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
老祁和村长的纠纷，小木屋里的祁霁并不知情。
“对不起。”祁霁真诚道歉。
她忘了，云绵绵可不是师兄们，随意恶作剧可能会给它造成阴影。
“绵绵~”云绵绵不知道祁霁为什么要道歉，但这不妨碍它大气摆手，表示没事。
也许是想飞起来学着妈妈的样子摸摸祁霁的头。
但——
还没升高一厘米，便直直往下落。
虽说事发突然，但云绵绵本云并不慌张，飞着飞着落下来早就成为它的日常，它早已习惯。
云绵绵熟练闭上眼睛，团成个球。
它知道，这是最最不疼的姿势，之后在心里数上一千个云绵绵，就彻底不疼啦。
不过这一次，它被接住了。
“绵？”云绵绵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发出声意义不明的疑惑。
“绵？”祁霁歪头，夹起嗓子，模仿云绵绵的音调。
“绵！”云绵绵被吓了一大跳，咻地变成正红色云团，从左看到右，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祁霁发出的。
她不是人类吗？难不成
云绵绵再次埋进祁霁怀里，大吸一口、两口、三口……
跟每个和祁霁近距离接触的幼崽一样，显然云绵绵也抵抗不了这种特殊的气息。
“绵绵~”云绵绵吸嗨了，身体瘫软，顺势倒入祁霁怀里。
喜欢～
这一切全被旋风苗看在眼里。
按电视剧的套路来说，它应该礼貌退场才对。
但它偏不。
旋风苗大人要帅气进场讨个说法。
很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啪叽——
旋风苗努力了好久，仍然无法跨越窗台这一障碍，反而自己没抓牢，摔了下去。
进度瞬间变成负数。
幸运的事不会接连发生，但倒霉的事绝对会一件紧跟着一件到来。
这不，旋风苗发现了一个坏消息—
—它翻不了身。
像个被掀翻壳的乌龟，原地扑腾半天，四肢并用却没有半点成果，短胖的四肢甚至没办法给它一个着力点。营养过剩加上从不锻炼，让它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旋风苗要放弃了。
才怪！
旋风苗眼神一凛，绿色的能量汇聚在本应该长着三片叶子的地方。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旋风苗准备完毕。
发射——
一道浅绿色叶刃像个上了岁数的老人，轻悠悠地移动，接着在旋风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炸开成片烟花。
一次的失败并不能让旋风苗放弃。
一朵又一朵烟花接连不断炸开，却改变不了旋风苗的处境。
它依然倒在原地，进度依然为负。
水汽愈发明显，湿漉漉地黏着在表面，甩也甩不掉，沉闷而燥热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像颗石头一样压在心头。
要下雨了。
旋风苗不喜欢淋雨，即使没有了毛发，也同样不喜欢淋雨。
没有办法，它索性闭上双眼，自我催眠。
只要看不见，就没有雨。
雨来的速度比旋风苗预想得早上一点，它没做完心理准备，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像筛网的沙尘，细碎又密集。
旋风苗闭眼等待了一会，只听见雨声，完全没有一滴水落到身上。
它睁眼，
上方多了把伞。
“要进来喝杯热水吗？”村长准备的伞过于狭小，只能勉强容纳她一个人，她只能尽力朝旋风苗的方向偏了偏伞。
“既然小弟你诚心诚意地邀请，那老大也勉为其难进来看看。”旋风苗即使爬不起来，也不忘骄傲地昂着头。
……
祁霁后知后觉，伸出手，轻轻地扶起旋风苗。
旋风苗面上不显，心里则满意地连连点头。
不愧是它收的第一个小弟，觉悟就是高。
这是旋风苗第一次意识清醒地进入这个小木屋。
人类世界的一切对这个胖草团不是很友好，过高的桌子，爬不上的椅子……能看见的只有一个个细长的木棍。
但这里不一样。
对它来说刚刚好的小板凳随处可见，它可以利用这些小板凳去一切它想去的任何地方——人类噼里啪啦练习技能的地方、人类嗷呜嗷呜和种族交流的地方、人类特定吃东西的地方……
祁霁抱着云绵绵，看着旋风苗搬着小板凳，艰难地探索灶台、床、餐桌……
“咳！”兴奋劲彻底过去，旋风苗回过神，注意到祁霁和云绵绵在场，手上的动作一僵，第一次做老大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该继续拿着小板凳，还是该放下，最后红着张脸，假装镇定地轻咳一声。
“你老大我可不是好奇，是在帮你检查领地，懂吗？”旋风苗大脑极速运转，废了老大功夫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借口。
祁霁不懂，但不重要。
由于她没能第一时间接住旋风苗的话，肉眼可见的，它从胖草团升温至红草团，伴随着头顶大片蒸汽冒出，它离全熟也不远了。
“谢谢老大。”祁霁连忙开口。
旋风苗摆摆手，重新恢复成之前的胖草团。
“绵绵！绵绵！”云绵绵看得眼热，作为一只天生会飞的灵兽，对小板凳这种存在异常好奇，而身为一只幼崽，最不缺少的就是行动力。
于是立刻起飞，也想像旋风苗一样，和小板凳玩耍。
但——
它飞不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只升空了短短不到一毫米，就失败坠机叫飞的话，云绵绵确实飞起来了。
“绵绵！”云绵绵抬头，果断求助。
旋风苗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它对云绵绵不满，显然它并没有忘记之前所看见的一幕：“小弟，我也要抱。”
祁霁顺从地抱起旋风苗。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
旋风苗依旧不满意，脸上的表情更臭了，但要它来说，它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些啥，只能板着张脸，紧皱眉头，冥思苦想它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云绵绵得不到回应，明显也不开心，边小碎步蹦跶边绵绵地叫个不停，之前最吸引它的小板凳已经被米粒大的脑子彻底删除，取而代之的是祁霁本人的关注。
祁霁被吵得头大，额头的青筋一抽一抽，没办法，她必须使出杀手锏。
那是一个吻。
轻柔的，会在每个睡梦前出现的吻。
“你做什么？”此刻的它像个被登徒子夺走初吻的黄花大闺女，捂住刚刚被亲的地方，下意识地离祁霁远点，可是过度的震惊让它忘记了一个事实——它在祁霁怀里。
顺理成章地，旋风苗踩了个空，同时由于平日里吃得实在太好，导致——下坠的速度比云绵绵快上好几倍，像个被定点投放的导弹。
差一点，祁霁差点没接住它。
“别靠近我！”旋风苗崩溃大喊。
显然比起被接住，它更情愿摔到地上。
祁霁心累地叹口气，送旋风苗回到地面。
旋风苗刚接触到地面，两条小短腿连带着它整颗草没有半点留恋，倒腾着往外加速冲刺。
和旋风苗比起来，云绵绵的接受能力要好上很多。
短暂的呆愣过后，是想要再来一次的热情。
云绵绵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无师自通白莲花的核心技能——惹人怜爱，遭到祁霁拒绝，它也不强求，一朵云乖乖窝在怀里，仰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祁霁，一句话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很可惜，媚眼全抛给瞎子看。
祁霁忙于单根手指举桌子并录视频给爷爷看，像只学会新技能就匆匆来邀功，身后尾巴不断摇晃，几乎能甩出火星的小狗一样，完全没注意到云绵绵的小动作。
“绵绵！”云绵绵毕竟是个小孩子，道行不够深，装模作样不到一分钟，就坚持不下去，带着些许恼怒，喊了声祁霁的大名。
得到的是——更加无辜的回望。
祁霁：？
听不懂，根本不知道它到底说了什么。
祁霁只能根据云绵绵的肢体动作，大胆假设。
一只灵兽太无聊了吗？
祁霁颠了颠云绵绵，试图让它恢复成之前的小白云。
"绵绵！绵绵！"不对！错了！
小云导执着于纠正剧情，额头处憋出个川字，腮帮子不自觉鼓起，更增加些许与棉花糖的相似性。
祁霁看饿了。
整整一天，她只吃了顿早饭，肚子早就瘪得不成样，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
“绵绵！”云绵绵被实打实地咬了一大口，下意识张嘴，反咬回去。
……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一人一灵兽陷入短暂沉默。
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和解，莫名其妙的她们。
祁霁笑出声，伸手，郑重道歉：“对不起。”
“绵绵~”云绵绵的手太短，根本够不着，于是聪明的云绵绵想了个好办法，嘿咻一声整团云精准降落到祁霁手上，重重地蹭了蹭手心。
对不起啦~
“好棒！”祁霁用力鼓掌。
云绵绵被夸得高兴，整团云彻底膨胀，迫不及待要给祁霁再表演一个高难度动作——三百六十度腾飞。
结果显而易见。
再一次、坠、机。
再一次被接住时，云绵绵眼底的得意甚至没来得及褪去。
一人一灵兽对视，默契地哈哈大笑。
烧火棍对此一无所知，正沉浸在和祁霁贴贴的美梦中而不想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夜色已深，该睡觉了。
今晚的梦是棉花糖味。
“对不起。”祁霁真诚道歉。
她忘了，云绵绵可不是师兄们，随意恶作剧可能会给它造成阴影。
“绵绵~”云绵绵不知道祁霁为什么要道歉，但这不妨碍它大气摆手，表示没事。
也许是想飞起来学着妈妈的样子摸摸祁霁的头。
但——
还没升高一厘米，便直直往下落。
虽说事发突然，但云绵绵本云并不慌张，飞着飞着落下来早就成为它的日常，它早已习惯。
云绵绵熟练闭上眼睛，团成个球。
它知道，这是最最不疼的姿势，之后在心里数上一千个云绵绵，就彻底不疼啦。
不过这一次，它被接住了。
“绵？”云绵绵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发出声意义不明的疑惑。
“绵？”祁霁歪头，夹起嗓子，模仿云绵绵的音调。
“绵！”云绵绵被吓了一大跳，咻地变成正红色云团，从左看到右，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祁霁发出的。
她不是人类吗？难不成
云绵绵再次埋进祁霁怀里，大吸一口、两口、三口……
跟每个和祁霁近距离接触的幼崽一样，显然云绵绵也抵抗不了这种特殊的气息。
“绵绵~”云绵绵吸嗨了，身体瘫软，顺势倒入祁霁怀里。
喜欢～
这一切全被旋风苗看在眼里。
按电视剧的套路来说，它应该礼貌退场才对。
但它偏不。
旋风苗大人要帅气进场讨个说法。
很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啪叽——
旋风苗努力了好久，仍然无法跨越窗台这一障碍，反而自己没抓牢，摔了下去。
进度瞬间变成负数。
幸运的事不会接连发生，但倒霉的事绝对会一件紧跟着一件到来。
这不，旋风苗发现了一个坏消息—
—它翻不了身。
像个被掀翻壳的乌龟，原地扑腾半天，四肢并用却没有半点成果，短胖的四肢甚至没办法给它一个着力点。营养过剩加上从不锻炼，让它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旋风苗要放弃了。
才怪！
旋风苗眼神一凛，绿色的能量汇聚在本应该长着三片叶子的地方。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旋风苗准备完毕。
发射——
一道浅绿色叶刃像个上了岁数的老人，轻悠悠地移动，接着在旋风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炸开成片烟花。
一次的失败并不能让旋风苗放弃。
一朵又一朵烟花接连不断炸开，却改变不了旋风苗的处境。
它依然倒在原地，进度依然为负。
水汽愈发明显，湿漉漉地黏着在表面，甩也甩不掉，沉闷而燥热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像颗石头一样压在心头。
要下雨了。
旋风苗不喜欢淋雨，即使没有了毛发，也同样不喜欢淋雨。
没有办法，它索性闭上双眼，自我催眠。
只要看不见，就没有雨。
雨来的速度比旋风苗预想得早上一点，它没做完心理准备，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像筛网的沙尘，细碎又密集。
旋风苗闭眼等待了一会，只听见雨声，完全没有一滴水落到身上。
它睁眼，
上方多了把伞。
“要进来喝杯热水吗？”村长准备的伞过于狭小，只能勉强容纳她一个人，她只能尽力朝旋风苗的方向偏了偏伞。
“既然小弟你诚心诚意地邀请，那老大也勉为其难进来看看。”旋风苗即使爬不起来，也不忘骄傲地昂着头。
……
祁霁后知后觉，伸出手，轻轻地扶起旋风苗。
旋风苗面上不显，心里则满意地连连点头。
不愧是它收的第一个小弟，觉悟就是高。
这是旋风苗第一次意识清醒地进入这个小木屋。
人类世界的一切对这个胖草团不是很友好，过高的桌子，爬不上的椅子……能看见的只有一个个细长的木棍。
但这里不一样。
对它来说刚刚好的小板凳随处可见，它可以利用这些小板凳去一切它想去的任何地方——人类噼里啪啦练习技能的地方、人类嗷呜嗷呜和种族交流的地方、人类特定吃东西的地方……
祁霁抱着云绵绵，看着旋风苗搬着小板凳，艰难地探索灶台、床、餐桌……
“咳！”兴奋劲彻底过去，旋风苗回过神，注意到祁霁和云绵绵在场，手上的动作一僵，第一次做老大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该继续拿着小板凳，还是该放下，最后红着张脸，假装镇定地轻咳一声。
“你老大我可不是好奇，是在帮你检查领地，懂吗？”旋风苗大脑极速运转，废了老大功夫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借口。
祁霁不懂，但不重要。
由于她没能第一时间接住旋风苗的话，肉眼可见的，它从胖草团升温至红草团，伴随着头顶大片蒸汽冒出，它离全熟也不远了。
“谢谢老大。”祁霁连忙开口。
旋风苗摆摆手，重新恢复成之前的胖草团。
“绵绵！绵绵！”云绵绵看得眼热，作为一只天生会飞的灵兽，对小板凳这种存在异常好奇，而身为一只幼崽，最不缺少的就是行动力。
于是立刻起飞，也想像旋风苗一样，和小板凳玩耍。
但——
它飞不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只升空了短短不到一毫米，就失败坠机叫飞的话，云绵绵确实飞起来了。
“绵绵！”云绵绵抬头，果断求助。
旋风苗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它对云绵绵不满，显然它并没有忘记之前所看见的一幕：“小弟，我也要抱。”
祁霁顺从地抱起旋风苗。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
旋风苗依旧不满意，脸上的表情更臭了，但要它来说，它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些啥，只能板着张脸，紧皱眉头，冥思苦想它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云绵绵得不到回应，明显也不开心，边小碎步蹦跶边绵绵地叫个不停，之前最吸引它的小板凳已经被米粒大的脑子彻底删除，取而代之的是祁霁本人的关注。
祁霁被吵得头大，额头的青筋一抽一抽，没办法，她必须使出杀手锏。
那是一个吻。
轻柔的，会在每个睡梦前出现的吻。
“你做什么？”此刻的它像个被登徒子夺走初吻的黄花大闺女，捂住刚刚被亲的地方，下意识地离祁霁远点，可是过度的震惊让它忘记了一个事实——它在祁霁怀里。
顺理成章地，旋风苗踩了个空，同时由于平日里吃得实在太好，导致——下坠的速度比云绵绵快上好几倍，像个被定点投放的导弹。
差一点，祁霁差点没接住它。
“别靠近我！”旋风苗崩溃大喊。
显然比起被接住，它更情愿摔到地上。
祁霁心累地叹口气，送旋风苗回到地面。
旋风苗刚接触到地面，两条小短腿连带着它整颗草没有半点留恋，倒腾着往外加速冲刺。
和旋风苗比起来，云绵绵的接受能力要好上很多。
短暂的呆愣过后，是想要再来一次的热情。
云绵绵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无师自通白莲花的核心技能——惹人怜爱，遭到祁霁拒绝，它也不强求，一朵云乖乖窝在怀里，仰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祁霁，一句话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很可惜，媚眼全抛给瞎子看。
祁霁忙于单根手指举桌子并录视频给爷爷看，像只学会新技能就匆匆来邀功，身后尾巴不断摇晃，几乎能甩出火星的小狗一样，完全没注意到云绵绵的小动作。
“绵绵！”云绵绵毕竟是个小孩子，道行不够深，装模作样不到一分钟，就坚持不下去，带着些许恼怒，喊了声祁霁的大名。
得到的是——更加无辜的回望。
祁霁：？
听不懂，根本不知道它到底说了什么。
祁霁只能根据云绵绵的肢体动作，大胆假设。
一只灵兽太无聊了吗？
祁霁颠了颠云绵绵，试图让它恢复成之前的小白云。
"绵绵！绵绵！"不对！错了！
小云导执着于纠正剧情，额头处憋出个川字，腮帮子不自觉鼓起，更增加些许与棉花糖的相似性。
祁霁看饿了。
整整一天，她只吃了顿早饭，肚子早就瘪得不成样，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
“绵绵！”云绵绵被实打实地咬了一大口，下意识张嘴，反咬回去。
……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一人一灵兽陷入短暂沉默。
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和解，莫名其妙的她们。
祁霁笑出声，伸手，郑重道歉：“对不起。”
“绵绵~”云绵绵的手太短，根本够不着，于是聪明的云绵绵想了个好办法，嘿咻一声整团云精准降落到祁霁手上，重重地蹭了蹭手心。
对不起啦~
“好棒！”祁霁用力鼓掌。
云绵绵被夸得高兴，整团云彻底膨胀，迫不及待要给祁霁再表演一个高难度动作——三百六十度腾飞。
结果显而易见。
再一次、坠、机。
再一次被接住时，云绵绵眼底的得意甚至没来得及褪去。
一人一灵兽对视，默契地哈哈大笑。
烧火棍对此一无所知，正沉浸在和祁霁贴贴的美梦中而不想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夜色已深，该睡觉了。
今晚的梦是棉花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