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是第二次遇到这么凶残的邪灵，第一次是营救两个小孩时碰见，老大被那些黑雾伤到了，之后才开始调查。”
“那些黑雾……它们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以前从来没见过。”
乌越靠在椅背上，她觉得那些黑雾似曾相识，就像……她遇到危险发出的攻击一样。
难怪那个男人的眼神带着怜悯。
乌越有点不安。
阿灵睡眼惺忪，它抬起脸，“你怎么了？”
乌越挠了挠它的小脑袋，似是安抚，今晚它们也受到惊吓了。
阿灵又靠回去了。
千鸟透过反光镜看到百鬼在乌越怀里睡着了。
这只小蝙蝠以前别提多嚣张，仗着一身毒从不吃亏，很难想象它变得这么乖巧。
乌越肯定是个好相处的人。
-
第二天，乌越去了医院。
她一早接到电话才知道公司跑业务的小张受伤了，昨天月河的事件影响很大。
“老板，我需要请几天假。”小张的大腿打上石膏，看上去还挺严重的。
乌越放下果篮，“没关系，现在也是淡季，你好好养伤。”
乌越管理宽松，但疏离感挺强的，她看出小张有点拘谨，于是出去买早餐了。
正好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夜秦，看样子熬了一晚上，眼底布满了血丝。
夜秦略显意外。
乌越先开口，“还没回去吗？”
“有几个人受伤严重，导致家属情绪太激动，周旋一晚了，处理完就走。”
“你在哪个病房？”
夜秦指了指走廊的通道。
估计病房不够，他需要来回奔波。
乌越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她留了一份粥给小张，提着另一袋去找夜秦。
夜秦诧异地接过粥。
他昨晚隐约能感觉到乌越对自己的排斥，虽然想不明白，但这算翻篇了吧。
夜秦是工作狂，加上单位性质，他接触女孩的机会很少。
“正好饿了。”他笑起来很俊朗，多了一分平易近人。
环境简陋，夜秦只能站着吃，乌越看得出那粥清汤寡水不好喝，但他都吃光了。
“你怎么在这里？”
“同事昨晚受伤了，我来探望他。”
夜秦了然，“我送你回去。”
他和组员交代了几句，两人并肩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我来开吧。”
夜秦拒绝了，“不用。”他捏了一下眉心，启动引擎。
“乌越，你是南边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
“气质上像。”
乌越默认了。
夜秦的状态很放松，“我是阴都人，当初申请来第三处家里人都不同意。”
“阴都繁华，留下来发展不是更好？第三处太乱了，你家人的反应很正常。”
夜秦看着前方，“但我想做点实事。”
乌越觉得夜秦的目光很坚毅，有种让人信服的魅力。
“房东老太太背地里经常夸你救了她孙子，还帮忙介绍医生，小孩的病情才稳定下来，我觉得你做的很好了。”
“是吗？还以为你对我印象很差？”红灯了，夜秦转过脸来。
乌越移开了目光。
“看来我很讨人厌。”
“夜秦，你是小孩吗？”
夜秦突然凑近，“我是百鬼大魔王。”
乌越终于忍不住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夜秦克制地收回视线。
“看来你也被震慑过。”
乌越好不容易止住了，又笑了起来。
“第一次碰到它，就是被砸了石块。”
夜秦摇头。
“以前我们有抓捕行动，它一边通知我们，一边通知逃犯，几乎跑断腿。大钊他们把清蒸红烧油炸都想了个遍。”
“百鬼确实爱闹腾。”
“上次你来逮捕局领它那天，被抓进来还哭天抹泪的。”
“其实它本性不坏的。”
夜秦转着方向盘，“跟着你之后百鬼确实变了不少，都没听到投诉了，有点不习惯。”
乌越撇了他一眼。
夜秦勾唇。
窝在沙发里的百鬼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说我！
手机铃声响起，乌越看到是龙钟打来的，她接听了。
和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
“今天有事吗？”
“没有。合作商的电话。”
“是鬼节那天的合作商？”
乌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是说龙钟？没错，他打来的。”
“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
“龙钟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们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夜秦敲打着方向盘。
那个男人对乌越的目的不简单，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对面的大车突然变道，直冲着夜秦驶来。
乌越仿佛回到了死前那天。
身体撕裂的剧痛没有袭来，她睁开眼发现躺在夜秦怀里。
有血迹的味道。
她眼眶发热，疯一般大喊:“快叫救护车！”
肇事的车辆压垮护栏，已经掉进江水了，人们纷纷围过来，场面变得嘈杂。
“夜秦，你怎么样了？”乌越浑身颤抖，她不敢伸手触摸，生怕弄疼他。
夜秦的速度很快了，受制于安全带，又不能伤到乌越才迟了半步。
他手臂和额头都伤到了，估计问题不大。
“别怕，我没事。”
乌越跪坐在他旁边，替他挡着阳光，“你保持清醒，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来了。”
护士把人抬上担架，乌越跟车一路到了医院。
两人才离开不久，没想到兜了一圈又回来了，乌越心里不是滋味。
医生认出夜秦，给他加急检查处理，然后安排留院观察。
千鸟来的最快，“老大，那辆车是怎么撞上来的？总不能无缘无故吧？”
“千鸟，你不该先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吗？”
“？”
乌越推开vip的门进来，她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
“夜秦，你脑袋疼不疼？”她伸手过去，幸好没发烧。
夜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摇头。
千鸟非常懵。
是他记错了吗？老大的战斗力在全国排名都很靠前，一般的伤口会自愈，根本伤不了他。
当然，别人并不清楚。
但他跟了老大10年！
那块纱布下的伤口绝对愈合了。
乌越坐在旁边给夜秦削苹果。
千鸟涌起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他良心受到谴责，实在待不下去。
“老、老大，我去现场看一下情况，先走了。”
夜秦脸色不好形容，只能点头。
……
“那些黑雾……它们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以前从来没见过。”
乌越靠在椅背上，她觉得那些黑雾似曾相识，就像……她遇到危险发出的攻击一样。
难怪那个男人的眼神带着怜悯。
乌越有点不安。
阿灵睡眼惺忪，它抬起脸，“你怎么了？”
乌越挠了挠它的小脑袋，似是安抚，今晚它们也受到惊吓了。
阿灵又靠回去了。
千鸟透过反光镜看到百鬼在乌越怀里睡着了。
这只小蝙蝠以前别提多嚣张，仗着一身毒从不吃亏，很难想象它变得这么乖巧。
乌越肯定是个好相处的人。
-
第二天，乌越去了医院。
她一早接到电话才知道公司跑业务的小张受伤了，昨天月河的事件影响很大。
“老板，我需要请几天假。”小张的大腿打上石膏，看上去还挺严重的。
乌越放下果篮，“没关系，现在也是淡季，你好好养伤。”
乌越管理宽松，但疏离感挺强的，她看出小张有点拘谨，于是出去买早餐了。
正好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夜秦，看样子熬了一晚上，眼底布满了血丝。
夜秦略显意外。
乌越先开口，“还没回去吗？”
“有几个人受伤严重，导致家属情绪太激动，周旋一晚了，处理完就走。”
“你在哪个病房？”
夜秦指了指走廊的通道。
估计病房不够，他需要来回奔波。
乌越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她留了一份粥给小张，提着另一袋去找夜秦。
夜秦诧异地接过粥。
他昨晚隐约能感觉到乌越对自己的排斥，虽然想不明白，但这算翻篇了吧。
夜秦是工作狂，加上单位性质，他接触女孩的机会很少。
“正好饿了。”他笑起来很俊朗，多了一分平易近人。
环境简陋，夜秦只能站着吃，乌越看得出那粥清汤寡水不好喝，但他都吃光了。
“你怎么在这里？”
“同事昨晚受伤了，我来探望他。”
夜秦了然，“我送你回去。”
他和组员交代了几句，两人并肩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我来开吧。”
夜秦拒绝了，“不用。”他捏了一下眉心，启动引擎。
“乌越，你是南边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
“气质上像。”
乌越默认了。
夜秦的状态很放松，“我是阴都人，当初申请来第三处家里人都不同意。”
“阴都繁华，留下来发展不是更好？第三处太乱了，你家人的反应很正常。”
夜秦看着前方，“但我想做点实事。”
乌越觉得夜秦的目光很坚毅，有种让人信服的魅力。
“房东老太太背地里经常夸你救了她孙子，还帮忙介绍医生，小孩的病情才稳定下来，我觉得你做的很好了。”
“是吗？还以为你对我印象很差？”红灯了，夜秦转过脸来。
乌越移开了目光。
“看来我很讨人厌。”
“夜秦，你是小孩吗？”
夜秦突然凑近，“我是百鬼大魔王。”
乌越终于忍不住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夜秦克制地收回视线。
“看来你也被震慑过。”
乌越好不容易止住了，又笑了起来。
“第一次碰到它，就是被砸了石块。”
夜秦摇头。
“以前我们有抓捕行动，它一边通知我们，一边通知逃犯，几乎跑断腿。大钊他们把清蒸红烧油炸都想了个遍。”
“百鬼确实爱闹腾。”
“上次你来逮捕局领它那天，被抓进来还哭天抹泪的。”
“其实它本性不坏的。”
夜秦转着方向盘，“跟着你之后百鬼确实变了不少，都没听到投诉了，有点不习惯。”
乌越撇了他一眼。
夜秦勾唇。
窝在沙发里的百鬼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说我！
手机铃声响起，乌越看到是龙钟打来的，她接听了。
和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
“今天有事吗？”
“没有。合作商的电话。”
“是鬼节那天的合作商？”
乌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是说龙钟？没错，他打来的。”
“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
“龙钟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们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夜秦敲打着方向盘。
那个男人对乌越的目的不简单，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对面的大车突然变道，直冲着夜秦驶来。
乌越仿佛回到了死前那天。
身体撕裂的剧痛没有袭来，她睁开眼发现躺在夜秦怀里。
有血迹的味道。
她眼眶发热，疯一般大喊:“快叫救护车！”
肇事的车辆压垮护栏，已经掉进江水了，人们纷纷围过来，场面变得嘈杂。
“夜秦，你怎么样了？”乌越浑身颤抖，她不敢伸手触摸，生怕弄疼他。
夜秦的速度很快了，受制于安全带，又不能伤到乌越才迟了半步。
他手臂和额头都伤到了，估计问题不大。
“别怕，我没事。”
乌越跪坐在他旁边，替他挡着阳光，“你保持清醒，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来了。”
护士把人抬上担架，乌越跟车一路到了医院。
两人才离开不久，没想到兜了一圈又回来了，乌越心里不是滋味。
医生认出夜秦，给他加急检查处理，然后安排留院观察。
千鸟来的最快，“老大，那辆车是怎么撞上来的？总不能无缘无故吧？”
“千鸟，你不该先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吗？”
“？”
乌越推开vip的门进来，她已经办好住院手续了。
“夜秦，你脑袋疼不疼？”她伸手过去，幸好没发烧。
夜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摇头。
千鸟非常懵。
是他记错了吗？老大的战斗力在全国排名都很靠前，一般的伤口会自愈，根本伤不了他。
当然，别人并不清楚。
但他跟了老大10年！
那块纱布下的伤口绝对愈合了。
乌越坐在旁边给夜秦削苹果。
千鸟涌起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他良心受到谴责，实在待不下去。
“老、老大，我去现场看一下情况，先走了。”
夜秦脸色不好形容，只能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