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檩那天晚上说的“聊聊”并不是一句空话，她其实本意并不是让朴嘉陵剖白不演戏的隐衷，而是聊他们，他们两个人以后要怎么办。
回到酒店各自整理修整完，她去朴嘉陵房间，谁知道刚进门差点撞进他还带有温热水汽的怀里，沐浴露清新好闻的香气。她抬头，朴嘉陵头发半湿的垂在额前，毛巾挂在脖子上，晃了晃绑着塑料袋的胳膊：“刚要解，没沾水。”
“哦，我不是问这个，我就来坐坐。”秦檩说，不自然地侧开头，“行吗？”
“想来就来，不用问我。”翘起来的碎发被人轻柔地抚平，朴嘉陵手掌的温度触到她的脸侧，一触即分，“去坐，我泡个茶。”
秦檩脑子里晕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怎么走的，反应过来朴嘉陵已经在台边弄了，自己乖乖团进沙发。他上身松垮又贴身的薄秋衣，随动作而若隐若现的脊椎线，上攀到微微垂下的一段颈脖，专注的眼睛。伴随水渐渐沸腾的咕噜声……秦檩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他们在一起很多年。
这样的场景在她的记忆里少有。
至少她妈走了之后，秦檩就没有闲心去多幻想什么了。
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或许是在同龄人奉行英雄主义的时候她被强制剥离出去了，以至于这份英雄主义断断续续的在她缓慢前进的这些年里一点点弥补回，流溯进体内，她开始拍电影。
这样想，她那点犹豫不决就全散掉了。
这样的机会又有几次。
于是秦檩说：“嘉陵哥，我们……不然试试吧。”
朴嘉陵看她一眼：“你都想好了？”
秦檩撑起胳膊，和他对视：“嗯。或许还有很多问题，但我觉得我们能解决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谈爱情，喜欢不会是第一位。互相有好感到亲密接触似乎都不能真正代表什么。就算朴嘉陵是有心与她发展，又是以什么关系，是不是她希望的哪一种。秦檩没有定论。
可朴嘉陵却走过来了，他扯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表情如常地问：“你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
“地位不对等？”秦檩想了想，“媒体，大众，舆论压力。还有我的身份，秦朝成女儿什么的……我都能想到营销号会怎么写了。不过这个我确实没法改，咖位低我还能努努力……”
还没说完呢，她认真仰头想，谁知道朴嘉陵搭上沙发背开始掩唇低声笑，笑着低眸去点她的头：“那还真得加把劲了，第一部电影还没上呢。”
上位者的调笑，透露的尽是亲昵感。
原本还正经的秦檩立刻色令智昏了，什么认真聊什么咖位什么舆论。她翻身起来吻朴嘉陵的脸，朴嘉陵都没想到，放在她后腰的手都慢了几拍。被她勾着脖子，声音都微微含糊：“不聊了？”
“不，我们看电影吧。我说要来云南给你看的，差点忘了。”秦檩笑着去翻包了，“我的片子。”
翻找的过程中，刚还被强吻的某影帝便随意撑站在原地，他盯着她柔软的发顶，轻抿了一下唇，不知在想什么。
秦檩把U盘插进电脑里给朴嘉陵放，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几乎是没有距离的，电脑放在她的腿上，朴嘉陵在昏暗的光里动了动，随之将受伤的手臂放在了沙发背上，指尖垂在她肩侧。
期间秦檩的注意力全在朴嘉陵的表情上，何况样片她已经看得快吐了。
朴嘉陵看电影的时候很专注，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因为低度数的近视而时不时会眯一下眼睛，那张在光影下棱角分明的脸一下便生动了起来。秦檩突然有一种迫切的欲望，想让自己的眼睛变成取景器，只要眨一下便能定格。
她曾在异国他乡的屏幕里触碰过无数次的眉眼，那个如同缪斯一样活在她孔雀蓝色的十八岁的他，竟在不久的刚才温柔地用食指勾她的下巴，细密地亲她，呼吸都是那样鲜活。
片尾曲响起来，秦檩被倏忽拉回，样片结束了，她有点欲言又止，于是朴嘉陵率先凑来，吊在肩上的手放下来摩挲她的脸：“已经送审了？”
“嗯。”秦檩说，“还等三个月呢。”
朴嘉陵说：“那就没什么了，先放松吧，别老去想。”
他一说秦檩就明白过来了，朴嘉陵是叫她别看得太重，她确实也有为这事儿焦虑，但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谁知道还是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秦檩说。
“怎么说啊……想想。”朴嘉陵头上靠，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金子麒挑不出错，女主角前半段可以，后面情绪有点没上去，有时候拍摄太赶也会有影响。尺度也比我想象大了点。总体在讲故事这方面没什么问题，节奏把控到位了，这也一直是你的优点。”
“你和我爸说得大差不差。”秦檩说，趴过去看他，“我就在想尺度这个事儿……也是按剧本，之前讨论过，那几个镜头我都没舍得删，现在你一说我又觉得好悬。”
“不是不能拍，也能，是比我想象中处理得一针见血很多，有点太直观。”尤其是几个家/暴的镜头，秦檩以前走文艺意识流居多，直面的冲突戏少有。朴嘉陵道：“也有题材原因，我只是意外，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他和秦檩靠得太近，主要是秦檩在主动地一点点接近，直到他们暧昧地呼吸缠绕。他们对视，随之两人都笑起来，朴嘉陵调侃地“嗯”一声，秦檩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哎。我有在听的，是你……”
是你太他妈的帅。我集中不了，没听几分钟都会走神。
这种大实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秦檩已经提前为未来担忧起来，不知道和朴嘉陵谈恋爱自己做事的效率该变得有多低下。
他们又开始接吻。秦檩数不清他们亲了几次了，不过看电影的时候后半段朴嘉陵有抱她牵她的手。这样对比起来还是亲吻带来的刺激更大，她的全身上下乃至于神经末梢都微微颤抖，灵魂仿佛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攥紧了他的衣服，撑坐在他怀里。
朴嘉陵松开她，胸膛起伏：“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的。秦檩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我没有送出去的礼物，我在洛杉矶的每个凌晨，我播放你电影的后台数据……
“你这样，就是有落地灯打在你这里，颧骨这里，然后右手再戴一个指环，这样贴着嘴唇笑。”秦檩摆弄着他，朴嘉陵懒洋洋地盯她，摆得不到位，秦檩也无所谓，反而满意地道：“再换一身扣子全开的黑衬衫，就是《黑蓝玫瑰》。”
《黑蓝玫瑰》，朴嘉陵少有的反派电影，作为□□头目，他在电影里有一段和香港女星经典的香艳戏，戏里他就和现在这样，靠在沙发上吻着对方，一抹光落在他发间，晃动着变成模糊的光斑。
“很多年前的了吧。”朴嘉陵想了想，“是有这么一部。”
“那是你的第一场床戏，这都能忘吗？”秦檩说。
朴嘉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温和又包容：“你在意么。”
“那倒不会。”秦檩环上他的脖子，斟酌一二，还是决定开口，“哥我问个事儿，就是，也不是质问或者介意什么的，就随便问问。你有过前任的吧。”
朴嘉陵大方承认，似乎毫不意外她问这个：“当然。”
”上一段是什么时候？“
“三年。”
“谈了多久啊。”
“一年，一年半左右。”
“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分的吗？”
“性格不合，聚少离多，何况对方也不是圈内人。”
“哦……这样啊。”那也的确不意外。秦檩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酸酸的，一点点泛起来。但朴嘉陵的坦率拉扯她，叫她高兴。
“那……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
说完，秦檩屏住了呼吸，垂下眼睛，等待他的答案。那点分秒里她又开始忐忑，手攥在一起，这个问题对朴嘉陵好像真的太过幼稚，太富有童真。她一面不希望朴嘉陵当她是孩子，一面又渴望一个回答。她这个问题憋得太久了。
手被覆上，朴嘉陵的呼吸凑近，秦檩下意识要去迎合，然而这次并不是接吻。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给了她无形的审判，如同一锤定音，惊起圈圈涟漪：“三年前。”
秦檩惊讶地抬头，他的眼睛带了点笑意：“三年前，那场宴会，你说，让我做你的男一号。”
砰，砰，砰。
是什么在跳。
秦檩恍惚里想，天，这真不该是戏。但要是戏也不错，她彻底溺进去，融化开了，变成一朵朵残缺的花瓣，一缕缕柔顺的风，尽数袒露给他看。做什么都名正言顺，做什么都乐意至极。
“我们谈恋爱吧，我说真的。”秦檩说，顿了顿，小声补充，“拜托了，不要拒绝我。”
如愿以偿的——
“那看来，确实该通知我的公关部门加班了。”朴嘉陵挑眉，“发个消息问问，和小秦导做恋情曝光预案麻不麻烦。”
秦檩大笑，与他亲吻，密不可分。
朴嘉陵十七岁演戏，演了十多年，拍的吻戏数不胜数，被奉为经典所津津乐道的也有，她在他这里算不得第一个，也不敢称最重要的一个。秦檩早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可此时此刻，她偏偏快乐得不得了。
回到酒店各自整理修整完，她去朴嘉陵房间，谁知道刚进门差点撞进他还带有温热水汽的怀里，沐浴露清新好闻的香气。她抬头，朴嘉陵头发半湿的垂在额前，毛巾挂在脖子上，晃了晃绑着塑料袋的胳膊：“刚要解，没沾水。”
“哦，我不是问这个，我就来坐坐。”秦檩说，不自然地侧开头，“行吗？”
“想来就来，不用问我。”翘起来的碎发被人轻柔地抚平，朴嘉陵手掌的温度触到她的脸侧，一触即分，“去坐，我泡个茶。”
秦檩脑子里晕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怎么走的，反应过来朴嘉陵已经在台边弄了，自己乖乖团进沙发。他上身松垮又贴身的薄秋衣，随动作而若隐若现的脊椎线，上攀到微微垂下的一段颈脖，专注的眼睛。伴随水渐渐沸腾的咕噜声……秦檩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他们在一起很多年。
这样的场景在她的记忆里少有。
至少她妈走了之后，秦檩就没有闲心去多幻想什么了。
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或许是在同龄人奉行英雄主义的时候她被强制剥离出去了，以至于这份英雄主义断断续续的在她缓慢前进的这些年里一点点弥补回，流溯进体内，她开始拍电影。
这样想，她那点犹豫不决就全散掉了。
这样的机会又有几次。
于是秦檩说：“嘉陵哥，我们……不然试试吧。”
朴嘉陵看她一眼：“你都想好了？”
秦檩撑起胳膊，和他对视：“嗯。或许还有很多问题，但我觉得我们能解决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谈爱情，喜欢不会是第一位。互相有好感到亲密接触似乎都不能真正代表什么。就算朴嘉陵是有心与她发展，又是以什么关系，是不是她希望的哪一种。秦檩没有定论。
可朴嘉陵却走过来了，他扯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表情如常地问：“你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
“地位不对等？”秦檩想了想，“媒体，大众，舆论压力。还有我的身份，秦朝成女儿什么的……我都能想到营销号会怎么写了。不过这个我确实没法改，咖位低我还能努努力……”
还没说完呢，她认真仰头想，谁知道朴嘉陵搭上沙发背开始掩唇低声笑，笑着低眸去点她的头：“那还真得加把劲了，第一部电影还没上呢。”
上位者的调笑，透露的尽是亲昵感。
原本还正经的秦檩立刻色令智昏了，什么认真聊什么咖位什么舆论。她翻身起来吻朴嘉陵的脸，朴嘉陵都没想到，放在她后腰的手都慢了几拍。被她勾着脖子，声音都微微含糊：“不聊了？”
“不，我们看电影吧。我说要来云南给你看的，差点忘了。”秦檩笑着去翻包了，“我的片子。”
翻找的过程中，刚还被强吻的某影帝便随意撑站在原地，他盯着她柔软的发顶，轻抿了一下唇，不知在想什么。
秦檩把U盘插进电脑里给朴嘉陵放，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几乎是没有距离的，电脑放在她的腿上，朴嘉陵在昏暗的光里动了动，随之将受伤的手臂放在了沙发背上，指尖垂在她肩侧。
期间秦檩的注意力全在朴嘉陵的表情上，何况样片她已经看得快吐了。
朴嘉陵看电影的时候很专注，也不怎么开口说话。因为低度数的近视而时不时会眯一下眼睛，那张在光影下棱角分明的脸一下便生动了起来。秦檩突然有一种迫切的欲望，想让自己的眼睛变成取景器，只要眨一下便能定格。
她曾在异国他乡的屏幕里触碰过无数次的眉眼，那个如同缪斯一样活在她孔雀蓝色的十八岁的他，竟在不久的刚才温柔地用食指勾她的下巴，细密地亲她，呼吸都是那样鲜活。
片尾曲响起来，秦檩被倏忽拉回，样片结束了，她有点欲言又止，于是朴嘉陵率先凑来，吊在肩上的手放下来摩挲她的脸：“已经送审了？”
“嗯。”秦檩说，“还等三个月呢。”
朴嘉陵说：“那就没什么了，先放松吧，别老去想。”
他一说秦檩就明白过来了，朴嘉陵是叫她别看得太重，她确实也有为这事儿焦虑，但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谁知道还是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秦檩说。
“怎么说啊……想想。”朴嘉陵头上靠，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金子麒挑不出错，女主角前半段可以，后面情绪有点没上去，有时候拍摄太赶也会有影响。尺度也比我想象大了点。总体在讲故事这方面没什么问题，节奏把控到位了，这也一直是你的优点。”
“你和我爸说得大差不差。”秦檩说，趴过去看他，“我就在想尺度这个事儿……也是按剧本，之前讨论过，那几个镜头我都没舍得删，现在你一说我又觉得好悬。”
“不是不能拍，也能，是比我想象中处理得一针见血很多，有点太直观。”尤其是几个家/暴的镜头，秦檩以前走文艺意识流居多，直面的冲突戏少有。朴嘉陵道：“也有题材原因，我只是意外，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他和秦檩靠得太近，主要是秦檩在主动地一点点接近，直到他们暧昧地呼吸缠绕。他们对视，随之两人都笑起来，朴嘉陵调侃地“嗯”一声，秦檩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哎。我有在听的，是你……”
是你太他妈的帅。我集中不了，没听几分钟都会走神。
这种大实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秦檩已经提前为未来担忧起来，不知道和朴嘉陵谈恋爱自己做事的效率该变得有多低下。
他们又开始接吻。秦檩数不清他们亲了几次了，不过看电影的时候后半段朴嘉陵有抱她牵她的手。这样对比起来还是亲吻带来的刺激更大，她的全身上下乃至于神经末梢都微微颤抖，灵魂仿佛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攥紧了他的衣服，撑坐在他怀里。
朴嘉陵松开她，胸膛起伏：“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的。秦檩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我没有送出去的礼物，我在洛杉矶的每个凌晨，我播放你电影的后台数据……
“你这样，就是有落地灯打在你这里，颧骨这里，然后右手再戴一个指环，这样贴着嘴唇笑。”秦檩摆弄着他，朴嘉陵懒洋洋地盯她，摆得不到位，秦檩也无所谓，反而满意地道：“再换一身扣子全开的黑衬衫，就是《黑蓝玫瑰》。”
《黑蓝玫瑰》，朴嘉陵少有的反派电影，作为□□头目，他在电影里有一段和香港女星经典的香艳戏，戏里他就和现在这样，靠在沙发上吻着对方，一抹光落在他发间，晃动着变成模糊的光斑。
“很多年前的了吧。”朴嘉陵想了想，“是有这么一部。”
“那是你的第一场床戏，这都能忘吗？”秦檩说。
朴嘉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温和又包容：“你在意么。”
“那倒不会。”秦檩环上他的脖子，斟酌一二，还是决定开口，“哥我问个事儿，就是，也不是质问或者介意什么的，就随便问问。你有过前任的吧。”
朴嘉陵大方承认，似乎毫不意外她问这个：“当然。”
”上一段是什么时候？“
“三年。”
“谈了多久啊。”
“一年，一年半左右。”
“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分的吗？”
“性格不合，聚少离多，何况对方也不是圈内人。”
“哦……这样啊。”那也的确不意外。秦檩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酸酸的，一点点泛起来。但朴嘉陵的坦率拉扯她，叫她高兴。
“那……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
说完，秦檩屏住了呼吸，垂下眼睛，等待他的答案。那点分秒里她又开始忐忑，手攥在一起，这个问题对朴嘉陵好像真的太过幼稚，太富有童真。她一面不希望朴嘉陵当她是孩子，一面又渴望一个回答。她这个问题憋得太久了。
手被覆上，朴嘉陵的呼吸凑近，秦檩下意识要去迎合，然而这次并不是接吻。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给了她无形的审判，如同一锤定音，惊起圈圈涟漪：“三年前。”
秦檩惊讶地抬头，他的眼睛带了点笑意：“三年前，那场宴会，你说，让我做你的男一号。”
砰，砰，砰。
是什么在跳。
秦檩恍惚里想，天，这真不该是戏。但要是戏也不错，她彻底溺进去，融化开了，变成一朵朵残缺的花瓣，一缕缕柔顺的风，尽数袒露给他看。做什么都名正言顺，做什么都乐意至极。
“我们谈恋爱吧，我说真的。”秦檩说，顿了顿，小声补充，“拜托了，不要拒绝我。”
如愿以偿的——
“那看来，确实该通知我的公关部门加班了。”朴嘉陵挑眉，“发个消息问问，和小秦导做恋情曝光预案麻不麻烦。”
秦檩大笑，与他亲吻，密不可分。
朴嘉陵十七岁演戏，演了十多年，拍的吻戏数不胜数，被奉为经典所津津乐道的也有，她在他这里算不得第一个，也不敢称最重要的一个。秦檩早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可此时此刻，她偏偏快乐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