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原本风中的沙似乎被别的什么物质所取代，那是一种、无数道，我所极为熟悉的，熟悉到第一眼看到反而心生恍惚，像似穿破乌云，洒向人间洒向大地，与风悄无声息融合，再轻拂过我的脸颊。
——当那人停下脚步，摘下头顶兜帽的那一刻。
几乎是同时一直处于蹲地状态的我起身，在看清了他容貌的瞬间，我的手臂于腰后重新自然垂落身侧。
“沈——”至此我可以确信，自他来到我面前，风沙于一瞬间停止。可第四个人，怎么是你？
我可以控制住不喊出你的全名，在没确定是否加入了小组的加密通话。但我没法完全克制，此刻脸上的神情。
神啊。
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光芒在他身后，他就这样看着我开口，“他可以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
突然不存在的背景音乐降了个大调。
我来替大家回忆一下，我曾在出发不久前同沈星回在Philo花店说过的话。
——「我要是去N109区，我一定会邀请他一起。」
他怎么还惦记着光猎这件事！我差点就以为，就以为他是因为听到了我内心的想法。不，发烧那天他明明睡着了。
“什么什么？”大抵除了我，其他人听到这话都会觉得莫名其妙，陶桃于一旁询问。
“没什么。”即便如此，光是他出现在这里，就让我觉得是神迹。即使我心里觉得很惊喜，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前辈。”喊这声的人是陈弦。他不怕沈星回了吗？我心想。而沈星回竟然没有驳回陈弦的说法，仅神色又变得淡淡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陈弦问。
“先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吧。”沈星回答。
我们都没有否定。正当我准备同大家一起行动，沈星回他突然将兜帽罩在了我的头上。“你干什么？”我小声地表示不满。我俩走在后面一点的位置，但这也不代表可以有一些随心所欲的小动作。摘下兜帽的同时我把领口处的带子系好，以防披风从我身上滑落。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说这话时也淡淡的。
“说什么啊？”难道要说你能来我好开心，才不可能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
吓得我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来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光猎，你很失望？”他将视线从前方收回，侧过身，再微微朝我俯下。
我的身后此刻如果有遮挡物，我一定会靠在上面双手反撑着。但现在，我只得抓住披风的两边，再用它紧紧裹住自身。只不过一想到这件他刚刚披过，我又放了开来。
“快走啦，别掉队。”看似提醒，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我们此次进入N109区的地点，是在反向追踪了红色巨眼之后排除掉几个危险区域选定的。
“红色巨眼是什么？”复盘，或者说是本小队第一次集合开会时，沈星回提出。
不能让沈星回知道巨眼可能一直在临空市监视我的事。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你可以理解为出自N109区的一种产物。”陶桃替我解答了这一点，并与我对视，我俩默契地点头。
“关键是这个着陆点它确实太偏了！”陈弦吐槽的这点也正是我们想说的，他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学会了自嘲。先不说刚才跟沙漠类似的风沙地带，此刻我们的开会地点，也很像一个废弃的地下格斗场。墙上的暗迹像是干透了的血，就算不是，N109区是哪种风格，我们也早有了更为直观的感受。
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停滞不前。
“蒋楠组长给我们的任务是，带回拍卖会上的神秘芯核，如果情况不对要及时撤离。”我说。
“全身而退很重要呢。”陶桃适时地补充，神情也相当认真。
那会是另一颗以太芯核吗？
说是重磅级的。想到这里，我往沈星回的方向偷瞄，结果他也正望向我，又一次的对视。我以为，我会因把大家扯进和他们本无关的事情而犹豫不决，可在这个对视里，还包含着一丝安心？或许这是一种奢望，又有一点类似保险的意味。可当保险栓拉开，我知道我一定很害怕看到这样的局面。
“所以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调查出拍卖会的地点。”
陈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的手提电脑屏幕。
“N109区鱼龙混杂。”沈星回接话。
又被陶桃截断，“但同时应该也很容易调查到我们所需要的情报吧。”
而他原本想说的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分组行动。”不过没关系，即使被截断了，他也要表达出来。
“诶？？”
这确实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毕竟我们才四个人，还要再分组的话，那就是俩俩一组。
陈弦随即推了推他的眼镜，试图想表现出自身的平静。然而我却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与沈星回贴的最近。我感到讶异。
时间回到‘狩猎之日’当天。
蚁巢除了表面上的酒吧装饰，还有诸多个暗室，这其中就包括用于狩猎活动的地下，位于地下的地下，还包括它的最佳观赏台。透过玻璃窗，装着某种液体的杯子影像映于其上。
她还是没来。
给到了她关键的信息，却在最后关头“逃”了。
“可惜了，鱼没咬饵。”
真狡猾。面对旁人的言语‘挑衅’，就当作是挑衅好了，他拿起酒杯轻轻摇晃，尽管心中有万千感慨，却像要将所有风浪都掩藏于海面下一样，“是大鱼就要学会放长线。”声音稍沉，语速也略快。
“你指的是原本底下应该出现的小鱼，还是真正的……大鱼。”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
“也许，”他凝视着手中晃动的酒杯，“不到最后我们都不会知道。”又将目光放于玻璃窗外，即使透过玻璃窗，那里也不是曾拉着一起去到的室外。
既然从未拥有，就又何谈拱手让人呢。
祁煜在心底想到。
*
分组？
我看向沈星回，他朝我点了点头，像又肯定了一遍。
可以是可以，毕竟四个人一起行动目标确实有些大。先不论陈弦能不能一直保持住我们的伪装，想必同时过马路的即使是四只花栗鼠也会引人起疑。
“关键是怎么分？”我提出了疑问。
“很简单，你和沈星回原本就是搭档，按理来说你俩应该一组，剩下我和陈弦一组。”陶桃说。
“我和谁一组都行，听从你们安排。”陈弦直接表态，往沈星回的方向瞄去。
“可是……”相较我和沈星回，陶桃和陈弦都是偏后援的。他们一般不直接上前线战斗，更多的是承担辅助类工作。于是我继续道，“我认为，还是一个战斗人员和一个辅助的配置比较好。”
沈星回望向我的视线不变，而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从你是怎么想的变成了你是这么想的。
陶桃总结，那这样就剩下两种选项：她和我一组，沈星回同陈弦一组以及陈弦和我一组，她和沈星回一组。
“我可以、都可以！”听闻陈弦略显激动，和刚才说听从安排时的反应相差很大。
“嗯……”沈星回托腮沉思了一会，很奇怪的，我们几个人中并没有选出谁是所谓的组长，但这会儿大家都在等他开口。结果他来了句我（××）不可以和陈弦一组。
话音刚落，陈弦的反应比我还要快，他差点激动到就要握住沈星回托着手肘处的手了。当然，他连手指头都没能碰到。
我和陶桃一组，沈星回和陈弦一组。
对于这个结果我感到还蛮舒心的，陶桃也一样吧。因为她随即表示，“太好了，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出过任务了。这次还这么得具有挑战性。”
“是啊。”我也仿佛被她激昂的情绪所感染。
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沈星回喊我。
他又用那种，我看不太明白的眼神看我了，自从那次在花店里，他对我说出会带我去看星辰花。沈星回向我伸出手臂，我感觉到风从脸庞经过，近得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感觉得到，在手即将碰触到我脸颊之际，移去了颈后。结果，他只是替我掖了掖兜帽的边缘。
“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到我。”他的嗓音有一丝干涩。
“嗯。”
我点了点头。
分头行动后，我突然若有所思，对陶桃说道，“还记得去协会报到的第一天，就是跟你一起行动的。”
“是啊，虽然当时我们中途分开了有好一会儿，”她看了看我，继续说，“但愿这次，我们直到任务结束也不用走散。”
我怎么会差点忘了呢，那一天，也是我与沈星回的第一次见面。
不由自主地，我做了个把手放到自己胸口上的动作。闭上眼，浮现的便是那一次的共鸣。
“在想什么呢？”陶桃问我。
我重新睁开眼，摇了摇头。
“那这次你来N109区，有没有告诉黎医生？”
陶桃提了个和执行任务完全没关联的问题，不禁让我有些纳闷。
“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看来她是不打算正面回答，于是我笑着追问，“快说。”
“是一些私人的问题，也可以？”她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打趣我。
“和任务有一定关联的话，可以。”我说。
“那我就直接说啦。关于沈星回，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好像比我有没有告诉黎深来N109区，来得更加奇怪。
不等我作答，她继续说着，“虽然你们搭档有一段时间了，在战斗方面应该是很默契。可是，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正因为如此，反而会因为太过依赖对方而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尤其你的搭档又是像沈星回这样的，连陈弦都快开始盲目信任他了。”
“嗯。”果然是和任务有关嘛，我就知道她指的是这个层面上的意思。
“所以，即使刚才你不提战斗+辅助的分组方式，我也会这么建议的。”陶桃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
“是的，尤其陈弦还负责着我们所有人的隐蔽工作。”如果他和陶桃在一组，那两人的任务就都很重。
“你可千万不能变成第二个陈弦啊。”
陶桃语重心长的样子快把我逗笑了。
“还笑。其实，我觉得黎医生是很关心你的。等回去之后，你要不要跟他说下？”
“虽然大家是朋友，但我跟他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啦。”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
——当那人停下脚步，摘下头顶兜帽的那一刻。
几乎是同时一直处于蹲地状态的我起身，在看清了他容貌的瞬间，我的手臂于腰后重新自然垂落身侧。
“沈——”至此我可以确信，自他来到我面前，风沙于一瞬间停止。可第四个人，怎么是你？
我可以控制住不喊出你的全名，在没确定是否加入了小组的加密通话。但我没法完全克制，此刻脸上的神情。
神啊。
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光芒在他身后，他就这样看着我开口，“他可以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
突然不存在的背景音乐降了个大调。
我来替大家回忆一下，我曾在出发不久前同沈星回在Philo花店说过的话。
——「我要是去N109区，我一定会邀请他一起。」
他怎么还惦记着光猎这件事！我差点就以为，就以为他是因为听到了我内心的想法。不，发烧那天他明明睡着了。
“什么什么？”大抵除了我，其他人听到这话都会觉得莫名其妙，陶桃于一旁询问。
“没什么。”即便如此，光是他出现在这里，就让我觉得是神迹。即使我心里觉得很惊喜，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前辈。”喊这声的人是陈弦。他不怕沈星回了吗？我心想。而沈星回竟然没有驳回陈弦的说法，仅神色又变得淡淡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陈弦问。
“先找个有遮挡的地方吧。”沈星回答。
我们都没有否定。正当我准备同大家一起行动，沈星回他突然将兜帽罩在了我的头上。“你干什么？”我小声地表示不满。我俩走在后面一点的位置，但这也不代表可以有一些随心所欲的小动作。摘下兜帽的同时我把领口处的带子系好，以防披风从我身上滑落。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说这话时也淡淡的。
“说什么啊？”难道要说你能来我好开心，才不可能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
吓得我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来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光猎，你很失望？”他将视线从前方收回，侧过身，再微微朝我俯下。
我的身后此刻如果有遮挡物，我一定会靠在上面双手反撑着。但现在，我只得抓住披风的两边，再用它紧紧裹住自身。只不过一想到这件他刚刚披过，我又放了开来。
“快走啦，别掉队。”看似提醒，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我们此次进入N109区的地点，是在反向追踪了红色巨眼之后排除掉几个危险区域选定的。
“红色巨眼是什么？”复盘，或者说是本小队第一次集合开会时，沈星回提出。
不能让沈星回知道巨眼可能一直在临空市监视我的事。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你可以理解为出自N109区的一种产物。”陶桃替我解答了这一点，并与我对视，我俩默契地点头。
“关键是这个着陆点它确实太偏了！”陈弦吐槽的这点也正是我们想说的，他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学会了自嘲。先不说刚才跟沙漠类似的风沙地带，此刻我们的开会地点，也很像一个废弃的地下格斗场。墙上的暗迹像是干透了的血，就算不是，N109区是哪种风格，我们也早有了更为直观的感受。
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停滞不前。
“蒋楠组长给我们的任务是，带回拍卖会上的神秘芯核，如果情况不对要及时撤离。”我说。
“全身而退很重要呢。”陶桃适时地补充，神情也相当认真。
那会是另一颗以太芯核吗？
说是重磅级的。想到这里，我往沈星回的方向偷瞄，结果他也正望向我，又一次的对视。我以为，我会因把大家扯进和他们本无关的事情而犹豫不决，可在这个对视里，还包含着一丝安心？或许这是一种奢望，又有一点类似保险的意味。可当保险栓拉开，我知道我一定很害怕看到这样的局面。
“所以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调查出拍卖会的地点。”
陈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的手提电脑屏幕。
“N109区鱼龙混杂。”沈星回接话。
又被陶桃截断，“但同时应该也很容易调查到我们所需要的情报吧。”
而他原本想说的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分组行动。”不过没关系，即使被截断了，他也要表达出来。
“诶？？”
这确实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毕竟我们才四个人，还要再分组的话，那就是俩俩一组。
陈弦随即推了推他的眼镜，试图想表现出自身的平静。然而我却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与沈星回贴的最近。我感到讶异。
时间回到‘狩猎之日’当天。
蚁巢除了表面上的酒吧装饰，还有诸多个暗室，这其中就包括用于狩猎活动的地下，位于地下的地下，还包括它的最佳观赏台。透过玻璃窗，装着某种液体的杯子影像映于其上。
她还是没来。
给到了她关键的信息，却在最后关头“逃”了。
“可惜了，鱼没咬饵。”
真狡猾。面对旁人的言语‘挑衅’，就当作是挑衅好了，他拿起酒杯轻轻摇晃，尽管心中有万千感慨，却像要将所有风浪都掩藏于海面下一样，“是大鱼就要学会放长线。”声音稍沉，语速也略快。
“你指的是原本底下应该出现的小鱼，还是真正的……大鱼。”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
“也许，”他凝视着手中晃动的酒杯，“不到最后我们都不会知道。”又将目光放于玻璃窗外，即使透过玻璃窗，那里也不是曾拉着一起去到的室外。
既然从未拥有，就又何谈拱手让人呢。
祁煜在心底想到。
*
分组？
我看向沈星回，他朝我点了点头，像又肯定了一遍。
可以是可以，毕竟四个人一起行动目标确实有些大。先不论陈弦能不能一直保持住我们的伪装，想必同时过马路的即使是四只花栗鼠也会引人起疑。
“关键是怎么分？”我提出了疑问。
“很简单，你和沈星回原本就是搭档，按理来说你俩应该一组，剩下我和陈弦一组。”陶桃说。
“我和谁一组都行，听从你们安排。”陈弦直接表态，往沈星回的方向瞄去。
“可是……”相较我和沈星回，陶桃和陈弦都是偏后援的。他们一般不直接上前线战斗，更多的是承担辅助类工作。于是我继续道，“我认为，还是一个战斗人员和一个辅助的配置比较好。”
沈星回望向我的视线不变，而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从你是怎么想的变成了你是这么想的。
陶桃总结，那这样就剩下两种选项：她和我一组，沈星回同陈弦一组以及陈弦和我一组，她和沈星回一组。
“我可以、都可以！”听闻陈弦略显激动，和刚才说听从安排时的反应相差很大。
“嗯……”沈星回托腮沉思了一会，很奇怪的，我们几个人中并没有选出谁是所谓的组长，但这会儿大家都在等他开口。结果他来了句我（××）不可以和陈弦一组。
话音刚落，陈弦的反应比我还要快，他差点激动到就要握住沈星回托着手肘处的手了。当然，他连手指头都没能碰到。
我和陶桃一组，沈星回和陈弦一组。
对于这个结果我感到还蛮舒心的，陶桃也一样吧。因为她随即表示，“太好了，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出过任务了。这次还这么得具有挑战性。”
“是啊。”我也仿佛被她激昂的情绪所感染。
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沈星回喊我。
他又用那种，我看不太明白的眼神看我了，自从那次在花店里，他对我说出会带我去看星辰花。沈星回向我伸出手臂，我感觉到风从脸庞经过，近得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感觉得到，在手即将碰触到我脸颊之际，移去了颈后。结果，他只是替我掖了掖兜帽的边缘。
“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到我。”他的嗓音有一丝干涩。
“嗯。”
我点了点头。
分头行动后，我突然若有所思，对陶桃说道，“还记得去协会报到的第一天，就是跟你一起行动的。”
“是啊，虽然当时我们中途分开了有好一会儿，”她看了看我，继续说，“但愿这次，我们直到任务结束也不用走散。”
我怎么会差点忘了呢，那一天，也是我与沈星回的第一次见面。
不由自主地，我做了个把手放到自己胸口上的动作。闭上眼，浮现的便是那一次的共鸣。
“在想什么呢？”陶桃问我。
我重新睁开眼，摇了摇头。
“那这次你来N109区，有没有告诉黎医生？”
陶桃提了个和执行任务完全没关联的问题，不禁让我有些纳闷。
“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看来她是不打算正面回答，于是我笑着追问，“快说。”
“是一些私人的问题，也可以？”她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打趣我。
“和任务有一定关联的话，可以。”我说。
“那我就直接说啦。关于沈星回，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好像比我有没有告诉黎深来N109区，来得更加奇怪。
不等我作答，她继续说着，“虽然你们搭档有一段时间了，在战斗方面应该是很默契。可是，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正因为如此，反而会因为太过依赖对方而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尤其你的搭档又是像沈星回这样的，连陈弦都快开始盲目信任他了。”
“嗯。”果然是和任务有关嘛，我就知道她指的是这个层面上的意思。
“所以，即使刚才你不提战斗+辅助的分组方式，我也会这么建议的。”陶桃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
“是的，尤其陈弦还负责着我们所有人的隐蔽工作。”如果他和陶桃在一组，那两人的任务就都很重。
“你可千万不能变成第二个陈弦啊。”
陶桃语重心长的样子快把我逗笑了。
“还笑。其实，我觉得黎医生是很关心你的。等回去之后，你要不要跟他说下？”
“虽然大家是朋友，但我跟他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啦。”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