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许木离开了半个月，某天晚上，李慕婉做梦了。
她梦见了一个皇宫，在里面，她看见了王林。他一头白发被一群人围在中央，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大殿上身着凤袍的女子。
“我王林可以继续守护道古一脉，直至生命终结的一人。”
不………
“我可以跪下，可以不杀你，我只想要回这女子体内的残魂，把她还给我，好么……”
不要…………
“我可以用其他之物，来换取我妻的残魂……”
王林………李慕婉来到王林身边，拼命的摇头，尽管这是梦境，王林根本看不见她。可她怎么能就这样看着他因她被人如此践踏，她不能！
“王林！王林你不要这样！”
李慕婉无力的挣扎着，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我王林自幼修道，一生杀戮，体会了人情冷漠，世态炎凉，所遇之人，大都狡诈阴险，莫非我是天煞孤星不成，但凡于我有恩者，都落得分离下场……”
“我重恩，是因为那恩对我来说，因少而珍贵……”
“我重情，是因为那情对我来说，可以让我执着……”王林眼中流着泪水，大笑中仰天自语。
“弟子无以为报，唯以自身死亡一次，来报答师尊之恩。从此之后，全部之事，都由我王林一人承担！！”
王林右手蓦然抬起，在那四周数千道古族人来临的刹那，其右手在自己的天灵，狠狠地一击落下。
时间，好似在这一瞬中变的缓慢下来，王林的右手，在落在自己天灵的一刹那，其天灵头骨碎裂，王林的身躯轰然爆开，血肉四散，他整个人，自毁在了这皇宫大殿之前，毁在了玄罗来临的一刹那。
“不————！！！”
王林自杀的画面让李慕婉心神巨荡，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李慕婉的眼角流下血泪，这个时候的她恨，她恨自己，恨自己给王林带来的痛苦。
那是她今生除了家人外最爱的人啊！
李慕婉正准备做些什么，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叫她……
“婉………醒……”
谁………？
“婉儿！婉儿你醒醒！”
王林！
听到王林的声音，李慕婉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卧室，李慕婉有一瞬间的恍惚……
“婉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王林坐在床边，看着李慕婉满脸泪水，心下着急。
李慕婉从床上坐起来，眼角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能不能…把灯点上。”
听到这话的王林直接心神一动，整个卧室便亮了起来。
“婉儿，我感受到了你的魂魄震动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李慕婉看着面前一脸着急的王林，他一头白发，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意，肩膀处落了雪，想来是在途中突然折返的。
看到这样的王林，李慕婉心里难受的不行。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犹豫，那么今天的这场梦，犹如当头一棒，将她所有的幻想全部打碎。
她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来。
李慕婉挥开了王林放在她肩膀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王林，我们分开吧。”
“什么……意思…？”
李慕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说，我们分………”
话音未落，李慕婉就被一股大力压在了床上。借着烛光，她看清了他晦暗的眼。
那双曾经面对她无比澄明的眼睛里，如今乘满了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的白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轻柔的搭在她的发上。
王林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李慕婉发红的眼角。
“婉儿，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好像，没有听清。”
李慕婉没有说话，她就这么看着王林。
“恢复记忆之后，为了躲开我你不惜散去全身修为，让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人。可这些我不在乎，只要你过得好。”
王林抚摸着她鬓角的些许白发，继续说道。
“你可以伤害我，哪怕你拿着刀在我身上捅无数个窟窿，我王林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但你怎么可以伤害你自己？”
王林垂眸看着李慕婉，就这样一点一点摩挲着她的脸庞。
“这数千年的时间里，我将你的元婴带在身边，我们一直在一起，婉儿，你怎么忍心，让我在将你复活之后，却又和你分开这十二年？”
“我们上一次分开有这么久吗？”
“王林。”李慕婉看着他，“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短过。”
不管是云天宗两百年后的再见，还是他离开了之后的一百年………甚至于她的离世之后的几千年，他们从来没有分开如此短的时间。
她的话让王林有了短暂的呆愣，随即他笑了起来。
“滴嗒”
一滴眼泪掉在了她的面颊上。
他哭了。
“短………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却生生错过十二年……婉儿，它短吗？”
“找不到你的日子，我真的很痛苦。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可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感觉到王林的情绪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李慕婉开口：
“王林，你听我说，我……唔！”
王林觉得自己疯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疯狂的靠近她，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慕婉的腰身被一只手环住，他托着她的月要，弓起，去贝占合他的身躯，吻铺天盖地落下。
他的力气很大，一手按着她的腰身，一手托在脑后迫使她抬头。
（……）
回过神后，李慕婉挣扎着别过头，被他困在身前的手无力推拒着他。王林任由她推着，身躯纹丝未动牢牢抵在身前，双膝跪在她两侧，呼吸被他尽数篡夺。
恢复记忆的二人都尝过情事，如今干柴遇烈火，哪有能停下的道理。可李慕婉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她已经做出选择，就不可能回头。
她发狠一般咬住了王林的唇，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她趁机扭开头，大口呼吸着。
“停！”
王林停下了。
李慕婉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面对面的坐着。
李慕婉近距离的看到了他已然通红的眼眶，心里一痛。她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但话语却依旧决绝。
“王林，离开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没有我，你会活的更快乐。”
“不。”王林握着李慕婉抚摸着他脸的手，“我不同意，婉儿，你不能连缘由都不告诉我，就判我死刑。”
其实王林很清楚，他不知道李慕婉的做法吗？他知道，但他不想去想，他的一生，已然失去了太多，李慕婉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光，如果连这抹光都离他而去………
“王林，我看到了。”李慕婉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可是这个笑容却满含苦涩。
“我看到了我离开你之后你所经历的一切。王林，你的路，是执念，是情。”
“这个情，是亲情，是友情，是爱情。”
“其实自我苏醒以后，一直在想这样一个问题，这数千年的修道，支持你走下去的，究竟是对我的爱？还是只出于你自己放不开的执着？出于你自己想要完成一个承诺的原则？”
“婉儿……”
“我很清楚，在我离开之前的那数百年的时光里，你我之间，其实一直是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对我更多的是因为，当初答应我的承诺，而产生的责任感。”
“在山谷内相守的那些年，我其实也慢慢想明白了。是我贪心，想在最后的余生时光里抓住能与你陪伴的那一点点光阴，满足我自己这一生的爱恋。”
“只是没想到我的死亡却成为了束缚你的枷锁，让我复活的承诺，反而成为了你这数千年修道中数次抉择时刻的痛苦来源，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我想看到的。”
王林，我们都是爱的囚徒，困在一方，偏于一隅……两个人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会越来越难受，到最后，互舔伤口，两败俱伤。
“可是王林，执念只是执念，它不是爱。”
“你想要完成复活我的这个承诺，但是因为这方世界的因果循环，导致这个承诺一直不能完成。”
“所以这份执着一直存在，所以你觉得你爱我，你觉得你不能离开我，但王林，这个认知，真的对吗？”
“爱……”李慕婉的话语给了王林不小的冲击，他喃喃道，“婉儿，你怎会觉得我不爱你……”
“王林，修仙的路让你学会了冷漠，学会了孤独，学会了残忍……它让你失去了很多很多，甚至是爱人的能力。”
“自我苏醒之后，你我便不曾分离，可是这个疑问没有一天从我的心头中离开过。每当我想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问自己，你做了这么多，你如此辛苦的付出，我怎么能够这样想，怎么能够想你对我的只是执着，而非是全心全意的爱？”
李慕婉看着王林，她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无论是夺妻魂还是战道古，她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成长，直到现在。
可她何德何能呢？她李慕婉有什么值得他王林如此的付出吗？
“爱有很多种。爱是付出，亦是回报；它是索取，也是放手……”
“曾经的我做的那一切，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在我所能做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东西我希望我能帮到你，哪怕只有一点点。但这是我的事，不该成为你的负担。”
“你不需要对我有愧疚，不需要对我有抱歉。因为这是我的爱，是我的事。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帮帮你，只是这样。”
“也许曾经的我不懂，但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李慕婉捧住王林的脸，望向爱人的目光，带着心疼，带着歉意，也带着决绝。
“婉儿希望，你的生活不再单调。
希望你的未来，充满光明；
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坦途；
希望你的未来，大道圆满。”
她梦见了一个皇宫，在里面，她看见了王林。他一头白发被一群人围在中央，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大殿上身着凤袍的女子。
“我王林可以继续守护道古一脉，直至生命终结的一人。”
不………
“我可以跪下，可以不杀你，我只想要回这女子体内的残魂，把她还给我，好么……”
不要…………
“我可以用其他之物，来换取我妻的残魂……”
王林………李慕婉来到王林身边，拼命的摇头，尽管这是梦境，王林根本看不见她。可她怎么能就这样看着他因她被人如此践踏，她不能！
“王林！王林你不要这样！”
李慕婉无力的挣扎着，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我王林自幼修道，一生杀戮，体会了人情冷漠，世态炎凉，所遇之人，大都狡诈阴险，莫非我是天煞孤星不成，但凡于我有恩者，都落得分离下场……”
“我重恩，是因为那恩对我来说，因少而珍贵……”
“我重情，是因为那情对我来说，可以让我执着……”王林眼中流着泪水，大笑中仰天自语。
“弟子无以为报，唯以自身死亡一次，来报答师尊之恩。从此之后，全部之事，都由我王林一人承担！！”
王林右手蓦然抬起，在那四周数千道古族人来临的刹那，其右手在自己的天灵，狠狠地一击落下。
时间，好似在这一瞬中变的缓慢下来，王林的右手，在落在自己天灵的一刹那，其天灵头骨碎裂，王林的身躯轰然爆开，血肉四散，他整个人，自毁在了这皇宫大殿之前，毁在了玄罗来临的一刹那。
“不————！！！”
王林自杀的画面让李慕婉心神巨荡，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李慕婉的眼角流下血泪，这个时候的她恨，她恨自己，恨自己给王林带来的痛苦。
那是她今生除了家人外最爱的人啊！
李慕婉正准备做些什么，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叫她……
“婉………醒……”
谁………？
“婉儿！婉儿你醒醒！”
王林！
听到王林的声音，李慕婉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卧室，李慕婉有一瞬间的恍惚……
“婉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王林坐在床边，看着李慕婉满脸泪水，心下着急。
李慕婉从床上坐起来，眼角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能不能…把灯点上。”
听到这话的王林直接心神一动，整个卧室便亮了起来。
“婉儿，我感受到了你的魂魄震动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李慕婉看着面前一脸着急的王林，他一头白发，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意，肩膀处落了雪，想来是在途中突然折返的。
看到这样的王林，李慕婉心里难受的不行。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犹豫，那么今天的这场梦，犹如当头一棒，将她所有的幻想全部打碎。
她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来。
李慕婉挥开了王林放在她肩膀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王林，我们分开吧。”
“什么……意思…？”
李慕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说，我们分………”
话音未落，李慕婉就被一股大力压在了床上。借着烛光，她看清了他晦暗的眼。
那双曾经面对她无比澄明的眼睛里，如今乘满了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的白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轻柔的搭在她的发上。
王林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李慕婉发红的眼角。
“婉儿，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好像，没有听清。”
李慕婉没有说话，她就这么看着王林。
“恢复记忆之后，为了躲开我你不惜散去全身修为，让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人。可这些我不在乎，只要你过得好。”
王林抚摸着她鬓角的些许白发，继续说道。
“你可以伤害我，哪怕你拿着刀在我身上捅无数个窟窿，我王林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但你怎么可以伤害你自己？”
王林垂眸看着李慕婉，就这样一点一点摩挲着她的脸庞。
“这数千年的时间里，我将你的元婴带在身边，我们一直在一起，婉儿，你怎么忍心，让我在将你复活之后，却又和你分开这十二年？”
“我们上一次分开有这么久吗？”
“王林。”李慕婉看着他，“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短过。”
不管是云天宗两百年后的再见，还是他离开了之后的一百年………甚至于她的离世之后的几千年，他们从来没有分开如此短的时间。
她的话让王林有了短暂的呆愣，随即他笑了起来。
“滴嗒”
一滴眼泪掉在了她的面颊上。
他哭了。
“短………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却生生错过十二年……婉儿，它短吗？”
“找不到你的日子，我真的很痛苦。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可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感觉到王林的情绪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李慕婉开口：
“王林，你听我说，我……唔！”
王林觉得自己疯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疯狂的靠近她，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慕婉的腰身被一只手环住，他托着她的月要，弓起，去贝占合他的身躯，吻铺天盖地落下。
他的力气很大，一手按着她的腰身，一手托在脑后迫使她抬头。
（……）
回过神后，李慕婉挣扎着别过头，被他困在身前的手无力推拒着他。王林任由她推着，身躯纹丝未动牢牢抵在身前，双膝跪在她两侧，呼吸被他尽数篡夺。
恢复记忆的二人都尝过情事，如今干柴遇烈火，哪有能停下的道理。可李慕婉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她已经做出选择，就不可能回头。
她发狠一般咬住了王林的唇，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她趁机扭开头，大口呼吸着。
“停！”
王林停下了。
李慕婉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面对面的坐着。
李慕婉近距离的看到了他已然通红的眼眶，心里一痛。她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但话语却依旧决绝。
“王林，离开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没有我，你会活的更快乐。”
“不。”王林握着李慕婉抚摸着他脸的手，“我不同意，婉儿，你不能连缘由都不告诉我，就判我死刑。”
其实王林很清楚，他不知道李慕婉的做法吗？他知道，但他不想去想，他的一生，已然失去了太多，李慕婉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光，如果连这抹光都离他而去………
“王林，我看到了。”李慕婉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可是这个笑容却满含苦涩。
“我看到了我离开你之后你所经历的一切。王林，你的路，是执念，是情。”
“这个情，是亲情，是友情，是爱情。”
“其实自我苏醒以后，一直在想这样一个问题，这数千年的修道，支持你走下去的，究竟是对我的爱？还是只出于你自己放不开的执着？出于你自己想要完成一个承诺的原则？”
“婉儿……”
“我很清楚，在我离开之前的那数百年的时光里，你我之间，其实一直是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对我更多的是因为，当初答应我的承诺，而产生的责任感。”
“在山谷内相守的那些年，我其实也慢慢想明白了。是我贪心，想在最后的余生时光里抓住能与你陪伴的那一点点光阴，满足我自己这一生的爱恋。”
“只是没想到我的死亡却成为了束缚你的枷锁，让我复活的承诺，反而成为了你这数千年修道中数次抉择时刻的痛苦来源，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我想看到的。”
王林，我们都是爱的囚徒，困在一方，偏于一隅……两个人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会越来越难受，到最后，互舔伤口，两败俱伤。
“可是王林，执念只是执念，它不是爱。”
“你想要完成复活我的这个承诺，但是因为这方世界的因果循环，导致这个承诺一直不能完成。”
“所以这份执着一直存在，所以你觉得你爱我，你觉得你不能离开我，但王林，这个认知，真的对吗？”
“爱……”李慕婉的话语给了王林不小的冲击，他喃喃道，“婉儿，你怎会觉得我不爱你……”
“王林，修仙的路让你学会了冷漠，学会了孤独，学会了残忍……它让你失去了很多很多，甚至是爱人的能力。”
“自我苏醒之后，你我便不曾分离，可是这个疑问没有一天从我的心头中离开过。每当我想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问自己，你做了这么多，你如此辛苦的付出，我怎么能够这样想，怎么能够想你对我的只是执着，而非是全心全意的爱？”
李慕婉看着王林，她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无论是夺妻魂还是战道古，她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成长，直到现在。
可她何德何能呢？她李慕婉有什么值得他王林如此的付出吗？
“爱有很多种。爱是付出，亦是回报；它是索取，也是放手……”
“曾经的我做的那一切，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在我所能做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东西我希望我能帮到你，哪怕只有一点点。但这是我的事，不该成为你的负担。”
“你不需要对我有愧疚，不需要对我有抱歉。因为这是我的爱，是我的事。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帮帮你，只是这样。”
“也许曾经的我不懂，但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李慕婉捧住王林的脸，望向爱人的目光，带着心疼，带着歉意，也带着决绝。
“婉儿希望，你的生活不再单调。
希望你的未来，充满光明；
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坦途；
希望你的未来，大道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