这吼声下，再次有了崩溃的迹象，似这股嘶吼的力量，足以让天崩地裂。
“若这一切，只是个梦呢？”
冷漠的声音再次在李慕婉的耳边响起。这一次，风雪散去，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位于山巅的一男一女。
正是她和王林！
她看到了王林那双悲泣的眼，那一瞬间，通过他的眼，她看到了他的一生。
婴孩时期的他，少年时期的他，刚入恒越派的他，夺父母魂的他，重生的他，战红蝶的他…………………
李慕婉就像一个身在其中的看客，她就这么，看着王林一路走来。
为了父母，为了她，为了孩子……
王林……………
她看见了王林为了她被吸了半数生机的样子，看见他修为全失被凡人欺辱的样子，看见他望着自己哭泣的样子………
王林，你以执念入道。
王林，你的执念为情。
王林，是我…害了你吗？
“你想要让我看什么？”
“不是我想让你看的，而是，这是你想看的。”
之前的对话再次进入李慕婉的脑海，她想看的就是这个吗？
这些记忆，这些过往，是她错过的，属于王林的岁岁年年。
李慕婉心神大动，她只是看王林的曾经的苦便已经快要无法接受。
更可况亲历者。
是她…是她…是她让王林变成后面的样子的。
他本该有自己的人生，他本该未来站在世界之巅。而不是…被人逼迫，被人侮辱，被人拿住把柄威胁。
他遭遇的一切，皆因她而起！是她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慕婉心中大苦，两行血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只跪父母，只敬司徒………”
“早知如此…你我，不该续缘。”
“对不起……对不起……”
所有的画面定格于那片雪山，李慕婉闭上了双眼，再次陷入沉眠。
如果时间能够流转，我希望我们，只是故人。
…………
云天宗内，南苑的侍女一如既往的在内院清理茶具。今天她的工作除开茶具，还有李长老的琴。
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才换到的，李长老是所有长老里最好说话的了。她一定要好好干，表现好一点。
然而下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茶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相貌清丽，气质幽兰的女子带着些许小喘，看着侍女。
这个女子正是李慕婉，应该说，是带着记忆的李慕婉。
“你是……佳佳？”
“是……是的，李长老。”这个叫佳佳的侍女略带紧张，她今天才第一天当工啊，不会触犯什么违纪了吧，“今……今日的茶具刚刚清理完，我，我还没来得及……”
“没事，你别怕。”李慕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天知道她刚刚睁眼看见自己在云天宗的床上有多震惊。
“佳佳，今天什么日子？”
“回长老，今天是三月初十。”
“三月初十………初十……”李慕婉喃喃道。
这个月的月末，是云天宗每三十年一次为期十天的收徒之礼。
她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还没有见到王林的时候！
李慕婉扶着门槛的手一紧，她的内心有着巨大的挣扎。
现在还来得及！
王林还没有进入云天宗，只要他不来找自己，那么…………
但是自己舍得吗，舍得再次错过吗？
李慕婉问自己，她知道王林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
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起走遍山海，一起孕育子嗣……
她有很多想和他一起做的事，但如果为了未来，而让他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她怎么忍心……
她舍不得，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李长老………”佳佳看着神情欲泪的李慕婉，有些担忧。“您没事吧？”
“没事，抱歉吓到你了。”佳佳的思绪打断了李慕婉，她很快收敛情绪，让佳佳洗好茶具后就可以去休息了，今天不用她清理琴房。
打发走佳佳后，李慕婉来到琴房，轻轻抚摸着。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她微笑着看着琴，这把琴是哥哥送给她的，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离世。
她深吸一口气，手中不断拨弄琴弦。渐渐的，一阵悠扬的琴音从房间内传来。
此时的琴音，少了丝忧愁，多了分果决。
一曲闭，李慕婉将内心所有的心思压下。她唤来了周林，将一个丹炉交给了他。
“师父，这是？”周林看着丹炉有些不解，以他现在的炼丹术，这等初阶者所使用的丹炉已然不适合他了。
“今年宗门收徒，为师记得，你每次收徒都会去观摩，一直想收个合适的徒弟。”
李慕婉看着周林，忽略他眼中的不解，继续说道。
“这是为师前段时间偶然得到的丹炉，用此炉炼丹，可保持百次之内，不会碎裂。算是给你未来的徒弟做个见面礼。”
“原来如此。”周林得知此丹炉的用途，疑惑全扫，“不愧是师父，想法细心周到。徒儿明白了。”
“嗯。你也到了瓶颈，近段时间修炼也不要落下。”
“是。弟子谨遵师命。”
从窗户里看着周林离开，李慕婉叹了口气。
“王大哥，希望这一次，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李慕婉回到炼丹房，将手里的药材再次清理了一遍。她知道王林此次是为了结婴而来，青云丹在他的丹炉里，但是以王林的炼丹技术，他要怎么拿出来？
想到这个问题的李慕婉突然觉得头大，她才刚说要避开王林不再见面，现实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警告。
“如果没有青云丹，结婴起码还要再用上几百年……”李慕婉是知道王林所背的仇恨的，藤化元是他必杀之人，只有结婴才能万无一失。
“不对，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李慕婉不断回忆着还有哪些丹药可以帮助王林，同时手里也没有停下。现在的她有着记忆，一些丹药现在练起来得心应手，不仅可以一心二用，而且成丹率还有了大幅度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的李慕婉正在努力炼制丹药。另一边，云天宗的收徒日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周林收到了一个令他满意的弟子。
他带着这个弟子来到了云天宗外围某处屋舍庭院之外，推开庭院之门，其内是一处不大的药园子，在这院子之中，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青铜丹鼎。
“我云天宗没有什么繁嗦礼节，我收了你的丹药，你自然就是我周林弟子，我从你的记录牌上，知道你叫王林。”
“是，弟子王林。”
“王林，为师此生从未收徒，你是第一个，从此之后，你便住在这丹房之内，带我处理完此次收徒之礼后，自会教你炼丹之术。”
周林右手一甩，扔出一枚玉简，一个丹炉，还有一套衣物。
他说道：“只是现在为师要闭关，少则数月，多则数载，如此一来，就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你的炼丹功课。”
“这是衣物，还有玉简，里面是为师炼丹心得与一些丹方，你先自行摸索一番，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去南首第三间庭院内，寻找你师祖。”
王林接过玉简，放在额头神识一扫，心底顿时一怔，他没想到周林居然会给他这样的玉简。
此玉简内，详细的记录了其这几十年来无数次的炼丹心得，其中重点对于炼丹失败或者品质下降做了颇为详细记录。
他与周林只不过数面之缘，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真的给了这等玉简，这与王林心目中，那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师徒之情有着太过鲜明的反差，王林拿着玉简，心底泛起阵阵复杂之感。
周林并未发现王林的异常，沉吟少许后又继续说道：“为师给你的炼丹炉可保你百次炼丹不炸炉，你且慢慢琢磨。”说完之后，周林身子化作一道长虹，离开了这庭院。
待对方离开后，王林目光一闪，此时此刻，他也算是这云天宗的一员了。
他深吸口气，四下打量起来，这院子内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王林一路看去，越看越是怦然心动，这云天宗，实在太过奢侈，太过富有。
药园子不大，在后面有着一排屋舍，除了第一间房有禁制守护之外，其余房间没有任何阻拦之物。
王林选择了最后一间房屋，走近后目光一扫，这房间内一应俱全，几乎所有日常用品全部都有，除此之外，在房间内还有一个小型的丹炉。
对于丹炉的品质，王林虽说没有研究，但是却也略知一二，在他看来，即便是周林药园子内的小丹鼎，也属于稀少的法宝一级，最起码，在修魔海，一个同等品质的丹鼎，其造价庞大的难以想象。
自从进入云天宗后种种见闻，无不显示出此宗的强大，此时王林深吸口气，再次感受到一个庞大的宗派，其所拥有的实力，深不可测。
在房间内，王林沉吟少许，右手一挥，打出一道禁制，落在了房门之上，随后他盘膝坐在地面上，闭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