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你费心了。”
听到这话，李昀疏提唇一笑：“没事的，妻子伺.候夫君，乃是分内之事。”
谢砚清眼里掠过迟疑：“是吗？可我听司珩说，夫妻之间应当平等，而非夫上妻下。虽然我不懂其道理，但看司珩和弟妹的相处方式，却心之向往。”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心里只道谢司珩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与谢砚清说。
按捺住烦躁的情绪，李昀疏柔柔垂目：“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
谢砚清闻言，不知为何，心里就涌生出淡淡的失落感，他来不及去想，就看到李昀疏端起那碗参汤，放到自己的嘴边。
那笑盈盈里透着势在必得的模样，好像是在说谢砚清不喝，就是不给李昀疏的面子，这样的反差，令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疑惑。
谢砚清逡巡一瞬，刚想要说什么，就听李昀疏眼底闪烁着受伤之色：“夫君难道是不相信我吗？也罢，我尝一口就是了。”
她当着谢砚清的面，喝了一口参汤，粉唇和唇角都沾上汤汁，迎上谢砚清温情的眼神时，脸颊绯.红一片。
李昀疏快速用锦帕擦拭嘴角，才让这窘迫的场景得以消散，并且在谢砚清看不见的地方，她趁着擦拭嘴角的间隙，将喝下去的参汤，吐到藏在衣袖里的卫生巾。
这一幕，使得谢砚清不疑有他，接过了李昀疏手参汤，温热的感觉从指腹传来，他微微攒起的眉心舒展开来，稍一扬起头颅，便将那参汤全部饮下。
李昀疏见状，勾起了一缕极浅的笑容，无意间却又隐含.着微不可察的得逞之色。
半晌，谢砚清就觉得头昏脑涨，心口处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快速蔓延至下腹，眼尾微红，口.干.舌.燥，看向李昀疏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迷离。
“你在这汤里加了什么？”
谢砚清并非愚钝之人，在自己的身体有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李昀疏此次过来，只有一个目的。
起初，谢砚清根本就不会想到李昀疏会这么做，所以才会对她不设防备。
虽说夫妻之间行敦伦之事，乃是极为正常的行为，但他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意行.房事，而不是被人强逼着去做此等令人羞愤的事情。
李昀疏不再刻意维持端庄贤淑的模样，张扬的笑容刺痛了谢砚清的双眼。
“夫君这话说的，不过是夫妻间的调.情用的药物。母亲近来为您选通房侍妾，我心难安。
虽说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打压她们，亦或者是迁怒于母亲和夫君，可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子嗣。
奈何夫君从卧佛寺归家还俗后，整个人都冷冷清清的，更不会让我等近身。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她句句都在说自己的不是，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谢砚清的问题，并且包括谢砚清本人，在听完后，也忽然感觉到一丝歉疚。
“昀疏，我……我无意那些莺莺燕燕，也并不知母亲会安排丫鬟到我的房中。待会儿，我就亲自到母亲面前说明此事。你只需放宽心，这种事由我来担骂名吧。”
因中了药的缘故，谢砚清说话极其艰难，嗓音里时不时夹杂着喘息声，额头冒着一层又一层的汗珠，目光游离地在李昀疏身上打转。
可细看之后，就会发现在那道视线里，谢砚清所浮现出来的情绪，是没有添加丝毫欲.望的。
他越是如此，就会让李昀疏感到挫败，并且急于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谢砚清的双眸向上抬起时，赫然看到李昀疏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其中红玉流苏在胸.前因为呼吸的频率而上下颤动着，红白相间，愈发显得它格外诱.人。
他喘息声加重，手里的血珀佛珠越捻越快，心中默念清心咒，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不可产生半点邪念。
然而李昀疏早就想将谢砚清拆之入腹了，她缓缓靠近谢砚清，用一方干净的锦帕为其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柔情，清脆的嗓音里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羞涩。
“夫君，你我是不是也该完成成婚当日没有做的事情了？”
白皙的双手轻轻拂过谢砚清的脸颊，无视他往后移动的身体，另一只手缓慢移向别处，李昀疏的目光紧锁在眼前这个双颊潮.红的男人。
“你认真的？”
在此刻，谢砚清对女子的味道格外敏.感，身体里的燥火仿佛像一堆烧不见的野草，一直在驱使着自己要扑倒李昀疏，他阖上眸子，稳了稳心神，遂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李昀疏欣然点头，“自然。”
二字落地，谢砚清的视线游移到李昀疏胸.前，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谢司珩的话，万千叹息凝聚在胸膛，最终却又化为虚无。
“守身不可妄为，克欲尚在今朝。施主，你……越界了。”
这番话，让两人皆怔愣了一下。
“夫君，你怎么……”
李昀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当机立断之下，她的手臂环住谢砚清的脖颈，看似用一双含.着担忧的美目盯着他，实则身体一直在摩挲着对方。
感受到下.腹的火热，以及愈发凸.起的地方，谢砚清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然推开李昀疏，高喝一声，外面的隆觉心下一提，慌张地推门而入。
“来人！”
只见李昀疏披着衣裳，一脸羞愤地躺在榻上，而谢砚清吃力地扶住一旁的柜子，眼神瞟过李昀疏，眼皮一压，沉声道。
“让人将奶奶送回去，日后玉隐阁不得外人进来，包括母亲。”
隆觉不明白谢砚清和李昀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心是偏向谢砚清，故而对谢砚清的提议不敢有丝毫意见。
“是。我瞧您脸色不好，这就命人去请郎中来。”
隆觉看着谢砚清愈发涨红的脸颊，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谢砚清点头，刚想要应下，便想到了什么，微叹一声：“这件事不能惊动他人，还有奶奶的事情，也不得传出去。”
他神色一凛，瞬间反应过来，说：“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也不会让旁人这样做。”
听隆觉这番的回答，谢砚清放下了心，闭了闭眼眸，在他的搀扶下，离开了玉隐阁，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李昀疏死死凝视着两人的背影。
“哐啷——”
空碗碎掉的声音回荡在玉隐阁内，冷风趁着开门的间隙间钻了进来，带去了虚幻缥缈的缠绵缱绻，徒留在原地的沉凝僵冷，犹如潮水喷涌而来，压得几人喘不过气来。
莲心进来后，看到李昀疏沉郁着个脸，身子一陡，与彩儿忙不迭地扶起她，并未她穿好衣裳，其中一人才说了两句，就被人打断了。
“奶奶……”
“哼！你是从哪里拿来的药？”
李昀疏的眼神尤为可怖，莲心见此，试图想要低头回避，讷讷道：“是让府内的王三买的，他说他对这件事情上有些门道，莫不成是买到假的了？”
闻此言，李昀疏不满地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五石散是真的了，否则谢砚清不会有方才的反应，但自己更不可能将谢砚清明明中了药，可还是不愿意碰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于是狠厉道。
“你说呢？明儿找人给我去教训王三和玉漱斋一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保不齐别人的事情也办不好。”
莲心犹疑地说：“是。”
因为李昀疏的迁怒，第二日清晨，玉漱斋的牌匾就被人摘了下去，并且用尖锐的刀刃狠狠划了上百遍，等到众人发现的时候，那块牌匾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了。
盛道桉得知后，急忙联系玉漱斋东家夏时，也就是李簪雪的另一个身份。
当夏时赶到的时候，牌匾已经从外面挪到了屋里，敞开的大门，路过各形各色的人，他们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幸灾乐祸。
夏时不惧众人的打量，微笑道：“各位这么蠢蠢欲试，是想进来买几件东西吗？”
此话一出，众人霎时间散去。
她讥讽笑笑，收回目光，又重新来到盛道桉等人的身边，只听他问。
“此事来势汹汹，我们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只怕范围太广，还需细细调查。”
夏时不说话，低头看着那块匾额，顺着破坏掉的纹路一点点抚摸，在边缘处两条缝隙里，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她将摄像头把.玩在手里，兀自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在众人习以为常的目光下，撩开布帘，露.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半盏茶的时间已过，夏时在众多嫌疑人之中，最终锁定了齐国公府的家仆。
刚开始看到他们身影的时候，她还是略微有点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估计是李昀疏收到了东西，想要赖账，并且讹上一笔，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思及此处，夏时对盛道桉说：“看来咱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齐国公了。”
盛道桉听后，惊讶之色从眼底乍现。
听到这话，李昀疏提唇一笑：“没事的，妻子伺.候夫君，乃是分内之事。”
谢砚清眼里掠过迟疑：“是吗？可我听司珩说，夫妻之间应当平等，而非夫上妻下。虽然我不懂其道理，但看司珩和弟妹的相处方式，却心之向往。”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心里只道谢司珩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与谢砚清说。
按捺住烦躁的情绪，李昀疏柔柔垂目：“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
谢砚清闻言，不知为何，心里就涌生出淡淡的失落感，他来不及去想，就看到李昀疏端起那碗参汤，放到自己的嘴边。
那笑盈盈里透着势在必得的模样，好像是在说谢砚清不喝，就是不给李昀疏的面子，这样的反差，令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疑惑。
谢砚清逡巡一瞬，刚想要说什么，就听李昀疏眼底闪烁着受伤之色：“夫君难道是不相信我吗？也罢，我尝一口就是了。”
她当着谢砚清的面，喝了一口参汤，粉唇和唇角都沾上汤汁，迎上谢砚清温情的眼神时，脸颊绯.红一片。
李昀疏快速用锦帕擦拭嘴角，才让这窘迫的场景得以消散，并且在谢砚清看不见的地方，她趁着擦拭嘴角的间隙，将喝下去的参汤，吐到藏在衣袖里的卫生巾。
这一幕，使得谢砚清不疑有他，接过了李昀疏手参汤，温热的感觉从指腹传来，他微微攒起的眉心舒展开来，稍一扬起头颅，便将那参汤全部饮下。
李昀疏见状，勾起了一缕极浅的笑容，无意间却又隐含.着微不可察的得逞之色。
半晌，谢砚清就觉得头昏脑涨，心口处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快速蔓延至下腹，眼尾微红，口.干.舌.燥，看向李昀疏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迷离。
“你在这汤里加了什么？”
谢砚清并非愚钝之人，在自己的身体有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李昀疏此次过来，只有一个目的。
起初，谢砚清根本就不会想到李昀疏会这么做，所以才会对她不设防备。
虽说夫妻之间行敦伦之事，乃是极为正常的行为，但他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意行.房事，而不是被人强逼着去做此等令人羞愤的事情。
李昀疏不再刻意维持端庄贤淑的模样，张扬的笑容刺痛了谢砚清的双眼。
“夫君这话说的，不过是夫妻间的调.情用的药物。母亲近来为您选通房侍妾，我心难安。
虽说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打压她们，亦或者是迁怒于母亲和夫君，可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子嗣。
奈何夫君从卧佛寺归家还俗后，整个人都冷冷清清的，更不会让我等近身。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她句句都在说自己的不是，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谢砚清的问题，并且包括谢砚清本人，在听完后，也忽然感觉到一丝歉疚。
“昀疏，我……我无意那些莺莺燕燕，也并不知母亲会安排丫鬟到我的房中。待会儿，我就亲自到母亲面前说明此事。你只需放宽心，这种事由我来担骂名吧。”
因中了药的缘故，谢砚清说话极其艰难，嗓音里时不时夹杂着喘息声，额头冒着一层又一层的汗珠，目光游离地在李昀疏身上打转。
可细看之后，就会发现在那道视线里，谢砚清所浮现出来的情绪，是没有添加丝毫欲.望的。
他越是如此，就会让李昀疏感到挫败，并且急于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谢砚清的双眸向上抬起时，赫然看到李昀疏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其中红玉流苏在胸.前因为呼吸的频率而上下颤动着，红白相间，愈发显得它格外诱.人。
他喘息声加重，手里的血珀佛珠越捻越快，心中默念清心咒，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不可产生半点邪念。
然而李昀疏早就想将谢砚清拆之入腹了，她缓缓靠近谢砚清，用一方干净的锦帕为其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柔情，清脆的嗓音里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羞涩。
“夫君，你我是不是也该完成成婚当日没有做的事情了？”
白皙的双手轻轻拂过谢砚清的脸颊，无视他往后移动的身体，另一只手缓慢移向别处，李昀疏的目光紧锁在眼前这个双颊潮.红的男人。
“你认真的？”
在此刻，谢砚清对女子的味道格外敏.感，身体里的燥火仿佛像一堆烧不见的野草，一直在驱使着自己要扑倒李昀疏，他阖上眸子，稳了稳心神，遂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李昀疏欣然点头，“自然。”
二字落地，谢砚清的视线游移到李昀疏胸.前，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谢司珩的话，万千叹息凝聚在胸膛，最终却又化为虚无。
“守身不可妄为，克欲尚在今朝。施主，你……越界了。”
这番话，让两人皆怔愣了一下。
“夫君，你怎么……”
李昀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当机立断之下，她的手臂环住谢砚清的脖颈，看似用一双含.着担忧的美目盯着他，实则身体一直在摩挲着对方。
感受到下.腹的火热，以及愈发凸.起的地方，谢砚清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然推开李昀疏，高喝一声，外面的隆觉心下一提，慌张地推门而入。
“来人！”
只见李昀疏披着衣裳，一脸羞愤地躺在榻上，而谢砚清吃力地扶住一旁的柜子，眼神瞟过李昀疏，眼皮一压，沉声道。
“让人将奶奶送回去，日后玉隐阁不得外人进来，包括母亲。”
隆觉不明白谢砚清和李昀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心是偏向谢砚清，故而对谢砚清的提议不敢有丝毫意见。
“是。我瞧您脸色不好，这就命人去请郎中来。”
隆觉看着谢砚清愈发涨红的脸颊，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谢砚清点头，刚想要应下，便想到了什么，微叹一声：“这件事不能惊动他人，还有奶奶的事情，也不得传出去。”
他神色一凛，瞬间反应过来，说：“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也不会让旁人这样做。”
听隆觉这番的回答，谢砚清放下了心，闭了闭眼眸，在他的搀扶下，离开了玉隐阁，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李昀疏死死凝视着两人的背影。
“哐啷——”
空碗碎掉的声音回荡在玉隐阁内，冷风趁着开门的间隙间钻了进来，带去了虚幻缥缈的缠绵缱绻，徒留在原地的沉凝僵冷，犹如潮水喷涌而来，压得几人喘不过气来。
莲心进来后，看到李昀疏沉郁着个脸，身子一陡，与彩儿忙不迭地扶起她，并未她穿好衣裳，其中一人才说了两句，就被人打断了。
“奶奶……”
“哼！你是从哪里拿来的药？”
李昀疏的眼神尤为可怖，莲心见此，试图想要低头回避，讷讷道：“是让府内的王三买的，他说他对这件事情上有些门道，莫不成是买到假的了？”
闻此言，李昀疏不满地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五石散是真的了，否则谢砚清不会有方才的反应，但自己更不可能将谢砚清明明中了药，可还是不愿意碰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于是狠厉道。
“你说呢？明儿找人给我去教训王三和玉漱斋一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保不齐别人的事情也办不好。”
莲心犹疑地说：“是。”
因为李昀疏的迁怒，第二日清晨，玉漱斋的牌匾就被人摘了下去，并且用尖锐的刀刃狠狠划了上百遍，等到众人发现的时候，那块牌匾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了。
盛道桉得知后，急忙联系玉漱斋东家夏时，也就是李簪雪的另一个身份。
当夏时赶到的时候，牌匾已经从外面挪到了屋里，敞开的大门，路过各形各色的人，他们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幸灾乐祸。
夏时不惧众人的打量，微笑道：“各位这么蠢蠢欲试，是想进来买几件东西吗？”
此话一出，众人霎时间散去。
她讥讽笑笑，收回目光，又重新来到盛道桉等人的身边，只听他问。
“此事来势汹汹，我们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只怕范围太广，还需细细调查。”
夏时不说话，低头看着那块匾额，顺着破坏掉的纹路一点点抚摸，在边缘处两条缝隙里，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她将摄像头把.玩在手里，兀自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在众人习以为常的目光下，撩开布帘，露.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半盏茶的时间已过，夏时在众多嫌疑人之中，最终锁定了齐国公府的家仆。
刚开始看到他们身影的时候，她还是略微有点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估计是李昀疏收到了东西，想要赖账，并且讹上一笔，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思及此处，夏时对盛道桉说：“看来咱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齐国公了。”
盛道桉听后，惊讶之色从眼底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