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
这天晚自习只上一节，苏提云依旧不在课室里。
谌骆撑着脑袋，瞥了一眼他同桌的位置，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在抽屉偷偷看手机，里面各种信息弹出来，他百无聊赖地乱刷。
现在他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可以随意走动。
等会儿下课他还得去书法班接一下他妹妹。
他母亲晚上没空，就让他去代劳了，实在是懒得去。
这次帮忙，下次他肯定不干了。
作业写完了，实在无聊且难熬，好不容易熬到这节晚自习结束，谌骆便匆匆往靠近学校附近的那家书法班走去。
实际这机构还不只是学书法的，还做小朋友的课后托管。
“谭老师，我来接人了。”谌骆上了楼，见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正打着电话的男人。
“嗯，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这位家长你等等吧。”谭玉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去到更远的地方接听电话。
谌骆有些百无聊赖地往书法班上望去，倏然望见了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还穿着校服。
她很认真地在握着那个小朋友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怎么写毛笔字。
谌骆扶着课室的门框，往里面探头。
那位少女一转身，便与他那微微发亮的眼睛对上。
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苏提云见到他，眼睛睁大了不少，还有些许慌张，脚边险些踢到了旁边的桌子，绊了一小下。
她移开了视线，鼻尖有些泛红。
机构的下课铃响了，那些小朋友像摆脱了什么禁锢一样，纷纷嘻嘻哈哈地收拾东西。
“苏老师再见！”
“嗯，再见。”苏提云收拾着小朋友们弄乱的桌面和笔筒。
“苏提云，原来你在这儿兼职吗？”谌骆接到了他的妹妹，他让那小姑娘在外面等一下，自己走了进来。
“呃，是啊。”苏提云有些纤细的手握着抹布，听到他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还没见识过苏老师的书法呢，下次也给我露一手吧。”谌骆朝她弯眼轻笑着。
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没问什么让她难堪的问题。
“好啊。”苏提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说：“现在我还要忙一阵子，你是来接你的弟弟妹妹放学吗？”
“我妹妹在你这儿学书法，我就说她为什么最近毛笔字写得这么好。”谌骆看着她动作，眼底酿着一丝丝了然。
“过奖。”她唇边的幅度变大了些，心里似乎雀跃了不少。
“哥哥，苏老师是你同学吗？”他的妹妹谌诗诗等得有些久了，又走进来扯了扯他的裤子边。
“噢，是啊。你没有给苏老师添麻烦吧？”谌骆低头看向他妹妹，然后揉了揉那小姑娘的脑袋。
“没有，我乖得很。”谌诗诗来回晃着头，想躲开谌骆的手，但是没躲开，发型都被揉乱了。
“那苏老师，我带我妹妹回去了，明天见哦。”谌骆声音温润，如同春风般柔和。
谌骆无视掉身边那位小姑娘幽怨的眼神，他唇边噙着一抹轻笑，朝苏提云挥了挥手。
“好，路上小心。”苏提云将他那柔和的神情收入眼中，心尖有些软，便说道。
“我明天还会再来。”谌骆临走之前，心念一动便笑道。
完全忘记了来之前还百般不情愿。
“嗯！来得早的话，我教你写一手。”她看着那位少年的背影说道。
“那我很期待苏老师会怎么教我呀。”那少年还回眸轻笑着，丹凤眼微微眯起。
2.
“苏提云，你回家休息吧。剩下的，清洁阿姨会来打扫的。”谭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靠着门框，眸色清冷地望着苏提云。
“嗯。”她手上一抖，抬眸看着谭玉，“我把抹布洗一下。”
谭玉似乎一直都这样冷淡，但总会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她从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前绕过，步履匆匆的。
“苏提云。”忽然谭玉从身后喊住她。
“什么事？”她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谭玉。
“你早上的时候也经常翘课不在学校吗？”谭玉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眼眸中第一次带了些愠色。
“我...”苏提云也是第一次看到谭玉有些生气，连续眨了几下眼睛，心虚地移开了眼神。
“你班主任来问我，早上是不是也有什么工作布置给你。”谭玉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头顶的白炽灯打下一层白光，谭玉的影子笼罩着她，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早上去了一家书店兼职，就是帮他们整理一下货架而已。”她的手攥紧了抹布，垂下眼睛，眸色晦暗不明。
“晚上你来我的机构帮忙，我会帮你瞒住苏叔叔和阿姨。但如果你早上翘课太多，导致被处分甚至开除，这些事情影响更大，你自己要清楚。”谭玉说道。
“嗯，我知道的。”苏提云点了点头，那郁闷的情绪又堵在她的心里。
她很少听到谭玉的声音这么冷硬，心里不免有点怵他，同时有些郁恸，鼻尖也有些酸意。
“好，抹布给我吧，去洗一下手。”谭玉那微冷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语气似乎软下来。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抹布拿走了。
“谢谢。”苏提云低下头看了看带了不少墨渍的手掌，然后慢慢地合拢了。
心里怦怦地乱跳，脸颊泛上热意，她对谭玉总是带了些朦胧的喜欢。
可能是小时候总听父母说起他吧，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谭玉对她伸出援手了。
“还愣着做什么？”谭玉那声音仿佛浸过冰水。
“明天见。”苏提云浑身一震，立马跑到那课室里拿起书包，走之前还看了眼谭玉。
“嗯。”那个人侧身看了她一眼，眼中涌动着暗色。
3.
第二天晚上，苏提云在书法班上着课，她在一张大桌子上给周围的小朋友展示了一下她新写的十个字。
“今晚学习这十个字的写法。”她洋洋洒洒地写好了，手执着那细头的毛笔。
“哇，苏老师！你写的好好看。”其中一个小朋友双手撑着桌子，那眼珠子几乎要贴到宣纸上。
“你认真学也可以写成这样哦。”苏提云将毛笔放在砚台旁。
那个小朋友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
“哦。”小朋友们纷纷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描摹了起来。
“苏老师？”
倏然门外传来一道干净清朗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门外，没想到谌骆还真来了。
这人不会是翘了一节晚自习吧？谌骆还真是重承诺。
“什么事情？”苏提云隐约能猜到他过来是要干什么。
“来找苏老师教我写毛笔字！”谌骆歪着头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现在还没下课呢。”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谌骆自然地走了进课室。
这人还在一个小朋友旁边拉开了椅子，然后坐了下去。
“弟弟，我忘带毛笔了，看你这儿有两只，可以借一下吗？”谌骆客气地低头问旁边的小朋友。
“哦，这两只笔都是苏老师的，你得问她哦。”那个小朋友说道。
“哦，哥哥知道了。”谌骆往后靠了一下，还举着手望向她，“苏老师，我可以借你的毛笔吗？”
“可以，你要宣纸吗？”苏提云有些失笑，顺便问道。
“要，还要苏老师——来教我。”谌骆撑着下巴，眼眸亮亮地盯着她走过来。
“你...行吧。”她有些欲言又止，总觉着哪儿怪怪的。
“今天写这几个字，要不然你先跟着描摹一下？”苏提云将那烫金宣纸放到了他的桌面。
就当教体验课一样教他吧。
苏提云执着毛笔，沾上了墨，给他在纸上演示了一遍。
旁边的小朋友偷偷地围过来看，而谌骆的妹妹则是带着有深意的眼神瞥了她哥一眼。
“怎么样，看懂了吗？”她转头望向谌骆。
却没想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就一拳之隔，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脸上的碎发轻飘，那双含着光华的眼眸正认真地看着她。
“能再教教我吗？不是很懂。”谌骆浅笑起来，接着摇了摇头，有些无辜地望着她。
“嗯，那我再教一遍吧。”苏提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轻咳了两声，脸上有些发烫。
“要怎么握笔呢？”谌骆好奇地问道。
她便给这人展示了一下毛笔的握法：“这样握，要不然你试试？”
“好啊。”谌骆接过毛笔，随意地抓了起来，笔杆还有些少女掌心留下的暖热。
“手指这里要调整一下。”苏提云见他握得不规范，就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掰动他的手指。
少女脸侧的短发齐刷刷地落了下来，还有些刺挠到他的脸颊。
谌骆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上刺痒的位置。
“现在你可以试着写一下。”苏提云接着就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教他一笔一划地写。
谌骆眨了眨眼，耳根发红。她的掌心有些薄茧，握着他的手，让他的心有些不同的感觉。
“咳咳，现在你自己试一下吧。”苏提云带着他写完最后一道笔画，就放开了手，咳了两声想掩饰些什么。
“好，那苏老师帮忙看我写得怎么样。”谌骆临摹着她写下的字迹。
“写得不错。”苏提云看了一眼，眼中带了些赞赏。
“那是。”谌骆有些愉快地哼哼起来。
“小朋友们，多练练就能写好哦，这位哥哥才刚来，也写得不错。”苏提云借着他写的字去激励一下小朋友们。
谌骆正笑意满满，转头间瞥到他那妹妹正用一种没好气的表情盯着他。
他便朝谌诗诗挑了挑眉，结果就收到了暴躁妹妹的一个白眼。
1.
这天晚自习只上一节，苏提云依旧不在课室里。
谌骆撑着脑袋，瞥了一眼他同桌的位置，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在抽屉偷偷看手机，里面各种信息弹出来，他百无聊赖地乱刷。
现在他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可以随意走动。
等会儿下课他还得去书法班接一下他妹妹。
他母亲晚上没空，就让他去代劳了，实在是懒得去。
这次帮忙，下次他肯定不干了。
作业写完了，实在无聊且难熬，好不容易熬到这节晚自习结束，谌骆便匆匆往靠近学校附近的那家书法班走去。
实际这机构还不只是学书法的，还做小朋友的课后托管。
“谭老师，我来接人了。”谌骆上了楼，见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正打着电话的男人。
“嗯，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这位家长你等等吧。”谭玉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去到更远的地方接听电话。
谌骆有些百无聊赖地往书法班上望去，倏然望见了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还穿着校服。
她很认真地在握着那个小朋友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怎么写毛笔字。
谌骆扶着课室的门框，往里面探头。
那位少女一转身，便与他那微微发亮的眼睛对上。
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苏提云见到他，眼睛睁大了不少，还有些许慌张，脚边险些踢到了旁边的桌子，绊了一小下。
她移开了视线，鼻尖有些泛红。
机构的下课铃响了，那些小朋友像摆脱了什么禁锢一样，纷纷嘻嘻哈哈地收拾东西。
“苏老师再见！”
“嗯，再见。”苏提云收拾着小朋友们弄乱的桌面和笔筒。
“苏提云，原来你在这儿兼职吗？”谌骆接到了他的妹妹，他让那小姑娘在外面等一下，自己走了进来。
“呃，是啊。”苏提云有些纤细的手握着抹布，听到他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还没见识过苏老师的书法呢，下次也给我露一手吧。”谌骆朝她弯眼轻笑着。
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没问什么让她难堪的问题。
“好啊。”苏提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说：“现在我还要忙一阵子，你是来接你的弟弟妹妹放学吗？”
“我妹妹在你这儿学书法，我就说她为什么最近毛笔字写得这么好。”谌骆看着她动作，眼底酿着一丝丝了然。
“过奖。”她唇边的幅度变大了些，心里似乎雀跃了不少。
“哥哥，苏老师是你同学吗？”他的妹妹谌诗诗等得有些久了，又走进来扯了扯他的裤子边。
“噢，是啊。你没有给苏老师添麻烦吧？”谌骆低头看向他妹妹，然后揉了揉那小姑娘的脑袋。
“没有，我乖得很。”谌诗诗来回晃着头，想躲开谌骆的手，但是没躲开，发型都被揉乱了。
“那苏老师，我带我妹妹回去了，明天见哦。”谌骆声音温润，如同春风般柔和。
谌骆无视掉身边那位小姑娘幽怨的眼神，他唇边噙着一抹轻笑，朝苏提云挥了挥手。
“好，路上小心。”苏提云将他那柔和的神情收入眼中，心尖有些软，便说道。
“我明天还会再来。”谌骆临走之前，心念一动便笑道。
完全忘记了来之前还百般不情愿。
“嗯！来得早的话，我教你写一手。”她看着那位少年的背影说道。
“那我很期待苏老师会怎么教我呀。”那少年还回眸轻笑着，丹凤眼微微眯起。
2.
“苏提云，你回家休息吧。剩下的，清洁阿姨会来打扫的。”谭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口，靠着门框，眸色清冷地望着苏提云。
“嗯。”她手上一抖，抬眸看着谭玉，“我把抹布洗一下。”
谭玉似乎一直都这样冷淡，但总会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她从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前绕过，步履匆匆的。
“苏提云。”忽然谭玉从身后喊住她。
“什么事？”她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谭玉。
“你早上的时候也经常翘课不在学校吗？”谭玉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眼眸中第一次带了些愠色。
“我...”苏提云也是第一次看到谭玉有些生气，连续眨了几下眼睛，心虚地移开了眼神。
“你班主任来问我，早上是不是也有什么工作布置给你。”谭玉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头顶的白炽灯打下一层白光，谭玉的影子笼罩着她，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早上去了一家书店兼职，就是帮他们整理一下货架而已。”她的手攥紧了抹布，垂下眼睛，眸色晦暗不明。
“晚上你来我的机构帮忙，我会帮你瞒住苏叔叔和阿姨。但如果你早上翘课太多，导致被处分甚至开除，这些事情影响更大，你自己要清楚。”谭玉说道。
“嗯，我知道的。”苏提云点了点头，那郁闷的情绪又堵在她的心里。
她很少听到谭玉的声音这么冷硬，心里不免有点怵他，同时有些郁恸，鼻尖也有些酸意。
“好，抹布给我吧，去洗一下手。”谭玉那微冷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语气似乎软下来。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抹布拿走了。
“谢谢。”苏提云低下头看了看带了不少墨渍的手掌，然后慢慢地合拢了。
心里怦怦地乱跳，脸颊泛上热意，她对谭玉总是带了些朦胧的喜欢。
可能是小时候总听父母说起他吧，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谭玉对她伸出援手了。
“还愣着做什么？”谭玉那声音仿佛浸过冰水。
“明天见。”苏提云浑身一震，立马跑到那课室里拿起书包，走之前还看了眼谭玉。
“嗯。”那个人侧身看了她一眼，眼中涌动着暗色。
3.
第二天晚上，苏提云在书法班上着课，她在一张大桌子上给周围的小朋友展示了一下她新写的十个字。
“今晚学习这十个字的写法。”她洋洋洒洒地写好了，手执着那细头的毛笔。
“哇，苏老师！你写的好好看。”其中一个小朋友双手撑着桌子，那眼珠子几乎要贴到宣纸上。
“你认真学也可以写成这样哦。”苏提云将毛笔放在砚台旁。
那个小朋友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
“哦。”小朋友们纷纷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描摹了起来。
“苏老师？”
倏然门外传来一道干净清朗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门外，没想到谌骆还真来了。
这人不会是翘了一节晚自习吧？谌骆还真是重承诺。
“什么事情？”苏提云隐约能猜到他过来是要干什么。
“来找苏老师教我写毛笔字！”谌骆歪着头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现在还没下课呢。”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谌骆自然地走了进课室。
这人还在一个小朋友旁边拉开了椅子，然后坐了下去。
“弟弟，我忘带毛笔了，看你这儿有两只，可以借一下吗？”谌骆客气地低头问旁边的小朋友。
“哦，这两只笔都是苏老师的，你得问她哦。”那个小朋友说道。
“哦，哥哥知道了。”谌骆往后靠了一下，还举着手望向她，“苏老师，我可以借你的毛笔吗？”
“可以，你要宣纸吗？”苏提云有些失笑，顺便问道。
“要，还要苏老师——来教我。”谌骆撑着下巴，眼眸亮亮地盯着她走过来。
“你...行吧。”她有些欲言又止，总觉着哪儿怪怪的。
“今天写这几个字，要不然你先跟着描摹一下？”苏提云将那烫金宣纸放到了他的桌面。
就当教体验课一样教他吧。
苏提云执着毛笔，沾上了墨，给他在纸上演示了一遍。
旁边的小朋友偷偷地围过来看，而谌骆的妹妹则是带着有深意的眼神瞥了她哥一眼。
“怎么样，看懂了吗？”她转头望向谌骆。
却没想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就一拳之隔，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脸上的碎发轻飘，那双含着光华的眼眸正认真地看着她。
“能再教教我吗？不是很懂。”谌骆浅笑起来，接着摇了摇头，有些无辜地望着她。
“嗯，那我再教一遍吧。”苏提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轻咳了两声，脸上有些发烫。
“要怎么握笔呢？”谌骆好奇地问道。
她便给这人展示了一下毛笔的握法：“这样握，要不然你试试？”
“好啊。”谌骆接过毛笔，随意地抓了起来，笔杆还有些少女掌心留下的暖热。
“手指这里要调整一下。”苏提云见他握得不规范，就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掰动他的手指。
少女脸侧的短发齐刷刷地落了下来，还有些刺挠到他的脸颊。
谌骆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上刺痒的位置。
“现在你可以试着写一下。”苏提云接着就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教他一笔一划地写。
谌骆眨了眨眼，耳根发红。她的掌心有些薄茧，握着他的手，让他的心有些不同的感觉。
“咳咳，现在你自己试一下吧。”苏提云带着他写完最后一道笔画，就放开了手，咳了两声想掩饰些什么。
“好，那苏老师帮忙看我写得怎么样。”谌骆临摹着她写下的字迹。
“写得不错。”苏提云看了一眼，眼中带了些赞赏。
“那是。”谌骆有些愉快地哼哼起来。
“小朋友们，多练练就能写好哦，这位哥哥才刚来，也写得不错。”苏提云借着他写的字去激励一下小朋友们。
谌骆正笑意满满，转头间瞥到他那妹妹正用一种没好气的表情盯着他。
他便朝谌诗诗挑了挑眉，结果就收到了暴躁妹妹的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