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肖晓,跟你说,这个是破系统非常不讲人情,什么狗屁系统,呜呜呜呜呜呜呜,太为难大学生了。”

    “没事的,啊,身为你的闺蜜,我会帮你的!”

    “你太好了!!肖晓,抱抱,抱抱~”

    十个啤酒空空的摆在桌子上,而他们两个人脸颊泛起一阵绯红,就直接坐在地毯上,因为酒精的作用,她们两个现在都跟发了疯似的。

    “什么动静,好吵啊!”

    路景行先是在床上滚了几下,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她迅速起身,猛地锤了两拳。

    “嘶……痛”

    他慢慢静下心来,隐隐约约听到了徐诗艺那魔性的笑声,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满,他眉头随着情绪变得凶戾起来,狠狠地说道

    “徐诗艺!”

    “叮——”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地方也容不下路景行和傅临川两个人同时出现,一但他们两个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同水火相容,浅则免不了一番语言上的较量,深则,一场正面的武力交锋。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傅公子嘛,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这儿?”

    看着路景行一脸挑衅,傅临川也是无所畏惧,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摆做一副随意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确是不简单。

    “那路公子,你又怎么会在这儿呢?”

    “反客为主?我不吃这一套,还有,你为什么出现在这,我不关心,现在请你赶紧离开……”

    面对路景行下的驱逐令,他依旧不慌

    “我来找人,找到就走。”

    “……”

    路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傅临川笔直的往徐诗艺家的方向走,这才一时到一丝不对,接着,酒会上,徐诗艺同他还有肖晓热聊的画面像一头猛兽一般从他的脑海中冲出。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先跑了,正好赶在他要进门的那一刻,用身体挡着门,膝盖抵在门框,全身摆成一个“大”型。

    “怎么门也不关?”

    路景行扭过头,看到门还是开着的,心里悄然抱怨到。

    “你干什么?”

    傅临川挑眉,微微低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路景行。

    “你找徐诗艺干嘛,她是我助理,有事你可以先告诉我,然后我转述给她”

    “一向自由自在、我行我素的路公子,什么时候给人当上传话筒了?”

    “用不着你管!!”

    “也对,路公子干什么我管不着”

    傅临川缓缓向路景行走去,西装袖上的袖口一晃一晃,闪烁着金光,他一副“耍猴”的表情,淡淡说道:“我找的,可不是徐诗艺~”

    “……”

    路景行不禁脸一红,仿佛暴露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嘴巴也开始结巴起来。

    “那那那你还能找谁?”

    “哥,哥~”

    路景行能清楚的听出,这不是徐诗艺的声音。

    那这是谁的声音?!

    路景行马上给傅临川让出门,傅临川慢慢的走进门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一下子扑进傅临川的怀中,宽肩窄腰,她还温柔的在他的胸间蹭了蹭,犹如一只温顺的猫咪。

    跟在傅临川身后的路景行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瞪大眼睛。

    这就是梳理所谓的铁汉柔情吗?!

    紧接着,肖晓被傅临川一把抱起,肖晓也不负众望,顺势将手搂在傅临川的脖颈上,以另一种姿态,与傅临川来了个亲密贴贴。

    “走了,陆公子,你可要好好看着你的小助理”

    只见徐诗艺朝肖晓挥挥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肖晓,拜拜”

    “诗诗,拜拜,么呀”

    站在一旁的路景行莫名其妙,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不理解,但尊重。

    砰的一声,只剩路景行和徐诗艺待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徐诗艺早已好的不省人事,只剩下路景行一个人是“正常”的。

    “徐诗艺——”

    带有一丝丝不满。

    徐诗艺懵的举起手“到!”

    路景行向徐诗艺走去,顺势踩上地毯,坐在徐诗艺旁。

    “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会!”

    徐诗艺摇头晃脑,最后连带着身体都跟着晃动,不同于平时

    “因为——我要保护你……”

    随着声音逐渐低沉,路景行也有点没听清她的话。

    “什么?”

    徐诗艺的语气又恢复到平常,她站起身来,大大咧咧的喊到

    “因为!我要保护你!!”

    路景行一脸不可置信,但是,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就一瞬间,不自觉地,他连带着头与身体在不停的小幅度摇动,手也在抖,不过不仔细观察,也着实发现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屑地质问徐诗艺,满眼的都是“我不信我不信”。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保护我?”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凭什么需要“救”。

    或许,他真的需要别人来来他一把。

    他的母亲的的确确,因他而死,不久后,只不过当时他年纪尚小,还不懂 ,这些陈年旧事也只是从一些所谓亲戚的口中得知。

    再后来,父亲也另寻新欢。一切的一切,他最终被迫在孤儿院度过了自己的同年,虽然那个孤儿院并非寻常孤儿院,但这一切都是他心中一道无法跨越的坎。

    他一度认为,自己自幼就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自小就弃他于不顾。

    常言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像他这样,不仅仅是母亲,连父亲也不再拥有的人,或许真的不值得被爱。

    直到后来,路老头来将他寻回,他才得以离开孤儿院,回归路家。可是,对于他而言,这不是常人所认为的走上人生巅峰,而是一道无形枷锁,锁住了他,使得他犹如一只笼中鸟,即使向往着蔚蓝的天空,却有余力而心不足。

    他被迫承受一切他所不想承受的。

    他并非想继承家业,追求世俗所希求的权贵与财富,一但如此,便如同猛兽扑食,强者生,弱者只能徒徒成为权势与财富的牺牲品。

    直到现在,他将自己伪装成一只刺猬,不争不抢,他深深的认为只要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露出锋利的刺,便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这是他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方式。

    他微微抬起头,眼角闪烁着晶莹,眼角微微泛红,双手自然搭在盘曲的双腿上,接着,便缓缓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往事侵袭,瞬间一切的伪装都化为泡影,变作真情的流露。

    徐诗艺懵的起身,弯下腰,向他哭红的脸探去,略微眯着双眼。

    “哎呀,路总,怎么哭啦?哎呀,没事的,路总,我都那么衰了,我也没哭,所以……你也别哭了,好嘛……”

    徐诗艺继续摇头晃脑,明明都要倒了,还强撑着,一不小心,没站稳,一整个人都扑到路景行怀中。

    路景行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他刚反应过来,脖颈处便感受到了少女柔软、细致的脸上残留下来的温暖。

    他侧过脸,看着她,眼角的泪花被悄然拭去。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徐诗艺,轻轻地走向房间,再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以防着凉。

    之后,他缓缓朝着房门走去,在关门的一瞬,他朝着熟睡的徐诗艺欣慰的笑了笑,是那么欣慰但又忧伤,仿佛有一种自嘲的意味。

    随着砰的一声,路景行上了楼。

    夜深人静,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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