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主飞身在屋顶悠然地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场面。江远棋持剑横杀四方,让顾牵机与祁温等人皆是轻松应对。十斤与易茵茵在一旁观望着,一旦有门徒靠近她们,不用等她们出手,江远棋一剑便能解决。“九宵剑,怎么会在他手里。”,鬼厉主看着江远棋手中的剑陷入沉思。待他回过神来,他的数十名门徒们死的死,伤的伤,鬼厉主直呼没用。飞身朝江远棋而去,江远棋奋力用剑阁挡住他的肘击,两人浑身散发真气,鬼厉主一个抽身,一掌将他打飞出去,随即接住掉落的九宵剑。江远棋一个翻身,单膝跪在地上,直感觉胸口好似又碎掉了一样。十斤等人皆上前关心着,他擦掉嘴角的鲜血。鬼厉主两眼放着光,细细琢磨着九宵剑。“小子,你是谁?为何会有九宵剑。”众人皆迷惑他为何知晓九宵剑。“赫赫有名的太叔家帮主江远棋江帮主,劝你识相点,赶紧将我们送出林子,不然四大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胡三生一脸神气说道。“就是江湖上所说的废物帮主。如今一看,能接住本尊的一招,倒是进步了不少。不过,本尊还是想知道你这九宵剑是如何得来?太叔丰洺给你的?那老头还没死?那衍横老头居然将九宵剑给了太叔丰泯?当年,本尊哀求着他将九宵剑赠予我,无论本尊怎么做怎么说,他都不愿意,他却赠给了太叔丰泯。为什么?本尊有哪一点比不过他,凭什么?”鬼厉主一想到当年他苦求衍横给他九宵剑的事情,心里的气更甚,疯癫了一般一连串的问着。九宵剑是衍横铸造的最后一把剑,江湖上鲜少流传,他铸造的另外三剑名气盖过九宵剑。因此,众人也是第一次得知这九宵剑亦是衍横所制,大家皆一头雾水的看着江远棋。江远棋亦是浑然不知,这剑是戚玄之给他的,还说什么随便起了个名字,叫九宵剑,祝他直冲云霄,敢情都是忽悠他的,他就知道那戚玄之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本尊观你剑法,倒是有几分太叔丰洺那老头的作风,你拜他为师了?”鬼厉主又问道。江远棋连忙摇头。“你师父是谁?能将你这等废物教成这样,属实难得。”祁温为江远棋打抱不平道:“你说话,如此难听。”江远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师父,自然是比不上鬼厉主。”顾牵机与易茵茵低头憋笑,江远棋的师父不就是那人人喊打的耗子。“说说看,这江湖上,还有本尊不知道的高人。”鬼厉主耍着手里的九宵剑,甚觉称手。“鬼厉主如此想结识我师父,说句实话,在江湖上,我师父那是比鬼厉主的名气都大,家家户户皆知晓,只不过嘛,名声不太好,说出来,怕你们嫌弃。不如我与鬼厉主做个交易,我介绍你与我师父结识,你放我们出林?如何?”江远棋接过鬼厉主的一招,便知道以他们这些人定然是打不过这鬼厉主,他想先出了百鬼林,回去再做商议。那我便向大家介绍下,其实我师父,大家也都认识。”众人纷纷讨论着是谁,鬼厉主亦是起了兴趣,道:“你先说说,若你师父的确赫赫有名,本尊放你们出林。”“请鬼厉主信守承诺,那我便向大家介绍下,其实我师父,大家也都认识。”“江帮主,你快说,我们都很好奇你师父到底是哪位高人?竟如此厉害。”胡三生满脸期待。“别急,我师父吧,人人喊打,说出来还是有损小爷的风范,但为了大家能安全出林,我便忍了。”“什么意思?”,鬼厉主一脸认真的凑近他。以防鬼厉主知道再给他一掌,江远棋退后几步,唯诺道:“人人喊打,前面还有一句,就是我师父。”“人人喊打前面一句,过街......什么?江帮主,你师父是只耗子。”胡三生激动的大声喊道。“小点声,低调点。我也不想,可我拜师的时候,它就正好在我前面受了我的拜师礼,小爷,也很委屈的。”江远棋看着鬼厉主从期待的眼神转变成怒气的眼神,慌张解释着。众人原本亦是一脸期待转而便失落又无语。皆替江远棋戏弄鬼厉主而紧张。十斤害怕鬼厉主再次伤害江远棋,挡在他前面,插着腰,小脸一扬,道:“是你自己要江远棋说的,你不能食言。”“十斤,鬼厉主气度不凡,定是不会与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的。鬼厉主,你就说我师父是不是比你的名气更胜一筹。”江远棋将十斤拉开,顾牵机了然,拉过十斤,护在身后。鬼厉主脸部抽搐,“你竟敢戏弄本尊。”“不敢,可不敢,我说的是实话,我对天起誓,绝无半句虚言。但若鬼厉主食言,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远棋竖起三根手指,眼神死死的盯着鬼厉主。“本尊欣赏你的勇气,今日,本尊便用你来祭这九宵剑。”话毕,一剑刺在江远棋肩膀。江远棋瞪大了眼睛,紧紧握住剑身。“鬼厉主,你食言了,迟早,不得好死。”江远棋疼的直冒汗,咬着牙坚持着。柳默满脸担忧着。十斤愤怒的朝鬼厉主打去,被一掌打伤在地。江远棋边紧握剑身,又是满脸担心口吐鲜血的十斤。众人见此,皆一拥而上,不料鬼厉主用力拔出九宵剑,一个飞身转圈挥剑,将气都凝聚在剑身上,所有人都被这强大的剑气所震伤。鬼厉主再次直冲江远棋而去,江远棋被逼得连连后退,倒在地上重伤的众人亦是无能为力。祁温艰难起身,拨弄着木球,朝着鬼厉主放出银针。见鬼厉主将那银针全部击碎在地上。祁温收起木球,将背后的木凤凰放出来,他控制着木凤凰,在鬼厉主快靠近江远棋的时候,在他前面定住六根木头拦住他的去路,正当要形成笼子的时候,鬼厉主眼神一凛,一剑挥下去,那六根木头皆一一断成两半。祁温心疼不已,冲上去要杀鬼厉主,被鬼厉主一剑刺穿肩膀,再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温狗。”鬼厉主横剑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九宵剑果真厉害,锋利无比,不比那三剑差。”江远棋愤怒盯着他。顾牵机扶着祁温半身,祁温只觉巨痛无比,身体骨头好似都被击碎了,手臂亦是痛麻木了,全然动不了。“牵机,我是不是,快死了。”,祁温嘴里不停冒出鲜血,说话都不利索了。顾牵机,易茵茵,十斤,不停的给他止血,可那血怎么都止不住。“不会的,你死了,我们就回不去了,鱼镇长定是会将我们赶出去,你不能死,你坚持下,温狗。”顾牵机全身发颤,泪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祁温身上。“牵机,我,我再,再坚持坚持,我,相信你。”看着易茵茵与十斤皆哭成了泪人,忍者疼痛,扯出一抹微笑:“你们,都别哭,我没事,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站在一旁的落回,竟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她连忙擦掉,故作轻松。走到祁温旁边,道:“呆子,自己什么能力不知道啊,现在好了,伤成这样。你还指望他,他一个练毒的,哪能救死扶伤。”祁温半躺在顾牵机的怀中,望着落回,凄惨一笑。这一笑,惹得落回心里一动,她从未见过如此呆头呆脑的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落回蹲下身去,十斤给她腾出位置。声音柔和了许多。“别动,我看看。”她声音柔和了许多。祁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认真的模样。她仔细检查着祁温肩膀的伤口,道:“还好,死不了,若你再那么冲动,神仙也救不了你。”她掏出那最后一颗血红丸给祁温服下,再用治外伤的粉末洒在祁温肩膀的伤口上,并为他包扎好伤口。鬼厉主看着这一幕甚是感人,正要感慨几句。江远棋趁机朝他肚子一拳打去,鬼厉主用另外一只手接住他的一拳,将他震退两步。江远棋不死心,再次挥拳朝他而去,鬼厉主一个飞身后退躲避。胡三生,方天霖,连钰等人齐齐上阵,但都没几个回合便又被打成重伤。江远棋趁他不备,快速跑到他身后,利用混元心法,一拳打在鬼厉主背脊上,又一拳打向他握剑的手臂,鬼厉主被打跪在地。江远棋夺回了九宵剑。鬼厉主眼神阴狠,他没想到这混元心法如此厉害,是他大意了。鬼厉主带着怒意起身,使用魅影之术游走在江远棋周围,江远棋摸不清他真身的位置,鬼厉主一个肘击将他打出去,江远棋反击一剑挥去,打在他的虚影上,鬼厉主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甩出一米远,随即定身在江远棋身边,一脚重重踩在他的背上。“小子,除了持三剑的那三个人,你是第一个能打伤我的。若你能为我所用,这整个江湖,就是我们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江远棋嘴里鲜血不停流,众人皆担心着他,尤其十斤,哭得梨花带雨,她想去救他,江远棋叫她别过去,她只好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远棋受如此折磨。江远棋想起身,又被一脚重重地压在地上,“只要你愿意助本尊拿下整个江湖,本尊现在,就放你们出林。”“小爷,不,愿,意。”江远棋一字一句郑重道。“一身傲骨,没什么用。”鬼厉主加重脚力,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江远棋硬是一声不吭,脸上青筋暴起,满脸涨红。顾牵机忍不住了,哪怕是死,他也要救下江远棋。正当他起身之际,一个声音飘了过来。“鬼厉主,欺负孩子们算什么本事,说出去,你也不嫌丢面子。”只见两人持剑飞身过来,正是太叔丰洺和昆山派龙行虎。太叔丰洺用太叔剑法逼退鬼厉主,将江远棋救出。“江小子,赶紧封住经脉,用混云心法疗伤。”“多谢太叔前辈。”江远棋原地打坐,照着太叔丰洺所说,一心疗着身上的伤。十斤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满眼心疼,憋着嘴,眼泪汪汪的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