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没过多久,萧蕊就被送去鸷鸪国和亲的圣旨下来了。

    谁知在圣旨下来后,她却偷偷跑了。

    庆元帝震怒,只好派人说萧蕊染了恶疾,不幸故去,最后从适龄的公主中又挑选了一位。

    后来温蕴儿才从谢隽嘴里得知,是他们故意让萧蕊出逃的。

    将她囚禁在一处宅院内,让她与那些最下等丑陋的乞丐交合。

    日日喝助子汤,等她有了身孕,让肚子慢慢大起来,对肚子孩子有了母爱,再灌下少量的红花,让她体验孩子从肚子里流失,无能为力的痛苦。

    等孩子落了,让大夫,用上好的药材伺候好她,养好身体,周而复始的折磨她。

    将她所带给别人的痛苦,都一一偿还过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蕴儿觉得挺好的,都是萧蕊罪有应得,也该活着受罪,不能让她一死,白白便宜了她。

    也不需要她去向温兰儿和那些枉死的人赎罪,萧蕊她不配。

    *

    腊月初六,是庆元帝赐婚,“六礼”中的最后一礼。

    “迎亲。”

    温蕴儿早早的就被叫起来,对镜梳妆。

    平乐公主还特意找了她的表妹,莲花郡主来做全福太太,可谓是给足了温蕴儿面子。

    全福太太手执木梳给温蕴儿梳头,嘴里念叨着福词。

    “一梳梳到头,和和又美美。”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有头也有尾,黑发共白头。”

    这厢屋里正忙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锣敲鼓声,和宾客的热闹声。

    “来了,来了。”

    “看来这新郎官也等不及来接新娘子了。”

    “新郎官可不能这么容意接到新娘子的,这不得做首催妆诗,叫大伙听听啊。”

    谢隽在门外抛完大雁后,便开始做起了催妆诗。

    【寒冬腊月喜事来,遥遥春色尽显情。】

    【桐镜台前照神女,梅花含香苞欲放。】

    一首接一首的催妆诗,都是谢隽亲自作的,即使身边的带了人来,可还是自己来的。

    丫鬟将她戴好大冠,点缀上金翠首饰,穿上那精致华丽的婚服,端起缀着明珠的蒲扇。

    温蕴儿手里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是谢隽握着。

    谢隽极为体贴的将她送入花轿后,才走到花轿前方,侧身上马。

    花轿绕着上京转了一圈,就赶紧去到了国公府,理由是。

    天气太冷了,怕冻着新娘子了。

    进了谢家的门前,谢隽掀开娇帘,递去红绸牵着她,低声道:“别怕,跟着我。”

    温蕴儿隔着盖头,看着男人的一抹红色衣角,轻“嗯,”一声。

    跨过火盆,跪拜天地高堂,红烛轻摇,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红绸,随后去到了婚房,谢隽的院子——连枝院。

    二人静坐于桌案两端,净手,共结镜纽,永结同心。

    再由特意寻来的童子,双手奉上合卺酒。

    由新人谢隽喝温蕴儿,各执红线牵着一端的酒杯,饮完合卺酒。

    这时,喜娘过来手持一把剪刀,走到新人身侧,各剪发一缕,用红色丝线织结,置于绯色的锦囊中,象征为结发夫妻。

    这便是礼成的最后一步。

    谢隽拿下她面前遮着的团扇。

    童子端着一碗“饺子,”让谢隽喂给温蕴儿吃。

    温蕴儿隔着盖头,轻咬了一口,小声呼道:“怎么是生的。”

    谢隽顿时红了脸,周围人起哄道:“饺子生不生,新娘子。”

    温蕴儿明白过来,脸隔着脂粉都能看出来透着红粉,羞道:“生的。”

    “生几个,新娘子。”

    不知哪个起哄道,“这新郎官急哄哄的,不得生她个六七八个。”

    闹的谢隽和温蕴儿的耳尖都通红,通红的,闹完新房,大家也识趣的都散去,给人家新婚夫妇说两句话的时间。

    众人一走,门一关,谢隽便将温蕴儿的盖头掀了。

    “这不和规矩。”

    谢隽轻声问道:“你不觉得闷吗?这会没人,掀开你缓缓气。”

    她原本艳丽的面容,今日上了妆来,叫人更加挪不开眼来。

    谢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如饿了许久的狼,将她当成是一顿丰盛美味的饱餐,炙热而滚烫。

    哑着声道:“饿不饿?”

    温蕴儿摇摇头,“不饿的。”

    红烛摇曳,四目交汇,美人眼波流转,含着春水,如邀君撷朱唇皓齿品尝一番。

    谢隽提唇笑道:“待会我让临夏派人,送些热食过来,你若饿了,就吃一些,不用管我。”

    “你吃饱了,晚上就该我吃了。”男人咬着她的耳边说道。

    这时候,外面的人开始催,“郎君快出来招呼宾客——”

    温蕴儿推了他一把,“你快些出去。”

    谢隽没动,哑着声道:“你今日真美,等我回来在洗了妆面好不好。”

    温蕴儿道:“你先去。”

    男人依旧凑着脸,极轻的在她唇边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谢隽转身去了前厅。

    镇国公府世子娶妻,场面自然壮观,连圣上今日,特意让三皇子萧意然,带着御赐的玉如意一对儿送来祝贺。

    咬着牙道:“恭喜谢少卿,抱得美人归。”

    穿着婚服的男人,笑的意气风发,看着萧意然,真诚道:“多谢三皇子。”

    待谢隽转完一圈,萧意然紧跟上前,道:“今日大喜,谢少卿,恭喜啊。”

    看着萧意然,谢隽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朝萧意然敬酒。

    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看来萧意然今日是要让她躺着过洞房花烛夜了。

    谢隽朝着临池使了个眼色,临池收到会意,伸出手接住装晕的谢隽。

    “哎呀,世子真不行了,醉的不行了。”临池惊呼道。

    摆摆手让挡酒的忙向前来,趁机将谢隽扶着溜了出去。

    ******

    另一边的温蕴儿,在谢隽前脚走了之后,没多久,临夏就派人送来了吃食。

    她垫了两口,坐在满是红绸喜色的婚房内,都快睡着了,谢隽也没回来。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道怎么过了许久,都没回来,想必是被缠着不好脱身。

    温蕴儿手扶着冠,靠在床榻边,阖上眼,刚准备憩会儿的。

    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内室门被“咯吱”一声推开,婢女们等人躬身道:“世子。”

    谢隽轻点下头,道:“都退下吧。”

    婢女们闻言,忙默默退了下去。

    谢隽身着赤红九重金丝宝相花纹镶边的锦袍, 头发束起,戴着莲纹玉翠金冠,腰束黑底白玉腰带。

    烛光下,眉梢轻挑,那双幽邃清冷的双眸里,此时染上了些许醉意,盈盈水光,蒙上了一层水雾。

    看向温蕴儿时,让她不禁陷入他的目光里。

    谢隽走向温蕴儿,热气喷洒在她的脸庞,道:“夫人今日真美。”

    温蕴儿被他灼灼的语气撩的脸红,连放在腿上白净纤细的手指,都不禁泛起粉红。

    颤着声道:“这冠好沉,也不卸下吗?”

    男人的身子顿了顿,“是我忘了,”说着,唤来两个婢女。

    道:“将少夫人的头饰卸下。”

    婢女应是。

    温蕴儿坐在铜镜前,由着丫鬟将大冠去下。

    男人坐在她身旁,视线牢牢地盯着她,烫的她脸颊发烫,连那两个婢女,也脸颊微红,卸完头饰,就赶紧退下了。

    谢隽待婢女走之后,扶起温蕴儿,道:“我替夫人更衣,夫人也替我更衣可好?”

    话落,男人牵着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腰身,“嗒”的一声,替他解开了腰封。

    温蕴儿不禁问道:“你这今夜是喝了多少?”

    谢隽勾着唇角,附在温蕴儿耳边,声音低沉道:“夫人放心,洞房花烛夜,夫君自然是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接着手继续拉着温蕴儿,褪去他的婚服。

    而温蕴儿的衣裙,流着那件绣着鸳鸯戏水花样的红色,细绳挂脖的小衣物,有给她外面披了一层褪下的红袍。

    黑发披在脑后,娇艳的面靥,红唇水亮,眉眼含春,勾人心魄。

    红裙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映着雪白的肌肤更加娇艳,像一只勾摄人心的妖精。

    屋内地龙烧着,众人散去时,谢隽还叫人特意在内室铺了一层毯子。

    白生生的脚尖上染着红色的蔻丹,同她唇上的颜色一样的艳丽。

    谢隽看了眼那红袍似是有些觉得不对,又转身去箱子里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

    将温蕴儿剥的一干二净,套那上件若隐若现的红色纱衣。

    从他做梦那天,他就命人做了一件,今日也是正好。

    温蕴儿白皙的肌肤因羞涩,泛着粉红,脚尖紧绷着毯子。

    娇颤道:“这衣服你何时准备的?”

    谢隽将她抱在床榻上,哑着声道:“梦见过你穿着这般颜色的衣物,像一只妖精紧勾着我破戒。”

    话落,他握着那染着红色蔻丹的小脚,搭在肩膀上,将她的腰下垫了一块软枕。

    红色纱裙腰间只用绑带系着,男人的指尖游移。

    谢隽今夜极其有耐心的,指尖托着那蜜桃,舌尖滑过滑进,让温蕴儿抬起的脚尖绷的更直。

    手下紧紧抱着他的发丝。

    男人脸上蹭了一脸水光,也不在乎,看到床榻上的妖精,亲了很久很久。

    纱裙已经半开,腿下的纱裙洇湿了一大片,烛光下,水波泛滥成灾。

    温蕴儿鬓间发丝已经汗湿,羞的脸颊烫到不行。

    可男人好像那次在时园之后,就爱上了这样,她也舒服,可是太羞人了。

    红烛摇曳,醉意微醺的男人,今夜很是会折磨人。

    掐着软到不行的温蕴儿,坐在了上面,禁锢着她的腰间撑着。

    红纱飘摇,帐内摇曳。

    在红帐内和红烛燃烧着,娇颤细碎的呜咽声和重重的喘息声。

    寒冬腊月,冬日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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