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风可雪对此很感兴趣,来了兴致,准备洗耳恭听。

    但夜酒樽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往下说,换了个话头:“四弟是步暗棋,成也他,败也他,要小心驾驭。”

    “五弟和六弟的势力看似旗鼓相当,其实是六弟更深一筹,只是他会藏匿锋芒。若真要说这几个弟弟,哪个最不让我省心,只能是六弟。他总是笑里藏刀,三岁时就懂得利用几句话语,使二弟和三弟争执起来。自那以后,我便很少与他接触。”

    风可雪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十岁的夜酒樽看着三岁的弟弟忽悠七岁的弟弟和八岁的弟弟打架。

    这画面怎么想都好笑:“太子殿下,你那时也不过十岁,怎就不拉开他们呢?”

    被风可雪盯了许久,夜酒樽只得老实交代:“我——打不过他们。”

    “太子殿下,这时你却说你不行了。之前夜里怎么就不知节制些。”

    风可雪气恼起来:“你这病弱的名声到底怎么来的?”

    “十五岁之前,身体确实不大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提笔都费劲。但后来宫里新来个御医,医术了得,是他治好了本宫,只是口疾是娘胎里带来的,很难医治,真要医好,据说要割开喉咙,母后与本宫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御医可是姓巫?双人藏工之巫。”风可雪想起母亲说的同族。

    “不是,他叫吴行云。口天之吴,巫山行云的行云……”夜酒樽一出口,也意识到这御医是个化名。

    想到之前的种种,又想到那特殊的医治方法,夜酒樽不仅感慨:“岳父能娶到岳母真的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哦?这倒是本宫的罪过喽?”

    风可雪抓住了话的缺漏,撩起夜酒樽的一束头发在指尖缠绕:“不知太子殿下觉得娶到臣妾是福分还是祸水呢?”

    “雪儿,你怎么如此……”

    夜酒樽当即就拧紧眉头,委屈起来:“我哪有这意思呀。”

    “可本宫觉着,夫君有这意思。”

    风可雪抱起九五坐到床榻上:“今日,臣妾想与九五独处,只能劳烦太子殿下居于偏房了。”

    “娶到雪儿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拥有雪儿是为夫莫大的恩惠、雪儿你怎能以此为借口不让为夫同眠一室呢?”

    夜酒樽想要靠近,结果九五真的伸出爪子往他身上一拍,还龇牙裂嘴哈他。

    “我的夫君,我的太子殿下,你这也看到了。九五吃醋了,她今夜不想与你同处一室。臣妾也爱莫能助,谁让九五是臣妾的怀中宝、心头肉呢?”

    风可雪柔和地看着九五,眼底满是宠爱,而再看夜酒樽,竟是多了几分嫌弃之色。

    “太子殿下,请——”风可雪对着他将手一摊,用意非常明了。

    而他刚刚也被找了话中漏洞,此时也无力争辩,只能咽下委屈出门。只是走之前又看了一眼那一人一猫,竟还是在亲昵搂抱。

    当即就恼得不行。

    他的太子妃竟然要猫儿不要他,这太恼人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行!赶明他一定要想办法引开九五。

    实在引不开,他就试试美猫计,找个漂亮的小公猫将九五勾走先。

    次日清晨,风可雪还在被窝翻滚。

    忽然身边就多一团有温度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搂上去,然而下一瞬,她意识到触感不对,直接抱着被子蹿起来。

    正要大喊之际,那物却揉揉眼,道:“雪儿,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可雪捏起夜酒樽的耳朵,“不是不让你进房吗?你怎如此不老实!”

    “半夜冷,已经习惯,和雪儿一起……”夜酒樽没有挣扎,很配合地认错。

    “再有下次,跪一夜!”

    风可雪总算是明白,儿时为何能经常看到爹爹跪在门外受罚,原来都是自找的。

    “保证!保证!”

    夜酒樽三指一竖,却暗自在心底叫嚣。

    保证还有下次!哪有新婚夫妇分床睡的!

    “行,这么乖的份上,这回原谅你。”

    风可雪刮了一下夜酒樽鼻子,随即扯过他的衣领,一个轻吻落在上面。

    正要离开之际,被夜酒樽揽住腰肢,将她按进怀里,吻得更加激烈,就在他伸手解衣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太子殿下,太子妃,该早起了。”

    夜酒樽只得爬起来,想必雪儿是知道会来人故意引诱他,太可恶了。

    洗漱一番后,两人正准备坐马车前往宫中,可这时却传来一个消息:太后仙逝了。

    寿宴变成大葬。

    风可雪怔愣许久,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太后去的如此突然,难道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吗?

    看来要搭上楚衍睦要去那个地方才行。

    **

    又是一个圆月之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要来了。

    楼婳无力地趴在桌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为什么这个孩子和她成为命运共同体。

    看着系统任务【诞下异族之子】。

    她只想去它祖宗的!这个狗屁的系统!这个不讲道理的系统!

    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掉这个孩子。

    就在愤恨时,全身又像上次一样燥热起来。

    难受,窒息的感觉。

    她几乎没有力气坐直,随着一声晃当,凳子倾倒,她跌落在地上。

    心脏在抽出,好似她上辈子死去时的感觉,她不想要死,她不可以再死了。

    救命……救命……

    “救救我……”

    “婳儿!”

    突然一抹身影落了进来,将她拥入怀里,并且咬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进她干涩的口中,“婳儿,你这是何苦呢?跟我走吧,不要再用自己的命当儿戏了。”

    “夜星亭!你滚!你滚开!这里是三王府,不是你的六王府。你是怎么来去自如的!”楼婳愤恨地想要推开夜星亭,但是力气半点都没有,反而成了调情的推搡。

    “已经有过几次了,再多几次不也一样,为何你就不肯,吃苦的是你自己。”夜星亭亲昵地刮上楼婳的鼻尖。

    “呸!那是你强迫我!”楼婳瞥过脸去,“我绝对不会顺从你,我也不会爱你!你走开,不然我就告诉夜明厉。”

    “你敢吗?三哥若是知道,你我不会有活路的。”夜星亭戏谑道,“你的身子有多好,他知晓吗?你是我一人的女人,只属于我的女人,好的好姐姐呀,叫你一声好姐姐,可否放过我这个好弟弟呢?”

    “放屁,你滚开,你若是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楼婳这才意识到一个事情,这夜星亭怎么进来的,明明她都摆放了朱砂银水。

    而且这个房间他还能待这么久。

    不对!

    为何夜星亭会知道十五夜她会软弱无力,为什么他会入侵进来。

    难道……

    “你怎么进来!你不可能!”楼婳惊呼出声。

    “婳儿,你才知晓吗?”

    夜星亭低下头来在楼婳的耳边呼着气:“只是东西而已,只要被挪开了,没有了,本宫自然畅通无阻,也包括你的那条小道儿。”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顺从你的!”楼婳再次奋力挣扎,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只是在他的脸上挠一道,可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那刻,楼婳想要逃,可刚挪一步,她的脚腕就被抓住了,随着对方一拉,她就落进了桎梏里。

    突然双手被抓起,随后一根带子绑了上来,缠绕几圈后,打了两个结,她想要解开,可挣扎两下后,带子的另一端被绑到了床头柱上,而她也放到了床上。

    “夜星亭,你要做什么!你!不怕死吗!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楼婳扭到着身子,提着腿挣扎。

    “好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之前不是说,要强迫吗?那好弟弟,就继续强迫给你看喽。”夜星亭解下外衣,只露出胸膛,随后触上了楼婳的脸庞,“婳儿,这半脱半露你满意吗?”

    楼婳瞥过头去,她不屑看,她不要看,而对方轻笑一声,俯身轻吻着她的眉眼,手不老实地触上了衣襟,顺着缝隙用食指点拨了球点。

    情不自禁的声音从楼婳的喉咙溢了出来,当即,夜星亭吻了上去,舌头缠绕住她的齿贝,由与那舌尖共舞。

    一吻结束,楼婳喘着息,心中满是憎恨和厌恶:“你这个混蛋,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一定!”

    “我等着婳儿你的报复,尤其是现在,让我爽快而死也成。”

    夜星亭望着楼婳,好像在欣赏一幅作画,情到浓时,他抬起了她的腿,“好姐姐,好嫂嫂,你可不要叫的太大声,被三哥知道了,我们会被一起弄死的。”

    “你混蛋!你无耻!你下流卑鄙!你小人途径!”咒骂显然没有用,楼婳想要踢开他,但是全身软弱无力,多余的挣扎反而成了兴致的助力。

    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只剩下不由得溢出的叮咛破音。

    夜星亭,我楼婳发誓,一定会将你扒皮切肉,挫骨扬灰!

    **

    艳阳天,阳光普照。

    可怜戏楼里,某人的心,阴云密布。

    风可雪看着赤字的账簿,很是头疼。

    一共三个月,还有剩下的两个月,这戏院都得关着大门。

    她预料过自己的戏院会因为一系列磨难入不敷出,却没有想到太后走了,她这店也得跟着受罪。

    早知道啊,她本来就知道。

    唉。

    只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连累。曾经她打理的都是夜明厉名下的米铺面铺布庄之类的,都是日常需要的,根本不会被勒令停业。

    这戏院属于娱乐行业,连同赌坊青楼茶楼说书坊等等都得关了。

    “笃笃笃——”

    房门再此被敲响,风可雪唤了一声进来,牧天推门而入,“主人,那些人都已经处理完毕。”

    “很好。”风可雪抚摸着杯沿,“接下来还有两月,可得一同熬一熬喽。”

    “主子,属下们其实都期望这样的刻苦日子。”

    “嗯。那个地方可要好好开拓开拓,要赶在他的前头,把里面的宝物都搬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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