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蓁蓁摇晃着有些许昏沉的脑袋，问出了她们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们说，这个社会底层大众的出路在哪里呢？”
周如倩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很简单，富豪反对什么你就支持什么，做到反其道而行之。”
陆南栀咽下口中的水果，“没错，他们鼓吹读书无用，你就要多读书；他们鼓吹教育医疗私有化，你就要坚持报告公立学校，平时看诊夺去公立医院；他们鼓吹996，你就要准点上下班……反正诸如此类，他们鼓吹的你就要和他们反着来就对了！”
钱蓁蓁叹了一口气，“唉，总感觉这个社会对我们女性的恶意太大了！现在因为三胎政策，好多企业都不愿意要女性了，尤其是育龄的女性！”
“就连我，要不是有你们这些老朋友撑着，我恐怕连工作都没着落！”
“更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在S市带着安安好好生活，有住的地方，有班上，有稳定工资可以拿，还成功地离了婚，拿到了安安的抚养权！”
“我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有你们这些乐于助人的好朋友，想一想那些生活在基层农村地区的广大女性同胞们，她们往往被暴力伤害了也无法从那个堪称是魔窟的家中逃脱。”
“再加上离婚冷静期，感觉她们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周如倩两手一摊，“没办法，这是整个社会数千年惯性的问题！但在资本家眼里，无论男女都是牲口，都是奴隶！”
“只不过底层男性还有底层女性这个撒气筒出气。”
“所以除非女性自己醒悟，自强不息，谁也无法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的父母不能，她的朋友不能，只有她自己可以。”
“就拿最普遍的家暴来讲。”
“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敢拿刀和那些男的对砍！”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都可以持刀砍伤三个正值三四十岁的壮汉。”
“一个二三十岁的成年妇女居然连拎刀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人可以拯救她们。”
“她们必须学会自己站起来。”
“就像你一样。”
“我和南栀一直都在这里。”
“你明明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向我们求助，我们一定会出手帮你。”
“可是七年过去了，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担心孩子也好，担心老家人笑话也好，担心自己的名声也好，担心自己做家庭主妇多年与社会完全脱离、害怕出来后养不活自己、没有退路也好，你宁愿咬着牙，在那滩烂泥里面摸爬滚打，被欺负，被打骂，还让你的女儿跟着你受罪，你也放不开那个所谓的家。”
“所以我们这些人在漫长的过去都没有办法真正帮到你。”
“除非你自己醒悟，你自己决定离开，否则不管你拥有怎样的社会资源，都无法拯救你那早已烂透发霉的人生。”
“人只有先学会自救，才能真正得到救助，走出过往的阴霾。”
“我还是那句话，就现行的婚姻制度来讲，除非你有着不怕死、不畏死、一旦遭遇家庭不公敢于和男方拼命的勇气和能力，不被你所谓的家人朋友道德绑架，你才能迈入婚姻这道鬼门关。”
“我知道，南栀是不怕死的，而且她就算结婚了也没有领证的打算。”
“她的性格，从小就敢和比她高、比她壮的男生打架拼命，所以家暴在她那里根本就行不通。”
“别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就敢掂刀剁对方十根，甚至是十一根！”
“所以我不丝毫担心南栀。”
“可是你蓁蓁，如果你再遇到心动的对象，想要再次步入婚姻，我由衷地建议你，不要领证。”
“如果离一次婚，就能扒掉你一层皮，那么多来两次，我怕你把命都搭上！”
“至于南栀，哈哈哈，你信不信，男方不离婚她敢直接跑到国外去，去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拖它个三五年，看看谁着急。”
“连整个离婚过程她都不会出面，而是会全权委托给律师处理。”
“一旦她作出了决定，就只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栀，我说的对吗？”
陆南栀不解，“不是一直都在说蓁蓁吗？怎么又拐到我这里来了。”
“其他的不说，死我是不怕的。”
“所以喽！家暴男如果遇上我，不好意思，菜刀，开水，辣椒，热油，敌敌畏……嗯，他总得选一样吧！”
“看对方出什么牌！他如果是个人，那我也把他当成个人来对待！”
“他如果不做人，那么有我没他喽！”
“他如果威胁我杀我全家，不好意思，我会先下手为强，把他干掉！”
“怎么说呢，这个世道，宁愿见法官，也别见阎王。”
“倘若真的不幸被对方杀死了，那他至少也要坐六年牢。”
“再加上有倩倩的帮助，加上曝光和舆论，嗯，怎么着也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吧！”
“死了就死了，权当是为民除害了！”
“坐完牢出来，他只会在这个社会烂掉。”
“我本来就没有那么想要活，生死有命，随缘吧！”
“反正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能在婚姻这座围城中活下来。”
“所以，干就完了，说那么多做什么！”
“也就是说，当你不畏死，不那么想活的时候，再选择结婚。”
陆南栀话音刚落，周如倩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的钱蓁蓁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孙望楚和严少这么多年只敢远观，不敢真地朝南栀下手了吧！”
钱蓁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南栀真的有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持与倔强吧！
她有丰厚的内心支撑着她做一切看似疯狂的决定。
更关键的是，她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一旦她遇见了类似的事，她是真的会去做。
世俗的规矩，传统的旧制，这些都不被陆南栀放在眼里。
她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无所畏惧。
也因此，一心追逐在她身后的男人才会那么的殚精竭虑，费尽心思。
却偏偏无法用最简单的‘强取豪夺’来逼她就范。
所以孙望楚坚持了那么多年，到最后也只能铩羽而归，颓然放手。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严少了。
周如倩趴在桌面上，微醺地笑着道：“我现在是明白了，当初我小姨给我说的那段话的真谛了。”
“她说，人生在世，需要时刻谨记居安思危，在找到合适的工作，日渐上手后就要开拓副业。
“现如今的科技发展，瞬息万变。没有什么工作敢保证可以让你从头做到尾。”
“更多的是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裁员下岗，沦为无业游民。”
“所以，收入尚可的时候就要有所储蓄；事业走背运的时候也无需怀疑自己。”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更多的起起伏伏，潮涨潮落。”
“在遭遇低谷的时候，也不用心急，只用按照自己的步调，一步一步前行就好。”
“至于男人，他们都是一根筋的动物，就把你的那个他当成小孩子应付就行，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换下一个。”
“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
“他心里有你时，自然是情浓意浓，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
“可是这种由荷尔蒙操控的汹涌澎湃的感情，更多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他的心里不在有你时，你就只是白米粒，蚊子血，丝毫不值得一提。”
“所以说，我们女人永远都不能把男人当成自己唯一的战友或者是靠山。”
“一个人顾好自己就已经很累了。”
“少去管别人的事情。”
“不论那个人与你是怎样亲密的关系，是你的父母也好，兄弟姐妹也罢，包括你的丈夫，你的妻子，你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其一生所要经历的课题，不需要干涉他人的因果。”
“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学会从向外求，转变为向内求。”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找到自我，无悔我们只此一次的这一生。”
“也因此，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我也有过想要放弃的时刻。”
“可是每一次我这样想的时候，就会和自己说，周如倩，你要学呀！你要好好学啊！你要是不学，那么这个领域就会少一位女性。然后我就可以继续学进去了。”
“我想，在这个时代，或许正是我们过去千百年被严酷世俗压迫的女性思想觉醒、大放光彩的新时代，。”
“所以每每有交好的女性友人，我就会劝她们好好学习，好好搞事业。”
“只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投入到学习工作、社会生产的事业中，才能给女性同胞们争取到一个越发公正公平的社会环境。”
“你要是不学，你要是不参加工作，或许以后学校就会少了一位保护女生免受-性-骚-扰的女教师；医院就少了一名诊治女患者的优秀女医生；设计院就少了一个能够充分考虑女性需求的工程设计师；少了一位女科学家、女教授、女博士、女程序员、女公务员……只有你学了，你工作了，你参与了，这个领域才会多一道女性的声音。”
“所以只有站在社会生产的领域，通过自身的努力赢得话语权，让顶端响有女性的声音，底层那些普通女性的挣扎和呼喊才有可能被世人看见，才能真正引起这个社会的重视，才能彻底改变过去数千年女性被剥削被压迫的可悲过去，让她们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而不是在世俗的规训下，成为某某的妻子，某某的母亲，从此再也无法找到那个最真实的自我，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上一辈人的轨迹，埋没自我，成为供给他人发光发亮的养料，还要被人践踏嫌弃。”
钱蓁蓁长叹一口气，“倩倩的话让我想起了我老家出过一个律师，她也是附近唯一的女律师。她接受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村里河水遭受附近工厂的污水排放问题，结果她中途被人绑走了，直到村里撤诉她才疯疯癫癫的被送回来了！现在她基本都是靠父母照顾。”
“而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主要是村里的某些人被收买了，他们还埋怨她性子急不该把厂里领导逼急了，幸灾乐祸说她活该，可明明她是为了那些死于癌症的村民才念的法律啊！”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为什么我们女性开局总是那样艰难，就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社会世俗还是会一层又一层地往我们身上层层加码，生怕我们过的还不够艰难似的。”
“经过这么多事，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
“什么见鬼的白瘦幼！”
“什么世俗的审美观！”
“这世上只有你的敌人才希望你柔弱可欺！”
“只有爱自己才是我们女性幸福的开始！”
“我们要学会成为自己的靠山！”
“拥有健康强大的体魄。”
“同时不断地提升自我的精神内核。”
“只有找到自我的女性，才能真正清醒地活在这个纷杂扰扰的人世间。”
陆南栀挖了一口手中的小甜点，“就像纪录片里记录的五位女法官，她们都不漂亮，与传统定义的白瘦幼截然相反，她们健康，随性，张扬，智慧。”
“就像中国首位女天文台台长，中科院95岁的叶叔华院士在第四节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上发言中讲述的那样，她鼓励女性打破“性别天花板”，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勇敢去争取。”
“就像在巴黎奥运会霹雳舞项目女子决赛中，中国05后小将刘清漪凭借出色的发挥和卓越的表现夺得铜牌，为中国代表团再添一枚宝贵的奥运奖牌。”
“还有神州天宫女航天员王亚平，堪称当代女性的天花板，美貌居然成为了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女性可以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她们可以上天揽月，下地振邦，她们分明拥有无限的潜能！”
“列宁说过，让妇女参加社会生产劳动，使她们不要做“家庭奴隶”，不要永远把自己限制在做饭和照料老人小孩的圈子里。”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指出，‘现代家庭建立在公开的或隐蔽的妇女家务奴隶制之上’，而‘现代社会则是纯粹以个体家庭为分子构成的一个总体’，因此当今社会中的大多数家庭存在对妇女的压迫情况。”
“他指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觉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事业中去；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消除个体家庭作为社会的经济单位的属性’。”
“也就是说，要将‘绝大部分耐久的、可继承的财富——生产资料专归社会所有’，使得‘妇女为金钱而献身的必要性，也就消失了’。”
“他提出，‘因此，婚姻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和它所造成的财产关系，从而把今日对选择配偶还有巨大影响的一切附加的经济考虑消除以后，才能普遍实现。到那时，除了相互的爱慕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
周如倩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很简单，富豪反对什么你就支持什么，做到反其道而行之。”
陆南栀咽下口中的水果，“没错，他们鼓吹读书无用，你就要多读书；他们鼓吹教育医疗私有化，你就要坚持报告公立学校，平时看诊夺去公立医院；他们鼓吹996，你就要准点上下班……反正诸如此类，他们鼓吹的你就要和他们反着来就对了！”
钱蓁蓁叹了一口气，“唉，总感觉这个社会对我们女性的恶意太大了！现在因为三胎政策，好多企业都不愿意要女性了，尤其是育龄的女性！”
“就连我，要不是有你们这些老朋友撑着，我恐怕连工作都没着落！”
“更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在S市带着安安好好生活，有住的地方，有班上，有稳定工资可以拿，还成功地离了婚，拿到了安安的抚养权！”
“我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有你们这些乐于助人的好朋友，想一想那些生活在基层农村地区的广大女性同胞们，她们往往被暴力伤害了也无法从那个堪称是魔窟的家中逃脱。”
“再加上离婚冷静期，感觉她们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周如倩两手一摊，“没办法，这是整个社会数千年惯性的问题！但在资本家眼里，无论男女都是牲口，都是奴隶！”
“只不过底层男性还有底层女性这个撒气筒出气。”
“所以除非女性自己醒悟，自强不息，谁也无法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的父母不能，她的朋友不能，只有她自己可以。”
“就拿最普遍的家暴来讲。”
“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敢拿刀和那些男的对砍！”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都可以持刀砍伤三个正值三四十岁的壮汉。”
“一个二三十岁的成年妇女居然连拎刀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人可以拯救她们。”
“她们必须学会自己站起来。”
“就像你一样。”
“我和南栀一直都在这里。”
“你明明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向我们求助，我们一定会出手帮你。”
“可是七年过去了，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担心孩子也好，担心老家人笑话也好，担心自己的名声也好，担心自己做家庭主妇多年与社会完全脱离、害怕出来后养不活自己、没有退路也好，你宁愿咬着牙，在那滩烂泥里面摸爬滚打，被欺负，被打骂，还让你的女儿跟着你受罪，你也放不开那个所谓的家。”
“所以我们这些人在漫长的过去都没有办法真正帮到你。”
“除非你自己醒悟，你自己决定离开，否则不管你拥有怎样的社会资源，都无法拯救你那早已烂透发霉的人生。”
“人只有先学会自救，才能真正得到救助，走出过往的阴霾。”
“我还是那句话，就现行的婚姻制度来讲，除非你有着不怕死、不畏死、一旦遭遇家庭不公敢于和男方拼命的勇气和能力，不被你所谓的家人朋友道德绑架，你才能迈入婚姻这道鬼门关。”
“我知道，南栀是不怕死的，而且她就算结婚了也没有领证的打算。”
“她的性格，从小就敢和比她高、比她壮的男生打架拼命，所以家暴在她那里根本就行不通。”
“别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就敢掂刀剁对方十根，甚至是十一根！”
“所以我不丝毫担心南栀。”
“可是你蓁蓁，如果你再遇到心动的对象，想要再次步入婚姻，我由衷地建议你，不要领证。”
“如果离一次婚，就能扒掉你一层皮，那么多来两次，我怕你把命都搭上！”
“至于南栀，哈哈哈，你信不信，男方不离婚她敢直接跑到国外去，去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拖它个三五年，看看谁着急。”
“连整个离婚过程她都不会出面，而是会全权委托给律师处理。”
“一旦她作出了决定，就只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栀，我说的对吗？”
陆南栀不解，“不是一直都在说蓁蓁吗？怎么又拐到我这里来了。”
“其他的不说，死我是不怕的。”
“所以喽！家暴男如果遇上我，不好意思，菜刀，开水，辣椒，热油，敌敌畏……嗯，他总得选一样吧！”
“看对方出什么牌！他如果是个人，那我也把他当成个人来对待！”
“他如果不做人，那么有我没他喽！”
“他如果威胁我杀我全家，不好意思，我会先下手为强，把他干掉！”
“怎么说呢，这个世道，宁愿见法官，也别见阎王。”
“倘若真的不幸被对方杀死了，那他至少也要坐六年牢。”
“再加上有倩倩的帮助，加上曝光和舆论，嗯，怎么着也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吧！”
“死了就死了，权当是为民除害了！”
“坐完牢出来，他只会在这个社会烂掉。”
“我本来就没有那么想要活，生死有命，随缘吧！”
“反正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能在婚姻这座围城中活下来。”
“所以，干就完了，说那么多做什么！”
“也就是说，当你不畏死，不那么想活的时候，再选择结婚。”
陆南栀话音刚落，周如倩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的钱蓁蓁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孙望楚和严少这么多年只敢远观，不敢真地朝南栀下手了吧！”
钱蓁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因为南栀真的有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持与倔强吧！
她有丰厚的内心支撑着她做一切看似疯狂的决定。
更关键的是，她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一旦她遇见了类似的事，她是真的会去做。
世俗的规矩，传统的旧制，这些都不被陆南栀放在眼里。
她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无所畏惧。
也因此，一心追逐在她身后的男人才会那么的殚精竭虑，费尽心思。
却偏偏无法用最简单的‘强取豪夺’来逼她就范。
所以孙望楚坚持了那么多年，到最后也只能铩羽而归，颓然放手。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严少了。
周如倩趴在桌面上，微醺地笑着道：“我现在是明白了，当初我小姨给我说的那段话的真谛了。”
“她说，人生在世，需要时刻谨记居安思危，在找到合适的工作，日渐上手后就要开拓副业。
“现如今的科技发展，瞬息万变。没有什么工作敢保证可以让你从头做到尾。”
“更多的是三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裁员下岗，沦为无业游民。”
“所以，收入尚可的时候就要有所储蓄；事业走背运的时候也无需怀疑自己。”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更多的起起伏伏，潮涨潮落。”
“在遭遇低谷的时候，也不用心急，只用按照自己的步调，一步一步前行就好。”
“至于男人，他们都是一根筋的动物，就把你的那个他当成小孩子应付就行，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换下一个。”
“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
“他心里有你时，自然是情浓意浓，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
“可是这种由荷尔蒙操控的汹涌澎湃的感情，更多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他的心里不在有你时，你就只是白米粒，蚊子血，丝毫不值得一提。”
“所以说，我们女人永远都不能把男人当成自己唯一的战友或者是靠山。”
“一个人顾好自己就已经很累了。”
“少去管别人的事情。”
“不论那个人与你是怎样亲密的关系，是你的父母也好，兄弟姐妹也罢，包括你的丈夫，你的妻子，你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其一生所要经历的课题，不需要干涉他人的因果。”
“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学会从向外求，转变为向内求。”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找到自我，无悔我们只此一次的这一生。”
“也因此，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我也有过想要放弃的时刻。”
“可是每一次我这样想的时候，就会和自己说，周如倩，你要学呀！你要好好学啊！你要是不学，那么这个领域就会少一位女性。然后我就可以继续学进去了。”
“我想，在这个时代，或许正是我们过去千百年被严酷世俗压迫的女性思想觉醒、大放光彩的新时代，。”
“所以每每有交好的女性友人，我就会劝她们好好学习，好好搞事业。”
“只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投入到学习工作、社会生产的事业中，才能给女性同胞们争取到一个越发公正公平的社会环境。”
“你要是不学，你要是不参加工作，或许以后学校就会少了一位保护女生免受-性-骚-扰的女教师；医院就少了一名诊治女患者的优秀女医生；设计院就少了一个能够充分考虑女性需求的工程设计师；少了一位女科学家、女教授、女博士、女程序员、女公务员……只有你学了，你工作了，你参与了，这个领域才会多一道女性的声音。”
“所以只有站在社会生产的领域，通过自身的努力赢得话语权，让顶端响有女性的声音，底层那些普通女性的挣扎和呼喊才有可能被世人看见，才能真正引起这个社会的重视，才能彻底改变过去数千年女性被剥削被压迫的可悲过去，让她们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而不是在世俗的规训下，成为某某的妻子，某某的母亲，从此再也无法找到那个最真实的自我，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上一辈人的轨迹，埋没自我，成为供给他人发光发亮的养料，还要被人践踏嫌弃。”
钱蓁蓁长叹一口气，“倩倩的话让我想起了我老家出过一个律师，她也是附近唯一的女律师。她接受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村里河水遭受附近工厂的污水排放问题，结果她中途被人绑走了，直到村里撤诉她才疯疯癫癫的被送回来了！现在她基本都是靠父母照顾。”
“而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主要是村里的某些人被收买了，他们还埋怨她性子急不该把厂里领导逼急了，幸灾乐祸说她活该，可明明她是为了那些死于癌症的村民才念的法律啊！”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为什么我们女性开局总是那样艰难，就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社会世俗还是会一层又一层地往我们身上层层加码，生怕我们过的还不够艰难似的。”
“经过这么多事，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
“什么见鬼的白瘦幼！”
“什么世俗的审美观！”
“这世上只有你的敌人才希望你柔弱可欺！”
“只有爱自己才是我们女性幸福的开始！”
“我们要学会成为自己的靠山！”
“拥有健康强大的体魄。”
“同时不断地提升自我的精神内核。”
“只有找到自我的女性，才能真正清醒地活在这个纷杂扰扰的人世间。”
陆南栀挖了一口手中的小甜点，“就像纪录片里记录的五位女法官，她们都不漂亮，与传统定义的白瘦幼截然相反，她们健康，随性，张扬，智慧。”
“就像中国首位女天文台台长，中科院95岁的叶叔华院士在第四节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上发言中讲述的那样，她鼓励女性打破“性别天花板”，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勇敢去争取。”
“就像在巴黎奥运会霹雳舞项目女子决赛中，中国05后小将刘清漪凭借出色的发挥和卓越的表现夺得铜牌，为中国代表团再添一枚宝贵的奥运奖牌。”
“还有神州天宫女航天员王亚平，堪称当代女性的天花板，美貌居然成为了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女性可以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她们可以上天揽月，下地振邦，她们分明拥有无限的潜能！”
“列宁说过，让妇女参加社会生产劳动，使她们不要做“家庭奴隶”，不要永远把自己限制在做饭和照料老人小孩的圈子里。”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指出，‘现代家庭建立在公开的或隐蔽的妇女家务奴隶制之上’，而‘现代社会则是纯粹以个体家庭为分子构成的一个总体’，因此当今社会中的大多数家庭存在对妇女的压迫情况。”
“他指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觉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事业中去；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消除个体家庭作为社会的经济单位的属性’。”
“也就是说，要将‘绝大部分耐久的、可继承的财富——生产资料专归社会所有’，使得‘妇女为金钱而献身的必要性，也就消失了’。”
“他提出，‘因此，婚姻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和它所造成的财产关系，从而把今日对选择配偶还有巨大影响的一切附加的经济考虑消除以后，才能普遍实现。到那时，除了相互的爱慕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