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
大年三十那天，没家人的徐知节当作很平淡的一天去对待，她在房间里埋头做了一上午的题。
又在超市买了点速冻饺子，想着晚饭的时候煮一煮，也算是过年。
徐知节去厨房烧水，打开冰箱，冷冻层的饺子还没拿出来，外面有人敲门。
谢重有钥匙，不会是他。
徐知节疑惑着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韩智利。
徐知节见到她有些惊讶。
韩智利则是一脸平静地笑着跟她打招呼：“哈喽，方便进去吗？外面好冷的。”
徐知节以为她是来找谢重的，给她倒了热水后说：“他昨天回游戏厅了，不在这里。”
韩智利把水杯放下说：“冻死我了，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你的。”
徐知节疑惑嗯了一声。
韩智利身体向前倾了倾说：“其实是特意来接你的。”
韩智利看着徐知节，直接说出了目的：“今晚不是过年嘛，他们几个在家里忙着准备东西，我今天正好回家拿东西，顺道把你带回去。”
徐知节抿了抿嘴没说话，小美跟鸽子在手机上也不止一次跟她提到，说过年的时候要徐知节去他们那里跨年，她一直找借口说以后再提，没想到韩智利还亲自来了。
韩智利见徐知节没说话，又说：“他跟我说，不把你接过去，我也不用过去了。”
徐知节疑惑问：“他？”
“对，”韩智利说着打开了手机，给她展示了几分钟前刚热乎的短信——
【过来记得把我房间里的工具带来，还有，你要是一个人，就不用过来了。】
徐知节看了眼她上面的备注——谢毒嘴。
不难猜出是谁，韩智利讪讪收了回去说：“你可千万别告诉他。”
徐知节摇摇头，笑着说说：“不会，其实我觉得你的备注挺灵性的。”
韩智利看了她一眼，徐知节接着说：“我给他的备注跟你差不多。”
徐知节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备注，韩智利靠近她，看完后哈哈大笑。
韩智利向徐知节讲起了过去：“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他嘴欠欠的，脸又臭又硬，诶！当时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觉得他干什么事都好装。”
“可你们现在也成了朋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就是单纯觉得他这个人挺仗义的，”韩智利跟她讲了一两句话后就自动熟络了起来，“之前我们再一个学校上学，学校门口老有那些堵人的黄毛小子，他小时候就比同龄人要壮，虽然当时也染得黄毛，但他帮过我，后来我就常跟他身后，喊他哥，再到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韩智利笑了笑：“我这个人跟任何人都熟得很快，跟你讲这些，你不会烦吧。”
徐知节摇摇头：“不会。”
韩智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遭了！跟你讲那么多，我忘记回我男朋友消息了。”
徐知节看着她问：“智利姐，你有男朋友啊？”
韩智利脸上很幸福：“当然，我们两个是出国认识的，谈了三四年了，将来呢打算等我们毕业后就结婚。”
韩智利说完拉上了徐知节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了，等会都没那么热闹了，或者你要是想一个人过年的话，我陪你一块。”
徐知节问：“真的？你陪我一块过年？”
韩智利还以为她不肯跟自己走，啊了一声。
徐知节笑着说：“骗你的，智利姐，等我收拾下东西。”
-
韩智利开了一辆车载着徐知节回了谢重的家，徐知节到的时候，鸽子几人在客厅中间弄了一张大桌子，谢重他们去外面买烟花还没回来。
徐知节过去先去厨房帮小美包了回饺子，后来又被韩智利拉着去打了几局游戏。
谢重开车回来的时候，几人正围在沙发旁嗑瓜子看春晚。
谢重家里里有地暖，要比外面暖和，谢重进门把厚衣服放在了沙发上，手边还提着东西。
韩智利眼尖瞥见了是糖果，调侃说：“怎么还会买东西了，开窍了。”
“你要是不想吃，没人逼着你吃。”
韩智利扁扁嘴，白了他一眼。
谢重说完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里面除里喜庆的糖果还有几块酒心巧克力，徐知节吃了一颗后觉得很好吃，但数量有限也没多吃。
鸽子他们去厨房炖菜，徐知节会包饺子，就围在餐桌旁包饺子。
本来她跟韩智利站在一起，后来她男朋友来了电话，她捏着电话去阳台处甜蜜去了，外面寒风那么冷，她缩在冷风中，也不觉得凉，眼神都是笑眯眯的。
徐知节正包着饺子，谢重卷起了袖子走了过来，语气忿忿：“谈恋爱上头，什么也就不管了。”
谢重饺子包得很圆，动作也快，徐知节动作赶不上他，索性就拿起擀面杖在旁边擀皮。
两人她擀他包，动作配合得很默契。
周围其他人都在欢声笑语，只有两人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
徐知节看谢重熟练的动作，随意找着话题：“你饺子包得不错，圆圆滚滚的。”
谢重动作没停，扬眉说：“挺少见你夸人的，继续夸。”
“嗯，你包的饺子是翘楚中的翘楚，饺子之王。”
谢重被她的话逗乐了，笑出了声：“徐知节，你这夸人的水准比不上你怼人的一星半点。”
徐知节哼了一声，垂下头的时候又觉得脸痒，伸出手碰了碰后才发现手上还有面粉。
谢重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发现了她脸上的东西：“包饺子脸上还能蹭上面粉。”
他话语有些嗔怪，伸出手，又对徐知节说：“别动。”
徐知节没动，谢重身子侧了过去，手背在她脸上蹭了蹭，徐知节被他粗磨的手背磨得更痒了，脸又动了动。
谢重笑意更深了，他收回手说：“好了。”
徐知节嗯了一声，韩智利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她看到徐知节脸上的图案时，笑了笑。
“你这是在脸上画了个小猫啊。”
徐知节一惊，瞪了还在笑的谢重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谢重跟在她身后，仰靠在门前看她洗脸。
徐知节看着镜子里的谢重问：“你在门口干嘛？当门神。”
谢重眉间一扬，身子动了动：“等你洗完，我也要洗。”
徐知节把手上的水擦干：“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水龙头，厨房那边也有。”
谢重抱着臂：“我就想在这里洗手。”
徐知节从他身前走出去，谢重伸出一只胳膊挡在她身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嘛？”
“我兜里有护手霜，帮我掏出来。”
徐知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外表这么粗糙的男生，还会抹那种东西。
徐知节伸向他的口袋，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管状的物体，还有一颗糖。
谢重垂头看着她说：“掏出来。”
徐知节把东西拿在手心，是刚才的酒心巧克力。
徐知节问他：“你没吃？”
谢重扭过头，走向了洗手台：“我说过我不爱吃甜的。”
谢重低着头搓手：“还有那个护手霜，是你喜欢的石榴味。”
徐知节拧开护手霜，没抹。
谢重把手擦干，转过了身，从她手里接过了护手霜，直接挤在了她手面上。
“闻闻，是不是好闻的石榴味。”
徐知节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石榴。”
“也不算太难吧，稍微细心点就可以。”
她常用的沐浴露洗发膏肥皂……
徐知节把护手霜在手心涂开，沁入鼻中的是熟悉安心的味道。
谢重见她手上一如既往的滑嫩细腻，扬了扬头，弯着唇说：“这样才听话，女孩子就要精致一点。”
鸽子在外面喊：“上菜了！”
饭菜都已经陆续端上桌，饺子也在锅里煮着，几人围坐在餐桌旁，旁边的电视上放着春晚的节目，大家有说有笑地聚在一起。
徐知节虽然插不上什么话，但碗里的饭菜从没断过，旁边的谢重总觉得她吃不饱，不断往她碗里夹着菜。
徐知节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的肉，碰了碰旁边的谢重。
谢重低下头，黑沉沉的眼眸中都是柔情，他像是喝酒喝多了，脸颊处扑上了一层绯红。
谢重看着徐知节问：“怎么了？是冷还是吃饱了。”
徐知节小声说：“不要给我夹了，我吃不完。”
“你吃饱了？”
“差不多吧。”
谢重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又笑了笑说：“再多吃几口，你太瘦了。”
徐知节捏了捏自己脸颊的肉，总觉得她这段时间牛奶鸡蛋吃得多了，胖了一点。
徐知节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徐知节拿起兜里的酒心巧克力，剥开放进了嘴里。
谢重难得柔情，问：“甜吗？”
“嗯，”徐知节咬开，点头，“酒的味道，很甜。”
谢重又放到她碗里一只饺子：“最后再吃个饺子吧，图个圆满。”
徐知节没动，等到嘴里的甜味散开了，才缓缓开口：“我觉得已经很圆满了。”
谢重愣了片刻，笑了笑没说话。
窗外有烟花在放，声声爆裂。
鸽子他们趴在阳台上看烟花，徐知节跟谢重也走了出去。
徐知节仰着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眼里都是惊艳，谢重站在她身边，没看烟花，视线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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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没家人的徐知节当作很平淡的一天去对待，她在房间里埋头做了一上午的题。
又在超市买了点速冻饺子，想着晚饭的时候煮一煮，也算是过年。
徐知节去厨房烧水，打开冰箱，冷冻层的饺子还没拿出来，外面有人敲门。
谢重有钥匙，不会是他。
徐知节疑惑着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韩智利。
徐知节见到她有些惊讶。
韩智利则是一脸平静地笑着跟她打招呼：“哈喽，方便进去吗？外面好冷的。”
徐知节以为她是来找谢重的，给她倒了热水后说：“他昨天回游戏厅了，不在这里。”
韩智利把水杯放下说：“冻死我了，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你的。”
徐知节疑惑嗯了一声。
韩智利身体向前倾了倾说：“其实是特意来接你的。”
韩智利看着徐知节，直接说出了目的：“今晚不是过年嘛，他们几个在家里忙着准备东西，我今天正好回家拿东西，顺道把你带回去。”
徐知节抿了抿嘴没说话，小美跟鸽子在手机上也不止一次跟她提到，说过年的时候要徐知节去他们那里跨年，她一直找借口说以后再提，没想到韩智利还亲自来了。
韩智利见徐知节没说话，又说：“他跟我说，不把你接过去，我也不用过去了。”
徐知节疑惑问：“他？”
“对，”韩智利说着打开了手机，给她展示了几分钟前刚热乎的短信——
【过来记得把我房间里的工具带来，还有，你要是一个人，就不用过来了。】
徐知节看了眼她上面的备注——谢毒嘴。
不难猜出是谁，韩智利讪讪收了回去说：“你可千万别告诉他。”
徐知节摇摇头，笑着说说：“不会，其实我觉得你的备注挺灵性的。”
韩智利看了她一眼，徐知节接着说：“我给他的备注跟你差不多。”
徐知节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备注，韩智利靠近她，看完后哈哈大笑。
韩智利向徐知节讲起了过去：“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他嘴欠欠的，脸又臭又硬，诶！当时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觉得他干什么事都好装。”
“可你们现在也成了朋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就是单纯觉得他这个人挺仗义的，”韩智利跟她讲了一两句话后就自动熟络了起来，“之前我们再一个学校上学，学校门口老有那些堵人的黄毛小子，他小时候就比同龄人要壮，虽然当时也染得黄毛，但他帮过我，后来我就常跟他身后，喊他哥，再到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韩智利笑了笑：“我这个人跟任何人都熟得很快，跟你讲这些，你不会烦吧。”
徐知节摇摇头：“不会。”
韩智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遭了！跟你讲那么多，我忘记回我男朋友消息了。”
徐知节看着她问：“智利姐，你有男朋友啊？”
韩智利脸上很幸福：“当然，我们两个是出国认识的，谈了三四年了，将来呢打算等我们毕业后就结婚。”
韩智利说完拉上了徐知节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了，等会都没那么热闹了，或者你要是想一个人过年的话，我陪你一块。”
徐知节问：“真的？你陪我一块过年？”
韩智利还以为她不肯跟自己走，啊了一声。
徐知节笑着说：“骗你的，智利姐，等我收拾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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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智利开了一辆车载着徐知节回了谢重的家，徐知节到的时候，鸽子几人在客厅中间弄了一张大桌子，谢重他们去外面买烟花还没回来。
徐知节过去先去厨房帮小美包了回饺子，后来又被韩智利拉着去打了几局游戏。
谢重开车回来的时候，几人正围在沙发旁嗑瓜子看春晚。
谢重家里里有地暖，要比外面暖和，谢重进门把厚衣服放在了沙发上，手边还提着东西。
韩智利眼尖瞥见了是糖果，调侃说：“怎么还会买东西了，开窍了。”
“你要是不想吃，没人逼着你吃。”
韩智利扁扁嘴，白了他一眼。
谢重说完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里面除里喜庆的糖果还有几块酒心巧克力，徐知节吃了一颗后觉得很好吃，但数量有限也没多吃。
鸽子他们去厨房炖菜，徐知节会包饺子，就围在餐桌旁包饺子。
本来她跟韩智利站在一起，后来她男朋友来了电话，她捏着电话去阳台处甜蜜去了，外面寒风那么冷，她缩在冷风中，也不觉得凉，眼神都是笑眯眯的。
徐知节正包着饺子，谢重卷起了袖子走了过来，语气忿忿：“谈恋爱上头，什么也就不管了。”
谢重饺子包得很圆，动作也快，徐知节动作赶不上他，索性就拿起擀面杖在旁边擀皮。
两人她擀他包，动作配合得很默契。
周围其他人都在欢声笑语，只有两人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
徐知节看谢重熟练的动作，随意找着话题：“你饺子包得不错，圆圆滚滚的。”
谢重动作没停，扬眉说：“挺少见你夸人的，继续夸。”
“嗯，你包的饺子是翘楚中的翘楚，饺子之王。”
谢重被她的话逗乐了，笑出了声：“徐知节，你这夸人的水准比不上你怼人的一星半点。”
徐知节哼了一声，垂下头的时候又觉得脸痒，伸出手碰了碰后才发现手上还有面粉。
谢重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发现了她脸上的东西：“包饺子脸上还能蹭上面粉。”
他话语有些嗔怪，伸出手，又对徐知节说：“别动。”
徐知节没动，谢重身子侧了过去，手背在她脸上蹭了蹭，徐知节被他粗磨的手背磨得更痒了，脸又动了动。
谢重笑意更深了，他收回手说：“好了。”
徐知节嗯了一声，韩智利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她看到徐知节脸上的图案时，笑了笑。
“你这是在脸上画了个小猫啊。”
徐知节一惊，瞪了还在笑的谢重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谢重跟在她身后，仰靠在门前看她洗脸。
徐知节看着镜子里的谢重问：“你在门口干嘛？当门神。”
谢重眉间一扬，身子动了动：“等你洗完，我也要洗。”
徐知节把手上的水擦干：“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水龙头，厨房那边也有。”
谢重抱着臂：“我就想在这里洗手。”
徐知节从他身前走出去，谢重伸出一只胳膊挡在她身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嘛？”
“我兜里有护手霜，帮我掏出来。”
徐知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外表这么粗糙的男生，还会抹那种东西。
徐知节伸向他的口袋，在他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管状的物体，还有一颗糖。
谢重垂头看着她说：“掏出来。”
徐知节把东西拿在手心，是刚才的酒心巧克力。
徐知节问他：“你没吃？”
谢重扭过头，走向了洗手台：“我说过我不爱吃甜的。”
谢重低着头搓手：“还有那个护手霜，是你喜欢的石榴味。”
徐知节拧开护手霜，没抹。
谢重把手擦干，转过了身，从她手里接过了护手霜，直接挤在了她手面上。
“闻闻，是不是好闻的石榴味。”
徐知节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石榴。”
“也不算太难吧，稍微细心点就可以。”
她常用的沐浴露洗发膏肥皂……
徐知节把护手霜在手心涂开，沁入鼻中的是熟悉安心的味道。
谢重见她手上一如既往的滑嫩细腻，扬了扬头，弯着唇说：“这样才听话，女孩子就要精致一点。”
鸽子在外面喊：“上菜了！”
饭菜都已经陆续端上桌，饺子也在锅里煮着，几人围坐在餐桌旁，旁边的电视上放着春晚的节目，大家有说有笑地聚在一起。
徐知节虽然插不上什么话，但碗里的饭菜从没断过，旁边的谢重总觉得她吃不饱，不断往她碗里夹着菜。
徐知节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的肉，碰了碰旁边的谢重。
谢重低下头，黑沉沉的眼眸中都是柔情，他像是喝酒喝多了，脸颊处扑上了一层绯红。
谢重看着徐知节问：“怎么了？是冷还是吃饱了。”
徐知节小声说：“不要给我夹了，我吃不完。”
“你吃饱了？”
“差不多吧。”
谢重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又笑了笑说：“再多吃几口，你太瘦了。”
徐知节捏了捏自己脸颊的肉，总觉得她这段时间牛奶鸡蛋吃得多了，胖了一点。
徐知节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徐知节拿起兜里的酒心巧克力，剥开放进了嘴里。
谢重难得柔情，问：“甜吗？”
“嗯，”徐知节咬开，点头，“酒的味道，很甜。”
谢重又放到她碗里一只饺子：“最后再吃个饺子吧，图个圆满。”
徐知节没动，等到嘴里的甜味散开了，才缓缓开口：“我觉得已经很圆满了。”
谢重愣了片刻，笑了笑没说话。
窗外有烟花在放，声声爆裂。
鸽子他们趴在阳台上看烟花，徐知节跟谢重也走了出去。
徐知节仰着头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眼里都是惊艳，谢重站在她身边，没看烟花，视线定在她身上。