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金彩惜很难估价啊!

    毕竟她对这种情况下的车子,不是很了解……

    这时身旁的阿团,没忍住爆粗:“艹,谁啊,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后脑勺了?”

    换了平时,金彩惜定不会当着外人面,让阿团这样说话,可今天她实在压不住火气,恨不得让嘴替再多骂点,自己也舒服。

    她扶额,暗自阴恻恻的看着眼前,在自家门前对面车位上,停的好好的爱车,就这样被另一辆黑色满车帖金豹纹的大吉普顶到墙上,并翘了起来。

    该死的!

    肯定故意的!

    可自己没仇人啊!

    接触的人中,没哪个会开外表如此浮夸的车子,算上近期,新认识的人里只有丁翠臣上门来过……

    不,丁翠臣的人设干不出这种事情,气质也和这辆车不搭。

    难不成是酒驾?思来想去,也就这种可能性高,否则驾驶员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这次算是自己的无妄之灾,它与脚腕上缠着的痒感,一加一等于:双重折磨。

    令金彩惜满是烦苦!

    “唉!”一声哀叹,无言吐露她想将肇事者千刀万剐的思绪。

    丁翠臣听到,微微弯腰与金彩惜保持关怀又不失分寸的距离,半是安抚,半是担心:“若是允许,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要是不舒服,咱们先解决脚腕的问题,好不好?”

    金彩惜闻言,冷静的做了一番算计后,最终放下手,仰头一双秀眉微蹙,苦笑无奈:“原本是不好意思麻烦丁先生的,可现在只好幸苦你带我去买药。”

    丁翠臣助她为乐,哪里会觉得麻烦辛苦:“我车子停的远,等我开过来接你。”

    眼瞧着他大步流星,迈几步就已经走出去好远。

    金彩惜转头叮嘱阿团:“我这边报警、报保险,你把事故现场和肇事车牌号用手机拍下来,然后进屋查一查门前监控,若遇到肇事司机千万别和人吵架,也不许让人进门,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但瞧阿团目光紧盯着丁翠臣,她把手举到让人家面前,挥了挥:“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在听,只是觉得挺好玩儿的。”

    阿团告诉金彩惜:“我今早下楼接他,他只在我帮他开门的时候,说了两个字:‘多谢。’但对你和跟你有关的事情,他的话就多又贴心!”

    说罢,她用肩膀轻撞金彩惜,笑着调侃:“你自己说说看,这是什么情况呀!”

    “讨嫌!”金彩惜娇嗔的白了她一眼,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被说的羞了脸,急忙逃转这个话题:“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阿团这回认真的点头:“放心好了,我保证安全等你回来,不过你一定要速去速回的。”

    “知道啦!”金彩惜了解阿团,看起来嗓门大,胆子大,实际上遇事,没主意,还很怂。

    至于车损的问题,金彩惜本意是不愿意让丁翠臣牵扯进来,免得多搭人情,日后要还。

    所以,她让阿团留下等,只要第一时间接手的人是他们官方,丁翠臣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金彩惜一心光顾着谋划,偏忘了世界上还有事与愿违的境地。

    这时,一个男人声音传来:“呦不好意思,把妹妹的车碰了,才刚就想联系你来着,可你车上没贴电话,所以就到别处转一转。”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小个不高,瘦骨如柴,穿着一套荧光橙色冲锋衣,红头发,面泛油光,大挑眉小豆眼,神色邪淫,耳钉、唇钉配套齐全,晃肩甩臂而来。

    红毛身后还带着两个穿着很紧身的精神小伙,光看就知道,来者是个品行不端的混子。

    阿团紧张的向金彩惜身后躲。

    金彩惜面上和气:“先生既然都转回来了,我这边就打电话,找专业的人来处理一下。”

    她摸包假装找手机,实际暗自给阿团一个‘快进屋’的眼神。

    阿团小心点头,两人同时迈步往屋里走,只要进屋锁上门,就安全了。

    不巧,对方已然猜出她的意图。

    两个小伙跑来堵挡金彩惜和阿团,红毛朝她们走来:“妹妹不用打电话,这点小事,咱们私聊就行。”

    前后夹击,无处可逃。

    金彩惜硬着头皮转身,仗着自身虽然才二十一岁,不过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波折,抵挡这种事,暂且还能稳住阵脚。

    她慢条斯理的扫了眼身后,目光落到红毛身上:“私聊还是私了,麻烦说清楚。聊天我没时间,私了我听不明白,所以要回屋打电话,找能解决问题的人来,你拦着我算什么意思?”

    话毕,金彩惜垂眸,内心盘算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跑不可能,讨好红毛更不可能,阿团指望不上,丁翠臣一个外人,见此情景,跑都来不及,岂会上赶着引火上身?

    脚腕还在发痒,骚乱金彩惜尽全力稳定下来的大脑,不由的开始着急:怎么办、怎么办……

    忽想半响了,都没听到红毛回话,抬眼骇然:这人的眼神真恶心啊!

    他眼睛曲咪,表情放浪,笑的销魂。

    内里自然也在心猿意马,恨不得伸手在金彩惜的身上来回摸两把。

    红毛不是第一次见到金彩惜,而每一次看到都会在心里叹赞:真TM的好看!

    皮肤白尖下巴,浓眉大眼小红唇,身材娇小气质好,虽然穿着外套,照样能从敞开的衣缝里,看到她大胸细腰!

    要是有文化,他肯定想说:娇中艳,艳中俏,俏中甜,甜中辣,可谓之: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红毛站停在距离金彩惜,仅仅两步远的地方,两眼发直,咧嘴笑道:“妹妹认识一下,我姓冯,叫冯龙发。”

    而他的口臭比声音传播的更快,熏得金彩惜和阿团连连后退:味道冲鼻,这人是吃了臭鸡蛋拌死老鼠了吗?

    阿团想捂鼻子的手,拿起又放下,因为她不敢捂,只继续躲在金彩惜身后,装透明人。

    金彩惜侧脸去呼吸其他新鲜空气,先浅救一下自己的肺!

    冯龙发不以为意,只把后退当胆怯,为了给金彩惜壮胆,他拿出车钥匙,将象征财富的标致朝前:“哥刚提的超跑,妹妹陪哥去看看?”

    看金彩惜无动于衷,他索性把话敞开了讲:“妹妹,跟哥走,修车费少说给你一百万!哈哈哈!”

    金彩惜目前大气不敢喘,甚至在看到冯龙发裂嘴一笑,那嘴角冒白沫,满口黄牙,舌苔黄厚的时候,迅速调转目光,无比渴求失忆,忘了这段不堪回首!

    阿团已经绷不住了:“呕、呕、呕……”

    止不住的干呕开来!

    金彩惜嫌弃的悄挪脚步,离她远点,面上作态心疼:“阿团,哪里不舒服,咱们回屋找点药吃吃。”

    正好借此,回家逃离催害。

    好死不死,冯龙发一把扣住金彩惜手腕,将人拖到身边,假意为了她好:“这人好像有传染病,咱离她远点。”

    金彩惜倒霉正巧在此喘了口气,臭气趁机杀上她的大脑,剑挑心脏,再放把地狱恶火,灼烧她的灵魂,两眼当即一黑又一黑。

    这是要晕过去了吗?

    忽听,两个小伙大喊:“发哥小心!”

    “发哥快跑!”

    他们一边喊,一边指着冯龙发的身后。

    冯龙发回头,见一辆银色轿车朝他猛冲而来,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快逼到了他的跟前,即使如此,车子竟然还不减速!

    继续冲!冲!

    吓傻了的冯龙发只会‘啊、啊、啊’的大喊大叫,全然忘了跑,直到轿车一个急刹顿停,他还在:“啊,别撞我,啊!啊!”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见有位清朗月逸的年轻男人,在电光石火间,夺下金彩惜,护在他的身后!

    药香缭绕,丝丝沁入金彩惜身心,驱散了恶臭煎熬。

    她抬头望着身前的男人,身姿高大,仪态俊雅,顶天立地,是丁翠臣!

    他没跑,居然回来了!

    一时间顿觉心口五味杂陈,感激?诧异?死去活来?劫后逢生?她眼睛有点酸热是怎么回事??

    头顶传来丁翠臣的询问:“你没事吧?”

    金彩惜欲开口,才发现自己此刻已是哽咽在喉,她咽呜一声伴着眼泪决堤,刹那间声泪俱下:“呜呜呜呜呜……”

    丁翠臣一僵,刚才还果敢的大丈夫,当下转身,整个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你伤受,受伤了?我、你、你哭,不对,别哭,我……”

    他手忙脚乱,在金彩惜身边走来走去,想给人家擦泪,结果手伸出去,手帕忘从口袋里拿出来,把手缩回来,再伸出去,结果拿的是钥匙!

    这人把钥匙怼到金彩惜脸上,嘴比脑子快:“擦擦,擦擦!”

    金彩惜:???

    丁翠臣慌把钥匙拿回来,乱七八糟的。

    “彩惜啊!”阿团跑来金彩惜身边:“脚疼还是手疼,别哭,说出来到底哪里不舒服。”

    金彩惜哭的不能自已,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来四个字:“熏——死——我——了!”

    “呵!”阿团哭笑不得,谁不是呢?

    丁翠臣纳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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