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他轻笑一声，在温之蓝耳边小声说了句：“这么猛？”
温之蓝伸手，一把拽下红盖头，没有看李行彻，而是看向众人。
“我温之蓝，生不在贫民窟，却把这当成我的第二个家，而今，贫民窟伙同陶家强娶民女，求城主做主！”
她手掌的血液变凉，一滴滴落下，直到凝固，最后再看了眼一众穿着破烂的贫民，温之蓝失望地收回视线，
李行彻收归了陶家的不正当土地，贫民窟被李行彻彻底归位了青宁城的土地。
而贫民窟的所有人，也被收归为城中居民，不再受籍贯影响，都可以进城买卖。
只是温之蓝却不会再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之蓝手掌的伤口血流不止，李行彻便扯了一截白绢，缠住她受伤的地方。
“今日若不是本城主，你就要嫁给那个没用的陶闻修了，还对我这么冷淡？”李行彻把温之蓝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低头看着，唇角也挂着不明的笑。
坦率地说，他今日确实是存了点私心的，他太懂怎么拿捏一个女人，切忌操之过急。
但是他这一次明显失算了。
温之蓝连羞涩都没有，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说：“不，就算没有城主大人相救，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
李行彻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他气笑了，偏过头。
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收回去，只听见温之蓝起身的声音，“城主大人想要什么，直说就好了。”
李行彻闭了闭眼，“滚下去！”
温之蓝半句话没说，起身下了马车，她刚走出去，就看见倚靠在旁边的柳声声。
“是你？”温之蓝垂眸。
柳声声并不领情，转过头去，“谁叫你到处惹祸。”
是柳声声求了李行彻，才及时赶到，确确实实救了温之蓝。
“谢谢。”温之蓝道。
*
温之蓝因为手上有伤不能碰水，要洗的衣服都是柳声声帮忙的，虽然不是无偿。
一个侍女看见这一幕，讥笑道：“有些人啊，被城主救了一回，把自己当主子了，衣服都不想洗了！”
温之蓝迟疑地看过来，就听见那人继续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和你一起当值 。”
刚巧洗完一盆的柳声声走进来，浣洗室里只有温之蓝和另一个人，她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柳声声敛了敛眉眼，掀起唇瓣：“有些人啊，喜欢吃亏，就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啧啧，真是惨。”
“温之蓝，钱呢？”柳声声大大方方朝温之蓝伸手，一串钱放在柳声声手里，她掂了掂。
那侍女脸上挂不住，略带羡慕地看了眼温之蓝，冷哼一声走了。
明显看出温之蓝情绪不好，柳声声也不自讨没趣，拿了钱就走。
走到门口回头：“对了，那个小屁孩已经两天没来了，我可不是提醒你，但是这几岁的小孩儿，最好卖了。”
温之蓝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小葱。
这孩子和她关系一向好，又是奶奶的亲孙子，倒是不担心会被卖掉，但是她一不留神已经两天没见过小葱了。
温之蓝去院子里，只有几个奴生子在玩闹，小葱最常待的地方也不见人。
她趁着中午众人休息的时候走到市场去。
她不知道小葱奶奶去哪里了，也找不到人问，只好往回走。
走过一片集市，嘈杂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短促的辱骂。
温之蓝愣了愣，她实在太熟悉了，这声音经常在贫民窟中响起。
“老子个蛋的，还治不了你了！”男人的声音透着浓烈的狠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鞭策声。
鞭子打在人身上，发出响亮的动静，尽管是人群中，温之蓝还是一眼看见了小葱。
小葱和几个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被人摁在地上打，看起来是人贩子。
温之蓝心惊肉跳，赶紧追上去。
“等一等！”
她追了好久，渐渐远离了人群。
小葱看见温之蓝，灰扑扑的小脸立刻皱起来，眼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别说话！”温之蓝看着孩子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疤，有些心疼，赶紧把小葱身上绑着的藤条解开。
小葱气息微弱地昂起头，突然大喊：“姐姐！小心后面！”
已经晚了，温之蓝后颈剧痛，她刚回头，就对上人贩子凶恶的眼神。
“竟然没晕？草！”那人喊了声，环顾四周，想要抓住温之蓝。
小葱钻出来，抱着那个男人的腿，却被一巴掌打到一旁去，脸上迅速肿起来。
“去你妈的臭小子！”男人暴怒，一脚踹在小葱身上。
温之蓝抖了抖，一把抱起小葱，瘦小的身子飞机地跑起来，两人在窄小的巷子里迅速逃窜。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温之蓝和小葱一同跑进巷子里。
只是跑进一个陌生巷子里后，温之蓝睁大眼睛，浑身冒起了冷汗。
前面，是死胡同。
“跑，我让你再跑！？”男人步步紧逼，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葱，别怕，你一会儿看准机会去往外跑，去找人来，知道吗？”温之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哈哈哈，叫人？你尽管叫！”男人伸手就想要把温之蓝抓过来，“本来只是赚了个小孩，现在好了，还送了个娘们儿！”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听见一声不对劲的响动，只见头顶上一堆石料不知什么时候松动了。
哗啦一声，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掉下来。
砸在温之蓝眼前，她刚要说点什么，男人一脚踹动了脆弱的墙面，她面色阴沉。
下一刻，眼前一黑，所有石头争先恐后地砸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立刻扯过站在石头下面的小葱。
“草……”
男人狰狞着捂住被砸中的石头，再看那石头下面，似乎还有一片残破的衣角，血迹斑斑。
“别、别走！”温之蓝透过石头看见男人头也不回地逃走，她大声喊道。
男人跑了，只剩下温之蓝和小葱。
……
小葱惊魂未定，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他赶紧抬起头看。
只感到面上一点湿润，他小脸上的灰尘被血液晕开，头顶的一小片位置，被温之蓝撑起了一点空间。
温之蓝满头大汗，快要支撑不住，她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手掌的伤口裂开，血液涌出来。
“姐姐！”小葱傻眼了，帮着温之蓝挪开石头，才终于松了口气。
太阳很大，温之蓝只觉得浑身冰冷，身边的小葱艰难地给她包扎。
“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不要啊……”小葱无助地啼哭。
温之蓝唇色苍白，眼神恍惚看着天上，半晌，手掌的痛逐渐麻木，她才坐起来。
“为什么……”
她很少怨天尤人，即便是几年前被抄家，她沦为奴隶，被踩在脚下，她也没有放弃。
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受这些，为什么不是别人？
她抱着小葱，都是苦命人。
如果这一生都要这样，温之蓝死也不愿意，这样想着，女子苍白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李行彻这一天都没有看见温之蓝，他倒也不着急，毕竟只是个侍女。
不过直到快吃晚饭，也没看见，他开始着急了。
“子南！”
子南走进来，“公子。”
“这些下人这么自由？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李行彻握着象牙筷，挑了挑鱼刺。
“也许只是温姑娘伤口没好。”子南平淡回应。
李行彻皱眉，把筷子拍在桌上，“放肆，我说了是谁吗！？”
子南立刻低头，对于李行彻突然的怒火见怪不怪。
刚走进来的一个端菜的侍女低声说：“回城主，温之蓝不想干活呢，她自己和我说的。”
李行彻挑眉看过来，看见的只是一个陌生的侍女，“你又是谁？你想干活吗？”
那侍女放下菜，跪在李行彻脚边，仰头看着李行彻，娇声说：“奴婢眼里只有城主，和温之蓝才不一样。”
“嗤——是吗？”李行彻看了眼，又缓缓摇头，“只可惜，本城主不喜欢上贴的，你以后就不要上我跟前了，把温之蓝那份活做了吧，这么热心。”
那侍女震惊抬头，眼前的男人已经站起来，衣角擦过，已经出门了。
李行彻闲来无事，竟然逛到了府门口，他靠着门边，觉得百无聊赖。
子南垂眸站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李行彻眼尖地看见偏门处，一大一小地走进府。
温之蓝半分没往这边看。
“你说，她是偷偷去捡垃圾了？”
李行彻语气拖长，看见温之蓝血迹斑斑的衣服，不太爽地皱起眉头。
月上柳梢，李行彻卧室里还点着灯。
他撑着脑袋，静静地听着子南在一旁说话，过了会儿，合上折扇，“过几日，要去哪儿玩呢？”
子南停下来，瞥见门外的人影，回道：“三日后的夏收节，城中准备了烟花祭典。”
咚咚咚！
几声敲门，管家汇报道：“城主大人，温之蓝求见。”
李行彻皱眉，“多晚了，让她回去！”
才不晚，平时这个点李行彻还没睡，他是个夜猫子。
他要看的是态度。
“城主大人，求您见我。”温之蓝的声音低低传来。
李行彻抬手，“继续说。”
子南懂了，平淡地开始说：“夏收节一般都是用来庆祝的……”
“城主大人！”
李行彻扬眉，勾唇：“温之蓝进来。”
温之蓝伸手，一把拽下红盖头，没有看李行彻，而是看向众人。
“我温之蓝，生不在贫民窟，却把这当成我的第二个家，而今，贫民窟伙同陶家强娶民女，求城主做主！”
她手掌的血液变凉，一滴滴落下，直到凝固，最后再看了眼一众穿着破烂的贫民，温之蓝失望地收回视线，
李行彻收归了陶家的不正当土地，贫民窟被李行彻彻底归位了青宁城的土地。
而贫民窟的所有人，也被收归为城中居民，不再受籍贯影响，都可以进城买卖。
只是温之蓝却不会再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之蓝手掌的伤口血流不止，李行彻便扯了一截白绢，缠住她受伤的地方。
“今日若不是本城主，你就要嫁给那个没用的陶闻修了，还对我这么冷淡？”李行彻把温之蓝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低头看着，唇角也挂着不明的笑。
坦率地说，他今日确实是存了点私心的，他太懂怎么拿捏一个女人，切忌操之过急。
但是他这一次明显失算了。
温之蓝连羞涩都没有，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说：“不，就算没有城主大人相救，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
李行彻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他气笑了，偏过头。
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收回去，只听见温之蓝起身的声音，“城主大人想要什么，直说就好了。”
李行彻闭了闭眼，“滚下去！”
温之蓝半句话没说，起身下了马车，她刚走出去，就看见倚靠在旁边的柳声声。
“是你？”温之蓝垂眸。
柳声声并不领情，转过头去，“谁叫你到处惹祸。”
是柳声声求了李行彻，才及时赶到，确确实实救了温之蓝。
“谢谢。”温之蓝道。
*
温之蓝因为手上有伤不能碰水，要洗的衣服都是柳声声帮忙的，虽然不是无偿。
一个侍女看见这一幕，讥笑道：“有些人啊，被城主救了一回，把自己当主子了，衣服都不想洗了！”
温之蓝迟疑地看过来，就听见那人继续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和你一起当值 。”
刚巧洗完一盆的柳声声走进来，浣洗室里只有温之蓝和另一个人，她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柳声声敛了敛眉眼，掀起唇瓣：“有些人啊，喜欢吃亏，就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啧啧，真是惨。”
“温之蓝，钱呢？”柳声声大大方方朝温之蓝伸手，一串钱放在柳声声手里，她掂了掂。
那侍女脸上挂不住，略带羡慕地看了眼温之蓝，冷哼一声走了。
明显看出温之蓝情绪不好，柳声声也不自讨没趣，拿了钱就走。
走到门口回头：“对了，那个小屁孩已经两天没来了，我可不是提醒你，但是这几岁的小孩儿，最好卖了。”
温之蓝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小葱。
这孩子和她关系一向好，又是奶奶的亲孙子，倒是不担心会被卖掉，但是她一不留神已经两天没见过小葱了。
温之蓝去院子里，只有几个奴生子在玩闹，小葱最常待的地方也不见人。
她趁着中午众人休息的时候走到市场去。
她不知道小葱奶奶去哪里了，也找不到人问，只好往回走。
走过一片集市，嘈杂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短促的辱骂。
温之蓝愣了愣，她实在太熟悉了，这声音经常在贫民窟中响起。
“老子个蛋的，还治不了你了！”男人的声音透着浓烈的狠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鞭策声。
鞭子打在人身上，发出响亮的动静，尽管是人群中，温之蓝还是一眼看见了小葱。
小葱和几个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被人摁在地上打，看起来是人贩子。
温之蓝心惊肉跳，赶紧追上去。
“等一等！”
她追了好久，渐渐远离了人群。
小葱看见温之蓝，灰扑扑的小脸立刻皱起来，眼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别说话！”温之蓝看着孩子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疤，有些心疼，赶紧把小葱身上绑着的藤条解开。
小葱气息微弱地昂起头，突然大喊：“姐姐！小心后面！”
已经晚了，温之蓝后颈剧痛，她刚回头，就对上人贩子凶恶的眼神。
“竟然没晕？草！”那人喊了声，环顾四周，想要抓住温之蓝。
小葱钻出来，抱着那个男人的腿，却被一巴掌打到一旁去，脸上迅速肿起来。
“去你妈的臭小子！”男人暴怒，一脚踹在小葱身上。
温之蓝抖了抖，一把抱起小葱，瘦小的身子飞机地跑起来，两人在窄小的巷子里迅速逃窜。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温之蓝和小葱一同跑进巷子里。
只是跑进一个陌生巷子里后，温之蓝睁大眼睛，浑身冒起了冷汗。
前面，是死胡同。
“跑，我让你再跑！？”男人步步紧逼，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小葱，别怕，你一会儿看准机会去往外跑，去找人来，知道吗？”温之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哈哈哈，叫人？你尽管叫！”男人伸手就想要把温之蓝抓过来，“本来只是赚了个小孩，现在好了，还送了个娘们儿！”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听见一声不对劲的响动，只见头顶上一堆石料不知什么时候松动了。
哗啦一声，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掉下来。
砸在温之蓝眼前，她刚要说点什么，男人一脚踹动了脆弱的墙面，她面色阴沉。
下一刻，眼前一黑，所有石头争先恐后地砸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立刻扯过站在石头下面的小葱。
“草……”
男人狰狞着捂住被砸中的石头，再看那石头下面，似乎还有一片残破的衣角，血迹斑斑。
“别、别走！”温之蓝透过石头看见男人头也不回地逃走，她大声喊道。
男人跑了，只剩下温之蓝和小葱。
……
小葱惊魂未定，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他赶紧抬起头看。
只感到面上一点湿润，他小脸上的灰尘被血液晕开，头顶的一小片位置，被温之蓝撑起了一点空间。
温之蓝满头大汗，快要支撑不住，她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手掌的伤口裂开，血液涌出来。
“姐姐！”小葱傻眼了，帮着温之蓝挪开石头，才终于松了口气。
太阳很大，温之蓝只觉得浑身冰冷，身边的小葱艰难地给她包扎。
“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不要啊……”小葱无助地啼哭。
温之蓝唇色苍白，眼神恍惚看着天上，半晌，手掌的痛逐渐麻木，她才坐起来。
“为什么……”
她很少怨天尤人，即便是几年前被抄家，她沦为奴隶，被踩在脚下，她也没有放弃。
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受这些，为什么不是别人？
她抱着小葱，都是苦命人。
如果这一生都要这样，温之蓝死也不愿意，这样想着，女子苍白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李行彻这一天都没有看见温之蓝，他倒也不着急，毕竟只是个侍女。
不过直到快吃晚饭，也没看见，他开始着急了。
“子南！”
子南走进来，“公子。”
“这些下人这么自由？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李行彻握着象牙筷，挑了挑鱼刺。
“也许只是温姑娘伤口没好。”子南平淡回应。
李行彻皱眉，把筷子拍在桌上，“放肆，我说了是谁吗！？”
子南立刻低头，对于李行彻突然的怒火见怪不怪。
刚走进来的一个端菜的侍女低声说：“回城主，温之蓝不想干活呢，她自己和我说的。”
李行彻挑眉看过来，看见的只是一个陌生的侍女，“你又是谁？你想干活吗？”
那侍女放下菜，跪在李行彻脚边，仰头看着李行彻，娇声说：“奴婢眼里只有城主，和温之蓝才不一样。”
“嗤——是吗？”李行彻看了眼，又缓缓摇头，“只可惜，本城主不喜欢上贴的，你以后就不要上我跟前了，把温之蓝那份活做了吧，这么热心。”
那侍女震惊抬头，眼前的男人已经站起来，衣角擦过，已经出门了。
李行彻闲来无事，竟然逛到了府门口，他靠着门边，觉得百无聊赖。
子南垂眸站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李行彻眼尖地看见偏门处，一大一小地走进府。
温之蓝半分没往这边看。
“你说，她是偷偷去捡垃圾了？”
李行彻语气拖长，看见温之蓝血迹斑斑的衣服，不太爽地皱起眉头。
月上柳梢，李行彻卧室里还点着灯。
他撑着脑袋，静静地听着子南在一旁说话，过了会儿，合上折扇，“过几日，要去哪儿玩呢？”
子南停下来，瞥见门外的人影，回道：“三日后的夏收节，城中准备了烟花祭典。”
咚咚咚！
几声敲门，管家汇报道：“城主大人，温之蓝求见。”
李行彻皱眉，“多晚了，让她回去！”
才不晚，平时这个点李行彻还没睡，他是个夜猫子。
他要看的是态度。
“城主大人，求您见我。”温之蓝的声音低低传来。
李行彻抬手，“继续说。”
子南懂了，平淡地开始说：“夏收节一般都是用来庆祝的……”
“城主大人！”
李行彻扬眉，勾唇：“温之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