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何意,清晰了然。

    “尊上。”

    夜伏冥伏下身去,攥着胸前衣襟,眉心紧锁,神情痛苦不堪。

    但饶是如此,也没有妄动,对她做出任何不敬之举。

    虞非池猜测他因为不喜欢女人,心里排斥她,甚至还有可能在骂她。

    但她并不在意。

    相反,她很兴奋。

    他越是顽固不从,越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折辱他。

    她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语气轻飘飘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你是本座的,第一个男人。”

    话语露骨,暗示愈发明显。

    噬心之痛令夜伏冥难忍,终于,他向她颤巍巍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华美的裙角。

    抬头,渴求地望着她。

    虞非池心中冷笑,她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好,这样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虞非池对他的表现,露出一副满意神色,一副爱怜地抚摸上他冷俊的脸颊:“在让你得到本座之前,本座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如实再答,”

    说到这里,她眯起眼,“第一个问题,本座的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夜伏冥与她无声对视着,半晌,缄默不言。

    虞非池盯着他的眼,此时更加确定了,他必然知道其中内情。

    倏然,她伸手拽过他衣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虞非池容色妖艳,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引诱道,“回答本座,不得有所隐瞒。否则的话,必然让你吃些苦头。”

    说话间,如削葱根的手指在他脸上缓慢游移,往下划过脖颈时,惹得他轻轻战栗,手握成拳。

    不知是受不了这情花蛊的折磨,还是其他原因,夜伏冥闭了闭眼,声音艰涩地交代道:“先尊当年,被殷家父子联手设计暗算,已经身陨了。”

    闻言,虞非池咬起后槽牙,心里暗暗发誓,他日必将殷家连根拔起。

    她继续质问:“殷寻每个月给本座炼制的丹药,究竟是什么?”

    夜伏冥:“……噬魂散。”

    她冷笑出声。

    这一句不但验证了留影珠里的一幕,也同时证明了夜伏冥没有对她说谎,还算识趣。

    而“噬魂散”虞非池是知道的。

    此物属于慢性毒物,短期服用不会发作,可若是长期服用的话,当在体内累积到极限,便会瞬间侵蚀五脏六腑,然后肉身连同元神一起化作飞灰,在世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这招真是又阴又毒!

    而他们明明可以直接谋反杀了她,却这般大费周折,为的不过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取代她,接手魔尊之位。

    虞非池定了定神,问出第三个问题:“本座手底下的人接连失踪,也是他所为?”

    夜伏冥不置可否。

    恰在这时,他身上的玉简亮起。

    虞非池目光顺时一移,话头一转,“是谁?拿出来听。”

    夜伏冥忍着燥热和痛楚,紧紧绷着唇线,按她说的取出传音玉简,注入一丝灵力。

    玉简里瞬时传出一个温柔的男声:“伏冥,你在哪里?”

    殷寻。

    虞非池蜷起手心,掐住自己的食指关节。若不是自己实力不济,真恨不得立刻冲到殷寻面前,扭断他的脖子。

    玉简中的话音不过刚落,夜伏冥已经痛得蜷起身体,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声音。

    他浑身冷汗淋漓,咬紧了牙关,求助的看着虞非池。

    虞非池淡淡睨着他。

    她头一次对人使用情花蛊,眼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蛊发作起来的反应。

    她审视着他,语气毫无波澜地问:“撑不住了?”

    他不说话,但痛不欲生的模样显然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虞非池慢慢敛了笑容,手落在他的腰封上,翻手解开。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探进了他的衣襟。

    夜伏冥呼吸乱了,身体僵硬得厉害。

    虞非池摸到胸口时,忽然感觉到他那片肌肤上有一小块儿褶皱不平,似是一块伤疤。

    她拉下衣襟看了眼,抚摸上去。轻声笑问:“这是被什么法器伤的?看起来年头已经很久了,疤痕居然还在。”

    一般伤势,修士上药做处理后都能恢复如初。像夜伏冥这种,一看就知道并非普通法器所致。

    夜伏冥眸色暗如深潭,气息沉沉地看着她,冷声吐出俩字:“忘了。”

    虞非池眉梢轻挑,随口一笑。也没再多问,注意力转眼回到他精壮的身体上。

    她妖媚得好似水蛇,柔若无骨的身子缠在他身上,一双凤目流转惑人的勾起他的下颌,媚声夸奖:“身材真不错,本座很满意。”

    夜伏冥绷紧唇线,一副隐忍克制地偏过头去,闭上了双眼,俨然一副认命的模样。

    虞非池看到此慕,心下冷哼:就这么不情愿?

    “就算是恶心,也得给本座忍着,”

    虞非池勾起红唇,笑容妖娆,嗓音柔细地轻声诱哄,“毕竟本座,可是在救你的命啊。”

    ……

    满室旖旎,虞非池与夜伏冥欢好了整整一夜。

    她本就有旧伤,身体虚弱,次日天亮,感觉身体实在乏累至极,连头都懒得转动一下,便背对着他轻启唇瓣,让他退下。

    夜伏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应了声“是”。接着手一挥,转眼间将昨夜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转眼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虞非池一个人。

    想到在此之前,夜伏冥在她身上的所做所为……她忍不住对着空气低声骂了一句:“狗东西。”

    竟敢连着要她三次!

    而且每次还那么久!!

    那么狠!!!

    明显是在报复她!!!!

    真是活腻了。

    虞非池眼梢潋滟着薄红,脸色粉润,一看便是刚刚经历了激烈的双修,一副动情表现。

    而她脸上虽然挂着不悦,但仔细回味起昨夜风流细节,慢慢又不自觉地露出了几许柔软之色。

    不管怎么说,她确实很快活。

    原来那些人说的不假,双修如此有趣。

    这个男人长得好看,那处也厉害,等她玩腻了,利用完他最后一点价值后再杀也不迟。

    虞非池这般想着,忽然想起来什么。

    方才只顾着和他翻云覆雨,竟忘了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

    正考虑要不要叫他回来,但此时身体实在是乏得厉害,手都懒得抬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改日再说。

    反正他中了情花蛊,解药只有她知道在何处,量他也不敢出卖自己。

    *

    夜伏冥闪身回了玄影阁,欲要进门时,脚步一顿。

    不及多想,他施了一个洗涤术将自己净了个身。一瞬间,身上变得清爽,再无半点虞非池身上的香气。

    殷寻在室内已经等候多时,见到人回来,连忙上前,对着他一连三问:“昨日换岗你去了哪里?我寻了你很久都没找到你。还有我给你传音,你可收到了?为什么没有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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