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拿下肩膀上的手十指交握，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
“隔壁班有个男生喜欢她，当时年轻气盛约了周末在楼顶决斗。”
对方不讲武德，被打倒后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刀，猝不及防脸被他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程芯心疼地轻轻触碰着他眼角下那道疤痕，心里一阵难受。
这么长的伤口，当时流了不少血吧
那种情况下，又有武器，男生杀红眼，他没办法只能一步步往退，逼到了护栏边缘。
第一次，黎楚在他眼眸中看到了‘杀意’。
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不明白，为了一个女生，就要杀他？
在持刀扑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一闪，男生扑的太猛，踩到一块小砖头，失去了平衡，踉跄着直接翻出了栏杆。
在惊险的一刻，他伸手抓住了他，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不曾想衣服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人如坠物一般，在水泥地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双眼一片血红。
想起当年事，黎楚声音并不平静，他将头埋在程芯脖颈间，嗓音沙哑：“如果我当时能多抓点，他...就不会掉下去了。”
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而自己无能为力的内疚感，就像场无休止的梦魇，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程芯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你已经尽力了，在那种紧急情况下还能第一反应去救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人性啊，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般想。
黎楚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声音低沉：“对不起，不该让你和我一起难过。”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预知的能力。”
如同当年领居家的哥哥。
如果，她不跟孙孜孜去划船，或者那时候她会游泳就好了。
人在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听到有人安慰，心里舒服很多。
逝者已逝，余生还很长。
就如今夜的长夜，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相拥而眠睡的很安静。
等身侧的女人熟睡，黎楚想起今天的事情，心情烦躁极了。
很厌恶这件事情相关的人莫名其名出现在程芯面前。
当年这事的后续他没跟程芯提起。
戚悦可也在天台上。
警察来了，唯一目击证人做了伪证，说那男生是被他推下去的。
他蹲在看守所里，听着律师带来的消息，非常的不解。
他知道戚悦可家境不好，心里没多大喜欢，但也学着陆子逸每天给她带早餐，校卡随意给她刷，没有跟别的女生暧昧，尽责的做着男朋友的本分。
可...为什么要污蔑他。
他起身给黎姣发去消息：戚悦可在州城。
并附上一家店的名字。
那天见面不过是偶然，他也不是揪着她人错处不放的人。
黎姣：今天偷看你姐夫短信，我就猜到是她，坐了四年牢，还学不乖。
她又补充了句：可爱的弟弟啊，坠入爱河啦？
黎楚把顺手打出的‘嗯’，犹豫片刻后，改成了‘没’。
死鸭子嘴硬，黎姣礼貌问候：我可以在你们爱河里撒尿吗？
手机往床头柜一扣，黎楚揽过程芯，再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
程芯在忙碌的午饭前，接到了婆婆楚姿的电话。
电话那头楚姿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和，“芯芯，吃饭了吗？”
“刚准备去吃饭。”
“今天约了姐妹一起逛街，等会一起吃个饭行不？”
程芯没有拒绝，“好啊，妈，在哪个餐厅，等会过来。”
“我还真不知道这附近的餐厅不错，你来订，等会让你司机过去接你。”楚姿让她决定。
程芯也不推脱，挑了家价格颇贵的中餐。
到了餐厅，楚姿已经找位置坐下了，见到她拉了立即招了招手。
“来迟了，妈。”程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坐到了楚姿对面。
楚姿朝她笑了笑，“下午约了姐妹在附近逛街，来的早了些。
“和黎楚最近生活好吗？”
本来想问问结了婚怎么都不回来蹭饭。
“好，他很照顾我。”
照顾？那么大小伙怕不是程芯照顾他吧。
“黎楚性格很沉闷，很多事情全压在心里，他不太愿意跟人分享，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和矛盾记得跟妈说。”
沉闷？程芯纳闷：“是吗？”
一点都不像。
楚姿给她夹了菜：“最近工作辛苦吧，多吃些。”
“谢谢妈。”
她吃着饭，楚姿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聊了家常。
一些事，夫妻两人相互交流会比她来好。
一顿饭吃的很融洽，刚吃完饭，她就接到孙孜孜的电话。
“姐妹，唔~”对面那头的声音很不好，“来我一趟这里，呕~”
程芯微微蹙眉，带着急色：“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她朝着楚姿道：“妈，我朋友有急事要过去一趟。”
楚姿点头，“快去，有空跟黎楚回来吃饭。”
和楚姿道别后，她叫个辆车往孙孜孜公寓赶。
孙孜孜回来买了套精装的公寓养着，脚恢复的很不错。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杵着拐杖能走，生活上几乎能自理。
一开大门程芯闻到股酸臭味。
浓郁的味道从房间传来。
程芯走进房间，孙孜孜正蹲在地上抱着个垃圾桶干呕着。
还没开口，孙孜孜呕得发红的眸子可怜兮兮望过来，“姨妈两个月没来，不出意外我怀孕了。”
她这个样子，要是能自己去医院，绝不麻烦程芯。
医院的妇科室里，程芯捏着b超单，有些恍惚。
孙孜孜怎么怀孕了呢？
“这个孩子你们要还是不要？”妇科医生冷漠的话传来。
见年轻的两人犹豫没说话。
“你们不想要就趁早拿走，孩子越大越对身体损伤越大。”
“要。”冷静下来，孙孜孜语气坚定。
医生打量了几眼脸色缓和下来，“去四楼产科。”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程芯小心翼翼的扶着孙孜孜回家。
她大概理解孙孜孜的想法。
若是她现在跟黎楚离婚了，怀了孩子，自然也不想把它拿走。
先不说剧情，就目前经济条件善可，足够养育一个孩子。
关于小孩子的父爱，他们家庭没有矛盾的关系。
家中两老愿意接受及关爱，能很好弥补父爱这个缺口。
程芯犹豫片刻：“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说。”
孙孜孜轻叹，“早死晚死都要死，我想早点超生。”
总是麻烦程芯也不是个办法。
说着，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孙姨很快接起。
“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孙姨愣了愣，没想到孙孜孜有两个消息要公布，连前缀都不打，犹豫片刻，“先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出车祸，脚受伤了，好消息是咱们家有娃传宗接代了。”孙孜孜说的直接。
孙姨静了数秒，嗓门开的很大却夹着担忧：“你在哪里？快滚回来，不，我去找你。”
“嗯，已经滚回来了。”孙孜孜报了地址，眼睛微红挂了电话。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你要留下来陪我渡过吗？”孙孜孜提出邀请。
身为闺蜜，程芯不能免责。
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挡一下吧。
当孙叔孙姨出现在门口，程芯幻想着很美好挡在孙孜孜面前接受两老的炮轰。
孙姨的一大嗓，程芯鹌鹑般缩在沙发上，低下头。
“孩子是谁的？”
见孙孜孜没开口说话，孙姨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存在感极低的程芯身上。
“程芯，你来说，是谁的？”被提全名的程芯挠挠鼻头，抬眼悄悄看着孙孜孜。
孙姨脾气上来，“我问你，你看她干嘛，孩子是谁的？”
“医生说她心情不能大起大落，对大人不好。”程芯试图转移话题。
显然孙姨不买账。
“不知道是谁的，酒吧随便睡的，你别为难程芯了，她不知道。”孙孜孜双手环胸。
程芯震惊的瞥了一眼硬刚的女人，起身坐在孙姨身侧，轻抚着孙姨此起彼伏的背。
气顺过后，孙姨不容置疑的口吻，“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孙孜孜垂眸看着小腹，“妈，我想把他留下来。”
“你个没结婚的生什么小孩，你知道照顾小孩子多累吗？你还这么年轻。”
“哼。”孙孜孜脾气上来，侧过身，“我这腿以后也好不了，一个瘸子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会要。”
孙姨张了张嘴，又气又心疼，红着眼眶受不住，趴在程芯肩上哭了起来。
孙孜孜一哽，“赔的钱足够养我跟肚子里的孩子，我孙孜孜不靠男人，也不嫁乱七八糟的男人。”
自家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性格，他们自然知道。
最后也只能妥协。
暴风雨过后，程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也不开灯，慵懒地摊在沙发上。
她的肚子要是跟孙孜孜一样争气就好了。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会。
她眯起眼睛盯着上屏幕上的字：不好意思，我这边也查不到沈熠的联系方式。
刚才孙姨特意送她到楼下，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联系上孩子的父亲。
身为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事情。
临睡时，黎楚看她长吁短叹，确认不关自己的事，关心道：“心情不好？”
躺在他怀中，程芯把孙孜孜的事情简诉说了。
说完，心里舒坦不少。
有个能聊得来，又能分享的人，很美好。
“你说，怀孕的事情要告诉他吗？”程芯也犹豫担忧，沈熠要是让孙孜孜流掉呢。
同样身为男人，黎楚的意见很重要。
黎楚犹豫片刻，“要，他该为他的行为负责，也有权利知道。”
“他出国了，我联系不上。”
她能入手查到联系的方式太少了，沈熠的同学，老师。
孙孜孜嘴巴又严得跟条缝似得。
“睡吧，我有个朋友在签证上班，明天我给你问问。”黎楚哄小孩拍着她的背。
同床被子下，程芯的手不老实的掀开他的衣角钻了进去。
她的排卵期还没过，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别闹。”他按住了不听话的手。
这几晚折腾的，他累，她也累。
打算今晚好好休整一番，明天继续奋斗。
但程芯并不听话。
他也很快在娇滴滴地‘老公’中迷失自我。
“隔壁班有个男生喜欢她，当时年轻气盛约了周末在楼顶决斗。”
对方不讲武德，被打倒后突然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刀，猝不及防脸被他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程芯心疼地轻轻触碰着他眼角下那道疤痕，心里一阵难受。
这么长的伤口，当时流了不少血吧
那种情况下，又有武器，男生杀红眼，他没办法只能一步步往退，逼到了护栏边缘。
第一次，黎楚在他眼眸中看到了‘杀意’。
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不明白，为了一个女生，就要杀他？
在持刀扑过来的时候，他本能地一闪，男生扑的太猛，踩到一块小砖头，失去了平衡，踉跄着直接翻出了栏杆。
在惊险的一刻，他伸手抓住了他，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不曾想衣服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人如坠物一般，在水泥地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双眼一片血红。
想起当年事，黎楚声音并不平静，他将头埋在程芯脖颈间，嗓音沙哑：“如果我当时能多抓点，他...就不会掉下去了。”
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而自己无能为力的内疚感，就像场无休止的梦魇，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程芯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你已经尽力了，在那种紧急情况下还能第一反应去救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人性啊，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般想。
黎楚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声音低沉：“对不起，不该让你和我一起难过。”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预知的能力。”
如同当年领居家的哥哥。
如果，她不跟孙孜孜去划船，或者那时候她会游泳就好了。
人在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听到有人安慰，心里舒服很多。
逝者已逝，余生还很长。
就如今夜的长夜，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相拥而眠睡的很安静。
等身侧的女人熟睡，黎楚想起今天的事情，心情烦躁极了。
很厌恶这件事情相关的人莫名其名出现在程芯面前。
当年这事的后续他没跟程芯提起。
戚悦可也在天台上。
警察来了，唯一目击证人做了伪证，说那男生是被他推下去的。
他蹲在看守所里，听着律师带来的消息，非常的不解。
他知道戚悦可家境不好，心里没多大喜欢，但也学着陆子逸每天给她带早餐，校卡随意给她刷，没有跟别的女生暧昧，尽责的做着男朋友的本分。
可...为什么要污蔑他。
他起身给黎姣发去消息：戚悦可在州城。
并附上一家店的名字。
那天见面不过是偶然，他也不是揪着她人错处不放的人。
黎姣：今天偷看你姐夫短信，我就猜到是她，坐了四年牢，还学不乖。
她又补充了句：可爱的弟弟啊，坠入爱河啦？
黎楚把顺手打出的‘嗯’，犹豫片刻后，改成了‘没’。
死鸭子嘴硬，黎姣礼貌问候：我可以在你们爱河里撒尿吗？
手机往床头柜一扣，黎楚揽过程芯，再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
程芯在忙碌的午饭前，接到了婆婆楚姿的电话。
电话那头楚姿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和，“芯芯，吃饭了吗？”
“刚准备去吃饭。”
“今天约了姐妹一起逛街，等会一起吃个饭行不？”
程芯没有拒绝，“好啊，妈，在哪个餐厅，等会过来。”
“我还真不知道这附近的餐厅不错，你来订，等会让你司机过去接你。”楚姿让她决定。
程芯也不推脱，挑了家价格颇贵的中餐。
到了餐厅，楚姿已经找位置坐下了，见到她拉了立即招了招手。
“来迟了，妈。”程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坐到了楚姿对面。
楚姿朝她笑了笑，“下午约了姐妹在附近逛街，来的早了些。
“和黎楚最近生活好吗？”
本来想问问结了婚怎么都不回来蹭饭。
“好，他很照顾我。”
照顾？那么大小伙怕不是程芯照顾他吧。
“黎楚性格很沉闷，很多事情全压在心里，他不太愿意跟人分享，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和矛盾记得跟妈说。”
沉闷？程芯纳闷：“是吗？”
一点都不像。
楚姿给她夹了菜：“最近工作辛苦吧，多吃些。”
“谢谢妈。”
她吃着饭，楚姿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聊了家常。
一些事，夫妻两人相互交流会比她来好。
一顿饭吃的很融洽，刚吃完饭，她就接到孙孜孜的电话。
“姐妹，唔~”对面那头的声音很不好，“来我一趟这里，呕~”
程芯微微蹙眉，带着急色：“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她朝着楚姿道：“妈，我朋友有急事要过去一趟。”
楚姿点头，“快去，有空跟黎楚回来吃饭。”
和楚姿道别后，她叫个辆车往孙孜孜公寓赶。
孙孜孜回来买了套精装的公寓养着，脚恢复的很不错。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杵着拐杖能走，生活上几乎能自理。
一开大门程芯闻到股酸臭味。
浓郁的味道从房间传来。
程芯走进房间，孙孜孜正蹲在地上抱着个垃圾桶干呕着。
还没开口，孙孜孜呕得发红的眸子可怜兮兮望过来，“姨妈两个月没来，不出意外我怀孕了。”
她这个样子，要是能自己去医院，绝不麻烦程芯。
医院的妇科室里，程芯捏着b超单，有些恍惚。
孙孜孜怎么怀孕了呢？
“这个孩子你们要还是不要？”妇科医生冷漠的话传来。
见年轻的两人犹豫没说话。
“你们不想要就趁早拿走，孩子越大越对身体损伤越大。”
“要。”冷静下来，孙孜孜语气坚定。
医生打量了几眼脸色缓和下来，“去四楼产科。”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程芯小心翼翼的扶着孙孜孜回家。
她大概理解孙孜孜的想法。
若是她现在跟黎楚离婚了，怀了孩子，自然也不想把它拿走。
先不说剧情，就目前经济条件善可，足够养育一个孩子。
关于小孩子的父爱，他们家庭没有矛盾的关系。
家中两老愿意接受及关爱，能很好弥补父爱这个缺口。
程芯犹豫片刻：“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说。”
孙孜孜轻叹，“早死晚死都要死，我想早点超生。”
总是麻烦程芯也不是个办法。
说着，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孙姨很快接起。
“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孙姨愣了愣，没想到孙孜孜有两个消息要公布，连前缀都不打，犹豫片刻，“先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出车祸，脚受伤了，好消息是咱们家有娃传宗接代了。”孙孜孜说的直接。
孙姨静了数秒，嗓门开的很大却夹着担忧：“你在哪里？快滚回来，不，我去找你。”
“嗯，已经滚回来了。”孙孜孜报了地址，眼睛微红挂了电话。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你要留下来陪我渡过吗？”孙孜孜提出邀请。
身为闺蜜，程芯不能免责。
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挡一下吧。
当孙叔孙姨出现在门口，程芯幻想着很美好挡在孙孜孜面前接受两老的炮轰。
孙姨的一大嗓，程芯鹌鹑般缩在沙发上，低下头。
“孩子是谁的？”
见孙孜孜没开口说话，孙姨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存在感极低的程芯身上。
“程芯，你来说，是谁的？”被提全名的程芯挠挠鼻头，抬眼悄悄看着孙孜孜。
孙姨脾气上来，“我问你，你看她干嘛，孩子是谁的？”
“医生说她心情不能大起大落，对大人不好。”程芯试图转移话题。
显然孙姨不买账。
“不知道是谁的，酒吧随便睡的，你别为难程芯了，她不知道。”孙孜孜双手环胸。
程芯震惊的瞥了一眼硬刚的女人，起身坐在孙姨身侧，轻抚着孙姨此起彼伏的背。
气顺过后，孙姨不容置疑的口吻，“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孙孜孜垂眸看着小腹，“妈，我想把他留下来。”
“你个没结婚的生什么小孩，你知道照顾小孩子多累吗？你还这么年轻。”
“哼。”孙孜孜脾气上来，侧过身，“我这腿以后也好不了，一个瘸子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会要。”
孙姨张了张嘴，又气又心疼，红着眼眶受不住，趴在程芯肩上哭了起来。
孙孜孜一哽，“赔的钱足够养我跟肚子里的孩子，我孙孜孜不靠男人，也不嫁乱七八糟的男人。”
自家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性格，他们自然知道。
最后也只能妥协。
暴风雨过后，程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也不开灯，慵懒地摊在沙发上。
她的肚子要是跟孙孜孜一样争气就好了。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会。
她眯起眼睛盯着上屏幕上的字：不好意思，我这边也查不到沈熠的联系方式。
刚才孙姨特意送她到楼下，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联系上孩子的父亲。
身为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事情。
临睡时，黎楚看她长吁短叹，确认不关自己的事，关心道：“心情不好？”
躺在他怀中，程芯把孙孜孜的事情简诉说了。
说完，心里舒坦不少。
有个能聊得来，又能分享的人，很美好。
“你说，怀孕的事情要告诉他吗？”程芯也犹豫担忧，沈熠要是让孙孜孜流掉呢。
同样身为男人，黎楚的意见很重要。
黎楚犹豫片刻，“要，他该为他的行为负责，也有权利知道。”
“他出国了，我联系不上。”
她能入手查到联系的方式太少了，沈熠的同学，老师。
孙孜孜嘴巴又严得跟条缝似得。
“睡吧，我有个朋友在签证上班，明天我给你问问。”黎楚哄小孩拍着她的背。
同床被子下，程芯的手不老实的掀开他的衣角钻了进去。
她的排卵期还没过，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别闹。”他按住了不听话的手。
这几晚折腾的，他累，她也累。
打算今晚好好休整一番，明天继续奋斗。
但程芯并不听话。
他也很快在娇滴滴地‘老公’中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