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愉快的周末被宋熠毁了。
自从周六的争吵后，季南星足足头疼到了这周一。
偏偏今天是她述职考评的日子，虽说是走个流程，可今天的表现好坏也有可能影响她职场的第一次晋升。
还好她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虽然今天状态不是满分，但刚刚的表现也还算过得去。
南星刚述职完出来，就感到周围的同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季南星想走过去问问，可任谁看到自己，都立马移开视线，生怕被她发现他们在看南星。
南星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头疼开始出现幻觉了，大家这眼神怎么鬼鬼祟祟的。
刚回到自己工位，她带的徐凡就凑了上来。
“南星姐，你有没有公司论坛号啊？”
论坛号？她倒是注册过，不过很少上去刷，大多数内容都是诸如“加班好辛苦”，“XX总非人哉”的吐槽。
刚入职的时候她还刷的津津有味，后来时间久了，打工人来来回回的吐槽都差不多，自己觉得有些无聊，就没怎么看过。
“有，怎么了？有什么新闻吗？”南星疑惑地问。
“你快自己去看看吧，就是大家点赞评论到爆炸的那篇！”
看着徐凡吞吞吐吐的样子，季南星立刻登上了公司的论坛，真的有一篇今天上午九点发布的热帖。ID是一串BK3044，基本等于匿名。
《旧情复燃还是一厢情愿？我司财务女狂追华元技术顾问》
？？？
一点开，她和宋熠早上一起出小区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了最前面。
季南星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怪不得众人拿那种探寻的眼神瞟她，原来自己又莫名其妙成了八卦任务了。
她忍着头痛看了下去。
“财务女亦步亦趋紧跟大神脚步”？
“为与男神朝夕相处搬家至男神同楼”？
“可惜宋神并不领情，对其举止疏远”？
……
这都哪跟哪呀！
这人就凭着一张照片，硬生生被季南星塑造成了一个苦恋宋熠无果的痴情女，文末还不忘讽刺她不知是真情实感还是妄想麻雀飞上指头做凤凰。
季南星瘫倒在椅子上，内心无数国粹飞奔而过。人为什么要讲礼貌，她想。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大骂特骂。
而且这个作者的思想真的太老土了吧。无凭无据的，就一张破图也能拿来造谣？
故意把她塑造成这种形象，估计八卦是假，恶意针对是真。
不止南星这么想，底下的评论也多是在骂作者：
【神经病吧，看图编故事，举报了】
【为什么不是华元的追我们联科的？】
【都什么年代还飞上枝头变凤凰，大清亡了好不好？人家有才有貌去倒贴？】
虽然评论大多数是在讽刺作者，但宋熠在联科的名头确实比较响亮，也有些评论相信是南星骚扰大神搏上位。
一旁的徐凡关心地问：“南星姐，清者自清，你别生气。”
“呵”。南星无语到笑出声来。
安迪和灿灿也给她发了截图，但述职之前她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还好没看到，要不肯定没有心情述职。
帖子是上午九点发送的，季南星的述职是九点半开始，发帖人像是刻意搞乱她的心情，破坏她的晋升一样。
最近除了刘娜，自己也没和谁起过冲突。
但也不可能是刘娜，因为刘姐九点钟的时候正在和组内的同事开会，她的电脑一直投着屏，没有机会发帖。
能在公司论坛发帖的人，必定要有公司的账户，同时还要登录内网，所以发帖人一定是某个同事。
反复想了一圈，她也没想通到底是谁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搞自己的心态。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人就是个单纯的八卦吗？
反复思索下，她觉得还是不再论坛发帖子澄清了。
如果她发帖的话，势必又会给这个帖子增加热度，围观的同事无非就是当个乐子看一看，过不了两天大家就都忘了。
而且，自己再怎么证明，不相信的人也是照样有理由造谣。就算她发帖说是宋熠对她死缠烂打，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说不定还要再嘲笑她一番做白日梦。
季南星可真是明白了，什么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了。
刚安抚完想发帖帮她澄清的灿灿，周洋就把南星叫进了办公室。
“今天的表现还不错。”领导对南星很满意。
“刚才所有人晋升的述职结束，我和人力的副总聊了聊，他也对你很满意。”
“谢谢领导。”
“这次升主管肯定没问题了，我现在想的是，今天12月的青年选拔机会试试报你上去。”
“不过啊，咱们整个财务中心就同期只有一个名额，咱们预算核算条线基本说不上话，估计今年还是会推选信贷资金部的。”
说完，周洋流露出阵惋惜的样子。
其实南星心里清楚，周洋虽然已经是个很好的领导了，但他在整个财务中心的各个领导中还是太年轻，信贷资金部的老大同时也是财务中心的老大，所以周洋是不可能为了自己去跟他的老大抢名额的。
明白领导是在鼓励自己，季南星赶紧道谢，并表示自己理解领导苦衷。
“除了升主管的好消息，我叫你今天也是看见了公司的论坛。”他终于说到今天的重点了。
“您也看到了？”
“我还没老到不会玩手机吧？”
“我是想着您工作太忙了，平时都没时间休息。”季南星连忙补救。
“得了吧你。”周洋笑道。
“本来我是不愿意掺和员工私生活的，但是你这个绯闻闹得也太快了。”
“谈恋爱我是支持的，但是咱们尽量不要给那些有心人留下攻击你的口子，明白吗？”
周洋的叮嘱是他发自内心的善意。季南星是个小姑娘，平时行得正坐得直，本来是没什么好置哙的，可偏偏有人要针对她。“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联科还是个国企，做事方式方法都有些老派，对个人的名声和品行也是十分看重。
“嗯嗯，我明白的。”
领悟了周洋的苦心，也得知了领导对此事的态度，季南星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好在这件事的影响是可控的。
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了，可傍晚的时候，卞佳的消息让南星意识到，公司论坛的谣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南星，你关注三心小草了吗？】
【你去看看她中午发的最新的视频！】
【重点是她置顶的评论！】
南星赶紧点开她的主页，之前她还经常看她《回清大吃食堂》系列的视频，后来她转拍一些个人生活和探店，她也就没怎么看了。
首页最新的视频是《时隔五年！终迎学神荣耀归国》。
……
有些中二的标题，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夺人眼球。
大概看完视频，其实这只能算是三心小草接下来要做的系列的预告。视频里预告了接下来要去采访归国的宋熠，已经会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挖掘清大的优秀校友故事。
明明是挺正能量的事情，可被顶到最热的评论居然是一张图？
季南星以为自己瞎了，仔细看了很多次，这不就是上午公司论坛的那张图吗？
有完没完了？
回复这条图评论的大家一眼就认出了宋熠，没翻几条评论，照片里的自己名字也被好事者扒了出来、
【宋神这是有女朋友了？】网友纷纷问道。
三心小草置顶了自己的回复。
【没有。穷凶极恶，死缠烂打。】
？？？
这个小草，她是疯了吗？
上次吃饭碰到，她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跟自己打招呼，怎么回复评论能毒舌到这种程度！
【仔细看大神的表情好烦啊！】
【科研圈也有私生饭吗？】
【这种程度的倒贴能不能算性骚扰啊？】
不理智的网友看到她的回复，根本不用她写清楚是谁“穷凶极恶”“死缠烂打”，一股脑的对季南星进行羞辱和指责。
根本没人去看看，图里走在前面的是季南星，略略跟在后面的是宋熠好不好。
就因为宋熠科研成果卓越，在学校和学术的圈子里有点名气，又长得好看了点，网友们就被网红轻易引导，不分青红皂白就肆意揣测和贬低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现在的风气怎么差到这种程度了。
还有甚者已经开始扒起了南星的公司。
【这女的是联科的，最近联科和华元有大动作，说不定就是借着工作的机会骚扰！】
【她以前是个大肥猪，我还有她那时候的照片！】
接着，又有网友发了南星因为暴食症发胖的丑照。
【肥猪】
【真恶心啊】
……
漫天遍野的恶意汹涌袭来，原来，这就是被网暴的滋味。
季南星实在坚持不住，她只是个普通人，靠日复一日地上班维持生计，既不吃网络这碗饭，也没想过做个网红。面对网友们滔天的恶意，她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好饿”，她想，“好想吃点东西，什么都行。”
已经很久没感觉到那么需要吃点东西了。季南星意识到了自己即将又要开始暴饮暴食、催吐的恶性循环，但身体和精神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像一具丧尸一样，向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走去。
“季南星！”她被人叫住。
是江璟。
“陪我跑步去！”他咧嘴冲南星笑道。
也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很饿，我要去吃饭。”季南星强装不出一点笑容，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吃东西，吃掉这个吃人的世界。
“跑完我陪你吃！”江璟还在坚持。
“不去。”她直接的拒绝。
“暴饮暴食只能暂时的缓解负面情绪，吃完后反而会更厌恶自己。”
笑意从江璟的嘴角消失，他拉住了南星的胳膊，强迫她停下了听自己说。
“你怎么知道？”
季南星开始慌了，她不想有任何人得知她羞耻的秘密。
“陪我跑步，我就告诉你！”
不容南星拒绝，江璟就强拉着她去了楼下的健身房。
自从周六的争吵后，季南星足足头疼到了这周一。
偏偏今天是她述职考评的日子，虽说是走个流程，可今天的表现好坏也有可能影响她职场的第一次晋升。
还好她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虽然今天状态不是满分，但刚刚的表现也还算过得去。
南星刚述职完出来，就感到周围的同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季南星想走过去问问，可任谁看到自己，都立马移开视线，生怕被她发现他们在看南星。
南星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头疼开始出现幻觉了，大家这眼神怎么鬼鬼祟祟的。
刚回到自己工位，她带的徐凡就凑了上来。
“南星姐，你有没有公司论坛号啊？”
论坛号？她倒是注册过，不过很少上去刷，大多数内容都是诸如“加班好辛苦”，“XX总非人哉”的吐槽。
刚入职的时候她还刷的津津有味，后来时间久了，打工人来来回回的吐槽都差不多，自己觉得有些无聊，就没怎么看过。
“有，怎么了？有什么新闻吗？”南星疑惑地问。
“你快自己去看看吧，就是大家点赞评论到爆炸的那篇！”
看着徐凡吞吞吐吐的样子，季南星立刻登上了公司的论坛，真的有一篇今天上午九点发布的热帖。ID是一串BK3044，基本等于匿名。
《旧情复燃还是一厢情愿？我司财务女狂追华元技术顾问》
？？？
一点开，她和宋熠早上一起出小区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了最前面。
季南星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怪不得众人拿那种探寻的眼神瞟她，原来自己又莫名其妙成了八卦任务了。
她忍着头痛看了下去。
“财务女亦步亦趋紧跟大神脚步”？
“为与男神朝夕相处搬家至男神同楼”？
“可惜宋神并不领情，对其举止疏远”？
……
这都哪跟哪呀！
这人就凭着一张照片，硬生生被季南星塑造成了一个苦恋宋熠无果的痴情女，文末还不忘讽刺她不知是真情实感还是妄想麻雀飞上指头做凤凰。
季南星瘫倒在椅子上，内心无数国粹飞奔而过。人为什么要讲礼貌，她想。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大骂特骂。
而且这个作者的思想真的太老土了吧。无凭无据的，就一张破图也能拿来造谣？
故意把她塑造成这种形象，估计八卦是假，恶意针对是真。
不止南星这么想，底下的评论也多是在骂作者：
【神经病吧，看图编故事，举报了】
【为什么不是华元的追我们联科的？】
【都什么年代还飞上枝头变凤凰，大清亡了好不好？人家有才有貌去倒贴？】
虽然评论大多数是在讽刺作者，但宋熠在联科的名头确实比较响亮，也有些评论相信是南星骚扰大神搏上位。
一旁的徐凡关心地问：“南星姐，清者自清，你别生气。”
“呵”。南星无语到笑出声来。
安迪和灿灿也给她发了截图，但述职之前她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还好没看到，要不肯定没有心情述职。
帖子是上午九点发送的，季南星的述职是九点半开始，发帖人像是刻意搞乱她的心情，破坏她的晋升一样。
最近除了刘娜，自己也没和谁起过冲突。
但也不可能是刘娜，因为刘姐九点钟的时候正在和组内的同事开会，她的电脑一直投着屏，没有机会发帖。
能在公司论坛发帖的人，必定要有公司的账户，同时还要登录内网，所以发帖人一定是某个同事。
反复想了一圈，她也没想通到底是谁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搞自己的心态。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人就是个单纯的八卦吗？
反复思索下，她觉得还是不再论坛发帖子澄清了。
如果她发帖的话，势必又会给这个帖子增加热度，围观的同事无非就是当个乐子看一看，过不了两天大家就都忘了。
而且，自己再怎么证明，不相信的人也是照样有理由造谣。就算她发帖说是宋熠对她死缠烂打，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说不定还要再嘲笑她一番做白日梦。
季南星可真是明白了，什么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了。
刚安抚完想发帖帮她澄清的灿灿，周洋就把南星叫进了办公室。
“今天的表现还不错。”领导对南星很满意。
“刚才所有人晋升的述职结束，我和人力的副总聊了聊，他也对你很满意。”
“谢谢领导。”
“这次升主管肯定没问题了，我现在想的是，今天12月的青年选拔机会试试报你上去。”
“不过啊，咱们整个财务中心就同期只有一个名额，咱们预算核算条线基本说不上话，估计今年还是会推选信贷资金部的。”
说完，周洋流露出阵惋惜的样子。
其实南星心里清楚，周洋虽然已经是个很好的领导了，但他在整个财务中心的各个领导中还是太年轻，信贷资金部的老大同时也是财务中心的老大，所以周洋是不可能为了自己去跟他的老大抢名额的。
明白领导是在鼓励自己，季南星赶紧道谢，并表示自己理解领导苦衷。
“除了升主管的好消息，我叫你今天也是看见了公司的论坛。”他终于说到今天的重点了。
“您也看到了？”
“我还没老到不会玩手机吧？”
“我是想着您工作太忙了，平时都没时间休息。”季南星连忙补救。
“得了吧你。”周洋笑道。
“本来我是不愿意掺和员工私生活的，但是你这个绯闻闹得也太快了。”
“谈恋爱我是支持的，但是咱们尽量不要给那些有心人留下攻击你的口子，明白吗？”
周洋的叮嘱是他发自内心的善意。季南星是个小姑娘，平时行得正坐得直，本来是没什么好置哙的，可偏偏有人要针对她。“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联科还是个国企，做事方式方法都有些老派，对个人的名声和品行也是十分看重。
“嗯嗯，我明白的。”
领悟了周洋的苦心，也得知了领导对此事的态度，季南星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好在这件事的影响是可控的。
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了，可傍晚的时候，卞佳的消息让南星意识到，公司论坛的谣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南星，你关注三心小草了吗？】
【你去看看她中午发的最新的视频！】
【重点是她置顶的评论！】
南星赶紧点开她的主页，之前她还经常看她《回清大吃食堂》系列的视频，后来她转拍一些个人生活和探店，她也就没怎么看了。
首页最新的视频是《时隔五年！终迎学神荣耀归国》。
……
有些中二的标题，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夺人眼球。
大概看完视频，其实这只能算是三心小草接下来要做的系列的预告。视频里预告了接下来要去采访归国的宋熠，已经会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挖掘清大的优秀校友故事。
明明是挺正能量的事情，可被顶到最热的评论居然是一张图？
季南星以为自己瞎了，仔细看了很多次，这不就是上午公司论坛的那张图吗？
有完没完了？
回复这条图评论的大家一眼就认出了宋熠，没翻几条评论，照片里的自己名字也被好事者扒了出来、
【宋神这是有女朋友了？】网友纷纷问道。
三心小草置顶了自己的回复。
【没有。穷凶极恶，死缠烂打。】
？？？
这个小草，她是疯了吗？
上次吃饭碰到，她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跟自己打招呼，怎么回复评论能毒舌到这种程度！
【仔细看大神的表情好烦啊！】
【科研圈也有私生饭吗？】
【这种程度的倒贴能不能算性骚扰啊？】
不理智的网友看到她的回复，根本不用她写清楚是谁“穷凶极恶”“死缠烂打”，一股脑的对季南星进行羞辱和指责。
根本没人去看看，图里走在前面的是季南星，略略跟在后面的是宋熠好不好。
就因为宋熠科研成果卓越，在学校和学术的圈子里有点名气，又长得好看了点，网友们就被网红轻易引导，不分青红皂白就肆意揣测和贬低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现在的风气怎么差到这种程度了。
还有甚者已经开始扒起了南星的公司。
【这女的是联科的，最近联科和华元有大动作，说不定就是借着工作的机会骚扰！】
【她以前是个大肥猪，我还有她那时候的照片！】
接着，又有网友发了南星因为暴食症发胖的丑照。
【肥猪】
【真恶心啊】
……
漫天遍野的恶意汹涌袭来，原来，这就是被网暴的滋味。
季南星实在坚持不住，她只是个普通人，靠日复一日地上班维持生计，既不吃网络这碗饭，也没想过做个网红。面对网友们滔天的恶意，她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好饿”，她想，“好想吃点东西，什么都行。”
已经很久没感觉到那么需要吃点东西了。季南星意识到了自己即将又要开始暴饮暴食、催吐的恶性循环，但身体和精神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像一具丧尸一样，向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走去。
“季南星！”她被人叫住。
是江璟。
“陪我跑步去！”他咧嘴冲南星笑道。
也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我很饿，我要去吃饭。”季南星强装不出一点笑容，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吃东西，吃掉这个吃人的世界。
“跑完我陪你吃！”江璟还在坚持。
“不去。”她直接的拒绝。
“暴饮暴食只能暂时的缓解负面情绪，吃完后反而会更厌恶自己。”
笑意从江璟的嘴角消失，他拉住了南星的胳膊，强迫她停下了听自己说。
“你怎么知道？”
季南星开始慌了，她不想有任何人得知她羞耻的秘密。
“陪我跑步，我就告诉你！”
不容南星拒绝，江璟就强拉着她去了楼下的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