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正在城市的中心大教堂中，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教堂，叹为观止。上次见到这么精美的雕塑、壁画，还是在潜入天堂的时候！人类的工艺水平居然发展得如此迅速。
“久等了。”艾莎将饭菜端了上来，因为除去恶魔别西普一事，她对两位女巫的态度更好了。
眼下她没穿常服，而是穿着一套黑色修女袍，衬得她更保守迂腐了。莉莉丝忽然想到，自己从前一身黑袍比她还要保守夸张。
阿加莎、艾莎和周围的修士修女纷纷开始饭前祷告，莉莉丝吃也不是，看着也不是，于是打不过就加入，也开始了餐前祷告。
艾莎惊异地看向她：“你也变成基督徒了？你不是不信吗？”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信了也不亏，万一有用呢？”
“那你还真是个实用主义者。”阿加莎说。
艾莎默默补充：“十字圣号手势都错了。”
莉莉丝看着美味的食物，摸摸肚子想着好饿，然后想起别西普，然后：“呕！”
“有这么难吃吗？你都没吃呢！”艾莎想着魔鬼的胃口这么难伺候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某个恶心的家伙。”莉莉丝解释一番，开始享用美食。
用膳完毕，莉莉丝将阿加莎叫入了房间，道：“阿加莎，我上次看到你的法杖也太落后了，战斗许多时候都是要拼命的，好的法杖对魔法师很重要，我给你做一把新的吧。”
阿加莎虽隐隐动心，但是莉莉丝说她的法杖落后让她非常不悦，毕竟那可是她花了上百年时间，不断东拼西凑找出材料制作的。在人类法师里，她的法杖可是最顶级的！
莉莉丝展开亚空间，阿加莎看到各种魔兽的骸骨等堆积成山，包括暗黑龙的牙齿和龙鳞、不死鸟的喙羽毛，还有上好的魔药、木头……都是制作法杖的顶级材料。
莉莉丝拾起一段产自第九重地狱的黑木，将其削成形，又拼接装饰了许多魔兽的材料，并在其上一层一层施加了许多复杂术式。最后她一颗漆黑崎岖的石头放在杖顶核心处，然后消失在原地。
过了几分钟，她回来了，手中的黑木法杖沾上了通透的血色。
“做好了。”莉莉丝将法杖递给阿加莎。
“谢谢你，莉莉丝。”阿加莎禁不住诱惑，接过了这柄强大的新法杖，她发现黑木上沾染的血跟她是同根同源的，想必就是原初血海。
她摸上杖顶的崎岖黑晶魔石，能感受到强大恶魔的力量，问：“这是谁？”
“我的一个仇人。”莉莉丝道，“就是因为他，我才被逐出地狱的。”
阿加莎点点头，对法杖爱不释手。接着，莉莉丝又塞了许多宝贝给她，还给了她一枚亚空间戒指，以便容纳所有东西。
下午，三人出门开始调查玛门的踪迹。
“据我所知，玛门是个贪婪的恶魔，喜欢黄金、珠宝。”莉莉丝说，“也许会在银行、珠宝店之类的地方。”
莉莉丝说着四顾，忽看到一群人在教堂侧门前拍着大长队，不禁问道：“他们在那做什么？”
“教宗发布了一批‘大赦证明书’，牧师和主教们正在售卖。”艾莎解释。
“大赦证明书？那是做什么用的？”
“……教会用来帮助人们赎罪忏悔的东西。”艾莎模糊解释。
阿加莎似乎看出艾莎的掩饰，直白道：“有些教会神职称，人们需要购买这个进行赎罪，才能得到上帝的救赎。总之，‘赎罪券’就是教会利用信仰来敛财的工具。”
“啊？”莉莉丝咂舌，“这完全不是弥赛亚的风格！”
“是吧？”艾莎也下意识附和，但忽然闭嘴了，还左右看看有没有别的同事在旁。
“我也觉得！”阿加莎看出艾莎的敢怒不敢言，直接下了断言，“这简直是在侮辱基督！”
“难怪，他们能建出如此精美华丽的教堂，我之前还想这群神职哪来的钱财呢！”莉莉丝转而说，她没把赎罪券放在心上，那是人类的事，“那里好像是一座银行，我进去探查一下。”
三人前往马路对面的银行，艾莎突然注意到银行旁边的一家小店，好奇地走了进去，墙上和货架上摆着许多款式的枪支。她拿起一支燧石手枪，抚摸着温润的木头和冰冷的金属。
“要买一支吗，修女小姐？”店主笑问。
莉莉丝在银行探查无果出来，艾莎重新回到两个女魔身边。一下午时间，三人走街串巷，什么也没找到，只好回到教堂。
更头大的是，这修女和女巫还要进行晚祷，莉莉丝看着她们，打不过就加入，也跪在垫子上虔诚地祷告起来。
“主啊，在这夜幕临近时刻，请您垂听我今日最后的祷告。感谢您今日赐我饮食与安乐，恳求您明日不要再让我白忙活，把恶魔玛门送到我面前吧！阿门……”
阿加莎、艾莎、弥赛亚：“……”
“莉莉丝，这么丢脸的祷告词也许不要大声说出来比较好。”他说。
“我这不是怕你在天堂太远，听不到吗？”莉莉丝回答，然后转身，“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到有不好的事。”他说，然后看向一旁两位虔诚的信徒。
阿加莎和艾莎愣在原地，这是……她们信仰的神？莉莉丝敢说，她们跟闪现一样一瞬上前，而弥赛亚看到她们身上戴着的十字架项链，以及艾莎手中那头一样大的银十字后，直接惊吓地闪现后退，贴到了墙上。
莉莉丝：“……”
弥赛亚闪回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主，您请坐。”阿加莎说。
“主，您喝茶。”艾莎说。
莉莉丝无言看着，她觉得这两位讨好别人的时候也挺搞笑的，昨天她们还嘲笑她给路西法写信时的模样。
阿加莎和艾莎之前因信仰方式不同而造成的无形隔阂此刻消失殆尽，在她们的主面前显得和谐无比，就像一对亲姐妹。
“艾莎，阿加莎，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仰，不如你们带我看看教堂？”
老者慈爱温柔的声音传入她们耳中，她们连连点头。
“主，这里是礼堂。”礼堂中洁白，黄昏的光洒入其中，只有尘埃静谧漂浮。
走过礼堂，穿过后门来到长廊，艾莎打开了一扇门。
“主，这里是忏悔室。”
弥赛亚看到拿鞭子抽打自己的教徒，不禁问：“他在干什么？”
“他们苦修、节食、禁欲，折磨自己的精神，以让自己更接近您。”
“啊？”弥赛亚疑惑，“我好像说过，祷告是通向上帝的第一条路，而快乐是第二条，这样折磨自己，怎么可以呢？”
“呃……”艾莎无言以对。
阿加莎则说：“这个主教便是这样的人，也许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样能让他内心快乐。”
弥赛亚决定上前跟这位主教好好聊一聊，结果被主教质疑：“是你懂耶稣，还是我懂耶稣？”
四人：“……”
夜幕降临，他们各自离开。莉莉丝预备回自己的客房，看到弥赛亚还跟着，便问：“是有什么事吗？”
弥赛亚颇为凝重地点头，道：“教堂里有恶魔的气息。”
莉莉丝神色错愕，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是另一个强大的恶魔，至少是恶魔君主。”弥赛亚说。
……好家伙，恶魔跑到教堂作乱？莉莉丝想着究竟是哪个恶魔如此大胆。
“那我们去调查调查吧。”莉莉丝提议。
艾莎正在走廊上走着，忽看到一个红衣主教正跟一位黑袍修士正在一个房间内谈话，她忙躲回，又站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今天的大赦证明书售卖情况如何？”红衣主教问。
“很多人都为今天的大赦专程等待了许久，尤其有许多富商……我们已经有超过二十万金币了。”
“新建教堂、打击可恶的异教徒、供教会开销都需要更多的钱……”红衣主教自言自语，“下次多为大赦证明书设置类别，让那些农民商贩也能花钱购买。”
“主教英明。”
“还有，十一税也要严加收取，或许还可以提高比例，改成四一税……”
艾莎心中十分震惊，由于圣经中有农牧出产品有十分之一属于上帝这一说法，教会便强制向土地持有者、农民等人征收这十一税。虽多年来反对征收的声音不断，但这仍旧是一项硬性规定。
本来大部分的日子就过得穷苦，如今还要提高税收，那得饿死多少人啊……
艾莎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阴冷视线，她猛然回头，只望到漆黑不见尽头的长廊。
而房间内主教和修士的谈话快要结束了，她急匆匆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截短烛燃尽时，她心事重重地进入了梦乡。
腿脚抽搐，艾莎从睡梦中惊醒，外面苍白的月光照在墙上，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其中。
她缓缓回头，仿佛脖子被上了生锈的发条。窗户中只有白色月光，并无可疑的人影。
她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眼尖地看到墙上的木制十字架上半长、下半短，十字架在她回头的时间被倒置了。
……是谁？艾莎警觉起来，摸出了自己的银十字架。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但门外除了黑夜，并无一物。
艾莎站了起来，迈开因紧张而过于僵硬的双腿，探出门外，什么也没看到。她忽然笑了，她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可是教堂，基督也在这里，怎么会有魔鬼或其他不洁的东西呢？
她关上门，放松肩膀转过身，赫然跟一张苍白的脸面对。
“啊！”她短促惊叫一声。
咯咯的笑声传来，嘲讽的声音响起：“你这样虔诚的修女，也会疑神疑鬼，被吓到吗？”
艾莎恼羞成怒，叫道：“阿加莎！你大半夜的干嘛吓人啊！？”
“嘘……教堂里有魔鬼作祟。”阿加莎道。
“什、什么？”
“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去驱魔？守卫我主难得的平静时光吗？”阿加莎提议，她已经等不及试试新法杖了。
“当然！”艾莎握紧了手中的银十字。
“久等了。”艾莎将饭菜端了上来，因为除去恶魔别西普一事，她对两位女巫的态度更好了。
眼下她没穿常服，而是穿着一套黑色修女袍，衬得她更保守迂腐了。莉莉丝忽然想到，自己从前一身黑袍比她还要保守夸张。
阿加莎、艾莎和周围的修士修女纷纷开始饭前祷告，莉莉丝吃也不是，看着也不是，于是打不过就加入，也开始了餐前祷告。
艾莎惊异地看向她：“你也变成基督徒了？你不是不信吗？”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信了也不亏，万一有用呢？”
“那你还真是个实用主义者。”阿加莎说。
艾莎默默补充：“十字圣号手势都错了。”
莉莉丝看着美味的食物，摸摸肚子想着好饿，然后想起别西普，然后：“呕！”
“有这么难吃吗？你都没吃呢！”艾莎想着魔鬼的胃口这么难伺候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某个恶心的家伙。”莉莉丝解释一番，开始享用美食。
用膳完毕，莉莉丝将阿加莎叫入了房间，道：“阿加莎，我上次看到你的法杖也太落后了，战斗许多时候都是要拼命的，好的法杖对魔法师很重要，我给你做一把新的吧。”
阿加莎虽隐隐动心，但是莉莉丝说她的法杖落后让她非常不悦，毕竟那可是她花了上百年时间，不断东拼西凑找出材料制作的。在人类法师里，她的法杖可是最顶级的！
莉莉丝展开亚空间，阿加莎看到各种魔兽的骸骨等堆积成山，包括暗黑龙的牙齿和龙鳞、不死鸟的喙羽毛，还有上好的魔药、木头……都是制作法杖的顶级材料。
莉莉丝拾起一段产自第九重地狱的黑木，将其削成形，又拼接装饰了许多魔兽的材料，并在其上一层一层施加了许多复杂术式。最后她一颗漆黑崎岖的石头放在杖顶核心处，然后消失在原地。
过了几分钟，她回来了，手中的黑木法杖沾上了通透的血色。
“做好了。”莉莉丝将法杖递给阿加莎。
“谢谢你，莉莉丝。”阿加莎禁不住诱惑，接过了这柄强大的新法杖，她发现黑木上沾染的血跟她是同根同源的，想必就是原初血海。
她摸上杖顶的崎岖黑晶魔石，能感受到强大恶魔的力量，问：“这是谁？”
“我的一个仇人。”莉莉丝道，“就是因为他，我才被逐出地狱的。”
阿加莎点点头，对法杖爱不释手。接着，莉莉丝又塞了许多宝贝给她，还给了她一枚亚空间戒指，以便容纳所有东西。
下午，三人出门开始调查玛门的踪迹。
“据我所知，玛门是个贪婪的恶魔，喜欢黄金、珠宝。”莉莉丝说，“也许会在银行、珠宝店之类的地方。”
莉莉丝说着四顾，忽看到一群人在教堂侧门前拍着大长队，不禁问道：“他们在那做什么？”
“教宗发布了一批‘大赦证明书’，牧师和主教们正在售卖。”艾莎解释。
“大赦证明书？那是做什么用的？”
“……教会用来帮助人们赎罪忏悔的东西。”艾莎模糊解释。
阿加莎似乎看出艾莎的掩饰，直白道：“有些教会神职称，人们需要购买这个进行赎罪，才能得到上帝的救赎。总之，‘赎罪券’就是教会利用信仰来敛财的工具。”
“啊？”莉莉丝咂舌，“这完全不是弥赛亚的风格！”
“是吧？”艾莎也下意识附和，但忽然闭嘴了，还左右看看有没有别的同事在旁。
“我也觉得！”阿加莎看出艾莎的敢怒不敢言，直接下了断言，“这简直是在侮辱基督！”
“难怪，他们能建出如此精美华丽的教堂，我之前还想这群神职哪来的钱财呢！”莉莉丝转而说，她没把赎罪券放在心上，那是人类的事，“那里好像是一座银行，我进去探查一下。”
三人前往马路对面的银行，艾莎突然注意到银行旁边的一家小店，好奇地走了进去，墙上和货架上摆着许多款式的枪支。她拿起一支燧石手枪，抚摸着温润的木头和冰冷的金属。
“要买一支吗，修女小姐？”店主笑问。
莉莉丝在银行探查无果出来，艾莎重新回到两个女魔身边。一下午时间，三人走街串巷，什么也没找到，只好回到教堂。
更头大的是，这修女和女巫还要进行晚祷，莉莉丝看着她们，打不过就加入，也跪在垫子上虔诚地祷告起来。
“主啊，在这夜幕临近时刻，请您垂听我今日最后的祷告。感谢您今日赐我饮食与安乐，恳求您明日不要再让我白忙活，把恶魔玛门送到我面前吧！阿门……”
阿加莎、艾莎、弥赛亚：“……”
“莉莉丝，这么丢脸的祷告词也许不要大声说出来比较好。”他说。
“我这不是怕你在天堂太远，听不到吗？”莉莉丝回答，然后转身，“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到有不好的事。”他说，然后看向一旁两位虔诚的信徒。
阿加莎和艾莎愣在原地，这是……她们信仰的神？莉莉丝敢说，她们跟闪现一样一瞬上前，而弥赛亚看到她们身上戴着的十字架项链，以及艾莎手中那头一样大的银十字后，直接惊吓地闪现后退，贴到了墙上。
莉莉丝：“……”
弥赛亚闪回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主，您请坐。”阿加莎说。
“主，您喝茶。”艾莎说。
莉莉丝无言看着，她觉得这两位讨好别人的时候也挺搞笑的，昨天她们还嘲笑她给路西法写信时的模样。
阿加莎和艾莎之前因信仰方式不同而造成的无形隔阂此刻消失殆尽，在她们的主面前显得和谐无比，就像一对亲姐妹。
“艾莎，阿加莎，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仰，不如你们带我看看教堂？”
老者慈爱温柔的声音传入她们耳中，她们连连点头。
“主，这里是礼堂。”礼堂中洁白，黄昏的光洒入其中，只有尘埃静谧漂浮。
走过礼堂，穿过后门来到长廊，艾莎打开了一扇门。
“主，这里是忏悔室。”
弥赛亚看到拿鞭子抽打自己的教徒，不禁问：“他在干什么？”
“他们苦修、节食、禁欲，折磨自己的精神，以让自己更接近您。”
“啊？”弥赛亚疑惑，“我好像说过，祷告是通向上帝的第一条路，而快乐是第二条，这样折磨自己，怎么可以呢？”
“呃……”艾莎无言以对。
阿加莎则说：“这个主教便是这样的人，也许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样能让他内心快乐。”
弥赛亚决定上前跟这位主教好好聊一聊，结果被主教质疑：“是你懂耶稣，还是我懂耶稣？”
四人：“……”
夜幕降临，他们各自离开。莉莉丝预备回自己的客房，看到弥赛亚还跟着，便问：“是有什么事吗？”
弥赛亚颇为凝重地点头，道：“教堂里有恶魔的气息。”
莉莉丝神色错愕，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是另一个强大的恶魔，至少是恶魔君主。”弥赛亚说。
……好家伙，恶魔跑到教堂作乱？莉莉丝想着究竟是哪个恶魔如此大胆。
“那我们去调查调查吧。”莉莉丝提议。
艾莎正在走廊上走着，忽看到一个红衣主教正跟一位黑袍修士正在一个房间内谈话，她忙躲回，又站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今天的大赦证明书售卖情况如何？”红衣主教问。
“很多人都为今天的大赦专程等待了许久，尤其有许多富商……我们已经有超过二十万金币了。”
“新建教堂、打击可恶的异教徒、供教会开销都需要更多的钱……”红衣主教自言自语，“下次多为大赦证明书设置类别，让那些农民商贩也能花钱购买。”
“主教英明。”
“还有，十一税也要严加收取，或许还可以提高比例，改成四一税……”
艾莎心中十分震惊，由于圣经中有农牧出产品有十分之一属于上帝这一说法，教会便强制向土地持有者、农民等人征收这十一税。虽多年来反对征收的声音不断，但这仍旧是一项硬性规定。
本来大部分的日子就过得穷苦，如今还要提高税收，那得饿死多少人啊……
艾莎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阴冷视线，她猛然回头，只望到漆黑不见尽头的长廊。
而房间内主教和修士的谈话快要结束了，她急匆匆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截短烛燃尽时，她心事重重地进入了梦乡。
腿脚抽搐，艾莎从睡梦中惊醒，外面苍白的月光照在墙上，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其中。
她缓缓回头，仿佛脖子被上了生锈的发条。窗户中只有白色月光，并无可疑的人影。
她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眼尖地看到墙上的木制十字架上半长、下半短，十字架在她回头的时间被倒置了。
……是谁？艾莎警觉起来，摸出了自己的银十字架。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但门外除了黑夜，并无一物。
艾莎站了起来，迈开因紧张而过于僵硬的双腿，探出门外，什么也没看到。她忽然笑了，她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可是教堂，基督也在这里，怎么会有魔鬼或其他不洁的东西呢？
她关上门，放松肩膀转过身，赫然跟一张苍白的脸面对。
“啊！”她短促惊叫一声。
咯咯的笑声传来，嘲讽的声音响起：“你这样虔诚的修女，也会疑神疑鬼，被吓到吗？”
艾莎恼羞成怒，叫道：“阿加莎！你大半夜的干嘛吓人啊！？”
“嘘……教堂里有魔鬼作祟。”阿加莎道。
“什、什么？”
“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去驱魔？守卫我主难得的平静时光吗？”阿加莎提议，她已经等不及试试新法杖了。
“当然！”艾莎握紧了手中的银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