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看出阿加莎成长了许多，虽然过程可能会很痛苦。她嫣然一笑，道：“阿加莎，我几乎要认不出你了。你应该变成强者了吧？我为你感到高兴。”
阿加莎愕然，拜她所赐自己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女巫，她竟然还说为自己感到高兴？
“阿莱西……他的结局好吗？”莉莉丝试探地问。
“他从战乱中生还，但一场瘟疫夺走了他的生命，他死在了我怀里，那时他二十七岁。”阿加莎说。
莉莉丝深感遗憾，看着唯一的亲人死去，阿加莎一定不好受。
“你不必有如此表情，阿莱西对自己的一生很满意，他说他很幸运有我这个姐姐、有斯巴达克斯、兄弟爱人，他也还记得你。”
但是，莉莉丝并不觉得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她不喜欢遗憾的感觉，转而岔开话题：“我是为调查‘红发女巫’而来的，你为什么要杀死一群无辜的村民？”
“无辜？我杀的都是恶人，我是正义的使者！”阿加莎辩驳。
莉莉丝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激进，只能说：“以暴制暴、以命抵命显然不是正义之人能做出来的，生命并不能被这样简单粗暴地衡量。”
“那你觉得我是做错了？”
“这倒不是……只是你可以不以正义使者自称，以恶魔的身份作恶就行，毕竟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做坏事不需要理由。”
她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阿加莎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高高在上、无懈可击的大道理。
“所以，你也因此把我变成恶魔吗？”阿加莎反问，这就是恶魔的脑回路吗？在她这个“恶魔”眼里，自己变强、变成同类，也是一件好事。
“不是。”莉莉丝摇头，“那滴精血并不能把你变成魔鬼，是你自己选择成为魔鬼。”
“……”阿加莎忽然觉得，莉莉丝依旧跟从前一般，没有丝毫变化，邪恶、美丽，一双血色眼睛深不可测。她不禁想，只要自己也活上几千年，就能这样不在乎一切吗？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好好聊聊吧！”莉莉丝提议。
“好吧。”阿加莎妥协，她能对莉莉丝怎样？毕竟，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她是阿加莎的存在。
于是，两人到了一家餐馆，点了一桌好菜。莉莉丝正欲动手，阿加莎忽然合起双手，嘴里呢喃道：“亲爱的主，感谢您保护我平安，让我内心强大喜乐，在用餐之前，我诚心向您祷告，荣耀主的圣名。哈利路亚，阿门……”
说完，她对着身前的空气上下左右中点了一番。
“？”莉莉丝目瞪口呆，“你怎么也信耶稣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加莎爱信神这点居然还没变？莉莉丝默默开吃，这顿饭她请客，关“主”什么事啊？
“我听说了祂的故事，祂是多么宽宏爱人的神啊，为我们背负了所有的罪孽！”阿加莎也开吃，很久没吃过像样的一顿饭了，“每次跟祂祷告后，饭菜都变得更美味了。”
“但是成为基督徒的基本前提是，只能信祂一个神。”莉莉丝指出关键点。
“对啊，那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是‘夜魔女’，也就是我的信徒吗？”
阿加莎目光隐有幽怨，“早就不是你的信徒了，你是恶魔，恶魔是不会有信徒的。”
“嘤，我好伤心。”莉莉丝非常难受，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信徒，竟然被弥赛亚抢走了！她化悲痛为饭量，迅速填饱了肚子。
说来巧合，弥赛亚恰好给她发来了消息：“莉莉丝，是你把十七个男人变成了红发女人吗？”
弥赛亚还没调查，但直觉告诉他罪魁祸首是莉莉丝，杀人对莉莉丝来说过于简单粗暴，她更喜欢“诛心”。
莉莉丝回复：“是啊，我是不是天才！”
“你是魔鬼。”
“谁让他们烧无辜的女人！你放心，等到他们诚心悔过、痛哭流涕时，就会变回来的。”莉莉丝解释，不过，那之后他们被别人怎么看、会不会被认为是“男巫”就不归她管了。
“你说得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弥赛亚如是说。
莉莉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接着又收到他的消息：“对了，我让我的一个信徒找你，她已经到门口了。”
什么？莉莉丝看向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女子适时开门进来，然后径直走向她们一桌。她五官分明、容貌柔美，有一双沉静但好动的黑色眼睛，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迂腐气质，就像阁楼里蒙灰许久的青年型体木偶。
“你就是‘夜之魔女’……莉莉丝？”显然她正克制着对恶魔的惧色，眼里有谴责的意味。
“对，是我。”莉莉丝镇定承认，阿加莎警惕地看向她，但没发现任何超凡气息。
“你好，我是修女艾莎。”女子自我介绍，“主示意我找你，说你会帮我猎魔——我先感谢你的好意，恶魔小姐。这是我们的契约，请你签名吧。”
“猎魔？契约？我帮你？我怎么不知道？”莉莉丝不断发问，拜托她自己就是一个恶魔。
“教会的神职参差不齐，不乏趁机杀人敛财、打击异己的伪善之人，依我看把她杀了比较保险。”阿加莎果断提议，眼里红光闪过，甚至已经站起来预备动手。
“还不至于这样，阿加莎，她根本没能力伤害我们。”莉莉丝默默劝道，刚冒头就秒吗？
“这是你杀害无辜村民的代价，你要为此赎罪。”艾莎说。
“他们是我杀的。”阿加莎并不打算继续让莉莉丝背锅，“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无辜？你知道他们烧了多少女孩、寡妇吗？你知道我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死吗？仅仅是因为他们死了，就能得到同情吗？照我看，他们是死有余辜，他们会下地狱的！”
“就算如此，他们的功过自有上帝评判。”艾莎看到阿加莎身上也有银十字项链，“你也作为一个信徒，理应跟主一样对生前的人们保持宽容。”
“我不是主，惩罚和原谅他们都是主的事，我的职责就是送他们去天堂见祂。”阿加莎依旧十分坚定。
莉莉丝、艾莎、正在天堂观察三人的弥赛亚：“……”
其实弥赛亚早就注意到艾莎、阿加莎两个信徒了，她们经常向他祷告。只是她们一个过于保守，一个过于激进。
为了不让她们再吵下去，莉莉丝赶紧开口：“契约给我，我签名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我们要先找恶魔别西普和玛门。”
这是路西法委托她的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完成得好。
“没问题。”艾莎答应，“教会正好也有这两个恶魔君主的情报。”
这正合莉莉丝的意，还省得她去打听别西普和玛门的消息。她打算找到两个堕天使后就启程回地狱，至于契约和艾莎，见鬼去吧。
于是莉莉丝在契约上写上新的条件，然后刷刷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艾莎，道：“事不宜迟，快点行动吧。”
艾莎点点头，道：“也许你们可以先跟我回教会，我先向主教询问消息。”
于是三人来到了一处教堂，莉莉丝抬眼看去，这是一座小小的圆形建筑，古老宁静，也许是这个地方的第一批基督教教堂。教堂内部空无一人，几只蜡烛静静燃烧着，大厅中心的十字架上，耶稣正敞开双臂。
三人走入教堂，艾莎进入一扇门去找主教，莉莉丝和阿加莎便站在十字架前。
“我第一次踏入教堂。”阿加莎突然说，“因为我是女巫，我怕亵渎圣地，也怕亵渎我自己，因为我有许多女巫姐妹们，被基督徒烧死在火刑架上。”
“这只是一栋建筑，踏入这里，不代表你背叛了她们。”莉莉丝说，“总有人想成为评判是非的代表，但事实上没人能不犯错，就连‘耶稣’他自己也是。”
阿加莎闻言看向莉莉丝：“你认识‘耶稣’吗？”
看到她眼中隐隐的惊讶和敬佩，莉莉丝顿时来劲，说：“对啊，我可厉害了，在地狱和天堂都有影响力！”
阿加莎眼中的敬佩顿时消失，变成隐隐的嫌弃：“难道你是祂的通缉犯？就像你是炽天使米迦勒的通缉犯？”
“……你怎么知道？”莉莉丝讶然。
“我毕竟活了几百年，也结识过一些非凡存在，因此得知了许多隐秘的消息。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因为犯错被地狱之王路西法驱逐，所以才流落深山老林被我捡到收留。”
“当然不是！”莉莉丝否认，糗事被阿加莎知道让她有些恼羞成怒，“这都是谣言！你是从哪听来的？”
“你急了。”阿加莎指出。
莉莉丝无言以对。这下好了，自己在阿加莎面前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从前她不在乎外界对她的说法，但现在，她想她在乎了。
这时，艾莎和一位老主教出来了，那位老主教面露不悦、喋喋不休：“你怎么能放两个女巫进教堂？这简直是对耶稣的亵渎！”
莉莉丝观察着，有这样一个强势保守的老主教，难怪艾莎年纪轻轻就如此迂腐。
“请你们二位出去，基督才不会庇佑你们这种女人！”
阿加莎嗤笑一声，反驳：“你真是大言不惭！基督诞生、死前，陪在他身边的都是女人，圣母玛利亚。他遭受鞭刑、被钉上十字架时，她都没有离开，那时你们这些所谓的信徒又在哪里？”
“你！”
莉莉丝闻言，举起两手鼓掌：“说得好！”
而且，她这个女巫确实也陪在弥赛亚身边，见证他诞生、施洗、传教、死亡、复活。
艾莎收起嘴角隐隐的笑意，赶紧和稀泥：“别说了，办正事要紧。根据情报，恶魔别西普很可能在附近一座闹瘟疫的城镇，我们得尽快出发，阻止他继续作恶。”
……闹瘟疫的城镇？别西普那个吃货为什么要在那里？莉莉丝不觉想。
阿加莎愕然，拜她所赐自己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女巫，她竟然还说为自己感到高兴？
“阿莱西……他的结局好吗？”莉莉丝试探地问。
“他从战乱中生还，但一场瘟疫夺走了他的生命，他死在了我怀里，那时他二十七岁。”阿加莎说。
莉莉丝深感遗憾，看着唯一的亲人死去，阿加莎一定不好受。
“你不必有如此表情，阿莱西对自己的一生很满意，他说他很幸运有我这个姐姐、有斯巴达克斯、兄弟爱人，他也还记得你。”
但是，莉莉丝并不觉得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她不喜欢遗憾的感觉，转而岔开话题：“我是为调查‘红发女巫’而来的，你为什么要杀死一群无辜的村民？”
“无辜？我杀的都是恶人，我是正义的使者！”阿加莎辩驳。
莉莉丝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激进，只能说：“以暴制暴、以命抵命显然不是正义之人能做出来的，生命并不能被这样简单粗暴地衡量。”
“那你觉得我是做错了？”
“这倒不是……只是你可以不以正义使者自称，以恶魔的身份作恶就行，毕竟恶魔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做坏事不需要理由。”
她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阿加莎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高高在上、无懈可击的大道理。
“所以，你也因此把我变成恶魔吗？”阿加莎反问，这就是恶魔的脑回路吗？在她这个“恶魔”眼里，自己变强、变成同类，也是一件好事。
“不是。”莉莉丝摇头，“那滴精血并不能把你变成魔鬼，是你自己选择成为魔鬼。”
“……”阿加莎忽然觉得，莉莉丝依旧跟从前一般，没有丝毫变化，邪恶、美丽，一双血色眼睛深不可测。她不禁想，只要自己也活上几千年，就能这样不在乎一切吗？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好好聊聊吧！”莉莉丝提议。
“好吧。”阿加莎妥协，她能对莉莉丝怎样？毕竟，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她是阿加莎的存在。
于是，两人到了一家餐馆，点了一桌好菜。莉莉丝正欲动手，阿加莎忽然合起双手，嘴里呢喃道：“亲爱的主，感谢您保护我平安，让我内心强大喜乐，在用餐之前，我诚心向您祷告，荣耀主的圣名。哈利路亚，阿门……”
说完，她对着身前的空气上下左右中点了一番。
“？”莉莉丝目瞪口呆，“你怎么也信耶稣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加莎爱信神这点居然还没变？莉莉丝默默开吃，这顿饭她请客，关“主”什么事啊？
“我听说了祂的故事，祂是多么宽宏爱人的神啊，为我们背负了所有的罪孽！”阿加莎也开吃，很久没吃过像样的一顿饭了，“每次跟祂祷告后，饭菜都变得更美味了。”
“但是成为基督徒的基本前提是，只能信祂一个神。”莉莉丝指出关键点。
“对啊，那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是‘夜魔女’，也就是我的信徒吗？”
阿加莎目光隐有幽怨，“早就不是你的信徒了，你是恶魔，恶魔是不会有信徒的。”
“嘤，我好伤心。”莉莉丝非常难受，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信徒，竟然被弥赛亚抢走了！她化悲痛为饭量，迅速填饱了肚子。
说来巧合，弥赛亚恰好给她发来了消息：“莉莉丝，是你把十七个男人变成了红发女人吗？”
弥赛亚还没调查，但直觉告诉他罪魁祸首是莉莉丝，杀人对莉莉丝来说过于简单粗暴，她更喜欢“诛心”。
莉莉丝回复：“是啊，我是不是天才！”
“你是魔鬼。”
“谁让他们烧无辜的女人！你放心，等到他们诚心悔过、痛哭流涕时，就会变回来的。”莉莉丝解释，不过，那之后他们被别人怎么看、会不会被认为是“男巫”就不归她管了。
“你说得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弥赛亚如是说。
莉莉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接着又收到他的消息：“对了，我让我的一个信徒找你，她已经到门口了。”
什么？莉莉丝看向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女子适时开门进来，然后径直走向她们一桌。她五官分明、容貌柔美，有一双沉静但好动的黑色眼睛，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迂腐气质，就像阁楼里蒙灰许久的青年型体木偶。
“你就是‘夜之魔女’……莉莉丝？”显然她正克制着对恶魔的惧色，眼里有谴责的意味。
“对，是我。”莉莉丝镇定承认，阿加莎警惕地看向她，但没发现任何超凡气息。
“你好，我是修女艾莎。”女子自我介绍，“主示意我找你，说你会帮我猎魔——我先感谢你的好意，恶魔小姐。这是我们的契约，请你签名吧。”
“猎魔？契约？我帮你？我怎么不知道？”莉莉丝不断发问，拜托她自己就是一个恶魔。
“教会的神职参差不齐，不乏趁机杀人敛财、打击异己的伪善之人，依我看把她杀了比较保险。”阿加莎果断提议，眼里红光闪过，甚至已经站起来预备动手。
“还不至于这样，阿加莎，她根本没能力伤害我们。”莉莉丝默默劝道，刚冒头就秒吗？
“这是你杀害无辜村民的代价，你要为此赎罪。”艾莎说。
“他们是我杀的。”阿加莎并不打算继续让莉莉丝背锅，“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无辜？你知道他们烧了多少女孩、寡妇吗？你知道我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死吗？仅仅是因为他们死了，就能得到同情吗？照我看，他们是死有余辜，他们会下地狱的！”
“就算如此，他们的功过自有上帝评判。”艾莎看到阿加莎身上也有银十字项链，“你也作为一个信徒，理应跟主一样对生前的人们保持宽容。”
“我不是主，惩罚和原谅他们都是主的事，我的职责就是送他们去天堂见祂。”阿加莎依旧十分坚定。
莉莉丝、艾莎、正在天堂观察三人的弥赛亚：“……”
其实弥赛亚早就注意到艾莎、阿加莎两个信徒了，她们经常向他祷告。只是她们一个过于保守，一个过于激进。
为了不让她们再吵下去，莉莉丝赶紧开口：“契约给我，我签名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我们要先找恶魔别西普和玛门。”
这是路西法委托她的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完成得好。
“没问题。”艾莎答应，“教会正好也有这两个恶魔君主的情报。”
这正合莉莉丝的意，还省得她去打听别西普和玛门的消息。她打算找到两个堕天使后就启程回地狱，至于契约和艾莎，见鬼去吧。
于是莉莉丝在契约上写上新的条件，然后刷刷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艾莎，道：“事不宜迟，快点行动吧。”
艾莎点点头，道：“也许你们可以先跟我回教会，我先向主教询问消息。”
于是三人来到了一处教堂，莉莉丝抬眼看去，这是一座小小的圆形建筑，古老宁静，也许是这个地方的第一批基督教教堂。教堂内部空无一人，几只蜡烛静静燃烧着，大厅中心的十字架上，耶稣正敞开双臂。
三人走入教堂，艾莎进入一扇门去找主教，莉莉丝和阿加莎便站在十字架前。
“我第一次踏入教堂。”阿加莎突然说，“因为我是女巫，我怕亵渎圣地，也怕亵渎我自己，因为我有许多女巫姐妹们，被基督徒烧死在火刑架上。”
“这只是一栋建筑，踏入这里，不代表你背叛了她们。”莉莉丝说，“总有人想成为评判是非的代表，但事实上没人能不犯错，就连‘耶稣’他自己也是。”
阿加莎闻言看向莉莉丝：“你认识‘耶稣’吗？”
看到她眼中隐隐的惊讶和敬佩，莉莉丝顿时来劲，说：“对啊，我可厉害了，在地狱和天堂都有影响力！”
阿加莎眼中的敬佩顿时消失，变成隐隐的嫌弃：“难道你是祂的通缉犯？就像你是炽天使米迦勒的通缉犯？”
“……你怎么知道？”莉莉丝讶然。
“我毕竟活了几百年，也结识过一些非凡存在，因此得知了许多隐秘的消息。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因为犯错被地狱之王路西法驱逐，所以才流落深山老林被我捡到收留。”
“当然不是！”莉莉丝否认，糗事被阿加莎知道让她有些恼羞成怒，“这都是谣言！你是从哪听来的？”
“你急了。”阿加莎指出。
莉莉丝无言以对。这下好了，自己在阿加莎面前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没了。从前她不在乎外界对她的说法，但现在，她想她在乎了。
这时，艾莎和一位老主教出来了，那位老主教面露不悦、喋喋不休：“你怎么能放两个女巫进教堂？这简直是对耶稣的亵渎！”
莉莉丝观察着，有这样一个强势保守的老主教，难怪艾莎年纪轻轻就如此迂腐。
“请你们二位出去，基督才不会庇佑你们这种女人！”
阿加莎嗤笑一声，反驳：“你真是大言不惭！基督诞生、死前，陪在他身边的都是女人，圣母玛利亚。他遭受鞭刑、被钉上十字架时，她都没有离开，那时你们这些所谓的信徒又在哪里？”
“你！”
莉莉丝闻言，举起两手鼓掌：“说得好！”
而且，她这个女巫确实也陪在弥赛亚身边，见证他诞生、施洗、传教、死亡、复活。
艾莎收起嘴角隐隐的笑意，赶紧和稀泥：“别说了，办正事要紧。根据情报，恶魔别西普很可能在附近一座闹瘟疫的城镇，我们得尽快出发，阻止他继续作恶。”
……闹瘟疫的城镇？别西普那个吃货为什么要在那里？莉莉丝不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